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小麻子潜入尊州城。
尊州城墙高大,又有着数丈宽的护城河,易守难攻。
但这些都难不倒小麻子。
自从练了赤阳内功心法,轻轻一纵,便可飞出丈余。
虽是如此,小麻子还害怕上不了城墙,特意到铁匠铺买了个铁抓,系了根长索,成了夺命飞抓。
天黑时,城下静悄悄的,城上的灯光映照着六颗首级,凭添了几分阴森鬼气。
小麻子绕到无人处,双足一点,急掠两丈,铁抓夺的一声,钉人对面岸上。
他略一使劲,已过了护城河。
到了城下,他先利用飞抓掠起,然后以手指紧紧扣住墙砖,再借飞抓之力往高攀升。
如此四次,小麻子就上了城墙。
他展开身法,径往东南方掠来。
陈府虽然戒备森严,毕竟是知府的私宅,不是宫廷大内,不是少林、武当禁地,小麻子没费多大力气就进来了。
陈府的花园多、房屋多、道路多,来来往往的人也多。
小麻子犯了难:小公主到底被藏在哪里?按理说陈威在哪里,她就应该在哪里。
想到小公主就在陈威的房里,他忧心如焚,偏又急躁不得。
小麻子躲在花木深处,心想:我是自己寻找呢,还是逼问陈府中的人?虽然有几个单身之人从身边走过,他也不敢贸然动手。
万一对方是个高手,或是稍有反抗能力,只要惊动他人,自己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这时,一个丫环匆匆走来,满面倦色。
她喃喃自语道:累死了,做了一天的活,真是累死了。
小麻子灵机一动,绕到路上,远远地笑着道:喂,你好。
丫环一愣。
她不认识小麻子。
陈府中的男仆极多,她怎能认得全?况且,她略有姿色,很多男仆都向她大献殷情,讨她的欢心。
面前这个小麻子岁数虽小,说不定是奉别人之命来转送情物之类的。
丫环先入为主,不动声色,问道:找我有事?小麻子道,我有东西送给你。
丫环暗道:果然来了!她淡淡地道:什么东西?小麻子道: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着,张开一直紧握着的手掌。
丫环低头望去。
可对方的手掌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她没待明白过来,腰下一麻,已被点了穴道。
她刚要呼叫,嘴巴已被捂住,紧接着被拖到了花木深处。
丫环吓得魂都飞了:这小子不是讨我的欢心,而是劫色的。
她想到自己守了多年的处女之身即将被恶徒所破,悔痛得要命。
小麻子将她放在地下,低声道:陈威住在哪里?你小声回答,若敢呼救,我就毫不留情地杀了你。
说完,松开了捂住丫环的手掌。
丫环大感惊诧:原来不是劫色的。
她反问道:你……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到底说不说?小麻子扬起手掌,神色俱厉。
双方相距甚近,丫环已看清小麻子的五官,忖道:他虽长着麻子,但相貌非常英俊,而且带着几分俏皮,真是美极了,陈府中的男仆加起来也不如他。
这么一想,她对小麻子已生好感:他的武功又那么高,倘若能嫁给他,倒也不错。
难道这就是姻缘?她忘了回答小麻子的话,眉眼中却生起了情意。
小麻子喝道:妈的,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我就先强奸了你!丫环心想:他一发怒,更增威严。
其实你何必说强奸,开口向我求婚,我定会答应你的。
唉,女儿家的脸都很嫩,你叫我怎么说得出口?难道你从我的脸上看不出来我对你的情意吗?她目中含情,水汪汪的,一语不发。
小麻子大怒,嗤啦一声,撕开丫环裙子,手掌蛇一般滑入。
丫环微闭双目,尽情享受,心想:强奸了也好,那样我就是你的人了。
女人偶尔被男人强奸,岂非也蛮有趣的?特别是被心仪的男人强奸,更是一种情趣。
小麻子却有点急了,一副猴急之状,拼命地爱抚。
他希望丫环害怕。
谁知丫环轻声呻吟,反而露出一副准备承欢的模样来。
小麻子心想:坏了,小祖宗遇到花痴了。
他柔声道:宝贝,你喜不喜欢我?丫环轻轻点头。
那你跟我说,陈威在哪里!我说了,你就带我走?是!不会骗我吧?绝不骗你。
好,那我就告诉你。
丫环果然说了。
小麻子笑道:谢谢你。
我们都快是夫妻了,还客气什么?谁跟你是夫妻?你……小麻子不待她说完,已封了她昏睡穴,暗想:小麻子真是魅力四射,不论走到哪里都受到女人的热烈欢迎。
他立即赶往陈威住处。
***陈威的屋里犹亮着灯火,门前悄无一人,隐隐有酒气传出。
只听得有人道:小公主,咱们马上就成夫妻了,你还害怕什么?小麻子恨得咬牙切齿:陈小乌龟,你的死期到了!他又感到欣喜:从陈小乌龟的话中可以听出,小公主还没有失身。
我说嘛,她的处女宝是属于我的,别人想占有她,只是枉费心机。
若不是惧怕陈威的父亲一剑见红陈无为,小麻子早冲进去找陈威拼命了。
窗外有数株浓荫如盖的大树,小麻子蹑手蹑脚地走近。
时为盛夏,天气酷热,陈威虽想办事,但也没把窗户关上。
透过窗缝,恰好能看清屋里情形。
小麻子一看,鼻血差点喷出来。
陈威的头发已长出了一点点,但配着他脑门上的小乌龟更显得丑陋。
他赤着上身,手里端着酒杯,面前的床沿上泥雕木塑般坐着小公主。
不用说,她穴道受制,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
她的衣裤都被扒光,身上的灰垢都被洗去了,雪肤花貌,堪称绝色。
她的上半身只穿着肚兜,发育良好的乳房露出了大半,乳沟不深不浅,乳头虽看不到,但已从肚兜上怒凸出来。
她的腰细细的,柔柔的,连非常可爱的肚脐眼也暴露无遗。
臀部也圆圆的,衬着小蛮腰,男人见了怎能不销魂?最销魂的当然不是乳房,也不是臀部,而是她的腿。
修长、洁白,虽然没有全露出来,但对男人来说,也已足够了。
在小麻子的心目中,小公主的所有色相都应该属于自己私有,没想到竟被陈威大饱眼福,你叫他如何不怒?不过,小麻子也暗自惊奇:我原以为小公主没有米菲漂亮,可如今一看,并不比她差嘛。
但见陈威淫邪地瞟着小公主,笑道:小公主,你知道我为什么喝酒吗?小公主不回答。
小麻子看得出来,小公主哑穴被制住,嘴巴根本不能动弹。
无疑,陈威是怕她咬舌自尽。
由此可以看出,陈威对她威逼利诱,希望她能顺从了自己,但都没有如意。
没办法,他只得霸王硬上弓。
陈威自问自答:这一壶酒,里面也不知含有多少虎鞭、狗鞭、牛鞭、鹿鞭,还有狗肾、狗杞。
喝了这药酒,我才有力气跟你销魂?他捏了捏小公主的脸蛋,道:如果没有力气,你也不会满足的,是个是?美人儿放心,和你这一战不到天亮绝对不会结束。
哈哈哈,我陈威可谓艳福不浅。
我得了你的身子,你就得乖乖地嫁给我。
那时,峨嵋、丐帮联姻,轰动天下,天下无敌。
小麻子几乎骂了出来:陈小乌龟,你喝的分明是‘马尿’!陈威端起酒杯,忽地泼在小公主身上。
陈威笑道:你的奶子本已美极,若再加上酒,更是妙极了!他竟俯过身去,隔着肚兜,在小公主的乳房上吮吸。
啧啧啧啧,吮吸之声不绝于耳。
陈威笑道:又有酒香,又有奶香,太美了。
小麻子双拳紧握,几欲破门而入。
小公主不动。
可她的颊上已有泪水流下。
陈威又端起一杯酒来,斜眼看小公主的腿,道:这酒如果没到你的私处,不知味道如何?啪!酒水尽皆洒在小公主腿上。
陈威侧着脑袋盯着她内裤,道:你的内裤蛮紧身的,如果不紧,说不定已有‘草’透了出来,是不是!小麻子知道陈小乌龟快要行动了,焦急至极:我若破门闯入,一招杀他不死,可就坏事了。
妈的,我该怎么办呢?陈威淫笑几声,忽然掏出一包药来,道:小美人儿,你猜这是什么?他故作神秘地道:这是烈性春药!我将它倒入酒中,强灌进你肚子里。
片刻之间你就欲火如焚,不能自主了。
那时,即使我不跟你销魂,你也会求着我、拉着我。
他取过另一只酒杯,慢慢地将药粉倒入……小麻子情急生智,掠到不远处,晃亮火折,烧着了房角。
然后,箭一般掠向陈威住处。
火光一起,很快被人发现。
便听得有人呼喊:起火了,起火了!陈威一怔,低骂道:他妈的,是哪个狗腿子不小心走了火?陈威虽然好色,但毕竟关心自己的家,反正美人儿跑不掉,便放下酒杯,赶往失火的地方。
他前脚刚走,小麻子后脚就进来了。
小公主一见小麻子,倘若不是穴道受制,必定惊喜得叫出声来。
小麻子低声道:小公主,你不用害怕,我救你来了。
小公主眨眨眼,表示点头。
小麻子念头急转:现在若把小公主教走,陈威回来了定会派人搜查,即使我们能逃出去,飞蛾等小兄弟也完蛋了。
不行,必须得将小乌龟解决了。
他看到桌上的药酒,心生一计,将两只酒杯调换了位置。
小麻子低声道:我先解开你穴道,你佯装不能动弹,待小乌龟喝了药酒失去控制我再出手。
夫妻合璧,定叫小乌龟死翘翘。
到了这时,他还没忘了占小公主的便宜。
小麻子正要伸手解穴,忽听得陈威的声音已到了门口:他妈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火,原来零星一点,马上就被扑灭了。
小麻子没想到陈威回来的如此之快,大惊之下,顾不得再解穴道,头一低,钻入了床底。
陈威到了床前,笑了笑,道:美人儿,叫你久等了。
他顺手拿起酒杯,端到小公主嘴前,笑嘻嘻地道:美人儿,喝了这杯酒,咱们就‘干活’,好不好?你的嘴里虽不说,心里一定说好极了。
小公主急得汗都出来了,想说你喝醉了酒,将酒杯拿错了,可又怎能开口?陈威左手掰开小公主嘴巴,就要将药酒灌进去。
小公主心道:糟了!便在此时,陈威忽然摇摇头,自语道:你喝了,我没喝,不公平,我也要喝一杯。
他回过头来,才发现杯子拿错了,笑骂道:老子真是糊涂了,你喝了酒没事,老子却要费事了。
陈威将杯子调换了,道:老子先干为敬。
他一仰脖子,咕噜一声干了!小公主暗叫:好险。
正如陈威所说,只不过片刻之间,他就面皮红胀,五内如焚,下身那玩意儿像弹簧一般弹跳而起。
幸好他裤子的质料非常高,否则非被撑破不可!陈威大惊失色,道:哎哟,我怎么好像喝了春药?他妈的,也好,老子力大无穷……小麻子突从床底蹿出,挥起匕首,直向陈威后心戳去。
也活该这小乌龟不死,他欲火大作,禁不住手舞足蹈。
他身体扭了几扭,后心的位置便偏了。
噗!匕首插入肩胛。
陈威长声惨呼。
他喝了药酒,惨叫声也特别响。
小麻子恨透了自己:我的武功如果高一点,这只小乌龟哪还不命在?跟着一掌拍向陈威后心。
若在平时,陈威纵使受伤,也会闪避,此时药性发作,却忘了闪避。
砰的一声,他后心中掌,吐了一口血,栽倒在地。
没等他爬起来,穴道已被小麻子封住。
(潇湘子扫描,黑色快车OCR)可陈威的惨呼声已远远地传出,已有人朝此处赶来。
小麻子解开小公主穴道,迅速拿衣服给她穿了,叫道:时间紧急,你快去救其他小兄弟!小公主道:你不跟我一起去?小麻子道:陈无为那老乌龟马上就要来了,我得引开他们,你才有机会去救人。
小公主脸色大变,道:老乌龟可不像小乌龟这么好对付,你……你会丧命的!要死我们一起死?小麻子听了要死我们一起死几个字,热血沸腾,道:小公主,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小公主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又羞又气,道:小麻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小麻子暗暗好笑道:我自有脱身妙计,却不能让小公主知道。
他道:你到底愿不愿意?我……小公主终究脸嫩,叫她怎能一回答应?小麻子叹道:万一我死了,也希望在临死之前能亲口听到你答应愿意做我的妻子。
那样,我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小公主大为感动,泪水在涌而出,叫道:我愿意,愿意做你的妻子!小麻子噘起嘴,道:先来一个定情之吻!小公主疯狂抱住小麻子,给了他深深一吻。
小麻子的魂都醉了。
呐喊声四起,脚步已越来越近。
小麻子道:你快快去救人,这里由我来应付!我不会死,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你!小公主跑了两步又回头道:可我不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
小麻子用匕首抵住陈威的咽喉,喝道:说!那些小乞丐被关在哪里?陈威听了他们的对话,哪里肯说?小麻子急了,匕首猛力一挥,道:你不说我就阉了你!嗤啦一声,陈威裤裆立裂,偏生那玩意儿在药性发作时奇大无比,被刀锋一划,血流如注。
陈威吓得尿都出来了,连声叫道:我说!我说!很多男人跟陈威一样,宁可缺一条手臂,根也得留着。
没了根,还算是男人吗?没了根,还能享受欢娱吗?陈威将关押众小丐的地点说了,小麻子催道:小公主,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衣袂挟风之声已近门口。
事已至此,小公主已无法选择,含泪望了小麻子一眼,一个翻身,由后窗掠了出去。
她刚离开,砰的一声,房门已被撞破,一个人掠了进来。
这人白净脸皮,鹰钩鼻子,须下三绺长须,手执一柄寒光闪闪的剑,既显得儒雅,又透着威武。
他虽然不是第一个听到陈威惨呼的,但却是第一个赶过来的。
陈威一见他,立即露出惊喜之色:爹!原来,此人就是一剑见红陈无为。
陈无为目睹亲生儿子被人胁持,脸色微微一变,目光如电,紧紧盯着小麻子。
这时,又有数名高手掠至,这座房子也被团团包围了。
小麻子毫不在乎,笑嘻嘻地道:老乌龟,你终于来了。
除无为为人奸诈狠毒,为达目的常常不择手段,当听说丐帮小公主被陈威抓了回来,竟然默许了他的兽行。
可现在小公主不翼而飞,换之的却是一个脸上长着六粒麻子的大男孩,他惊疑不定。
当听小麻子称自己为老乌龟时,陈无为虽然涵养不错,也不由动怒,喝道:小麻子,你胡说什么?小麻子怕陈威说出小公主的行踪,已封了他哑穴,道:陈威是你的儿子吗?陈无为道:是。
小麻子抬着陈威脑门的小乌龟,问道:这是什么?陈无为不假思索地道:乌龟。
小麻子纵声笑道:这就对了,他是小乌龟,你理所当然地就是老乌龟了。
陈无为脸都气白了。
众手下大喝道:大胆小子,胆敢辱骂知府大人,难道命不想要了?小麻子其意就是拖延时间,让小公主的行动方便些,他长笑道:陈大侠,你的脚步不慢呀,简直比兔子还快。
陈无为冷笑道:承蒙夸奖。
小麻子道:真被我料到了。
陈无为忍不住问道:什么被你料到了?在传说当中,乌龟和兔子赛跑,由于兔子麻痹大意,就让乌龟领了先。
所以人们提起乌龟,都说他跑得快。
你这只老乌龟岁数虽有点大了,但脚步不慢,和传说中的乌龟一模一样。
他尽拿乌龟做文章,可把陈无为气得连胡子都翘起来了。
小公主在陈威脑门上所雕刻的乌龟极深,他怎么洗都洗不掉。
陈威回家之后,陈无为大为恼怒,生怕人家暗地里称自己为老乌龟。
没想到今晚却被小麻子当众揭了他的疮疤!他阴沉着脸,道:阁下可是丐帮的?小麻子道:不,我是南海渔翁。
南海渔翁?陈无为不明白,其他人更不懂。
小麻子笑呵呵地道:我身为渔翁,最拿手的不是捕鱼,而是捉乌龟。
有时看到作签赚龟,将它们的壳剥了,叫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无为低沉着嗓子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陈某。
小麻子道:我可不想死。
不想死就放下陈威!如果放了他,你能饶了我?陈无为心想:食言背信、出尔反尔,乃是我的拿手好戏,只要放了威儿,你就是死定了。
他装作犹豫了一会,断然道:好!只要你放了威儿,我就饶你不死,你想到哪儿就到哪儿。
不骗我?我身边的这些人可以作证。
我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食言耐吧?小麻子暗自冷笑道:想骗小祖宗,门都没有。
他望着陈无为提亮的脑门,忽发奇想:我若能在他的脑门上也刻一只乌龟,岂非更有趣?小麻子笑道:放了他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陈无为道:说。
你放下长剑,走近我的身边,让我在你的脑门上刻一只乌龟。
你……大胆!你若不答应,我就不放你的儿子。
陈无为念头急转:我就是弃了长剑,你小子也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只要你稍微露出破绽,我就可以救回儿子,当场将你击毙。
想到这里,他竟爽快地答应了。
手下人却不同意。
#湘书院独家连载#陈无为笑道:为了儿子,我的脸上被刻一只乌龟又有何妨?当啷一声,他扔了长剑。
小麻子大喜,忙道:你乖乖地过来,可不要玩花样。
陈无为果然乖乖地走来。
小麻子摸出匕首,等着对方走近,忽见陈元为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急忙抓住陈威后退两步,喝道:不要过来!陈无为一怔。
小麻子嘻嘻笑道:你本来就是老乌龟了,我何必还要在你的脑门上刻一只?陈无为行走江湖如鱼得水,置身官场左右逢源,万没想到竟会被这小子耍得团团转,恼羞成怒地道:小麻子,你……你他眼的到底想怎么样?小麻子吹了吹匕首,道:我的匕首可锋利得很,你若敢硬抢,匕首稍一移动,他的脑袋可就搬了家,永远也长不回来了。
他又命令道:让出一条路,让我出去!陈无为当先让开。
手下人也只得让路。
小麻子却从后窗跳了出去,听听四周没有异样,料想小公主已救人逃走了。
须臾间陈无为又掠到近前,小麻子将匕首横在陈威脖子上,道:速速准备一匹好马,让我远走高飞。
陈无为道:我可以放你走,但你也得将威儿放了。
小麻子道:待我逃到安全之处,自然会将他放了。
陈无为心想:尊州三百里方圆尽是我势力范围,谅你也插翅难飞。
随即命令手下牵一匹骏马来。
小麻子道:这马没毛病吧?陈无为道:我儿子在你手里,敢玩花样吗?小麻子笑道:料你也不敢。
他又喝令将马牵到府外,众人都退出数丈,陈无为一一凛遵照办。
小麻子见将大名鼎鼎的陈无为摆弄得像孙子似的,大为得意,笑道:昔日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没想到我小麻子今日是挟‘小狗’以令‘老狗’,有趣啊有趣,痛快啊痛快!陈无为又由老乌龟变成了老狗,那些手下想笑却又不敢笑,尴尬至极。
笑声中,小麻子已纵马远去。
纵在疾奔之际,他也以手指扣住陈威背心命门穴,万一发生险情,将毫不犹豫地杀死小乌龟。
还好,除了呼呼的风声,并未听到快马追赶的急骤蹄声,他不禁暗自笑道:老乌龟害怕,将头绪起来了。
小麻子又驰出了将近百里,见前方是绵延险峻的深山,遂下了马,叹道:马儿啊马儿,我为了逃命,不留下任何痕迹,只得借你的命一用。
他以匕首割断马的喉咙,将死马扔下山涧后,提了陈威,进了深山。
树林虽然茂密,但有星光漏下来,小麻子穿过树林,爬上了一座并不太高的山峰。
小麻子坐下地来,长吁一口气,喃喃地道:终于到了安全地带。
陈威见父亲并未追来,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见小麻子又将匕首抽出,吓得面如死灰。
小麻子道:陈小乌龟,你想怎么死?陈威不答。
小麻子怒道:小祖宗问话,你竟敢不答?陈威仍不说话。
小麻子忽然想起他哑穴被封闭了,笑道:我真是跑昏了头。
他又摸摸口袋,发现镇魔鞭也在,那飞抓也在,道:陈小乌龟,你仗着老乌龟的势力无恶不作,连小公主也敢欺辱,嘿嘿,小祖宗今晚就要为民除害!寒光一闪,匕首直戳陈威心口。
小麻子深知除恶务尽的道理,陈威又闪避不得,这一匕首绝对透心而过。
蓦然,小麻子身后的长草中寒光一闪,疾刺小麻子后心。
剑光闪时,那人也由长草中掠出,赫然是陈无为。
陈无为老奸巨滑,虽没有派人追赶小麻子,自己却施展轻功悄悄尾随。
他轻功卓绝,又熟悉地形,小麻子被尾随了百里竟懵然不觉。
若非小麻子谨慎,始终制住陈威死穴,陈无为早伺机出手了。
陈无为跟到山顶,本想等待良机,岂知小麻子以为到了安全之地,急欲杀了陈威,他只得被迫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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