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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命不该绝

2025-03-30 07:40:05

崔伤怔了怔,道:不会吧?这小子如何会郝家的内功?赖玄天道:当年我曾跟郝正奎交过手,对他的赤阳内功心法非常熟悉。

刚才扣住小麻子脉门,冷不防被他内力反弹开了。

这股内力,就是赤阳内功心法。

崔伤面露喜色,道:如此说来,小麻子就必定是小麻子了?赖玄天道:应该是。

小麻子却听得糊涂了。

道:赤阳内功心法就是郝正奎的内功,我怎么不知道?小麻子就是小麻子,这不是废话吗?赖玄天微笑道:可惜你现在就是装糊涂也迟了,‘赤阳’中‘赤’字和‘阳’字的左偏旁连起来岂不就是一个‘郝’字,这事武林中很多人都知道,你练了此功,又如何会不知道?小麻子心念急转:原来我练的是都大侠的独门内功。

在那井谷时,宣德王曾叫我掌力推他,他道:‘他是完颜彻的儿子,如何会这内功?’还说十几年前,这内功有名得很。

我再问他,他却不肯说了。

小麻子大声道:害死郝大侠的一定是你,我练了赤阳内功心法,你便怀疑我是郝大侠的后人,所以要杀我,是不是?赖玄天哈哈大笑道:我明明确确地告诉你,你绝对不是郝正奎的儿子!小麻子心里一片混乱:爹娘临死前说我姓郝,可赖玄天却认为我不是,而且米帮主也说郝正奎终身未娶,哪来的儿子?我到底姓什么?一股莫名的悲伤滴上心头。

小麻子目瞪赖玄天,道:老癞蛤蟆……赖玄天怒道:你敢骂我?崔伤想跟媛媛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是他的干老子,岂非是老癞蛤蟆?他的胆子真够大的,这个时候还敢辱骂对方。

不过,如果他不说出来,更是觉得骨头太麻,难受至极。

赖玄天涵养较好,尚能忍受得了,崔伤却气坏了,上前给了小麻子一巴掌。

小麻子嘴角顿时流血,仍嘻嘻笑道:小癞蛤蟆的劲好大!崔伤还待打,被赖玄天制止了。

赖立天微笑道:其实你不必如此生气,小麻子一死,媛媛还是属于你的。

可她……她虽然不是一个处女了,但玩起来应该依然非常有意思。

崔伤色迷迷地笑了,道:我早就叫你趁其不备将她制住,让我痛痛快快地玩一个晚上,你偏偏不肯。

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放心,小麻子之事一了,我马上将媛媛交给你,随便你怎么样。

太好了。

小麻子只听得火冒三丈,心想: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卑鄙、无情的父亲?赖玄天简直比禽兽还要混帐十万倍!他大骂道:无耻,不要脸,衣冠禽兽,人面兽心!崔伤冷笑道:反正媛媛属于我了,你再骂我也不打你了。

小麻子问赖玄天道:你一直就没有对我安着好心,是不是?赖玄天道:对极了。

现在你想把小祖宗怎么样?水魔想把你怎么样,我就想把你怎么样。

小麻子大惊失色,道:老癞蛤蟆,你也想断我的‘根’?赖玄天道:正是。

哎哟,你他妈的怪不得能跟王爱绿那老妖婆能做夫妻,原来你们都是黑心、烂肠……赖玄天脸色变了变,道:那天发现爱绿练功的人就是你?小麻子笑道:我不仅发现她练功,还发现她跟几个少年做爱。

哎哟,赖宫主,我真佩服你。

赖玄天怒不可遏,道:有佩服我什么?小麻子道:你头上戴了那么多绿帽子,脖颈居然未折,还有脸跟别人谈笑风生,怎能令我不佩服?赖玄天忍不住端了小麻子一脚。

小麻子豁出去了,忍痛道:赖宫主,王爱绿为什么要找其他男人做爱,是不是你那玩意儿‘痿’了?说不定你还是个太监!其实王爱绿那名字送给你最适合,嗯,赖爱绿,你非常喜欢戴绿帽子……小麻子原是信口胡说,岂知赖玄天气得脸都绿了,恨不得立时将小麻子杀了。

崔伤也吃了一惊,道:爹,原来小麻子早知道干娘的事情了,不知他有没有跟媛媛讲?小麻子急叫道:我没讲!崔伤道:你怕我会杀了她?赖玄天道:他确实没对媛媛讲。

崔伤道:哦!赖玄天道:如果媛媛知道此事,言行举止一定会反常。

崔伤取出短剑,就要阉割小麻子。

赖玄天道:别急。

他顿了一顿,又道:咱们先逐步折磨小麻子,刺激那个人的神志。

你先把小麻子阉了,说不定那个人大惊之下,更加糊涂了。

崔伤道:有理。

为了防止小麻子运用赤阳心法冲开穴道,赖玄天又连封他全身数十处穴道。

小麻子暗骂:赖爱绿,只需封我一处,我就难以冲开,你这样做,纯粹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赖玄天开了后门,崔他提着小麻子紧随其后,来到了后宫。

后宫没有一个人影,显然是个禁地。

不,有一个人。

药人坐在一块山石上,满脸茫然,自言自语道:小鬼是谁?我为什么要救小鬼?我为什么要救小鬼?赖玄天朗笑道:小鬼来了。

药人虽然糊涂,但却认得赖玄天,惊道:宫主。

他随即看到了小麻子,脸上露出关切,道:小鬼,你果然来了。

小麻子心想:赖玄天将我囚住,莫非与这药人有关?他问道:赖爱绿,前两次我与药人接触,都觉得有人偷窥,难道那人就是你?赖玄天道:正是。

你这小子确实是个鬼精灵,若非我轻功卓绝,那天就被你发现了。

小麻子忍不住问道:这药人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他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大铁笼,道:你在里面住两天,说不定就可以明白了。

小麻子惊怒交集,道:你要把我关到笼子里?不但如此,还要百般地折磨你,包括阉割你,否则药人又怎能恢复神志呢!水魔要杀我,药人出手救了我,而且不自觉地恢复武功,所以你就有了灵感,想以此刺激药人神经。

使他恢复记忆?赖玄天捋须,点头。

他又指着铁笼,道:这铁笼牢固至极,就是我未被点中穴道,关人其中。

也无法突破。

它本是囚禁狮子老虎的,可为了你,只得将它们宰杀了。

他一挥手,崔伤将小麻子关入笼里,并上了两把大锁。

药人呆呆地望着,道:宫主,你为什么要关小鬼?赖玄天道:药人,认得小鬼吗?好像……好像以前我在哪里见过他,但又想不起来了。

你为什么不好好想想?自从见到他,我就一直在思考,可这么些天、没想出来他到底是谁。

赖玄天笑道:既然你想不起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两个紫衣弟子从暗处走出,一人捧鞭,一人执刀。

崔伤取过长鞭,一抖之下,其直知关,闪电般刺入笼内。

小麻子冷不防被刺了一鞭,痛得禁不住大叫一声。

药人目睹此景,也叫了一声。

赖玄天道:狠狠地打!崔伤挥动长鞭,鞭如毒蛇,不断地抽打小麻子。

小麻子忍着痛,哼都不哼一声。

他虽不叫痛,可药人仍然看得清清楚楚,每打一下,他就痛叫一声,好像崔伤抽打的是他自己。

很快,小麻子遍体鳞伤,变成了一个血人。

药人惊恐得面色越来越白,突然冲上前去,想把大锁拧断,放出小麻子。

可锁太牢固了,任他怎么拧出拧不断。

药人又急得撞铁笼。

小麻子没救出来,他自己反而被撞得头破血流。

小麻子痛得几欲昏去,神志依然存在,暗暗思索:这药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如此关心我的生死?忽然,药人歇斯底里地叫了一声,冲向崔伤。

崔伤手持鞭,左手倏地出剑。

小麻子急得叫道:小心!药人竟然不知闪避。

噗的一声,剑入肩头。

崔伤冷冷地道:你再敢上前,我就一剑杀了你。

药人竟似不知疼痛,虎吼一声,依然猛冲向崔伤。

崔伤当然不敢杀了他,轻轻一闪,药人便扑了个空。

赖玄天喝道:药人,你不得伤人!药人的潜意识里,对赖玄天非常惧怕,果然不再扑打崔伤了。

赖玄天阴沉着脸,道:药人,你什么时候认出笼里的小鬼是谁,我就放他出来,不然,他一辈子别想出来。

他和崔伤走了,只留下了两名紫衣弟子看守。

药人木然望着小麻子,眼中竟然流下两行清泪。

小麻子感动至极,忍着剧痛,道:老前辈,你不要难过,我没事。

药人道:我不是叫药人吗?为什么又叫老前辈?小麻子叹四一声,道:药人你走吧,我不会出事的。

药人道:我不走,我要救你出去,我不能让你死。

每过两个时辰,赖玄天和崔伤就会来到笼前。

崔伤或鞭抽,或用刀剜肉,对以毒虫在小麻子身上乱爬,反正什么事情惨不忍睹,他就使什么。

药人也不知有多少次想去打断铁锁,捡破铁笼,可都无济于事。

他恨自己没用,满地打滚,头发揪得都几乎掉光了。

如此接连过了三天。

药人的痛苦之状与日俱增,眼里那股疯狂的光芒也越来,越怕人。

一次,他竟跟崔伤学,折了根树枝当作长鞭,将小麻子拖到笼边,抓住小麻子双腿,想将他拖出来。

若不是赖玄天及时制止,小麻子就被药人活活地撕了。

一个疯子的神经系统如果彻底崩溃,不知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形?这天,崔伤手执短剑,剑指小麻子那奇硕的玩意儿,满面杀气道:药人,明天你若还想不出他是谁,我就阉割了他,叫他永远断子绝孙!赖玄天跟着道:药人,小鬼的命根子能否保住,就看你的了。

药人绝望得拖住脑袋,嗬嗬乱叫。

赖玄天和崔伤走了,他仍在痛苦地呻吟。

小麻子心想:赖玄天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为了刺激药人,他这绝非恐吓之言。

药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小麻子那几近于裸露的玩意儿,喃喃自语道:小鬼的命根子没了,他要断于绝孙了!他蓦地跃起身来,疾奔如飞,转瞬间不见了。

两名紫衣弟子只负责监视小麻子,虽见药人跑了,也未理会。

夜晚,小麻子又饿又渴又痛又紧张。

明天,他的命根子能否保住?小麻子自己认为凶多吉少。

长夜漫漫。

小麻子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命如同这夜色一样,在逐渐地消逝。

两名紫衣弟子犹如泥塑木雕一般动也不动,警惕四周。

突听一个女子一声惊呼,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

小麻子心中一厚:这是方苏的声音!莫非她又遭到了不测?一女踉跄奔来,她衣衫凌乱,丰满的乳房、雪白的大腿,有一半露了出来,脸上满是惊煌之色。

小麻子一颗心沉了下去:千万不要是崔伤那畜牲又在追逐她!一名紫衣弟子喝道:什么人……待看清方苏那动人的容貌和诱人的身段,下面的话理便回去了。

方苏慌张地道:有人要非礼我,救命啊!那弟子瞥到方苏的奶子,不禁咽了四唾液,想道:长夜寂寞,把这个美人儿弄来玩玩,倒也不错。

他正色道:有我在,不要怕!方苏似乎慌不择路,投入那弟子怀里,身体兀自狡籁发抖。

那弟子搂着软香温玉,魂都醉了,抬头厉声道:是谁追这位姑娘,不要命了吗?黑暗中无人应声。

小麻子精神一振:方苏是为救我才这么做的!方苏回头望了望,惊魂稍定,挣脱开来,道:谢谢你。

那弟子偷偷瞄她的乳房,问道:想非和你的人是谁?我……不知道,我回去了。

不能回去。

为什么?那人是因为惧怕我才不敢追来,如果你回去,他必在路上等着你。

那可怎么办?不如……反正我在这里也没有事,你就陪我聊聊天吧。

这……没关系的,来。

紫衣弟子说着,将方苏的手牵住。

方苏略一犹豫,没有挣扎。

紫衣弟子暗乐。

这是一个羞怯而胆小的美人儿,不趁机玩一玩,才是笨蛋。

手掌使劲,将方苏拥入怀里。

方苏低叫道:不要这样!紫衣弟子道:今晚能与姑娘相识,实是有缘。

实话告诉你,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

我要娶你为妻!这……我说的是真的,娶你之后,我一定会对你非常好,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方苏还在犹豫。

紫衣弟子见她役有拒绝,便得寸进尺,将手伸到了她的胸膛。

方苏羞红了脸,道:不要这样!紫衣弟子压低声音道:以然我已决定娶你为妻,摸摸你也是正常的。

啊,你的奶子真有弹性。

他的手恣肆地摸着、揉着,方苏徒劳地挣扎两下,便不再动了。

紫衣弟子大喜,索性将方苏的衣衫解开,狗一般地凑了上去。

另一个紫衣弟子只瞧得口干舌燥,不由得干咳一声。

方苏惊道:哎呀,旁边有人。

紫衣弟子笑道:没关系的!他的嘴吮吸得更欢了。

另一个紫衣弟子心想:这便宜可不能全让你占了。

他冷冷地道:这是值勤期间,你可不能做私事。

紫衣弟子对方苏道:请你先等一会儿。

他走到同伴跟前,低声道,你就让我假公济私一下,好不好?我不会忘了你的。

另一人道:有什么好处?明天请你吃饭。

不行。

那你想干什么?我也想玩一玩这姑娘。

你……不在乎她先被我玩过了?是不是原装货我一向不在乎,只要有女人玩就行了。

好,我享受过껖后,就让你来。

那你先忙,我也要养精蓄锐,磨出枪,准备上阵。

哈哈哈……小麻子暗骂: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死了也活该。

紫衣弟子回转身来,又趴在方苏身上乱摸乱啃。

方苏激动得嗷嗷直叫。

另一个紫衣弟子见方苏的胴体实在诱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方苏忽向他招了招手。

他的心一动:莫非她看我英俊,想先跟我做爱?太好了。

他悄声走近。

方苏的乳房在紫衣弟子的搓揉下抖个不停,他瞧得呼吸都要停顿。

方苏忽然又将手一招。

紫衣弟子想:她……谁知方苏的手里突然飞出一粒寒星,正打入他嘴里。

他顿时倒地毙命。

趴在方苏身上的紫衣弟子笑道:你即使看得兴奋,也不应该跌倒呀。

转回头一瞧,愣住了。

就在这时,方苏的右掌斧销般劈在他后颈,同时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紫衣弟子的脖颈立即折断,临死前的惨叫也被闷在嘴里。

方苏既为巫峡三猿之首,武功自是高强,若不是害怕这两名弟子向其他人示警,数招间就可以将其击毙,绝不会牺牲自己的色相。

小麻子这时才道:方苏,谢谢你。

声音干涩微弱,连他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

方苏掏出一柄二尺长的刀来,一边道:昨天我见小姐在天宫中闹得鸡飞蛋打,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你无缘无故地离开,惹恼了她。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不久之前,我发现药人从这里疯狂地奔出去,偷偷—瞧,才发现你被关入铁笼里,所以就来救你了。

小麻子道:这铁笼坚固得很,恐怕你的刀砍不断。

方苏道:这是技魔留给我的宝刀,断金切玉,其利无比。

她用力一挥,两根铁栅栏顿时被砍断。

小麻子赞道:好刀。

方苏钻进身去,解开小麻子穴道,恨恨地道:你被打得好惨!小麻子道:只要有口水喝,我就有力气走路。

方苏将他抱出来,掏出一个水囊,将水缓缓灌入小麻子嘴里。

小麻于几乎将皮囊中的水饮光了,同时觉得内力也在一点点恢复。

方苏道:对你下此毒手的是不是赖玄天?小麻子点点头。

方苏着急地道:你已不能留在天宫,赶快出去。

小麻子苦笑道:天宫遍布机关陷时,我能逃得出去吗?我有天宫秘图。

秘图?哪来的?这天宫的结构绝大多数都是技魔设计的,所以他有一张草图。

这是他沥血之作,没舍得将之扔掉,出事之前,他仿佛有预感,将此秘图交给我,说万一有什么变化,我可以照着图中标示的秘道逃生。

你那么聪明,一定可以逃出去。

我走了,你怎么办?你放心,我早将此图临摹了一份。

太好了。

如果你能见着技魔,请你告诉他,我永远在等他。

我一定会转告他的。

小麻子走出很远时,回头看了一眼,见一颗晶莹的泪珠兀自在方苏眼角闪烁。

***这张秘图还真帮了小麻子的大忙,他选了一条最捷近的秘道,很快就处于安全之地了。

这些秘道都是赖玄天准备发生大的危难时逃跑之用,属于绝秘,当然不会派遣弟子看守,小麻子暗想:妈的,赖玄天,你戴自己的绿帽子去吧,小祖宗可要走了。

秘道前端渐渐发亮。

小麻子犯了前咕:莫非天亮了,秘道也到了尽头?不像呀。

他不由放轻了脚步。

秘道转了个弯,亮光陡然强盛了起来。

小麻子只觉得手心沁了很多冷汗。

前面是一间极大的秘室,灯下有人:赖玄天和杀侯。

小麻子只看了一眼,赶紧缩回头来,大气也不敢喘。

只听得手侯道:几年前,宫主就希望能与我联手,共谋大事,只是那时事务太多,怠慢了宫主,还请原谅。

赖玄天道:侯爷大客气了。

杀侯问道:那件事可有进展?指日可待。

哦?我由小麻子入手,刺激药人神志,绝对可以成功。

太好了。

杀候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赖玄天急忙问道:杀侯位极人臣,春风得意,因何叹气?杀侯叹道:朝廷风云变幻,人所莫测,实不相瞒,我的地位也大不如前了。

何人能与侯爷相比?宫主应该听说过一个姓肖之人……肖公公?正是此人。

他只是一个宦官,论才干,论人品,论威望,他如何能跟侯爷相提并论!此人不学无术,可是会拍马屁,哄得皇上团团转,皇上非常喜欢他。

又听得杀候道:这阉臣嫉贤妒能,一肚子的坏水。

他想大权独揽,为我独尊,第一个想铲除的就是我。

他敢!他不仅敢,而且开始着手。

我在朝中的党羽被他或杀或逐,所剩无几。

前日不再视丐帮为危险敌人的命令、虽从皇上嘴里说出来的,但却是他的主意。

丐帮势力庞大,更是那叛逆宣德王的左右手,一日不除,后患无穷啊。

可皇上就是听不进去我的进谏,没办法,实在没办法。

小麻子暗道:原来杀侯突然改变对丐帮的策略,并且愁眉紧锁,长吁短叹,都是被那肖公公害的。

赖玄天试探地道:肖公公陷害忠良,胡作非为,弄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侯爷何不除了这个阉官?杀侯道:肖公公对我早生戒备之心,他本人虽没什么武功,可网罗了不少高手,要想杀他并非易事。

他顿了一顿,又适:况且,我手下的僧、道、尼、儒等,他都见过,即使没见过,他也暗中画了图像,或是派人监视了。

赖玄天特须一笑,道:这件事侯爷不必费心,交给在下好了。

杀侯道:我最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但不知宫主如何下手?他是个宦官,对女人自然没兴趣,他是皇上的宠臣,巴结他的大臣自然很多,金银珠宝自是不缺。

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权力。

此言不错。

数月前,肖公公曾派人携重礼来天宫,希望能跟我合作。

侯爷消息灵通,一定听说了吧?听说过,但丝毫没往心里去,因为我深知以宫主的为人,岂能与此贼宦同流合污?对极了!我一直与肖公公假意敷衍着,实际上早就想除了他!杀候微笑颔首。

赖玄天又道:我可以谎称与他合作,派义子崔伤入京,伺机杀了他,侯爷岂不就高枕无忧了?有令郎亲自出马,肖公公死定了!贼宦一死,我绝对可以保证令郎安全。

赖玄天端起酒杯,道:来,我们为庆祝肖公公归天干杯!杀侯也举杯,啪的碰了一下,各自一饮而尽。

小麻子想道:尔虞我诈,相互利用,这副丑恶嘴睑,我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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