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将小麻子搂入怀里,使劲亲了亲,道:孩子,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逃跑。
完颜彻道:再耽误一会,小麻子就会热得昏过去,咱们出去!他一扭机关,秘室之门打开,一股炽热的火舌疾卷而入。
完颜彻当先冲了出去,常喜怀抱着小麻子也随即纵跃而出。
完颜彻一冲出去,就冲向刚才喊话之人,二话不说,挥拳痛击。
魔香主笑道:找死!双掌轻挥,便欲迎向完颜彻。
岂知完颜彻身在半空,陡然大喝,犹如起了一个霹雳,嘴巴大张,一大口鲜血雨点般射向魔香主。
在此刹那间,他的双拳也变得血红,挟着刚猛的风声。
魔香主暗吃一惊,没想到完颜彻竟然咬破舌尖,收全身的功夫都凝聚在此一击之中,力道之强悍可想而知,再加上他平日练习的是毒拳,不愿直掠其锋,当下脚尖轻点,鬼魅般飘退数丈。
完颜彻最后一击的目的就是逼退魔香主,他冲了丈余,轰然跌倒,全身骨骼尽碎,哪里还有命在?另一边的方苹见常喜掠出来,一扬手,射出七枚透血针。
常喜左臂力振,叫了声:快走!将小麻子送出五丈开外,不退反进,箭一般射向方苹。
嗤嗤嗤几声,毒针尽皆透身而过,可常喜丝毫不顾,仍扑向方她倍感荣幸,深情款款地走了过去。
魔香主道:我本与你约好同时偷袭完颜彻夫妇,但为何会迟到呢?方苹道:您说出了一点麻烦……魔香主的眼中已进出了杀气,道:现在,我就要把这个麻烦解决掉。
方苹道:香主的意思是……魔香主的眼光忽然落在她坚耸如峰的乳房上,道:你的乳房好漂亮。
方苹故意让脸色红了红,这样一来,她的媚态更足了。
她低声道:谢谢香主夸奖。
魔香主笑道:不知你的那个地方怎么样?香主,如果想跟我……我保证叫你快活无比。
太好了。
方苹以为魔香主马上就要有所行动,便开始解纽扣。
谁知魔香主却制止了她,道:不急,我要跟你……他一阵耳语,听得方苹连连点头。
*潇湘书院*就在魔香主守候在池塘周围、夜色降临的时候,小麻子开始行动了。
他在洞里躲得久了,长时间屏声静气,忽然发现洞里有一丝丝、一点点的气泡冒出来。
以往,他没有在意,现在却留意了。
气泡竟然缕缕不绝。
这是怎么回事?小麻子的脑筋开始转动了:莫非洞里有鱼?不可能!鱼不会吐出这么小的气泡。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洞壁有缝隙。
莫非洞壁之外另有天地?想到这里,小麻子精神大振,立即取出插入泥里的匕首。
这柄匕首异常锋利,是他过十岁生日时完颜彻送的,他将之带入酒洞,时常刺杀游鱼。
洞里虽然一片漆黑,但小麻子久在水里活动,勉强能够看清周遭物事,便挥动匕首,小心翼翼地挖冒出小气泡的洞壁的泥土。
挖着挖着,隐隐约约有光亮透进来,小麻子吃了一惊:隔壁难道是龙宫?他感到惊奇,挖掘加快,忽听得当的一声,匕首碰到了石块,小麻子略感诧异,匕首用力一探,好多石块塌倒下来,眼前顿时明亮起来。
小麻子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匕首握得更紧了。
石室绝不是天然形成,墙壁及室顶都是石块砌成,只有连接酒洞的一面的墙壁由于长时间的潮湿,根基不牢,稍一受力就倒塌了。
室内不仅有油灯,而且不太郁闷,显然另有通气孔。
这个石室绝大部份都建在岸上,因此墙壁虽然破了,塘水涌进来,灯仍然未熄。
室内有一张小石凳,凳上放着一个用油布包裹起来的方形之物。
小麻子慢慢走进来,忖道:这里到底是人居住的还是水鬼居住的?他打开石室之门,一股冷风直刮进来,几乎把灯熄灭了,但小麻子已瞧清室外是一条秘道。
小麻子急忙关上室门,心道:石室附近除了我们家之外,绝没有其他人。
这油灯不仅燃烧着,油盏里的油还是满的,显然石室的主人刚离开不久。
这石室是不是爹建造的?他解开油布包,发现方形之物是一个没有上锁的铁匣。
小麻子大喜,道:这铁匣藏得如此隐秘,里面不是奇珍异宝就是武功秘笈,要是武功秘复就好了。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匣盖,里面是一本只有四页纸的薄书,封面上写着六个字:赤阳内功心法。
随手翻翻开,发现有一半的口诀不懂,心想:这秘笈玄奇奥妙,必定大有来头,我得在秘室主人回来之前将它全部记任。
小麻子想罢,迈步疾行,走出秘道,看到了一条羊肠小路。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惊呼,这是年轻女人的惊吼。
声音仿佛还很熟悉。
年轻女人又叫了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你不要这样!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娘的,这里荒无人迹,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
嗤嗤嗤几声,年轻女人的惊呼更甚。
小麻子不用看,也能猜到女人的衣衫已被男人粗暴地撕裂了。
男人强奸女人,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但千百年来,这种事却屡禁不绝。
男人一声欢叫:哇,你的奶子真大,摸起来太舒服了。
女人一阵痛苦地呻吟,无疑男人的抚摸很放肆,力气也太大了。
若在一天前,小麻子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不问三七二十一冲过去,先一掌将那男人打趴下再说。
可现在他没有。
小麻子眼睛朝四周扫了扫,轻轻一跃,上了一棵大树。
他由这棵大树跳到那棵大树,很快就看到了那男人和被他骑在身下的年轻女人。
那男人五大三粗,满脸的络腮胡,瞧衣着打扮像个猎户。
至于那个女人,小麻子一看到她,眼睛就瞪圆了。
她,竟然是方苹!方苹就似一只柔弱的羔羊,任凭摆布,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她脸色苍白,颊上犹有泪痕,上半岛的衣衫己被撕开,山峰一般的乳房毕露无遗。
那男人巨大的手掌就在两只乳房上恣意揉搓,要有多猥亵就有多猥亵,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方苹的乳房本来极美,但在男人有力的手掌下已变了形,惹得男人哈哈大笑,两眼中的欲火更盛。
瞧这男人一举一动并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样,但方苹为何不能反抗呢?她偷袭完颜彻时的动作又快又猛,如今是怎么了?小麻子暗暗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无疑是个陷阱!幸好我没有冒冒失失地冲出来,方苹跟这男人演戏,绝不是演给我看,那么他们想对付谁呢?那男人腾出一只手来,在方苹的腰上、腹上一阵游走,倏地,手掌蛇一般钻入了她的裙内。
男人乐得口水都喷溅出来了,大笑道:这宝贝,男人都想得到。
他又极其温柔地爱抚了几下,见方苹唇鼻间已发出动人的呻吟,道:就这样呻吟,声音越大,我越高兴。
他慢慢地脱方苹的裙子,道:美人,看你的年龄,绝对是个处女,这地方更是宝贝中的宝贝了。
这奇珍异宝我马上就可以得到了,啊,大妙了……就在这时,有人喝道:无耻之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此下流之事,难道这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也许是男人太兴奋了,竟然没发现一个轻衫飘飘的儒生已到了近前。
这儒生长眉细目,肤色白净,一副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模样。
小麻子心想:难道这儒生就是方苹引诱的猎物?读书人就是读书人,骂起人来也是文绉绉的。
那男人抬起头来,见是儒生,顿时放了心,喝道:你是跟老子说话吗?儒生也不动怒,道:我是跟一无耻之徒说话。
妈的,识相的快滚开,否则老子把你劈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如果走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书岂不白读了?小子,你是不是也看上她?没有。
如果你看上了,等我玩足了之后,就赏给你如何?虽然不是原装货,但对你来说已经足够了。
下流的东西,给我住口!这怎么叫下流?你有老婆,难道你不玩?再说了,玩女人不仅需要武器,也需要口哩。
儒生气得脸都白了。
男人道:你还不走?儒生道:我……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讲理的人。
小麻子心想: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这德生居然跟这种人讲道理,不是有恃无恐,就是太迂腐了。
可看他这样子,又不像有恃无恐。
男人狞笑道:老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识时务的东西哩!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酒字未了,砰的一声,儒生的脸上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小麻子不禁愣住了:难道这人并不是方苹要引诱之人?可他立即被另外一副情景惊呆了,儒生被打了一巴掌,脸上挂着笑容,一点事没有,那男人却痛得脸都变了形,手腕脱了臼,手根本就提不起来了。
小麻子这才明白儒生是位高人,脸上虽被打了一掌,却借劲反弹,吃亏的是那男人,男人用力越大,吃的亏越大。
那男人怒吼一声,已撇下方苹,趁儒生微笑之际,一脚猛踢过去。
儒生挨了一脚依然不动,那男人却大叫一声,倒飞丈余,喀喇一声响,左腿的腿骨竟被震断了。
儒生丝毫没有还手,便将那男人打成这等模样,武功之高,小麻子连见都没有见过,忍不住要喝采。
儒生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腿都断了,还想为非作歹吗?男人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儒生道:你看我像人,我就是人,你认为我是鬼,我就是鬼。
他又笑了笑,道:你不是想跟她……为何不把那武器亮出来?此言一出,吓得那男人脸都黄了,自己的腿都断了,倘若把武器亮出来,说不定早就毁了,忍着剧痛,连滚带爬地跑了。
方苹的衣衫尽裂,只得以双手抱在胸前,可她的乳房太过丰满,怎能遮掩得了?何况她的长裙也被解开,连雪白的臀部都露出了一半。
方苹的两行泪水夺眶而出,道:多谢大侠相救之恩,若不是你,我早被……恶徒所污了。
儒生赶紧侧过身去,道:恶徒已经走了,姑娘快请起身。
方苹刚站起身来,一声痛哼,又摔了下去。
儒生顾不得避嫌,急忙拉住她的手臂。
方苹站起来了,可却忘了遮掩,那嫣红的乳头、深深的乳沟,白里透红的乳峰,全部暴露在儒生眼底。
更要命的是她的裙子也滑落了,裙子掉了倒也罢了,偏偏内裤早被那男人撕裂,如此一来,她的腿就全露出来了。
德生搀扶方苹,大概也没料到她的裙子会滑落,当眼光看到那黑乎乎的禁区时,顿时惊愕了。
没等他脸上惊愕的表情变成贪婪、渴望,身体已倒了下去。
方苹是如何趁机点他腰间穴道的,小麻子也没瞧清楚。
小麻子暗叹道:儒生武功虽高,但跟我一样,没有经验,容易上当。
儒生的表情更惊愕了,他道: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方苹以一个优美的姿势站立着,乳房颤颤巍巍,两腿之间的部位更加暴露,微笑道:我也没有干什么,只不过点了你的章门穴而已。
儒生气急败坏地道:我救了你,你还要点我穴道,快放开我!方苹噗嗤一笑,道:我好不容易制住你,怎会解你穴道?儒生面色大变,道:姑娘,你别开玩笑了,我还有急事要做呢。
方苹的手指伸出,连戳几下,可不是解穴,而是将儒生胸、腰、腹、腿上的数大要穴统统封闭了。
儒生仍叫道:姑娘,你好没良心,若不是我,你早被那男人强奸了。
方苹道:真是个书呆子,你以为他真要强奸我吗?那他怎么那样对待你?你看我武功怎么样?从你点穴的速度、方位来看,武功确实不弱。
既然如此,我只须轻轻一指,就送了他的命,为什么甘愿被他凌辱?这……这都是我的安排。
一听声音,小麻子就知道他就是魔香主。
魔香主已到了儒生身前。
儒生惊道,原来是你!魔香主道:昨日我来杀完颜彻一家,旅途寂寞,就掳了个小妞珑珑,玩得正兴奋,你冒了出来,打扰我的好事。
你武功高强,我被你猫戏老鼠般戏弄了半天,连时间都耽误了。
你说,我能不恨你吗?方苹笑道:魔香主知道你要经过此路,便设下计来。
你这个书呆子好打抱不平,果然英雄救美了。
儒生瞪着魔香主,道:你叫魔香主?名字好奇怪。
魔香主指着脸上的面具,笑道:你看我像不像魔鬼?儒生叹道:在我看来,你简直比魔鬼还要可怕。
魔香主的声音中虽有笑意,但眼神却森厉起来,不动声色地瞥了方苹一眼。
方苹情知自己犯了大错,冷汗立时被吓出来了。
他们来自一个神秘的门派,可方苹在无意中泄露了魔香主这个名字,魔香主虽没有说什么,眼里却流露出了怒色。
魔香主道:不管你是谁,敢跟我魔香主作对,就是死路一条!他左掌倏起,挟着一股酷热的烈风,直击儒生胸口。
魔香主说杀就杀,一转念间,手掌便变得跟熔炉一般炽热,掌力之毒辣可想而知。
魔香主、方苹都以为儒生死定了,小麻子虽不愿他死,但也不能相救。
掌风已激得儒生衣衫飘起,儒生却突然风一般滑出数丈。
这一滑,完全展现了他绝妙的轻功,既快速又飘逸。
魔香主一见之下,骇然而呼:你是霸生!他不等对方还手,身形陀螺般旋转起来,砰的一声,整件衣服竟然熊熊燃烧,但火光不是红色的,而是碧蓝色的,纵在白天,也令人心生怯意。
燃烧的衣服怒卷向霸生。
霸生原本还言笑自若,一见这件火衣,面色也不禁有点变了,惊叫道:原来你是火魔!他凌空一个翻身,避开火衣。
火衣一击不中,须臾间碧绿色的火光不见,落在地下,只剩下一堆灰烬。
那火魔早就逃跑了。
他到底是怎么逃的,别说小麻子、方苹,就是霸生也没瞧情。
霸生瞧着那堆灰烬,喃喃地道:火魔的衣外遁形身法果然了得。
从火魔出掌到逃跑,只不过是眨眼之间,方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等她反应过来,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事实上,在霸生跟前,她也不敢逃跑。
她心胆俱裂地望着霸生,手脚无措,乳房也不那么坚挺了,腿也不那么迷人了。
小麻子只瞧得目瞪口呆,心道:霸生、火魔,这名字我怎么连一个也没听说过?霸生对方苹淡淡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向你出手吗?方苹道:我……我不知道。
因为你不配我出手。
方苹连连点头。
既然如此,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得隐瞒,不然的话,嘿嘿,后果自负。
我不敢隐瞒。
你叫什么名字?方苹。
从你点穴的手法中,我早瞧出你是三猿之一。
你和火魔来自哪个门派?不知道。
胡说!我真的不知道,直至刚才,我才知道魔香主叫火魔。
那你怎么跟他联系?只要看到他的令牌,我们三姐妹就得听其号令,绝对不能违抗。
什么样的令牌?两面都雕刻着琼楼玉阁的金牌,仿佛神仙的洞府,具体代表着什么,我却一无所知。
你为什么要听他们的命令?我听大姐的。
至于大姐如何跟他们有联系,我也不知情。
霸生沉吟着,道:杀完颜彻一家之事,你总该清楚吧?方苹一五一十地将经过说了。
霸生颇感兴趣地道:火魔为什么要找妙手麻家的人?方苹摇摇头。
霸生又道:那逃跑的小孩脸上长着六颗小麻子?方苹道:他的名字就叫小麻子。
霸生笑了,挥手道:好了,你走吧。
方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飞身就走。
霸生忽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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