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到神案后,壁帘下有张暗门。
梅枝艺领着丁不一余小二和自如不进入暗门。
暗门随即倏合。
空前是一条暗道,道壁上钉有木楔,木楔上搁着照明的油灯。
丁不一边走,心中暗想,此刻恐怕已是置身在刚才在屋外见到的那堵小荒山中。
他猜想到的不错,他们正小荒山的暗道里行走。
暗道突在往左拐,行不出十丈,已到一道石门前。
梅枝艺抓住石壁占的木楔,往壁里一摊,响起一阵格格的绞盘转动声,石门缓缓打开。
丁不一只觉眼前一亮,一间花岗岗条石砌成的石屋出现在眼中。
这是什么地方?丁不一悄声问白如水。
白如水秀徽蟹:踏踏实实像是……梅枝艺摆摆手:丁公子请。
丁不一等人进入石屋后,石门在格格声中又缓缓闭上。
尽管屋内燃烧着火把,但仍觉得有股阴森的冷气逼人。
梅枝艺走到屋角,举手在石壁上一按,壁上又现出一道门来。
喂,慕容庄主究竟在哪里?余小二有些肚怯地问。
梅枝艺指着打开的门道:庄主就在这道门里,你先请口巴。
唷,不……好意思。
余小二连退后数步。
丁不一一甩衣袖,迈步跨入石门,白如水足下一点,身如习燕,贴身从丁不一身旁抢到头里。
石门内还有一张门,从这张门时进去,便是一个偌大的拱形石窟。
石窟全部用挫光滑了的花岗长石砌成,十分整齐美观。
两侧有数间石屋,皆用竹帘掩住屋门。
窟四壁八支儿臂粗的蜡烛在燃烧,顶壁上一盏大木架吊灯,三十六盏明灯在闪烁着光亮。
窟中央近百盆各色盛开的梅花花齐,布成一个梅花图案,梅花的芳香溢满窟内。
梅花的清香中还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诱人的酒醇之气。
这股酒醇香,来自梅花卉圃后的一张大八仙桌上。
那是一张酒桌,桌上搁着十几坛各种不同颜色封盖的酒坛子,桌旁,前后各摆一条长木板凳。
窟中仍有一股令人悚然的冷森,那股冷森来自八仙桌后的一口大灵柩。
从灵柩剥落的油漆和泥灰上,可以看出已是年代已久。
原来为这石窟的两侧的石屋,是一座石代的王候墓穴!原来这石窟和两侧和石屋,是一座石代的王候墓穴!石窟内没有一个人。
梅枝艺走到八仙桌后,在长木凳上坐下,然后摆摆手道:请坐。
丁不一白如水和余小二依次在八仙桌前的长木凳上坐下。
梅枝艺抓起酒坛给每人斟上一杯酒:请。
余小二捂住酒杯,盯着梅枝艺身后的灵柩道:慕容主在哪里?怎么不见他老人家出来?难道他老人家已……经作古了?哎!梅枝艺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蹲,你这小乞丐就会说丧气话,慕容庄主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
余小二瞪圆小眼,四处张望:坐在这里?我怎么见不到他老人家?白如水和丁不一相互看了一眼,立即站起身,向梅枝艺施礼道:白如水丁不一见慕容久酒前辈!哈哈哈!梅枝艺面发出一阵大笑,二位不必多礼,免,免了!余小二睁凸着双眼:梅管家,你就是慕容庄主?我不是慕容庄主,谁是幕容庄主?慕容久酒抢手从脸上揭下一张黑脸人皮面具。
呀,你敢戏弄小……爷字刚到嘴边,余小二敢紧改口道,慕容师傅在上,徒儿余小二师傅磕头。
说着,便跪倒在地。
慕容久酒端正了身子,扭向余小二,正正经经地受着他的大礼。
冬冬冬!余小二磕了三个响头,准备站起来。
哎,慕容久酒阻住余小二,怎么就不磕了?余小二道:徒儿拜师。
历来是三个响头完事,你要儿磕几个?慕容久酒肃容道:邪龙神刀是独妹双钓和我人七兄弟想象中的一种身手刀法,该由七个师傅你才成,因此三七二十一,你该磕二十一个响头,除去独孤双钓三个响头,你要磕十八个响头,再加上独孤双钓的孝头九个,一共三十七个响头,刚才已经磕了三个,还有二十四个,快磕吧。
余小二翘起嘴:怎么能这么算?慕容久酒正色道:我并不在乎你磕不磕这几头,但体不磕就说明你心不诚,我梅邪可是从不带心不诚的人做徒弟。
余小二用求救的眼光看着丁不一。
丁不一正准备说话,白如水悄悄拉拉他的衣袖,于是,他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慕容久酒沉声道:怎么样?光棍一句话,佛前三拄香,磕还是不磕?余小二嘴里咕噜着:你才是光棍呢,我都是快做爹的人了。
继而,牙一咬,磕就磕!冬冬冬冬余小二响头磕的石条震动,响声嗡嗡。
小乞丐发起狠来的时候也是一条铮铮硬汉。
二十四个响头磕完,余小二已是满额鲜血淋淋。
慕容久酒拍掌嚷道:好小子,你这徒儿我是认定了!快起来,师傅敬你一杯。
余小二正想发泄一涌心中的怨气,闻言精神大振,额头上的鲜血也顾不得去,双手接过慕容久酒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余小二搁下手中的酒杯,揩揩额头上的血,扭头对丁不一道:该你给慕容师傅磕头了!丁不一站起身,撩起衣袍,双膝跪倒在地:弟子丁不一,快快请起,慕容久酒急忙弯腰扶起丁不一,你不用磕头,不用磕头。
余小二一旁道:他为什么不用磕头,我就要磕?他不也是要向您学什么七邪剑吗?这太不公平了。
慕容久酒瞪目道:住口!你现在是我的徒儿了,师傅面前由不得你说长道短。
余小二鼓了鼓眼,但不敢再多嘴。
慕容久酒对丁不一道:丁公子请坐。
谢慕容前辈。
丁不一坐下后,歉意地道:弟子确是来向慕容前辈学剑的……慕容久酒打断他的话,端起酒杯道:你的来意,我早就知道了。
说着,他一口将酒饮酒,从怀中掏出丁不一交给梅枝艺的魔花玉石道,我等这块魔花玉石令,已等了整整十九年了!魔花玉石令?十九年整?丁不一心一动,但没有问话。
白如水脸上掠过一丝疑云。
慕容久酒凝视着丁不一道:金面佛怎么没有来?丁不一心猛地一跳。
金面佛已决定中止自己学剑的事,当然不能告诉慕容久酒,否则就学不成七邪剑了,但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丁不一在沉思。
慕容久酒仍盯着他,在等待回答。
既然慕容久酒不知道金面佛的决定,那么金面佛也不曾来过梅花园。
金面佛在岳王端庙中经不起自己一掌的情景,在丁不一眼前闪过。
丁不一灵机一动,脱口道:金面佛约我在老于山镇外岳王庙见面,但他老人家没到,有消息说,他是被东厂人打伤了,而且伤得很重。
慕容久酒长吁口气道:这话不假。
我原就是去岳王庙与金面佛接头的,结果撞上了东厂鹰犬,听他们说金佛面已被东厂大档间薛宇红五雷掌所伤。
而且伤势不轻。
剑狂薛宇红!白如水暗中咬紧了银牙。
丁不一急切地问:金面佛怎么样了?他对金面佛的关心,出于两种情感。
一是他对金面佛有一种说不出的深逾骨肉的亲切之情。
毕竟金面佛是爹爹死后的委托人,二是怕金面佛此时露面,坏了他的学剑大事。
慕容久酒被他的情感所感动,柔声道:你放心,听说一位蒙面女人将他救走了。
我想他们一定到什么地方疗伤去了。
薛宇红那贼子的五雷掌伤,至少要三个月左右才能疗好,你就放心在此练剑,一个月后,我再安排你去找人学剑。
谢幕容前辈。
丁不一放下心来,再次拱手施礼。
慕容久酒挥挥手道:你也别这样客气,我教依剑法,是我当年的诺言,份内中的事,说实话,我不愿教也得教的。
前辈……丁不一想问话。
哎。
慕容久酒阻住丁不一,我在老子山管叫独孤双钓做什么?是师博还是前辈。
丁不一道:他让我叫独孤叔叔。
好!慕容久酒又吞下一杯酒,你也就叫我慕容叙叔吧。
慕容叔叔!丁不一道,请问,你与我爹爹也是朋友吗?幕容久酒点头道:是的。
丁不―一又问道:这当年之约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当年就与我爹爹约定,要大家来教我剑法?幕容久酒沉声道:不该问的话就别问,问也是白问,到时候不用问,一切也都会自然明白的。
是。
丁不一低头不再言话。
慕容久酒捧起酒坛凑到嘴边,猛喝了一几口,用手背措揩唇边酒珠道:现在把你们的事告诉我了,你们既然没有遇到金面佛,怎么会找到我梅花园中来?丁不一和余小二穿插讲叙,将老于山前后发生的事都讲了一遍。
他俩只瞒了两件事。
一是岳王庙的事,二是青龙帮的事,因为这两件事很可能改变慕容久酒教剑的主意。
慕容久酒凝视着丁不一展开的梅花扇道:原来是小玉姑娘出卖了我。
慕容叔叔,丁不一急忙道,你可不能怪小姑娘。
哈哈哈。
慕容久酒笑道:我怎么会怪她?要不是她,你怎么能找到梅花园?要是你找不到梅花罗,岂不坏了咱们兄弟的大事?什么大事?丁不一顺口问。
慕容久酒唬起脸道:别来套我的话,不该问的话别问。
说说这白姑娘的事。
丁不一将女如水如休舍身相救。
如何自毁帮堂帮助自己的事说了出来。
他说的话既是事实,又充满了情感,很是动人。
余小二虽是事中人,听了丁不一的叙述,也是热泪盈眶,对白如水充满敬意。
慕容久酒酒坛于一蹲,动容道:白姑娘侠义心肠,肝胆相照。
实在令人钦佩。
好,帮人帮到底,你就在这里帮着丁公子练剑吧。
谢幕容庄主。
白如水拱手相谢。
慕容久酒站起身:你们随我来。
慕容久酒领着三人走到石窟的前壁处,在石壁上可以明显地看到一扇小洞门的痕迹。
慕容久酒双掌托着石壁运功一推,石壁上的门豁然打开。
一道强烈的阳光射到了不一等人脸上,不由得不眯起了双眼。
走出小壁门,便立身在一片荒坟堆中,扭头回望,小壁门开在一个偌大的古墓后坟堆上。
慕容久酒指着荒坟堆前的断壁崖道:这坟堆前是一堵断壁,无路可通,除了猴子外没人能爬得上来,壁上的一丛松树针这里的视线挡住,没人能看到这里的动静。
慕容久酒转身指着小荒吐道:这座小山我已买下来了。
是梅花园的的产业,前面的已坡已被我我挖成了陡壁,除了你们刚才走过的那条暗道之外,没有路能通达这里。
因此,我决定就在这荒坟堆里教你们练刀剑。
你在买下这块皮时,就考虑到这个教我剑法的地方了?丁不一问道。
是的。
慕容久酒话音猛地一顿,小子,我说过别套我的话口!余小二心有余悸地看看四周:师傅,就在这坟地练功?害怕了?慕容久酒鼓起眼道:邪龙神刀,又叫阴尸刀,不在这荒坟堆里练,还能在哪里练?轮到下一个师傅,还会叫你躺在棺材里练呢。
余小二吓得伸长了舌头,哪里还敢再多说话?丁不一和白如水抿着嘴唇暗暗发笑。
慕容久酒又指着古墓道:这是唐代永微年间强大将军伍元义的墓穴,墓穴分里中外三穴,各穴中都有暗门机关。
当我在修整前坡为陡壁时,无意中发现了一条暗道,顺着暗道,我找到了这座伍将军的墓穴。
打开墓穴石门一看,才知道这暗道是盗墓人挖的,墓穴中的殉葬品早已被盗一空,墓穴机关也已被破坏,只留下了几具盗墓人的白骨,但几道石门还管用,于是,便把这墓穴改建成了我的秘密隐居地,后来,我又在这墓尾壁上开了个洞门,找到了这块练功场地。
丁不一点着头道:这地方很好,我很喜欢。
好极了。
慕容久酒搓搓手,明天起我们就开始练剑。
慕容久酒又领三人返回墓穴。
两名黄衣人已在八仙桌上备了一桌丰盛酒菜。
啊!余小二发出一声欢叫,蹦跳到长板凳上。
没规距,下来!慕容久酒厉声喝斥,桌前有圣水,洗过手,拜过花神后,才准上桌。
八仙桌前果然摆着有一个盛满站清水的木盆。
慕容久酒领头走到木盆旁,弯下腰来,郑重其事地在木盆中净过手。
丁不一白如水和余小二的依次在木盆中净过手。
丁不一觉得木盆水中飘浮着一股清新清新的酒香,举手凑到鼻也孔前嗅嗅,是梅花酒香,原来圣水就是清水加上梅花酒!净过手后,慕容久酒来神案前,却被慕容久酒挡住:你们不用敬花神。
丁不一问:为什么?慕容久酒道:你们是客,不用敬花神的,请上桌吧。
余小闻言,就往桌边靠去。
余小二!慕容久酒喝道:你是我徒弟,师傅都要敬花神,你能不敬?余小二翘着嘴,返身到神案前,举起手随便一拱,就打算完事。
慕容久酒又嚷道:不行!你是弟子,我是师傅,师傅向花神鞠躬,弟子是要磕头的。
余小二摸着血迹斑斑的前额道:还……要磕呀?少哆嗦!慕容久酒喝道:九个响头,少一个打断你的狗腿!余小二哭丧着脸,跪倒下来,泪水直往下淌。
慕容叔叔丁不一悄声替余小二讲情:他头额已经磕破了,是不是……慕容久酒低声道:不是我狠心,这是逼他在练铁头功,邪龙神刀可少不了这一手铁头功夫。
铁头功?丁不一禁愕然。
慕容久酒一声厉喝:还不快磕!石窟时响起了冬冬的头额砸地声音。
不够响,不诚心!慕容久酒还在威逼。
冬冬的响声震动石壁,神案上的梅花都在晃动。
余小二是豁出命了!白如水抿了抿嘴,几次想开口,仍狠心将嘴闭住余小二磕完九个响头,额头竟是血肉摸溯。
他垂头走到桌旁坐下,泪水汪汪,哪里还心情吃得下饭?白如水于心不忍,从腰囊里摸个一个小纸包:这是止血去痛粉,很灵应的丹草药,你把它徐在额头上就没事了。
谢谢水姐姐。
余小二伸手准备去接纸包。
啪!幕容久酒一筷头敲在余小二的手背上。
哎晴!余小二痛的哇哇大叫,缩回手,一个劲地直甩。
慕容久酒对白如水道:白姑娘,谢谢你的好意。
他这伤不要紧的,要是涂了你的药粉就显得对花神不诚心了。
白如水听慕容久酒这么一说,捏着小纸包的手,伸出不是,缩也不是。
之震动。
丁不一知道是关闭墓穴的闸门落下了,石窟墓穴变成了真正的死穴。
墓容久酒领三人走到左边两间石屋间,指着竹帘道:丁不一,白姑娘,你俩就住这两间房。
丁不一顺手挑开竹帘,石屋房内桌椅床铺被褥铺盖一应齐全。
幕容久酒又道:这房没门只有竹帘隔着,记住,这里是伍人将军墓穴,又是梅花园化神供地,可不允许男女偷情,袭续了神灵,耽误了路们练剑大事。
白如水知慕容久酒所指,不觉面色通红,低下了粉颈。
丁不一却大大方方地道:请慕容叔叔放心,我会小心的。
小心?慕容久酒瞪起眼,不小心,是绝对不行。
丁不一微笑道:我会绝对小心的。
幕容久酒横瞅了丁不一一眼。
又领三人来到右边两间石屋前。
慕容久酒掀开竹帘,一间石屋房里有灶具通风口,显克是厨房,另一间堆着迷肉蔬菜等物,暗储存室。
储存室里搁着一张用窄。
板搭起来的小床。
慕容久酒道:余小二,你就睡在这里。
余小二四着嘴,正想说话,慕容久酒挥手道:今天时辰不早,大家早早歇息,明日早起练功吧。
慕容久酒双臂一抖,两掌拍出,劲风刮处,八支熊熊燃烧的儿臂蜡烛顿时熄灭。
好深厚的功力顶壁的三十六盏长明灯还亮着,石窟中央盛开的梅花花群,在昏黄的灯光下闪映出斑驳离奇的光彩。
丁不一和白如水不觉看的呆了。
这份花卉奇景比百花堂的花景,还要胜似百倍!休息去吧。
慕容久酒说着,弹身一跃,跃到神案前的蒲团上盘膝坐下,打坐入定。
丁不一扭头关切地问余小二:喂,你额头上的伤怎么样?用不着我操心余小二满肚子是火,没好气地冲了一句话,轩身掀开竹帘进了杂屋。
丁不一正准备跟进去,白如水拉住他的衣袖,悄声道:等会路们再来看他。
丁不一和自如不各自回到慕容久酒安排的卧房中。
余小二辗转反侧,怎么也不能入睡。
他愈想愈气。
越想越恼。
说怎么样,慕容久酒也不该这般对待自己,独孤双钓虽然也凶狠,也叫自己做饭,但没叫自己磕头,而且磕得头破血流还不肯罢手。
一定是为了墓穴前的瓦屋里,自己削了慕容久酒裤裆两刀,慕容久酒才故意对自己进行报复。
报复就报复,干嘛这么狠?定是想逼自己离开这里。
离开就离开,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若让梅邪逼死在这里,小更岂不成就成了寡妇?小雯肚子中的小小乞丐,岂不成了没爹的孤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余小二悄然溜下床,走向屋门,拍手掀开竹帘,刹时,余小二的双眼瞪的溜圆,两腿肚直打着抖。
门外赫然站着师傅慕容久酒。
你想逃走?慕容久酒冷声道,黑暗中两眼泛着红光。
余小二连连后退,退到小木板床上:没……有。
慕容久酒逼视着他道:凡是进了梅花墓穴的人,没有我梅邪送出去,谁也走了不了。
余小二低下头:弟子不敢。
你敢。
你一定敢的!墓容久酒逼问着。
不,我不敢。
余小二一口否认。
你敢。
不敢。
我敢!是的,我敢!余小二嚷道,你为什么要折磨我,就为我削了你裤挡两刀?慕容久酒双手按住余小二的肩头,声音变得格外的温柔:是的,如果你削不了我裤挡两刀,我是不会收你为徒弟的,也就不会如此折磨你了。
你的意思是……余小二没听明白慕容久酒的话。
慕容久酒轻叹一声道:我刚才想过了,决定还是将实情告诉你,我逼你磕头,是要逼你练一种铁头功。
铁头功?余小二眼睛一亮,是不是那种用头撞石碎砖的功夫?那算得了什么。
慕容久酒拍拍他的肩头道,这铁头功要厉害十倍,百倍,再加上的侮的刀法,将会纵横天下无敌手!真的?余小二的眸子似乎灯光一样明亮。
假不了。
你愿意学?幕容久酒眼中火焰灼灼。
我愿意。
练这功很辛苦,也很痛苦。
我不怕。
好,我教你,独孤双钓没说错,你是唯一能练这邪龙神月的人。
余小二摸摸还有血迹的头额道:就是每天练磕头?当然不是。
慕容久酒道,我要教内气功法,还要辅助于药力。
请师傅教我铁头功吧。
余小二听说是练奇功,早巳将心中的印气抛到九天云外去了。
慕容久酒从袖中掏出一小包药粉:趁你额头上伤口未合,我用这金刚粉替你敷上。
金刚粉?是不是涂上去后,就便如金赐,刀枪不和?余小二惊喜地问。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慕容久酒道,但它对你练功极有好处,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当你的铁头功练到八成火侯时,就能刀枪不入了。
快给我敷上药吧。
余小二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你拿定主意了?慕容久酒又问。
拿定了。
决不反悔?决不。
幕容久酒突地将小二接倒在小床上,摘下腰间的绳索,把他手脚连同床板一起绑住。
余小二瞪起惊慌的眼睛:师傅,您这是干什么?慕容久酒沉声道:怕你忍受不了痛苦,抓落药粉,那就前功尽弃了。
余小二心中突然害怕。
不觉后悔莫及:师傅!慕容久酒注视着他道:反悔了?余小二咬咬牙:师傅快上药吧!慕容久酒解开纸包,猛地将发纸一同按在余小二前额上。
啊!余小二杀猪似的叫嚷起来,剧烈的刺痛为火灼的烫伤滋味,加上爆裂似的脑液澎涨,使他地法忍受这人体难以接受的痛苦。
嗯……叫声顿止,慕容久酒在他嘴里塞了一团棉布。
慕容叔叔!丁不一和白如水出现在竹帘前这是怎么回事?慕容久酒道:我在教他练铁头功。
你不能这样对待他!丁不一和白如水同时扑向小木床。
嗯!慕容久酒一掌将两人击退,怒容道:我已经给他上药了,你们这样做,也毁他的!丁不一大声道:你不能强迫他。
慕容久酒道:他是我徒弟。
丁不一道:是徒弟,你也不能这么做。
丁不一道:他是自愿的。
我怕他控制不了自己!慕容久酒嚷道:好,你来听听他自己怎么说吧!慕容久酒扯余小二口中的棉布。
余二虽在极度地痛苦之中,他们的对话却听得十分清楚。
丁不一对他的关心,使他精神大为振奋。
我……是自愿的!我自愿练铁……头功!纵横天……下无敌手,啊!余小二奋力大叫。
慕容久酒再次将棉面由塞回余小二口中。
既然是余小二自愿的事,丁不一和白如水也就无话可说了。
三人围着小床站定。
半个时辰后,余小二一阵痉挛,昏了过去。
慕容久酒扯出余小二口中棉布,喂下一粒药丸,然后解开他身上的绳索,将被子拉好,对丁不一和白如水道:现在没事了。
三人退出屋外,将竹帘轻轻放下。
在和明灯的灯光下,丁不一和白如水看到了慕容久酒头上的一层汗珠。
那汗珠是为余小二渗出的。
丁不一歉意地道:慕容叔叔,对不起,刚才……慕容久酒挥起手:记住,要相信教你剑法的人,休息去吧,明踌起得很早的。
谢谢幕容叔叔。
丁不一和白如水走回石屋。
丁不一在屋前转回身,望着站立在屡柩前的慕容久酒道:您睡在哪儿?慕容久酒拍拍灵柩盖道:这儿。
丁不一惊诧地道:您睡在灵柩里?慕容久酒推开灵柩盖:这就是我的卧室。
说着,跃身跳入了灵柩里。
丁不一能否练成七邪剑?丁不一与疯女子江春花又有何奇遇?魔花令主究竟是谁?一切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