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操!有够爽!凌大侠下凡啦!声音一落,只见凌云志身子好似飘浮在空中的羽毛般,摇呀!晃呀晃的圈落着!水汪汪陡闻凌云志那声喧呼,那颗飘渺于三十三天外之芳心,重回躯体,身子没来由的一阵臊热!秀目触及凌云志那神仙下凡似的身子,她心中有着要立即上前拥抱,细诉自己心中崇拜景仰之冲动!好不容易等到凌云志降落在地,水汪汪激情的唤声:师兄!乳燕投怀般扑进了方站稳身子的凌云志怀中。
哇操!这……处子幽香,阵阵沁人凌云志鼻端,异样的刺激,使得他血液沸腾,心跳加速,颤抖着手轻轻搂着伊人柔若无骨的酥肩。
异性的抚慰深深的震撼着水汪汪,她只觉那被抚摸之处好似触电一般,汗毛直立,全身轻抖!爱情的安慰,比什么都可贵!这对情场菜鸟就静静的陶醉于其中。
凌云志只觉好似置身于云端,那种美感远胜于方才在半空中摇滚乐,心情一激动,双手不自觉的更加使力。
水汪汪将玉首紧贴着师兄那结实的胸膛,耳听师兄急速心跳声,鼻闻异性的粗矿气息,—颗芳心亦更加速跳动!她全身酥软了!凌云志自幼受人欺凌,想不到今天居然会令他产生一种英雄护美的心理,满足、兴奋之感交织在他的心头!他双手紧楼着她的酥肩,只听水汪汪喃喃自语道:师兄,我!我好幸福喔!真希望时光永远停在此刻!凌云志亦柔声道:哇操,师妹,管它时光去运转,小兄对你一片真心真意,永远也不会改变!师兄!小妹已经是你的啦!师妹……头一低,在水汪汪额头轻吻了一下!水汪汪身子一震,缓缓的合上双眼!凌云志那张嘴好似在游览般,顺着水汪汪眼、鼻、口一路轻吻了一来,到了樱唇之时,自然而然的打尖休息了!不,不是休息,相反的更加忙碌了!两张嘴由轻吸细舔演进成火辣辣的热吻!异性相吸.当然乐此不疲啦!可惜鬼王庄主已看不到精彩画面了!河北巨鹿县。
碧空如洗,月华似练,月色下,俏立着一位身材姣好,一身白衫的少女,好似是仙子下凡一般。
她正是毛青青姑娘,只见她对着城外茫茫无尽的大地,心中也是一片茫然,想起自己的命运乖戾,失身于风流公子,更是黯然神伤。
不知志哥哥如今可安好?还有那位玄装少女是不是仍和云志哥在一起?……日落星沉,雄鸡报晓,天色快近黎明。
毛青青只感一阵凉意,原来不知何时,脸上身上皆浸润了。
她凄然一叹,正欲下城,陡闻远方传来一阵破空之声,心知必是有人即将来临,忙将身子隐在城垛后。
她方才隐好,只听唰的一声,一人由城内纵上城头,人往她隐身之处略瞧一下,可能有急事在身,立即施展壁虎游墙功,顾着城墙游下去。
毛青青探首一看,隐见这人是个相貌凶恶的老者,那形貌象是师父刁婆婆曾提及之天山四虎老大李立。
传闻此人匿这多年,如今居然出现了,而且是连夜赶路,毛青青好奇心一起,立即打算跟下去瞧个究竟!悄然将身上收拾处落,待那人过了护城河,去得稍远了,也施展壁虎游墙功出了城,远远缀在他身后。
李立天明后在一个市镇上买了匹坐骑,匆匆东行。
披星戴月,经太康归德,入了山西境内。
毛青青也买了匹健骑代步,一路追缀!她少女情怀,时而想起与志哥哥在一起的甜蜜情景,时而想起自己命薄,竟白璧蒙污,不觉又是自怨自艾。
总之,她思潮起伏,情怀伤恸。
只数日之间,人已消瘦许多。
这日正行在太行道上,薄暮时分,只见那李立倏然一带坐骑,转上了左面一条岔道。
这太行道上,原本就是山谷纵横,十分的险阻,毛青青这时来到李立转上的这条岔道上一看。
只见暮色苍茫中,去路岗山重叠,林木森幽,道上荒草丛生,实不及二尺,仅能供—骑勉强通过。
她暗自寻思:这老魔一路行来,走的全是宫道,这下子突然的走向这条荒径之上,竟是何用意?不由犹豫了一刹那。
思忖中,只见李立坐骑已经转入小山后;惟恐去远了失去踪迹,于是一据僵绳,跟了过去。
夜色深沉,星光隐隐,毛育青已跟进了数里。
她暗中注意所经之处,星光黯淡下,不是悬崖峭壁,就是幽邃的森林,她暗自一蹙眉,心中已加了几分戒备。
由于她这一打量所经之道路,坐骑自然是缓了下来,再注意原路之时,已经失去了李立的影子。
她心中暗自寻思:只有这一条去路!谅他也走不到哪里去!于是顺着这条山道催骇急赶。
毛青青赶了一会,只听前面发出女人的呻吟声,毛青青立刻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原来,前面有个山洞,声音是从洞里发出的。
毛青青慢慢接近洞口一看,顿时呆住了,原来是一男一女正在风流。
只听女的哎哟……求求你……别啦……人家好痒哩……唔……我的宝贝……别逗我了……要就来啦……男的一阵心跳,吻住了她的香唇,一阵吮吸,她也热情的回吻他。
啊……妹妹太……太舒服了……哎哟……我……我要……啊……毛青青听到这里,不由浑身一震,立刻想到了和志哥作爱的情景,不觉满脸绯红,立刻走了开去。
这时想到了志哥,想到自己被风流公子侮辱,又想到跟踪的那人,立刻又追了下去。
岂知赶了一盏茶的时光,仍是不见丝毫踪影,不由暗急!忽闻前面传来一声马嘶,只听这嘶声,可能不会超出两里以外,她不由心中一宽,于是又催马疾行!大约行了三里,陡觉跟前形势一变,已经来到一座山谷中,这山谷地势宽坦,四周高峰直插云霄,显得异常阴森。
右侧峰腰闪出暗弱火光,这时下弦月尚未升起,朝火光处一望,似有两椽茅舍,那火光是从屋中透出来的灯火。
她暗自寻思:似如此僻静之地,居然有人结舍而居,这所居之人不问可知,决非寻常之辈!转念一想:那老魔既然是来了这里,十之八九是奔进这茅舍,难道这茅舍之中又藏匿什么魔头不成?思忖及此,不由一凛。
当下悄然跃下坐骑,取下宝剑,将坐骑藏妥。
那茅舍筑在峰腰,由峰脚道路可达。
毛青青略一思度,避开道路不走,只拣那较半坦之处攀缘上去,一路足蹬手攀,费了顿饭功夫,已到茅舍附近。
她隐身在这茅舍三丈外的树后,悄悄探首一看,只见这茅舍虽然只有两间,但却建筑得十分的精致。
灯火果然是从靠左首那闻射出的,奇怪的是茅屋内虽有灯火,那里面却是静悄悄的,似无人踪。
好—阵子仍是无声无息,毛青青暗自寻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茅舍中就是摆下刀山油锅,也要往里闯闯!于是左手抓了二粗银钤刀,右手握住剑柄,双足轻点,已纵到茅屋檐前。
她正要探首朝内察看,只听屋中哈哈一声大笑!同时好光陡的一亮,一个粗嗓门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戮无门闯进来,丫头,你在老夫身后跟踪了几日,今天一定要叫你知道厉害!不问可知,这发笑说话之人,必是李立!须知李立数十年江湖经验,自在巨鹿县城墙上即已发现有人在暗中窥伺,但因急于赶路,也不去计较!及至毛青青沿途跟综,他一不作,二不休,便将毛青青也引到了目的地,再好好的整治这个丫头。
毛青青一听李立笑声话语,心中并不惊慌,只是微微后退了一步,只见茅舍大开,灯光下李立已经当门面立。
同时身后襟风响起,回目一扫,只见身后两丈外,立着三人。
这三人均年过五旬,两个身形瘦削,一个身形矮胖,只见这三人均是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毛青青!这三人正是夺命三凶,自当年伏击凌海后,惟恐凌海未死寻仇,便在深山僻处躲藏起来。
在—个偶然机会,三人遇上数十年前纵横武林的大魔头血影臾。
三人苦苦哀求,终被血影臾收为记名弟子。
经过血影臾一番指点,三人果然功力大进,因此选定这太行山深处,结伴而居,日夜苦练魔功。
如今功力已大成,便想重入江湖称霸。
李立与夺命三凶一向交情不恶,因此这些年来,双方虽是隐迹潜形避祸,暗中却是互通声息,时相过往。
这日晚间,李立匆匆赶来此地,先行将凌云志为凌海寻仇之事说了,并表示又有一女跟踪到了这附近。
三人此时功力已非昔比,正要重入江湖,自不会将一个少女放在心上,于是有意的以灯火将毛青青引来。
毛青青游目四扫,见身后除了这三人外,别无人影,她心中暗想:瞧这三人气定神闲,功力必非比寻常!心中思索,呛当一声将宝剑拨出鞘来,用剑尖指着李立叱道:你就是‘天山四虎’老大李立吧?李立阴笑道:嘿嘿!丫头,好眼力,你是谁?毛青青朗声道:姑娘姓毛,乃是华山刁婆婆之徒!李立喝道:大胆丫头,别拿那老妖婆来压人,今日在这荒山僻处做了你,又有谁知道,哼!说完,跃了过来d毛青青闻言心中一凛,左手剑锋一引,右手剑刷的一声,在夜空中映起一道寒光,朝李立横扬过去。
李立一塌腰,就避过了毛青青的剑势。
毛青青见一剑不中,跨前一步,剑走偏锋,连环进招。
李立一面闪避,一面瞧着毛青青的剑招。
毛青青陡的手中剑法一变,展开师门佥1法招式,只见剑招凌厉,绵绵密密,朝李立卷去。
李立立即手忙脚乱。
陡闻一声厉啸,喝道:白老大,换我来!毛青青只觉一股阴寒掌劲袭上背后,顾不得伤敌,身子一跃,避开那掌后,叱道:卑鄙小人,专于抽冷于的暗算!只见出手的正是夺命三凶老三搜魂手张浩。
只听张浩阴笑道:无知丫头,大爷正是‘夺命三凶’老三‘搜魂手,张浩,记住啦,别在阎王爷处告错状!毛青青低叱一声,剑势卷向张浩。
张洁见她剑法如此精妙,不敢大意,展开近年来苦练的功夫,随着她的剑势,躲闪腾挪,翻翻滚滚!一时之间,毛青青也对他无可奈何,她尽全力攻了数十招,不但未伤到对方,自己反而累得气息微喘。
闪目一瞧,另外三人虎视一旁,心中一惊:就这么一个人已对付不了,如另处三人一拥而上,自己如何抵挡!思忖中心神略分,手中剑势不由稍缓!张浩因为她剑招绵密凌厉,因此在动手之时,守多攻少,这时一见她目露破绽,大喝一声,拳式一变!刹时拳风呼呼,拳势如山,猛攻上来。
起初,毛青青尚能勉强抵挡,十余招一过,即迭遇凶险。
她想要撤身逃走,却因李立及夺命三凶另外二人在一旁虎眈眈的监视着,自知今夜已是脱身不得!不过地自误以为失身于风流公子后,即已心灰意冷,此时明知已经脱身不得,便想找张浩拼个同归于尽。
手中剑式改变,全是进攻招式,对于张浩攻来的拳脚,竟然不去抵挡,只顾朝他要害之处猛攻过去。
张浩见她形同疯狂,不顾死活,朝自己硬攻过来,心中暗暗吃惊:这丫头要拉个垫底的,我才不干哩!无奈之下,顺着她的剑势倒退不迭!须知一个人在生路已经绝望之时,固然会兴起同归于尽之心,但是只要稍露生机,自然会起求生之念。
毛青青一见张浩节节败退,心头又掠起一个念头:要是趁这个机会逃走,说不定也能逃得性命!此念一起,手中剑唰喇又猛砍出三剑,倏的一个回旋,双足一蹬,身如离弦疾箭,朝右疾射过去。
但她猛地吃了一惊,定睛一瞧,只见另外一位瘦削老者已挡在身前,心知另外三人亦将迫近,急忙转身朝左就逃!谁知逃未十丈,那瘦削老者已挡在身前。
如此一连几次,皆是如此。
毛青青逃走未成,反而累成汗透罗衫,当下明白:敌人是要将自己累得力乏之后,再生擒活捉自己。
她心念一转,却不再转道改途,娇叱一声:好恶魔,姑娘与你拼了!手中剑一抡,直朝瘦削老者硬冲过去!那老者冷冷一笑,塌腰蓄式,准备将她硬行截住!就在双方相距尚有五尺之遥,猛听她喝声:打玉腕一扬,叮当连响,二道寒光已朝老者身上驰去。
那瘦削老者吃了一惊,他久走江湖,心知这东西是极厉害的暗器,只得一拧腰,将身子斜斜纵出。
哪知那暗器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
他不明是何暗器,立即又飘开身子。
就在这刹那间,毛青青身形亦已冲到,明知这时用剑斩他不着,却也一探右臂,剑身映起一道白虹,朝他身形擦去。
也是那老者在劫难逃,因他在匆急之下,斜纵出去,身形方一离地,便想拧过身来,好监视毛青青去路!须知一个人在迅快侧转时,双手自然会摆动,来维持身体的平衡。
就在他拧身侧转时,双手—摆。
毛青青的宝剑恰好撩到。
只听他闷哼一声,血点飘处,左手大拇指已齐根斩断。
那老者的左手早就在昔年被剑客凌海削去了四指,这一来,五指齐去,剩下光秃秃一个手掌。
早要秃,晚也要秃,差别在分期付款而已!他又痛又急。
又是愤怒,急忙运功镇住左手穴道,撕下半片衣襟,匆忙将伤口裹住,拔腿就追!毛青青虽小创了敌人,但知敌人人多势众,功力又高,匆匆收了银铃刀,沿着峰腰一条捷径,朝前疾奔!狂奔一程,打量地势,不由吃了一惊!淡淡星光下,只见一边是滑不溜足,无法攀缘的陡峭的石壁,一面却是万丈深渊,回顾身后,那老者已紧迫在后。
那老者轻功高绝,本该追上了,只因拇指被削,痛澈心脾,而且奔越快,伤血流得更快。
因此只缓缓的追来。
毛青青越往前奔,越觉地势更加的险,心中不由暗自寻思:要是一条绝道的话,那就要绝命于此了!心虽暗谅,脚下却不敢停留。
又奔了一盏茶之久,只感路径越来越窄,心下一急,脚下被凸出的石块一绊,一个踉跄,向深渊栽落。
幸而被一株小树枝挡了一下,方稳住身形。
惊魂甫定,却见前面转角处人影一晃,闪出三人拦住去路,仔细一看,原来是李立及另外二老者。
只听张浩冷笑道:丫头,你还想逃吗?若不赶快束手就擒,立刻将你打下这万丈深渊,叫你粉身碎骨!毛青青一见前后受敌,已经别无道路,暗自寻思: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能落在这敌人之手。
银牙一咬,纵身就要朝深渊下跳去!刹那间,她倏又掠起一个念头:我既存求死之心,这里地势如此险恶,不正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好所在吗?于是又将身形稳住,背部紧贴着左边峭壁,一手持剑,一手持银铃刀,不言不语,只扫视着两端的敌人。
这情形看在张浩眼中,知她是存下以死相拼之意!只是这地势太险,若是硬攻过去,要是一失足就会掉下深渊,粉身碎骨,一时之间,竟也对她无可奈何!僵持片刻,那断指老者已自不耐,双掌一错直攻上来。
毛青青娇叱一声,抖手将银铃刀撤出。
那断指老者身形一晃,手一劈,欲震飞银铃刀。
哪知银钤刀阴魂不散,又绕了回来,一时忙得不亦乐乎,不得已之下只有仰身朝后疾退!毛青青一把银铃刀刚将那断指老者逼退,身后已有一股劲道猛袭过来,心知是张浩乘隙攻到。
这地势一边是陡壁,一边是深渊,敌人纵身攻到,照理说她应跟着那断指老者的后退,前冲躲闪!但她这时已存了与敌同归于尽之心,不但不向前冲,反而反腕一剑朝后刺去,再以剑在身后上下左右一阵乱扫。
同时双足一拨,身子朝后冲去。
张浩本来已测好这一掌法打去,毛青青一定会前冲闪避,如此一来,自己只须起足一钩,就可将她打停。
不料毛青青这时已是不顾自己的死活,一心一意要与敌人同归于尽,在打法上不但是大违武学常规,而且使的根本不是什么招式,只是一顿乱来,张浩一时不注意险乎被她反手一剑刺中。
张浩冒冷汗,那断指老者也不轻松!他一身功力虽然比毛青青高明很多,但是因为左手拇指受创,不能发招,只凭着右手使刀,身手自然大减!因此一时之间被毛青青那顿乱剑扫得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撤身避开,本料她连身子也不转过来,竟盲目的朝后冲来。
他不由大吃一惊,掉头就退,幸而姑娘是盲目后冲,只冲出数尺,左肘撞在石壁上摔了一跤。
她刚刚翻身爬起,只见一点寒星迎面奔来,忙用剑一磕,铮的一声,火星四射,那暗器已飞向深渊。
原来是李立趁机打出一枚钢镖。
双方动手,说来甚久,其实只不过片刻之间。
这一阵交斗,三个老江湖无法奈何得了一个黄毛丫头,而且还吃了暗亏,只气得胸中要冒出火来。
过了一阵,张浩对另一端的断指老者道:大哥,咱们先不要理会这丫头,和她耗到天明后,看她还能飞上天去吗?毛青青存心拼命,闻言之后,只是冷笑!星光闪闪,残月缓缓升起来,双方默默僵持着!朝阳初升,只见群山万峦,奇峰伟峙,树梢草尖,露珠点点,为朝阳一映,更是苍翠欲滴,美艳无比!朝阳映在毛青青脸上,显出那张清丽绝俗的面庞上,一会儿是幽怨哀伤,一会儿是仇恨坚毅……神情十分奇怪!夺命三凶见她这怪异神情,心奇不已!却不知毛青青此时的心中,正如怒海波涛,时而想起师尊,时而想起凌云志,一会儿孺慕依依,一会儿柔情似水。
再一想风流公子,更是仇恨如火。
只见这险峻小道,峰岭越显高峻,深渊更是深不见底,要是胆小之人,只怕站在这里也会心惊肉跳!要是在这里动手过招;无论敌我双手,无论是功夫深浅或人数多寡,也不能绝对保证能够胜得对方!何况他们知她已存心要与自己同归于尽,现下自己这方已握着绝对优势,自然不肯轻易的去与她相斗。
眼看日上三竿,张浩腹中咕噜一响,心念一动,忙道:咱们不必动手,只要有两人守在险道两端,不让这丫头逃走了,不出一日,定叫她饿得精疲力尽,束手就擒!于是由张浩下峰去搬取食物。
毛青青见他们嘀咕一阵,分—人离去,以为他们是想了什么主意来收拾自己,于是打足精神,注意两端动静。
过了半个时辰,那张浩已送来食物,先送到断指老者这一边,然后转回去绕到李立一端。
三人拿起食物大口大口的嚼着,毛青青也自饥火中烧,尤其是在日正当中之时,口渴更是难以忍耐!她暗自思忖:如此下去至多挨得一日,那时我饿得力弱,只怕连与敌人拼命的机会也没有了!当下暗中用目一扫,只见四人同在进食,对自己似未十分在意,心念一转:张浩三人这一端,自己是一定打不过的,这断指老鬼轻功虽然十分的了得,但自己曾伤了他一个指头,功夫却不见得如何的惊人,我若是突然发动,说不定能打得过他,最少也可以缠住他跌下深渊去!于是暗中运劲,喇的一声,挺剑朝他冲去。
哪知那断指老者的功夫,较张浩三人又高了一等,方才因为一时大意而受伤,此时一见她冲来,伪装仓惶失措,将食物朝深渊一扔,掉头就路!毛青青势如疾箭,刽光映着日光,刺向他后背。
刹那间,那老者一声大笑,一式砥柱中流,双足紧钉在地面,身子—俯,灵蛇般贴着地面,从右方回绕过来。
毛青青一剑刺空,已觉不妙!那老者对着毛青青前胸狠劈一掌!砰!一声,毛青青凄叫一声,落向万丈深渊。
且说毛青青挨了断指老者一掌,落向万丈深渊,由于金缕甲护身,倒也未曾受伤,不过却大惊失色!自觉殒石般坠落,两耳生风,强提精神注意可有供身之物,所幸,天无绝人之路,被她一手扯住了壁间一棵小树。
可惜冲力太大,连人带树又往下坠落!所幸,不久又拉住了一林树,这下好多了,身子虽被第一棵树撞了一下,倒无大碍,双手一振,跨坐在那棵救命恩树上。
惊魂稍定,往谷底一瞧!谢天谢地,已见谷底了,调息片刻后,轻轻朝外侧跃出身体,待坠下数丈后,双手交互,朝崖壁猛劈,卸力冲去,终于坠落谷底了!怪石锦列,仰首打量着崖顶,只见些微光亮,毛青青不由连呼甚幸,略为整理一下衣物,便执剑寻找出路。
波棘斩刺,逢林开路,生食兽肉,也不知过了几天,终于让她出了太行山区,大难不死,立即找家客栈大吃大洗一番!且说秃头魔王,自从见过凌云志与风流公于相斗,在他的拳脚功夫上,认出凌云志与凌海大有关连!事后仔细揣测凌云志及毛青青神情,知道凌云志一定是人江湖寻访仇家,心惊之余,立即赶往翻阳湖找水上飘古龙。
哪知水上飘却因为由于定风雷被血煞帮中高手擒为人质,欲迫他人帮,已经离开鄱阳湖了。
秃头魔王循踪找寻,终于在太行山下找到了古龙。
两人正在密商之时,恰好瞧见了狼狈不堪的毛青青走进客栈,由于自知狼狈相,毛青青匆匆的随着店伙走进厢房。
总寨主,我所说的那个姓毛的少女,就是方才那个丫头,奇怪啦!她怎么落单,而且还搞得狼狈不堪的!古龙瞧着毛青青的背影,沉声道:太好啦,这下子咱们可以高枕无疑了!秃头魔王心机过人,闻盲已知古龙之意,喜道;总寨主,你莫非打算拿下这丫头作为护身符?不错!两人旋又细语商量着如何动手。
哪知,两人计谋已定,等候了老半天,依然不见毛青青的人影。
唤过那店侠一询之下,才知毛青青已吩咐将食物送进房中。
支走那店伙后,秃头魔王沉声道:总寨主?咱们干脆待夜深之后,趁那丫头休息之时,将她弄走!古龙沉吟片刻道:可是,你不是说那丫头手下不弱吗?万一弄得不妥,徒然留下—个笑柄!秃头魔王笑道:总寨主!别顾忌太多,我看那丫头的狼狈模样,说不定此时已沉睡得像头死猪啦!好吧!事急权宜。
星光稀落,夜已深寂,秃头魔王与水上飘身轻若燕来到毛青青房外,戳洞一瞧,死丫头!瞧得挺香的!秃头魔王自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剥开外囊,自洞中转弹入毛青青房中。
波的一声轻响,一缕白烟立即枭枭飘起!你!嘘!水上飘想不到一向自命清高的秃头魔王也会使用此种下五门的迷药,因此才会惊讶得低呼出声!可惜!毛青青由于心力交疲,睡得正香,没有发觉,白烟迅即弥漫整个房内,毛青青已经中了秃头魔王的暗算!秃头魔王震开门窗,取出两粒药丸塞入鼻中,提气跃入房中,迅速的将床巾包起毛青青,跃出房外,领头驰去。
二人出城不远,即见一大群人在等侯着,一见二人来到,立即上前行礼,秃头魔王招过一精明干练老者低声盼咐几句。
那精明老者乃是秃头魔王最得力的助手穿山甲冯飞。
他接过了毛青青之后,迅即跃马如飞而去。
秃头魔王心细水上飘必会见疑,笑道:总寨主!你那翻阳湖总寨目标太明显啦!小弟另有更适当之处……哈哈!只要能牵制那小子,将那丫头藏在哪儿都一样!多谢总寨主成全!哈哈!第一步该如何进行?秃头魔王笑道:驱虎迎狼,会合大江两岸高手,去找那小子,再由那小子去斗血煞帮,咱们坐观其斗,岂不妙哉!高明!哈哈!高明!河北巨鹿县城,黄昏时刻。
君再来酒楼大门口来了二骑健马,马上人儿英俊挺拔,娇艳似花,正是小赌侠凌云志以及水汪汪二人。
两人自鬼王庄一役后,感情已经加深了不少,虽未明媒正娶,但已心心相卯,你依我依了!两人沿途寻访毛青青的踪迹,这日终于来到了巨鹿县城。
凌云志打量着君再来酒楼两幅门联,嘀嘀念道:哇操!今朝离别后,他日君再来,有意思。
水汪汪笑声道:师兄,咱们进去瞧瞧吧。
哇操!请广两人刚下马,立即有两位店小二上前接过缰绳,齐声道:欢迎少爷,少奶奶大驾光临,敬请批评指教。
水汪汪羞得满脸通红。
哇操。
小二,你们是用什么牙膏刷牙的?怎么说起话来,既卫生又好听呢?凌云志含笑问道。
这……两位店小二无言以对。
哇操,去,去,去,下回看清楚再叫吧。
两人一踏进楼。
立即有位店小二走上前来。
凌云志心知水汪汪脸薄,生怕这小二又胡乱称呼;抢先吩咐道:哇操,把你们的拿手菜送上来,另外准备两间上房,没事啦。
这……那店小二从未见过这种客人,不由愣住了。
哇操!本大侠肚子快饿扁了,快去啊!是!水汪汪见那小二的愣模样,捂着嘴笑了一下后,道:师兄!你劈头给他来这一下子,难怪他会迷迷糊糊的!哇操!若不这样,他又准会乱叫一通的!水汪汪不由又脸红一阵子,心想道:我已经和你睡过觉了,还有什么害羞的。
不久,莱已上桌,两人细吃慢嚼,温言柔语,享受一顿愉快的晚饭后,凌云志边品茗边道:哇操!果有几把刷子。
水汪汪含笑颔首道:这是最近半月来吃得最可口的一顿饭,等一下不妨多给一点小费。
凌云志笑道:哇操,没问题,不过,今晚非出去弄些银子不可,否则身上空空的,走起路来也不够威风。
师兄,你……哇操,傻师妹,别想歪了,师兄自封‘小赌侠’,看在那个‘侠’字的份上,绝对不会去干愉鸡摸狗的事。
那……那……哇操!别紧张!我是要找家赌场,赢点银子贴补贴补!师兄,你有把握吗?哇操!爱说笑!若是没有把握,我的脖子敢挂这么一大堆骰子啊,下回我心情比较好时,我再把我的辉煌‘战果’说给你听!真的呀?我还以为它们只是你的暗器哩!哇操!什么叫做暗器?那个‘暗’字,顾名思义乃是放在暗处,它们本是‘小赌侠’的注册商标哩!喔!我懂了,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这些日子来,我一直没看你赌过,只看你用这些骰子修理坏人哩!哇操,不知者无罪!不过,今晚必须取下这些‘注册商标’,才能够轻松愉快的捞些‘安家费’!水汪汪红着脸,低啐一声,问道:为什么!哇操!人怕出名啦!我这:‘注册商标’现在已经是‘上港通京城,下港有名声’啦!若不取下来!没有人肯跟我赌的!厂我不信!哇操!事实胜过雄辩,今晚你就可以亲眼目睹我的绝技啦,嗯,我想还是由你出面来赌比较妥当!水汪汪吓了一跳,忙道:师兄,你别开玩笑!对赌我根本就是一窍不通,若是输光了,那就麻烦了。
哇操?安啦,包你赢!这……哇操,别怕,我先把规矩告诉你吧!说完,立即开班授课。
要学好比较难,学坏倒是挺快的。
何况水汪汪十分聪明,还不是一点即通。
没多久,她已经全盘了解啦。
可是,她仍是心怕怕的。
哇操,安啦,万一‘撇’(输)了。
大不了把这四条项链拿去‘当’。
事实上,名师出高徒;怎么可能会输呢?不要紧张。
好吧!我不紧张。
哇操!这才是我的好师妹,小二,买单。
一共是三两二钱。
哇操!小二,你们这里有没有较‘刺激’的地方?店小二瞧瞧水汪汪,吱唔道:这……哇操,少想歪啦,我不是指那种‘买肉’的地方,我是问你,在这附近有没有可以好好赌一睹运气的地方啦?说完,微一运劲,那四串骰子立即自动晃动着。
店小二好似见了鬼,白着眼说不出话来。
凌云志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哇操,懂我的意思吗?懂,懂!哇操,那就说呀?说,说什么?哇操,猪脑袋,怪不得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干小二,我是说你们这里有没有赌场啦,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有,路口右转便有一家‘银来赌坊’!凌云志取出一锭五两银子,放在桌上,笑道:哇操,菜钱在这里,拿去吧,剩下的就赏给你啦。
多谢少爷,多谢少奶奶。
哇操,谢你的大头,快滚。
是,是,是。
店小二不知为何挨骂?但看在白花花银子的份上,根本就不计较了,只见他捧着银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怪不得他昨晚会梦见财神爷对他一直笑。
哇操,还是避免不了乱叫乱叫的。
水汪汪却觉得心里甜蜜蜜的,反而不会脸红了。
酉末时刻,银来赌坊前出现二位布装少年。
只见一位身材较高大少年指着银来赌坊,门牌,喃喃念道:哇操,旺地处处是金银,旺人旺时来赢钱。
师兄,这里的门联都挺别致的。
原来这二人正是凌云志及水汪汪,为了隐瞒身份,不但是凌云志收起了骰练子,连水汪汪也女扮男装。
哇操,瞧这对门联的口气,这老板挺大方的,咱们想弄点‘安家费’可能不会有问题啦,进去瞧瞧吧。
方迈进大门,二人立刻听到喧哗声及卜拉卜拉摇骰声,凌云志兴奋的说:哇操,好久没有听到这种可爱的声音啦!水汪汪则新奇的向四周打量着!掌柜的远远瞧见二人模样,心知又是一对宝仔送银子了,嘴一嘲,立即有一位伙计上前含笑招呼道:二位、请进!凌云志递过一两银子及一张银票,朗声道:快点去换筹码来,大爷急着要上桌了,这两银子是你的跑腿费用!谢谢!谢谢,你请稍候!有钱能使鬼推磨,,二人方凑近台桌,那伙计已经将筹码送了过来,同时附赠了二杯清香的茗茶。
哇操!没事啦,下去吧!大爷,告诉你一个秘密,今宵这桌一直开出‘大’。
你参考一下吧。
哇操,好,大爷若是赚了钱,包准有你的份,你就帮忙出主意吧。
谢谢大爷。
那伙计接过二人之茶杯后,迅速的递过两条微温带有幽香的毛巾,谄笑道:二位大爷,净净手,带来好财运。
哇操,你受了多久的训?受训?哇操,就是训练如何吹中,拍马,待候客人啦。
这……大哥,你说得大露骨啦。
水汪汪笑道。
哇操,老弟,我跟你讲,对付他们这等人,必须使用此招,否则。
令你起‘鸡母皮’的话还在等着要出笼哩。
陡闻——离手,开啦,一,三,四,吃大赔小啦!哇操,老弟,这些你懂吧。
水汪汪含笑道:大哥,我懂,方才那一把押‘大’的人输啦。
哇操,对。
那伙计却没有吭声!原来他方才还在吹嘘,说今宵一直开大,哪知,这—把竟开出小来,他当然不敢发言啦!凌云志暗暗好笑,也不加以点破,只是对水汪汪笑道:哇操!老弟,你自己先观察两把,再下注,我到别处去参观一下!说完,将筹码交给水汪汪。
凌云志东晃晃西晃晃,二听骰声,察看举止,得了一个决定:哇操!又是—家坑人的赌场,又有得忙啦!他悟出那伙计必另外兼负坑人的任务,水汪汪那些筹碍可能输光了,说不定已经掏出私房钱在拼啦!他成竹在胸的到处溜达着!哇操!赌输的人气色实在有够难看,比苦瓜股还难看,怎么全是苦瓜脸呢?看样子,本大侠非出马不可了。
他尚未回到水汪汪身边,却见那伙计正欲悄悄的离去,心知师妹一定被他榨干了,所以他打算避不见面了!哇操!伙计!那伙计作贼心虚,被凌云志突然下唤,吓了一大跳,回首一瞧是令他头痛的那一位,急忙装笑道:大爷,你有什么吩咐?哇操,我也想赌几把,帮我拿个主意吧!好,好,我去方便一下立即回来!哇操,速去速回!伙计一离开,水汪汪已一把扑进云志怀中,轻泣道:师兄,我……我把你的钱输光了,而且自己也输了不少!哇操,师妹,快别这样,人家会怀疑的,没关系,把眼泪擦干,怎么输就怎么赢回来,一切听我的!水汪汪方擦干泪珠,凌云志笑道:哇操!全部押在‘大’上!水汪汪瞧着仅剩下的二十多两筹码犹豫不决!方才,在那伙计的馊主意下,她很快的输光了凌云志的筹码,个性冷僻的她,掏出身上的二百多两银子,企图扳回来。
哪知越输越多,此时只剩下二十多两银子了,凌云志叫她一下子全部押大,万一输了,那往后的日子怎么办?难怪她会犹豫啦!哇操,押啦,还有那四条项练哩!水汪汪心一狠,依言全神了下去!庄家脸色一狞,阴笑不语!凌云志见状,知押错了,趁着庄家在吆喝其他赌客下注之时,右手轻按桌沿,内力暗透,卡拉一声轻响。
哇操,神不知,鬼不觉,等着看好戏吧!水汪汪却双手紧紧互抓着,脸色紧张!离手,开啦!四,六,六,咦?哇操,不要紧张,宣布啦!庄家拿着盒盖,瞧着那几粒银子,一副怀疑神情,心中暗惊:明明摇好一、二、三的,怎么会变成四、六、六的?难怪他会惊疑不语的!哇操!四,六,六,吃小赔大,小妹动手啦!水汪狂张着嘴直瞧着凌云志。
耳际突传来凌云志清晰语音:哇操!‘小局’而已,师妹!这下子有信心了吧!收收心神,准备清点大把大把的银票吧!水汪汪会意的颔首,神情也放松不少!庄家重整旗鼓,仔细的摇好骰子,轻放在桌上,轻舒一口气后,扯开嗓门,吆喝道:下啦!下啦!财神爷来啦!凌云志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暗笑于心,表面上却轻松的向水汪汪问道:哇操!老弟,这一回你要押大?押小?这……由大哥决定吧!哇操!银子是你的,还是你自己决定吧!水汪汪闻言心方一慌之际,陡闻一阵清晰千里人密之声道:哇操!安啦!我只是要逗逗那位庄家而已!水汪汪一见庄家神色暖昧,立知师兄所言不差,不由得暗暗佩服师兄之精明以及自叹自己尚需加强磨练。
庄家一看众人多已下注,唯独那位年青人尚未下注,心中不甘,方才被他赢了一把,立刻催道:少年兄!下啦!哇操!全部押小!水汪汪不由脸色一变,犹豫不决1师兄好大的心呀?又是全部押下去,万一输了,岂不是太可惜啦!思付未决,脸色不由得紧张,犹豫起来。
庄家见状,喜在心头,又催道:下啦!干脆点!水汪汪牙一咬,叱道:拼啦!将银子全部押小!庄家不由呼吸一窒,脸色剧变!哇操!开啦!干脆点!众人纷纷跟着起哄,嚷道:开啦!开啦!他娘的!开就开,叫什么叫?离手!开啦!一,二,一,吃大赔小!水汪汪禁不住鼓掌欢呼!庄家内心恨得要死,表面上不得不重整旗鼓,这一次,他考虑一下子拿起骰盒连摇十来下,方叫道:下啦!凌云志眯着眼睛听了一下,暗忖:哇操!这老包挺奸诈的,不过比起‘银旺赌坊’来,仍是差了一大截哩!趁着庄家将骰盒放在桌上之际,内力暗传过去将那副二,三,四小牌搞成五,五,五大牌了!庄家吆喝一阵子,直盯着水汪汪。
水汪汪心一狠,听凌云志在暗中指点,全押大!庄家喜上心头,暗忖:小子,这下子可以通杀了吧?妈的,方才两把,把你老头搞得七荤八素,头昏脑胀的!离手!开啦,五,五。
这……只见庄家捂着心头,豆大冷汗直冒,意外,意外。
实在是太意外啦,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呢?他木然的看着姑娘在收钱,付银子!他反复的回想着方才那把的手法:不错,根本没有错误啊,莫非是放骰盒时,震翻了骰子!庄家越想越有理,因此,这一把他轻轻酌摇了十来下以后,缓缓的,不出任何声息的将骰盒放在桌上!只见他舒了一口气,吆喝道:下啦!凌云志冷眼旁观,乐在其中,却不动声色!水汪汪盯着眼前那一堆筹码,估计已有三百多两了,暗自寻思:师兄实在令人高深莫测!哇操,师妹,全押‘小’!庄家一看水汪汪将全部筹码押小,脸色立即一变!朝身旁那姑娘低声嘀咕几句,眼看那位姑娘走了之后,他扯开嗓子吆喝道:下啦!下啦!快下啊!眼光却直瞟着通往后院那道门户。
哇操!师妹,别慌,这老包输不起,恼羞成怒,已经去搬救兵啦,等一下看我如何修理他们!水汪汪微微颔首,表示已经了解。
哇操!老板,可以‘开宝’了吧!这……朋友,还有没有下注的?众人不耐的道:全下了,开吧!这……朋友,还有没有加注的?哇操!没有啦,快开啦?拖拖拉拉的,是不是有鬼!对,对,开啦!群情喧哗着。
庄家又急又怒,暗骂在心:妈的!你这小鬼!先让你能一下,等—下‘老广’他们一来,一定会叫你‘爽歪歪’的!逼于事实,庄家无奈的掀开盒盖,有气无力的道:二,三,四,吃大赔小!说完,那只右手已轻微的颤抖!水汪汪兴奋得玉颜嫣红!庄家一边收,付银子,一边直瞧着那扇门。
哪知不但老广他们没有来,甚至连那姑娘也不见人影,焦急之下,暗骂:妈的,是不是死光啦。
好不容易瞧到那姑娘带着四名彪形大汉自那扇门出现,庄家暗地松口气,胆气一壮,重又吆喝起来。
·那四位大汉在姑娘的暗中指点下,沉稳的走向水汪汪二人。
哇操、师妹,护花使者在此,你安心的赢吧!赌客一见老广四人出现,心知又有事啦,纷纷袖手站在一片空旷之处。
庄家嘴接着冷笑不语。
一些胆子较大或急于扳本的睹客仍是照赌不误。
老广四人双手环胸而抱,并排站在水汪狂二人的身后!哇操,有够狂傲,你们既然喜欢这个‘鸟’样子,我就成全你们吧!左目微睨四人,右手食指暗暗连弹!老广四人只觉身子接连震麻,不但身子无法动弹,连嘴巴也无法张开,心知已经遭到别人的暗算了!立即凝神运功冲穴!哪知全身功力不知已经跑到哪儿去啦?心知今晚已经遇到绝世高手,为了保命,四人哪敢再轻易的动弹!庄家可不知道他心目中的四大金刚已经遭人暗算,虽然奇怪他们为河不马上采取行动。
却也不进一步深思!有了四大金田押阵,庄家四气陡壮,吆喝之声更是中气十足,赌客们赌的更加的起劲了!可惜,庄家的运气衰,碰上了凌云志这个赌国皇帝、小赌侠,接连五把,水汪汪面前的筹码已堆成小山了!四大金刚心里急得要死,却又无法开口,或是眨眼暗示,偏偏老孙(庄家)又迷迷糊糊的大输特输着。
他娘的!死猪!老孙早已急得满头大汗,水汪汪连赢五把,其他赌客早就跟着他下注,今晚他可以说已经输得脱底了!偏偏老广他们不知什么意思,至今还不采取行动,也不由暗骂:妈的!你们四人是不是想要坑我?还不一定哩,我有嘴可以向老大解释的!心一狠,任凭水汪汪大蠃特赢!那姑娘概略估计,老孙至少已经输了上万两银子,管金库小心会早已紧张了,偏偏老孙还中邪般猛赌着!她不由低声问道:老孙,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老孙没好气的道:免啦!少鸡婆!哇操!窝里反啦!‘很号!老孙心情越来越恶劣,输得越凶!水汪汪叫道:大哥!这些筹码太多了,太重啦!推来推去实在累死人啦!咱们不要再赌啦!显然水汪汪打算见好就收了!她哪知凌云志一察知这家赌坊诈赌,往日所受诸般折磨立即浮上眼前,因此决心要搞垮银来赌坊!此时一闻水汪汪之言,立即笑道:哇操!老弟!你没看见后面这四位老兄啊,我看还是换成银票再赌下去吧!说完,佯作害怕状。
水汪汪见状,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也装作惶急状,无奈的向那位姑娘道:姑娘!麻烦你将这些筹码兑成银票吧!那姑娘扳着脸迅速的清点完,冰冷的道:一共是八千八百六十四两!大爷要不要再清点一次!免啦?不一会,那始娘取来一叠银票,又跟来两位大汉,递过银票之后,待水汪汪收下,即连同那两位大汉迅速的将那些筹码收进布袋中。
那姑娘正欲离去,凌云志喝道:哇操!且慢!那姑娘冷冷的问道:有何贵干?凌云志叱道:哇操!你这查某是不是吃了‘火柴’啦,不然说话怎么会如此‘冲’!一点也不温柔!那姑娘闷声不语!凌云志手一挥,笑道:哇操!去吧,去跟你们老板多拿几张银票来,准备付钱,以免等一下又要再换一次银票!那姑娘冷冷的道:听你之言,稳胜不败,未免太狂啦!凌云志指着水汪汪手中那些银票,说道:哇操!事实胜于雄辩,否则你又不是‘阿呆’,肯送来这些银票啊?那姑娘气得说不出话来!哇操!去吧!那姑娘方欲离去,忽闻一凌峻的声音:慢着!只见从外走进一位六十左右,胸前疏疏的胸毛,眼睛外凸,目光如电,相貌凶恶的灰衣老者。
赌坊中的掌柜,立即朝庭门躬身一礼,恭声道:大爷!呼唤谦恭,不敢正身。
那老者沉声道:免礼!好大的派头,他正是天山四虎老大李立,目前被血煞帮聘为护法,负责吸收中原地区之武林人物。
李立自从与夺命三凶联手将毛青青逼落深渊后,经过一番游说,夺命三凶答应加入血熬帮担任护法。
同进相约将山中事物处理妥当,就来银来赌坊会合。
李立欢天喜地的亲自赶回赌坊。
哪知一路进坊中,即遇见有人来踹场子,来不及细听双方对谈,立即现身,止住了那姑娘的离去。
老孙如见救星,立即上前细语一阵子。
李立沉着地静听老未报告详情后,来到四大金刚身前,略一打量,出手如电,在四人身上一阵子猛拍!可惜,蚊子叮牛角,没有效!李立连用三种手法,不但无法解开四人被制的穴道,相反的,由于错用手法,那四人身子直颤,冷汗直流!显然,他们正受剧烈的折磨!可惜,他们的穴道被制,不然一定可以听到四部大合唱!李立又怒又慌,转过身子朝水汪汪一瞪,沉声道:小伙子,不要做得太绝了,可以收手了吧!水汪汪一见他那副穷凶极恶模样及冰冷的语凋,心神不由一震,忙道:不是我下的手,你别乱咬人!哼,咬人?你把我当作狗啦!凌云志哈哈笑道:哇操!疑心生暗鬼,又没有人说你是狗。
那是你自己说的,可怪不得咱们兄弟俩!哼,兄弟?他明明是个雌的,骗得了谁?凌云志拍拍手掌笑道:哇操,佩服,阁下果然慧目似电,你好好瞧瞧在场之人中是谁,对贵属下动的手脚?李立凶目一瞪,叱道:除了你,还会有谁?凌云志歪着头,笑问道:哇操!你是不是用猜的?凭我的年纪及模样,哪会有这么‘高杆’吗?别叫我脸红啦!这……哇操!仔细的瞧吧!李立仔细的往场中诸人一瞧,只见几乎全是熟面孔,根本没有一个岔眼的人物,不由一阵子迷惘。
他自加入血煞帮,即在此工作,城内的扎眼人物、顾客他完全熟得很,根本不必再上前去盘查!哇操,看你的样子,好象找不到凶手,怎么办?李立受此一激,吼声:我偏不信邪!立即又上前为四大金刚解穴。
凌云志见他的手法。
略一思考,立即想出一个以暴制暴坏点子,趁着李立沉思之际,暗中朝四人穴道轻轻连弹。
陡闻四声惨嚎!哇操!高明,老兄,你终于解开他们的穴道了,高明!李立又惊又喜又疑惑着!不由仔细打量着四人!以他的功力及见识哪能识出惊天秘笈上的秘招呢?他尚未瞧出究竟,却见那四人鲜血狂喷,手捂心口,身子卷缩!稍一抽搐,立即突然不动!哇操!中邪啦!死得这么快?李立狠瞪他一眼,立即弯下身子仔细观察着。
赌客们一见出了人命,便欲争相离去,李立沉喝一声:站住!各位皆有嫌疑,擅自离去,即是凶手!众人吓得不敢再移半步!凌云志亦大声叫道:哇操!对!咱们暂时不要离去,待这位老兄察出凶手再走,以免被诬赖上罪名!李立瞪了他一眼不语!凌云志忽然又对那姑娘道:哇操!姑娘,麻烦你到厨房吩咐他们下些面来吃好不好,‘在下’实在饿扁了!那姑娘不屑的道:我们这儿没有这个规矩!凌云志自水汪汪手中随便抽出一张银票,递过去道:哇操!这张银票换一桶汤面,行不行?眼尖的人立即惊呼出声:哇!一千两哩!那姑娘双目一亮,仔细一瞧,果真是一千两,右手疾伸一把抢过去。
哇操!急什么,我又不是‘黄牛’!李立叱道:翠儿,把银票还给人家,吩咐老王多煮些牛肉面。
翠儿迅速将银票递还给凌云志,迅速走向厨房!哇操!这才像话!李立察看了老半天,仍无结果,便吩咐下人将四具尸体移到内间,然后对凌云志道:少年人,可否告知尊姓大名?何方人士?哇操!要帮我作媒呀?水汪汪禁不住笑了出声。
李立忍住心中怒火,续道:老夫瞧阁下器字轩昂,必非普通人物,因此才出言相询,希勿见怪!哇操!好啦,看在你一片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就把我的大名告诉你吧,听仔细了,我姓何,名叫必温!何必温?哇操!对!水汪汪不由又笑了出声!李立猛一怔,沉声道:年轻人,老夫有一言相劝,你们年轻人在武林中,为人处世,一定要实在。
谦虚……哇操!你叫我们年轻人要实在,你们老头子要不要实在!老夫一向脚踏实地,不作假!哇操!真的吗?绝无虚假!哇操!你真是‘死鸭子’嘴硬!年轻人,说话可要有凭据?哇操!要凭据呀?小事情,我马上拿给你看,不过咱们言明在先,你不可动手阻止,或者恼羞成怒!行!凌云志顺手自骰盒中取出三粒骰子高举着,对众人道:哇操!朋友,这就是方才咱们玩的骰子,对不对!对厂哇操!看仔细啦!只见凌云志手一合,旋又张开,那三粒骰子已成粉屑,赫然掺有三粒灰黑色的东西。
哇操!这位朋友,请看看这是什么东西?那人接过去一瞧,惊呼道:铅粒!哇操!请再递给别人看一看!李立一见东窗事发,情急之下,就欲上前夺回那三粒铅丸,凌云志迅速的拦住他,冷笑不语。
李立脸色倏转狰狞!哇操!别急,要铅丸呀,多得很哩!只见凌云志右手微微一招,邻桌之骰子立即便飞了过来。
凌云志双指一捏,骰子立即粉碎,他取出三粒铅丸递向李立,道:哇操,老哥,这三粒铅丸给你当纪念品!李立沉声道: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胆啦?居然敢在我‘天山四虎’老大李立面前耍威风?哇操,你就是‘天山四虎’老大?不错!哇操!真是踏破铣鞋无处寻,得来全不费功夫,太棒啦!李立闻言,奇道:小子!你疯啦?哇操!真棒,老大,咱们到外面亲热亲热吧!李立叱道:不必,在此也一样!凌云志望望天花板,瞧瞧四周,摇头道:哇操,可惜花这么多银子,好不容易装磺得如此华丽的大厅,马上要被破坏了!小子,胡说什么?哇操!我是说过这个大厅马上要增添一些‘异景’啦!小子,看我如何毁了你!哇操,各位,请避开些,以免拣到‘拳头尾’!李立闷不吭声的踏步劈出一拳1凌云志不经意的一挥!轰!的一声。
桌倒,人退,惊呼声此起彼落着。
哇操!为免波及他人,速战速决吧!右手一挥,左手一劈,罩向李立!一股令人窒息的掌劲立即逼得李立后退不止!哇操!老哥,自己挑个好位置吧!哇操!‘雷电交加’!只见凌云志双手一合,一旋,再迅速一推!李立一见避无可避,咬紧牙根,全力劈出一掌!轰!的一声,李立身子被震得直向后飞了出去,最奇的是无论怎么挣扎,皆是枉然,只有闭目待毙!砰!一声,大厅右墙一阵震颤,李立身子被压得陷入壁中,那如山力道倏然消失,使他免于破墙面出。
李立方欲跃落下来,凌云志笑道:哇操!这个位置是不错!你就不必再伤脑筋上上下下的啦!手指一弹,李立便动弹不得啦!哇操!这个姿势不太好!最好四肢张开,表示你这个人大大方方,不是‘小儿科’的小角色,对不对!不待他答复,凌云志上前拉过他的四肢往墙壁按,李立立即变成大字形的钉在墙壁上了!凌云志拍拍手,后退数步,欣赏一阵子,笑道:哇操!各位,他是‘天山四虎’老大,这个模样挺搭配的,是不是?众人忙答道:是!是!是!他们皆已被凌云志的骇人功夫吓破胆啦!那雄浑的掌力,那至高的内力,轻易的将李立四肢压人壁中,众人不敢相信世上会有此种功夫。
银来赌坊中其他打手原本欲上前围攻,见状立即夹紧卵蛋’,不敢轻举妄动,以免自己也被作成壁画。
哇操!各位!要吃面的请留下,没事的早点回家,本人有几件事情要请教一下这位老大,怨不奉陪啦!众人好奇的留下来静观着。
哇操!老大!你真的是‘天山四虎’的老大吗?不错!哇操!中气还挺足的,毕竟是老大,有够力!小子!快放老夫下来,否则‘血煞帮’必定与你没完没了!敢情李立是想藕血煞帮之威逼唬凌云志!哇操!失敬啦,请问你在血煞帮中担任何职务?红衣护法!说完得意洋洋!哇操!既然是红衣护法,就应该穿红衣呀,你怎么穿灰衣?不对啦!待我帮你一个忙吧!完,双手一扯,李立立即闷哼—声!见他那对耳朵已经不见了,鲜血顺着双颊,一直往下流。
众人中立即传来惊呼声。
哇操!血流得太慢,染色效果欠佳,必须加点油啦!嗯,待我想想看!对,就这么办!右手朝李立胸前一按。
啊!李立惨叫一声,一口一口的鲜血直冒着。
哇操!这样子快多了!银来赌坊中的打手早有人暗中开溜了!李立恨声道:小子!你好狠!……哇操!还早哩,你这对眼睛邪里邪气的,挺令人讨厌,本大夫就免费为你装一对比较顺眼的,好不好?’李立急叫道:不好!哇操!对,就是不好,才要换啦!右手往桌上吸过三粒骰子,取出二粒,轻轻一弹,只听李立惨叫一声,那两粒骰子已钉在那对眼睛上。
鲜血,又汨汨的流了出来。
众人中已传来干呕声!好似传染病一般,干呕声此起彼落着。
哇操,今天怎么有这么多‘害喜’的人呢,哪位身上带有酸梅?不妨快点拿出来,给他们吃吧!水汪狂低声道:师兄,够啦!哇操!够啦?师妹,你不知道,这个老鬼昔年为了一本秘笈,曾经联络一群畜牲,围攻家父哩!这……李立双耳虽失,却听清楚凌云志之言,气息微弱的道:小子,你就是凌梅那死鬼的后人呀?哇操,不错!凌海那老鬼死了没有?哇操,不关你的事,我问你,夺命三凶如今躲在哪个老鼠洞?不知道!哇操,口风挺紧的哩!哇操,老夫已被你敲得残废了,何苦再拖朋友下水,小鬼,你休想从我的口中问出他们的下落!哇操,挺够意思的,我偏不信,今晚倒要试试看,到底是你的口硬,还是我的手底下较硬?说完,右手凌空虚探!只见李立惨叫连连?全身直抖,豆大汗珠直冒,显然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可是他硬是不供出夺命三凶的下落!哇操!有种,再试看看!凌云志正要再下毒刑,陡闻李立厉笑一声,道:小子,你少费神啦!大爷做鬼也要找你算帐!说完,牙床用力一咬,舌断身亡!哇操,可恶!凌云志懊恼之余,双手用力一推!轰一声,墙倒尘烟狂卷!尘烟落定后,只见碎肉鲜血四溅,李立已消失了!厅中不停的传来呕吐声!胆小的人早巳晕过去了!凌云志双目朝厅内一扫,赌坊中之人,立即跪伏在地,求饶不已,凌云志沉声道: ,哇操!你们之中有谁知道‘夺命三凶’下落!他们面面相觑,作声不得!水汪汪柔声道:师兄,他们皆是小角色,不可能知道的,咱们还是自己去寻找,别再留难他们啦!‘哇操!好吧,今天放过你们,不过必须留下一点记号,下次若再为恶,被我碰到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多谢大爷不杀之恩!哇操!少拍马屁,留下一只耳朵啦!只听闷声连连。
不分男女,皆自动的撕下了一耳!哇操!自己去拿些银子,安安份份的做些小生意吧!记住!若再为恶被我碰到了,定死得很难看!凌云志及水汪汪恢复原来的装扮,跨马疾行!陡闻左侧林中传来一声雄朗的呼唤:少侠!二人勒缰一瞧!只见自林中深处走出一帮人马。
这三,四十人中,其中有不少是熟面孔。
正是凌云志及毛青青二人那夜在绵阳近郊坟场,救过他们困厄的,大江两岸群雄中的东海及都阳二处人马。
这帮人由两个老者领先,只见左边那老者,身披蓝绸长衫,脸如国字,双目神光突变,内功已臻化境。
身后高高矮矮拥站着十多位江湖高手,那晚他在坟场见过的鄱阳湖寨主古龙也在其中。
右面的老者秃头泛光,正是秃头魔王。
凌云志立即上前打招呼;哇操!各位前辈浩浩荡荡的林中商量,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情?秃头魔王立即朗声道:老弟!我帮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鄱阳湖二十四寨总寨主水上飘古龙,你们见见吧!凌云志朝那蓝衫老者一揖道:哇操!晚辈凌云志,家父是‘夺命剑客’凌海,请前辈多多指教!古龙与秃头魔王相视一眼后,呵呵笑道:果然不愧为一代大侠夺命剑客之后人,器宇轩昂,人中之龙,好!好!哇操!前辈过奖啦!秃头魔王瞧了水汪汪一眼道:老弟,这位姑娘是……哇操,她叫水汪汪,是我的师妹。
秃头魔王神色一变道:师妹?是怎么样的师妹?哇操,这……这……哇操!反正就是师妹啦!凌云志因为不愿让人知道其母飞天圣女尚在人世,所以一时答不出话来。
秃头魔王以为他已与水狂汪有了‘那种关系,所以才吱唔其词。
当下也不再追问下去……稍顿,秃头魔王故意问道:老弟,那位毛姑娘呢?凌云志神色一暗道:哇操!下落不明!秃头魔王与古龙相视一眼,喜在心头,表面上却故作关心的道:老弟,咱们人多,眼皮广,可以帮你打听!哇操!谢啦,对了,前辈,你们在忙些什么?秃头魔王道:总寨主的公子田文,不慎被血煞帮高手劫去,目前可能藏在附近,咱们正在搜寻。
水上田古龙拱手道:小犬目前正被夺命三凶挟持着,老弟一身武功精绝,尚祈大力相助,老朽感激不尽!凌云志身子陡的一震!哇操!太好啦,平空得来仇人之消息,既可报仇,又可助人,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前辈,安啦!说完,喜孜孜的瞧着水汪汪。
水汪狂立即向他道贺,不过劝他下手别太狠毒。
凌云志唯唯若若的应着。
两人欣喜之下也不管有没有旁人,自顾自的闲谈着。
古龙与秃头魔王一见有如此太好机会,岂肯轻易的放过,二人使眼色,双双暗中蓄劲,轻轻朝他们走了过来。
凌云志功力通玄,早已察知,但仍不动声色:哇操!这两位老鬼是在搞什么花样,真是有够大胆!稍一凝神,只闻秃头魔王二人气息加粗,知道他们已经起了杀机,思维风转,目光触及水汪汪,立即轻捏了她一下。
水汪汪正在编织美梦,突被凌云志一捏,玉首不由一抬。
忽见有两条人影从两侧疾奔到凌云志身后,一见那二人之来势,似乎是存心不善,心中不由大吃一惊!候地一扬手,洒出了一把松毛粉!古龙及秃头魔王一见已距二人不远,这两个小鬼仍是浑如不见,心中大喜:这小子功夫最高,只要除掉他,就好办多啦!于是越走越近,见凌云志仍未惊觉,心想:这小子今天该当毙命。
-二人刚一举掌作势,要撞向凌云志的两肩,只见有股谈谈的轻烟一笼,如被毒蜂针螫一般辣辣的剧痛,使得二人哎唷叫了出声。
凌云志佯作不知的反身劈出二掌。
古龙二人慌乱之中,匆匆出掌,立即被迫退了四五步,所幸凌云志尚无除他二人之心,因此没有受伤!只见古龙二人脸上已似花般,满是红肿疙瘩,知道师妹必又洒出了松毛粉,心中暗喜,佯愕道:哇操!师妹,你……那水汪汪一见误伤二人,心中一阵羞愧,讪讪的道:我一见有人朝师兄身后扑来,以为是有歹徒乘隙暗算,忙中有错,想不到却误伤了二位前辈,真是……古龙二人作贼心虚,急掩饰道:老朽吩咐手下之人起程,见二位站在这里不动,赶来相助,不料却被姑娘误认……说到这里,痛得一滋牙,哎唷一声,忙道:姑娘!这烟雾好厉害,如果有解药,请快拿出来为老朽止痛!凌云志暗骂于心:哇操!你们这两位老奸,挺会胡扯的,本大侠也胡扯一阵子,让你们享受一下美妙的滋味吧!当下忙道:哇操!师妹,你方才洒出去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厉害,把二位前辈搞得如此模样。
说完,右眼连眨三下。
水汪汪见状,心知师兄又要整人了,当下佯装惶急的道:师兄,我在情急之下,竟把‘松毛粉’洒了出去!凌云志叫道:哇操!有够伤脑筋,有没有解药呢?水汪汪佯作沉思状。
秃头魔王及古龙忍住疼病,企盼水汪汪快取出解药,哪知水汪汪却在沉思,二人心中不由一阵子紧张。
凌云志暗笑在心,突然叫道:哇操,师妹,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好象用成人‘尿液’就可以治疗,对不对?对,对,对!,水汪汪强忍住笑,附和着。
哇操!救人如救火,朋友们,快点过来排除,准备尿尿呀!二位前辈,快点弯下身子,准备接吧!古龙二人面面相觑,委决不下!哇操!别拖延啦,你们现在是不是觉得又痛又痒的?等一下便会渗入肌肤,那就没药可救了!古龙二入神色一震,意志已经动摇了!生命要紧,面子一斤值多少钱!哇操,师妹,我带你先到林中回避一下吧!说完,拉着水汪汪右手就要走。
水汪汪将藏于右手掌的一小瓶药塞入凌云志手中后,挣脱他的手,娇声道:我自己会走!记住要多洗几遍!说完,飘驰进林中。
众人围绕在古龙二人四周不知如何下手,凌云志见状,立即叫道:哇操!排成两列,尿急的排在前面!只见一位彪壮黑大汉叫道:不行啊!俺刚刚才尿过,里面已经‘没货’啦,这下子怎么办才好?哇操!不行,为了救总寨主二人,流血也在所不惜,何必在乎一泡尿呢?你自己设法,挤破‘棍’也要把尿挤出来!那大汉双眉紧锁,直叫怎么办?凌云志陡然轻拍了那大汉小腹一下。
那大汉哎唷叫了出声,怒瞪着凌云志。
凌云志笑道:哇操!你这土老包凶什么凶?简直不知好歹,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想要尿尿啦?那大汉颔首笑道:咦?有一点点哩!凌云志迅速出脚踹了他一下,叫道:哇操!既然有一点点啦!还不快去多喝点水,准备来好好的尿一尿!是,是,谢谢!古龙一见四五十名高手分成两排,手拉着裤子!双目瞧着自己,心中立即充满着羞愤及感慨!秃头魔王却心急如焚,摧道:总寨主,动手吧!古龙没好气的问道:就用手接过来洗呀?唯今之计,已无他法!可以用小壶或其他东西接过来洗呀!凌云志急叫道:哇操!必须趁热洗,否则效果便会打折扣了,时间要紧,二位前辈快点动手吧!秃头魔王叫道:我先来吧!哇操!用力搓呀!别停下来,只弟们,尿不可断呀!两人忍不住更加剧烈的痛痒,猛搓猛洗着!凌云志强忍住笑,吆喝道:哇操!尿要接下去呀,喂!黑面的,你快点过来呀,目前一滴尿一滴金呀!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众人已经把尿全挤完啦,古龙二人搓破脸皮,可是那些疙瘩仍然存在,疼得二人强咬住牙!若非为了面子,二人早已大叫特叫了!趁着众人在瞧黑面大汉挤尿之际,凌云志将水壶倒光,背转过身子迅速将瓶中药水倒入壶中,然后尿了一泡尿!黑面大汉在众人叱骂,吼叫之下,好不容易尿出一点点水来,哭丧着脸道:失礼啦!我实在尿不出来啦!凌云志叫道:哇操!算啦,走开,试试我这泡尿看看!二位前辈请伸过手来接,趁热,早点涂搓一番吧!古龙二人惺急的接过尿,搓涂着……咦,怪啦,古龙二人只觉面部一阵清凉,痛痒全失,面部病肿立消,全身如释重担般吐了一口气!凌云志故意喃喃自语道:哇操!搞了半天,怎么只我那一泡尿有用呢?道理何在,可要好好的想一想!众人颇有同感的沉思着。
秃头魔王奸狡成性,不由对凌云志起了疑心!凌云志敢设计捉弄这两位老奸,心中早巳胸有成竹,只听他唷!的大叫一声,道:哇操!原来如此!众人纷纷瞧着他。
凌云志一本正经的道:哇操!你们全都‘破功’了吧!破功?什么叫破功?哇操!土老包!破功就是甩过‘棍’啦!甩过棍?哇操!所谓‘甩过棍’就是结过婚或者‘打野食’玩过女人啦!亏你们在江湖混了这么久,也不知这些术语!众人面面相觑,苦笑不语!古龙突然道:老弟!咱们二人可以去洗脸了吧!哇操!伤的脸还痛不痛?有一点点!哇操!那就暂时忍着点吧!以免因小失大!这……秃头魔王急道:总寨主,咱们还是早点去寻找令郎吧!古龙一颔首,率众转身回到林边去牵坐骑!水汪汪早就为凌云志牵来坐骑,两人一见面,微微一笑,待会合古龙等人之后,招呼数句,飞驰而去!凌云志及水汪汪随着秃头魔王等人,一口气奔驰了大约两个时辰,不久又回到了许昌境内。
陡闻左面一声马嘶,随见一点黑影朝这面奔来。
众人齐是—怔,放缓坐骑,了望着来骑。
这时候便可分出功夫的深浅来了,众人皆未看清时,凌云志已看出马上空鞍无人,不由诧道:哇操!是匹无人驾驭的马!不久,众人皆已看清,果然是空鞍无人!那匹马眨眼间已至近前,忽听东海群豪中,有人咦声惊呼,声随人出,早有两骑打横里抄了过去!将那匹马截住后,牵到秃头魔王之前道:当家的,这坐骑乃是李二爷的,不知怎会脱缰跑到这里来?秃头魔王身子不由一震。
他吩咐钻山豹吕仓挟持毛青青,以作为自己的护身符,想不到如今马儿脱缰跑回来,吕仓却不见了人影。
秃头魔王沉吟片刻,抬首对凌云志等人道:这牲口就是我派去刺探血煞帮稍息之人的座骑,此时突然空骑出现,咱们快循这方向寻去吧!古龙道:老朽赞成!秃头魔王拨转马头,领先朝左面驰去,众人随在他身后一阵疾驰,因方向已偏东,已远远避开许昌城。
哇操,这个没头发的老鬼,似对这条道路极热,而且又是偏僻荒凉得要死,连个人影也没有,会不会又在搞鬼?众人翻过一道山岗,陡见不远的地面上,躺着一具尸首。
众人齐是一惊,急驰过去。
只见那具尸体上飘着一张纸柬,群豪中起了一阵骚动,其中有人惊呼道:咦!这是李二爷哩!他怎么会死在这里呢?秃头魔王抢在最先,早已翻身下马将那张纸条抢在手中,只见他看了那张纸柬,脸上神色大变。
哇操!这老鬼有够‘衰’!正在这时,那秃头魔王好似被那字条上的语气激怒,将那张字条三两下撕成碎片,迎风一抛,立即随风飘飞。
哇操,不够风度!忽听秃头魔王噫了一声,连道:该死!该死!我一时气昏了头,忘了将那纸柬给各位过目。
古龙沉着脸不语,生怕凌云志发现破绽,而惹来杀身之厄,所幸秃头魔王唱作俱佳,瞒过了凌云志,不由松了一口气。
深怕凌云志追问下去,古龙立即问道:少侠今后欲何往?哇操!不一定,为寻找夺命三凶及秃头魔王等杀父仇人,以及寻访毛姑娘下落,只有到处流浪了!秃头魔王等人闻言不由神色一变,可惜凌云志只顾关心毛青青的下落,根本没有加以注意!水汪汪虽有察觉,一时也没有加以深思!秃头魔王道:少侠,既然如此,咱们就此告别,中途若有什么消息,别忘了彼此时常多加联系!凌云志一拱手道:哇操!一定会的!向四周围群豪一揖后,翻身上马,连路也不择,朝西北方就奔。
奔行约有十余里远,紧随他身后,一直不曾说过一句话的水汪汪,却在后面大声道:师兄,且慢!凌云志勒住马,飘下身子,放声大笑!水汪汪满头雾水,跟着飘身下马,纳闷的瞧着凌云志。
凌云志笑完一阵,对水汪汪道:哇操!师妹,你怎么不笑呢?水汪汪白了他一眼,啐道:我又没有发神经,笑什么?凌云志笑道:哇操!‘松毛粉’!‘尿尿’该不该笑?水汪汪不由捧腹大笑着!凌云志一想起‘修理那秃头魔王及古龙两位老奸的情形,越想越好笑,随又进行第二节狂笑!树叶纷落,二马长嘶,二人忘形的笑着。
所幸四周无人,否则早已受惊了!不过那些飞禽走兽却惊慌的奔逃着!两人痛痛快快的笑个过瘾,一扫连日来的焦急后,水汪汪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师兄,咱们研究一件事情。
哇操!请讲!水汪汪收起笑容道:师兄,我觉得他们这般人言语行为皆有很多可疑之处,似乎对你没安好心哩!哇操!说来听听!其实,凌云志心中早有个谱了,为了印证起见,便听水汪汪解说着:方才我用‘松毛粉’伤他二人时,虽说是出于误会,其实他们当时确是举手作势,对师兄有加害之意。
凌云志颔首不语!水汪汪又道:师兄!他们二人如果真是要招呼咱们赶路,怎么会不打个招呼,就悄没声息的掩过来呢?同时他们二人被我误伤了之后,根本不敢有丝毫愠怒之意,这不是很明显的‘作贼心虚’吗?哇操!有理只听水汪汪又道:方才遇上那匹溜缰时,他直接由南径向偏东,虽说是循着那匹马的来路,可是他领着咱们,连道路形势也不曾打量过,就轻轻易易的找到他手下失事之处,岂不是明摆着他早知手下所奔行的方向路途了吗?哇操!有够聪明!刚才那没头发的将尸体上取下的信柬三两把的撕成粉碎,迎风散去,一定是另有秘密,故意灭迹!哇操!有够老奸!对了!师兄!你知不知道那个没有头发的叫什么名字!哇操!忘了!他的字号呢?哇操!不知道!对了,方才你一提及你的仇家中有秃头魔王之时,我见那老鬼及他的那些手下表情怪怪的,一定有问题!哇操!没头发!秃顶!对了!那个没有头发的一定是秃头魔王啦!真冤枉!让他多活了那么久!水汪汪接口道:啊!是啦,若是如此,他们定会挖空心思来算计你,咱们快追!不要让他们逃走了!拨转马首回头就跑!哇操!秃头魔王,你快变成没顶啦!早巳拨马抢到水汪汪的前面,领先飞驰而去。
只须顿饭时间,二人又回到适才之处。
只见众人早已走得无影无踪,只见地面一片凌乱,不远处新添了一个土堆,心知是吕仓埋骨之所,细察路迹,知秃头魔王已奔向西南方,于是循着蹄迹,策马复追。
哪知追了不到盏茶时光,立即来到一条双岔路,妙的是秃头魔王好似预知凌云志会随后追来,分成二路逃去,且以树叶扫去蹄迹,凌云志瞧了一阵子,摇头道:哇操,伤脑筋!碰这老狐狸,师妹,你看咱们该往哪条路追呢?水汪汪摇头道:碰运吧,左边。
哇操!走!两人疾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见到远方路中,站着一位彪形大汉,驰近一瞧,正是那位被凌云志硬逼尿尿的黑面大汉!他一见凌云志二人来到,立即高声笑道:哈,少侠,你们终于来了,我们总寨主说他在‘丽君酒楼’等你吃饭。
凌云志强压住怒火,问道;水汪汪,你呢?那大汉笑道;我们总寨主说我若是能够等到你们,这一百两银子就是我的啦。
多谢你们的光临。
凌云志化怒为笑道:哇操!这是秃头魔王的主意吧!那大汉道:你怎么知道?哇操!我不但知道这个,而且我还知道你要在这儿继续姑一天,那一百两银子也保存不住,你相不相信?哈哈!怎么可能呢?等一下我就要走了,我要好好吃喝玩乐,轻松一下,妈的,这阵子忙得象龟孙一样!哇操!怎么不可能呢?你瞧这三粒是什么东西?哈哈,骰子啦,少唬我啦,我又不是‘菜鸟’!哇操,不错,你不是‘菜鸟’,不过,你是个傻鸟,瞧清楚啦!手一挥,那三粒骰子成品字形缓缓飞向那大汉,那大汉长笑一声:哈哈!小意思!双手推出一掌,劈向那三粒骰子!哪知那三粒骰子倏然由缓转疾,穿过大汉的掌力。
大汉见状,方欲避开,已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