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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独闯青龙山

2025-03-30 07:39:16

青龙山,山如其名,形以一条卧伏着的昂头青龙。

上,山下尽是一片青翠如玉。

那就是青龙帮总坛。

不知苏小玉在青龙帮是否受到侮辱?青龙帮的这炊歹徒是否对苏小王动过苦刑?如此足下脚步如飞。

蓦然间,传来交击声和一声厉喝。

谁在这山肯荒林中交手格斗?丁不一点足一跃,人已腾空数丈,他得金面佛内力后,轻功自然不比以前。

兔起鹘落,一连几跃,已到林间乱石丛上。

石丛中,色鬼朱颜和厉鬼熊宗正与薛宇红交手。

石丛旁,站立着一个汉子,似微笑的盯着石丛上厮杀的三人。

丁不一不认识此人,但见那人年约五旬,身材奇矮,长得獐头鼠目,一脸诡诈,身穿一袭宽松灰袍,衣袖遮手,给人的一眼印象就是,这人决不是好东西。

矮汉子忽然衣袖一挥,嗤!一道寒光从空中划过,绕着厮杀的三人,又闪回没入衣袖中。

石丛厮杀中占几分优势的薛宇红,托地往后一跃,仗剑立在一块石岩上。

他左颊上一道一寸多长的伤口,像小孩的嘴张着,鲜血正汨汨涌现。

矮汉子嘿嘿一声怪笑:薛宇红,我矮鬼邱波和色、厉两鬼兄弟并不想为难你,也不想要你的性命,只想向你讨还个公道。

丁不一心中暗道:原来这个矮汉子就是西域鬼魔城的矮鬼邱波!薛宇红垂下手中的剑,嘶哑着声音道:你们想要怎么样?邱波歪起尖削的脑袋道:你断了白七弟熊的五指,我要你自断一掌,这不算太过分吧?不行!熊宗叫道:断一掌,这太便宜他了,至少要断一臂!朱颜道:断一臂,一掌都差不多,只是要左掌。

熊宗挥着手中锯齿刀:不行,这怎么行?邱波阴沉沉地道:六弟、七弟,是你们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若是你们说了算,我就走了。

哎,别走!熊宗鼓起嘴道:当然是三哥说了算,咱们听你的。

薛宇红举目望天,神色镇定,仿佛三鬼谈的断臂,断掌的事,与他无关。

丁不一不觉暗自佩服薛宇红的这份定力。

邱波瞪起鼠目对薛宇红道:你自断左掌,和鬼魔城的怨仇便一笔勾销。

薛宇红冷然一笑,挥剑斩向抬起的左手。

住手!丁不一一声厉喝,跃入石丛。

薛宇红顿住剑,定定地望着丁不一,冷漠的眸子里闪着疑惑的光。

哈哈!原来是丁不一。

熊宗嚷道:我们兄弟已经等你好久了。

朱颜刚牙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我这两根断指,今日就要你偿还。

邱波滴溜溜的眼光打量了丁不一好一阵子道:你愿意替薛宇红顶这一掌之债?丁不一沉声道:是的。

邱波眯起鼠眼道:好极了,我倒要看看你的七邪剑有多么厉害。

三哥,少与他罗嗦。

熊宗道:待小弟做了他!邱波道:断他一掌,上!朱颜和熊宗一刀、一刻,贴身攻向丁不一,在他们眼里,断丁不一一掌,岂不如同砧板切罗卜一样容易?丁不一眼前闪过朱颜、熊宗在清风观折磨自己的情景,和朱颜侮辱白如水的幻影。

他内气候然冲倏,眼内精芒毕射,超级剑弹跃出鞘。

冷芒一闪而过,石丛上响起两声切豆腐的悄然声响,朱颜和熊宗的短剑与锯齿刀坠落在地。

丁不一宝剑斜垂,凝身屹立如山。

薛宇红和邱波大惊失色,呆若木鸡。

朱颜和熊宗伸着血淋淋的右、左手站着,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邱波喝彩一声:好剑法!直到这时,色、厉二鬼才想起自己握刀、剑的手,低头一看,手掌已被削落,两只光秃着手腕的手下在喷着鲜血。

哇哇!色、厉二鬼此刻才知道痛,跳着双脚大声嚎叫,拼命抚堵着伤口,却仍挡不住倾流而出的血。

邱波身如鬼魅往色、厉二鬼身旁一闪,点住肩时几处穴位,喂下一粒药丸,让他俩后五步,然后对丁不一道:七邪剑法原以为是一种唬人的把戏,今日看来果然有些精妙之处。

亮招吧,待我矮鬼邱波领你几招。

薛宇红斜垂的剑挑起,眼中棱芒一闪。

薛宇红!邱波沉声道:你的债,丁公子已替你顶了,这不关你的事,如果你要插手,西域鬼魔城与你没完。

丁不一接口道:薛宇红,当日你在小树林中曾救我一命这份情我今日还了,现在,我不需要你动手。

薛宇红闻言,脸皮扯动了一下,跳起的剑复又垂下。

刷!丁不一拉开了架势。

邱波细眼里露出莫大的惊愕。

丁不一跃身向前,攻出一剑。

邱波衣袖一抖,一道寒芒射向丁不一左肋。

当寒芒被像来自虚无的一束剑光锁位,击落地地。

邱波瞪圆了鼠眼,衣袖左挥右扬,最后缓缓垂下。

丁不一剑没断续进攻,摆几个招式后,斜垂脚旁。

邱波眨了眨眼,拱起双手道:丁公子,邱某认输了,请丁公子发落。

薛宇红惊讶的程度不亚于朱颜和熊宗。

矮鬼邱波令人谈虎色变的九天回翰刀怎么会不是丁不一的对手?丁不一沉声道:我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到你们。

说着,转身对薛宇红道,你走吧。

薛宇红纳入剑入鞘,扭头就走。

丁不一朝着他背影送一去一句话:记住,下次见到你时就是你的死期。

一声长啸,薛宇红消失在小径上。

丁不一踏上通往山顶的小径,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力量。

初试七邪剑竟有如此大的威力,天下还有谁能是自己的对手?你骗我们!熊宗挥着两吸断掌、断指的废手道:我们是大意失荆州,你是有意让那小子!邱波冷哼道:真没道理,我为什么要坑自家兄弟?可是。

熊宗咬咬牙道:刚才我见他剑式中破绽百出,你为何不出手?问题就在这里。

邱波眯起眼,沉声道:他的剑式到处都是破绽,但每处破绽都是一个陷阱,只要你一大意,落入陷阱之中,保准不死即伤,我刚才用心看过了,居然找不到一处没有破绽的地方。

邱波的这番话把朱颜和熊宗听的目瞪口呆。

邱波低下头喃喃道:邪剑,真是名副其实的邪剑……,反其道而行之,别人对剑是唯恐找不到对方破绽,他却全是破绽……熊宗道:三哥……邱波扭间瞪眼吼道:对全是破绽的剑法,叫我怎么出手?三哥浪闯江湖数十年还没见到过这么邪的剑法!朱颜忍着痛道:咱们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回鬼魔城请大哥想办法。

邱波压低了吼叫的声音。

你仙先到山脚下等候,我随后就到。

是。

朱颜和熊宗哭丧着脸庞道。

邱波和朱颜、熊宗离了和乱石丛林。

山脊东去五里的一堵断崖上,一座破旧的古庙遗世而立。

马公公反抄双臂,立在庙坪中央,身后站着四名贴身侍卫。

薛宇红垂手站在马公公身前。

马公公缓缓睁开三角眼:见到丁不一了?薛宇红躬身道,见过了。

马公公屈屈五指:与他交过手了?薛宇红点点头:交过了。

马公公声调突地提高,变得又尖又细:他的七邪剑法怎么样?薛宇红眨眨眼:不怎么样,还不是属下的对手。

是吗?马公公眸子一张。

是的。

薛宇红沉静地道:那剑法很邪,很诡异,令人防不胜防,但他内力不足,所以终不是属下的对手。

哈哈哈哈!马公公廖廖笑道:果不出老夫所料,七邪剑法纵然绝世,但无有内力终究是银蜡枪头。

公公高见,处处料事如神。

薛宇红话中带着明显的恭维。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山去吧。

马公公伸伸双臂,打了个哈欠。

薛宇红小心翼翼地问:公公不随属下下山吗?马人公道:我在此等候登科给我送来稀世珍宝。

薛宇红困惑地望着马公公,不知所云。

马公公笑道:那蜡丸里真有稀世珍宝?马公公凝目道:说不准,但有也好,没有也好,这蜡丸我要定了。

薛宇红想了想道:公公要蜡丸,何不叫属下直接去找丁不一……千万不可。

马公公道:我不想打草惊蛇,惊动那只独脚蛤蟆。

薛宇红道:候登科会将蜡丸送来吗?马公公浅笑道:老夫想要的东西,没有弄不到手的。

薛宇红点头道:公公所言极是。

马公公摆手:你去吧。

是。

薛宇红低头退出庙坪。

他在庙坪外站立片刻,掠身窜入了路旁丛林之中。

薛宇红刚走,一条人影在草丛中饶闪而没。

哩尖厉的破空声随着一道闪烁的寒芒同时袭向马公公。

马公公袍袖一拂,双目冷芒暴射。

闪耀的寒芒在庙坪中划了个圈。

四名贴身侍卫被马公公袍袖扇起的劲风,扇得登登地后退数步。

寒芒如同厉电再次袭向马公公。

马公公右手突起,猛喝一声,山崖石壁为之震动,两指已将寒芒拎注。

一柄呈椭圆形的双边刃口飞刀,极小,但锋利无比。

马公公举起两指,沉声道:矮鬼波出来吧。

话音刚落,邱波身形急退,一串滚翻,衣袖抖处一连三击,方才将飞刀收入袖内,弹身跃起。

邱波在马公公二十步外站定,抱拳道:马公公宝刀不老,威风不减当年,佩服,佩服。

马公公看着邱波道:你来干什么?邱波走近前来,在马公公身前站定:来给你报警。

给我报警?马公公笑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邱波唬起脸,一本正经地道:谁和你开玩笑,你听还是不听。

马公公混下笑脸:你开个价吧。

邱波伸出一个指头。

马公公道:你好大的口气,一个告警就要一万银子?邱波播摇头:不是一万,是十万。

马公公三角眼一翻:银子我有的是,就看你这告警值不值得十万两银子。

邱波道:一言为定。

马公公道:决不食言。

邱波科抖衣道:丁不一已练成七邪剑法了。

马公公冷声道:这消息并不新鲜。

邱波沉声道:他刚才一剑削去了色、厉二鬼兄弟各一手掌,据我一旁观看,他剑式还不甚熟悉,否则这一剑能削下色、厉二鬼的脑袋。

哦。

马公公眼皮一抖。

这是不可能的事。

邱波转动着眼珠道:如果是你认为可能的事,我就不会来告警了。

马公公盯着敌矮鬼道:可薛宇红告诉我,他的剑法虽然诡异,有些邪门,但不足为虑。

邱波道:你是相信我的话,还是相信薛宇红的话?马公公未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却道:丁不一内力有限,他不可能强得需要你来向我告警。

邱波冷冷一哼道:你以为我刚才的这一九天回轮飞刀的功力如何?马公公道:不能说是独步江湖,却也能算是上乘功力。

邱波阴沉着脸道:刚才我用飞刀击过丁不一了,他能剑轻松地将飞刀击落。

马公公脸色顿变,三解眼眯起一条细缝。

邱波道:他那剑法是与一般剑法反其道而行之,招招漏洞百出,招招伏着无限杀机,我已向他认输了。

马公公咬咬牙,道:一定是天老邪将自己的功力输给丁不一了,这个疯老邪!邱波道:这个我不知道,但他的功力加上剑法已是足以与你、我周旋。

马公公瓮声道:薛宇红为什么要说假话?邱波道:刚才色、厉二鬼兄弟在山脊路上撞上了薛宇红,要找他报断指之仇,是丁不一出头为他顶了此债,我们兄弟也是为了这个缘故,才与丁不一交手的。

马公公脸上露出一丝阴残的笑,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邱波伸出又短又粗的手臂:这告警值不值得十万两银子?马公公二话没说,从怀中掏出数张银票递给邱波:十万两银票只多不少。

谢了。

邱波将银票纳入袖内,身形一晃,一串叠影逝出庙坪。

马公公沉吟片刻,挥挥手。

一名贴身侍卫走到马公公身旁,垂手道:公公有何吩咐?马公公脸色冷峻地道:立即进青龙寨告诉候登科……要他乖乖地听话,否则,他的老娘和妹妹就别想活!青龙山山峰顶处,怪石嶙立,突兀峥嵘,险峻异常。

绝壁仍矗立云表,像是插入青天的龙头利角。

只有一条陡峭的山路通至山顶,山路上十步一岗,五十步一垛,布满了青龙帮丁,垛旁堆满着滚木擂石。

只要封住了山路,准也无法到达山顶,猿揉欲上愁攀难,白鹤高飞嫌翅短!青龙帮堂近在咫尺,却是可望面不可及。

丁不一顿步在山路垛口前,焦急地等待着。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山顶堂才传下话来:有请丁公子!守在垛口的帮丁小头目拱手道:让丁公子久等了,请丁公子见谅,帮堂主有请丁公子上山。

丁不一也不多说话,跨步越过垛口。

丁公子到――在一声声扯长着暖门的喝声中,丁不一登上了山顶崖坪。

变雄伟、坚固,类似宫殿的屋顶。

红砖墙直砌到崖边。

门内分立着二十四名手执钢刀的彪形大汉,清一色的黄衣袍、黄扎巾,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丁不一嘴角露出一抹隐约的浅笑,昂首挺胸踏入青龙帮总坛大门。

他此刻一扫八桥镇的窝囊相,又恢复了桃花园少主的神彩风姿。

踏过坪院,迎面便是青龙帮总坛帮堂。

大堂类似于庙宇的大殿,正面二十四扇一齐打开,堂内虽是白天依然是火把熊熊,大殿前的石阶上侍立着十二名身着短褂、光着胳膊的执刀壮汉,丁不一嗤声一笑,甩袖昂扬地踏上石阶。

大堂内,正壁上给着一条诺大的张牙舞爪腾飞在云雾中的青龙。

青龙壁画前,呈八字形摆着三张虎皮靠椅,正中坐着青龙帮的大龙头啸天龙候登科,左首坐着二龙头九头鸟候登天;右首坐着三龙头响尾候登科。

靠椅前,两侧站着八名袒胸露乳,长满着胸毛的手执大砍刀的凶汉。

大殿两壁立着三十六名执剑的红衣帮丁。

威严、阴森。

透着令人心悸的杀气。

候登科摆出这种架势,无非是想给丁不一一个下马威,丁不一依然故我地带着潇洒和傲然的气势,目中无人般大步走入大堂中站定。

候登科显然对丁不一的神态和气势,感到有些惊讶,凝视着丁不一,良久,才开口道:丁公子果然言而有信,赴约来了。

丁不一淡然笑道:我并非为赴约而来。

候登呼惊讶地:丁公子何出此言?候登科接口遭:想不到丁公子居然是个不过诺盲的小人。

丁不一嘿嘿一声道:丁某虽非顶天立地的英雄,但也非是背信弃义的小人,你们既已立约,却又雇请色、厉二鬼来夺蜡丸,差点置我于死地,与你们这等小人有什么信用可言?放肆!候登科拍椅按剑而起,丁不一,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候登科挥手阻往候登梯,示意他坐下,拍拍掌笑道:说得好,正因为老夫料到你可能不会来,所以……丁不一厉声打断他的话:苏小玉在哪里?快放她出来见我。

行。

候登科道:你要见苏小玉,先将那蜡丸交给我。

丁不一道:你要蜡丸,除了放苏小玉之外,还要将二龙间候登天为什么要陷害我爹的事说明白。

候登天冷声一哼:在青龙帮堂恐怕由不得你。

丁不一目芒一闪:你们不就是要蜡丸吗?我已答应将蜡丸交出了,希望你们不要逼人太甚,有道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候登科其实也并不想把丁不一怎么样,他之所以派人挟持苏小玉上山,也是受到马公公的威胁。

现在马公公不仅要他当堂应试丁不一的武功,而且还要他将丁不一的内功废了,他为了母亲和妹妹的性命,不能不屈从,同时他也很知道短短的几个月内,丁不一的武功真会变得像马公公说的那么厉害?于是,他沉下脸道:丁公子,老夫在江湖闯了这么多年,还用不着你来教训,听说你练成了七邪剑法,老夫今日倒想要领教领教。

他话音刚落,候登梯再次站起,按剑道:大哥,让我来向他讨教几招!坐下!候登科厉声吼道:还轮不到你出手的时候,侯子非,带几个弟子与丁公子切磋切磋。

候登科不准候登梯出手是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不愿候登梯受伤,或是让候登梯伤了丁不一,因为一个月以前,他接到了天老邪丁不伟的警言,不许青龙伤害丁不一,候登科纵是胆大,也不敢在青龙帮堂里伤害丁不一。

第二个原因是马公公的那名贴身侍卫,现在就站在两侧的帮丁中在监视自己,刚才已令自己首求出手。

所以候登科决定顺水推舟将这比武试剑推给马公公贴身侍卫。

候子非带着四名红衣帮丁,基中包括那个扮装成帮丁的侍卫,走到堂中。

候登科道:堂下弟子以五龙联手向丁公子讨教七邪剑法。

丁不一眉毛一皱,复又挑起:好,点到为止。

话音刚落,那名侍卫叫道:刀剑无情,生死由命!候登科脸色倏变,随即宁定,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

他目光投向这个发喊的帮丁,猛然心一动:这人就是在去老沙河小庄河堤道上遇到的那个凶恶的家丁。

这家丁是马公公身边的侍卫。

这侍卫是杀干爹宋良安全家的凶手。

他目光灼炽,心中泛起一般杀机,宝剑应手了鞘。

候子非钢刀一摆:上!五人一起攻向丁不一,四刀、一剑交叉劈至。

丁不一不愿杀人,害怕给交换苏小玉带来麻烦,所以先喝一声告警,然后才挥出宝剑。

叮叮当当!响声震耳,堂壁上的青龙仿佛在惊悸地窜跳。

侍卫倒后七、八步,身上红衫碎裂,血渍隐现,手中长剑断成两截,侯于非和三名帮丁手中的四柄钢刀无一幸免,全部折断。

一片惊愕的奇诡。

候登科站起身来,拍掌道:士别三日当刮目而待,此言不假,好剑法,好剑法!候登梯心中暗想,幸亏刚才自己没有出头,否则,这个跟头栽得不小。

带伤的侍卫慌忙退到壁角,他已猜到丁不一认出他了,心中好生后怕,刚才丁不一若不是手下留情或是因苏小玉的原因不敢下手,自己恐怕早就没命了。

丁不一狠狠地瞪了那侍卫一眼,心中暗自骂道:狗贼子,暂且饶你一命,日后定要杀了你为干爹报仇。

丁不一垂下手中的宝剑,沉声道:候帮主,苏小玉呢?候登科暗向候登天丢了眼色。

候登天呼地站起:丁不一,咱们先将咱俩的事了结。

丁不一挑起剑:很好。

候登天捧下长袍,取过靠椅边的剑,刷地跃入堂中,仗剑对丁不一道:你若胜了我手中的剑,我便将我为什么要指证你爹是天老邪的真情说出,你若败在我的剑下,今后不准再向我问起此事。

丁不一虽然一剑削断过色、厉二鬼的双掌,但对自己能不能战胜候登天,心中却是毫无把握,他毕竟是初试宝剑,经验不足。

然而,他没有退路可走,只得点头道:一言为定。

候登天抱剑于怀:点到为止。

丁不一咬咬牙。

斜扬起剑:生死一搏,必决胜负。

他决意要让对方开口。

候登天微微一怔,随即道:来吧。

丁不一挥剑刺向候登天,剑花错浇,毫无章法。

候登天因事先已得大哥警告,又不敢伤丁不一,所以反手一剑攻入丁不一空门时,极其小心谨慎,招式欲出未吐。

丁不一剑式一变,电芒闪处已将候登天的颈脖!丁不一闪亮的眼盯着候登天,却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的剑只锁住候登天的剑尖,而候登天就故意撤剑就擒,这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