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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反贼伏诛天下平

2025-03-30 07:46:40

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

鄱阳王南宫智人利用连下三天的豪雨,趁着风雨交加的夜晚,发动空前猛烈的叛乱行动。

接着黄河、长江汇集的洪流,同时在几处崩塌的河道,冲破堤防泛滥成灾。

天灾、人祸同时爆发,让严阵以待的京城诸公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皇上半夜获讯之后,立刻召见大臣召开紧急会议。

胡氏余孽勾结东洋倭寇造反,简直胆大包天,朕绝不容许这群乱民为所欲为,众位爱卿可有良策?殿上众臣面面相觑,却不发一言。

皇上见状,浓眉一皱神色不悦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众卿都是天下精英,竟无良策供朕安邦定国?众大臣一听,个个脸色大变。

忠勇侯越众而出道:启禀皇上,臣以为花统领才智过人,必能消灭叛臣乱党,正是安邦定国的唯一人选。

兵部尚书也挺身保荐道:启禀皇上,花统领确是最佳人选。

皇上浓眉一挑道:除他之外,满朝文武百官之中,众臣就再也推不出人选吗?一番重话,昕得满朝文武百官脸色大变,相顾失色。

皇上见他们襟若寒蝉的模样,更是生气,忍不住道:林大人!你掌管兵部多年,培植捍卫国土、统御千军的将帅,便是你的职责之一,难道这庙堂之上,竟无一人可以取代花统领?兵部尚书脸色连变道:皇上息怒,实因胡氏余孽乃是江湖匪类之所聚,不同于外藩入侵,因此……皇上冷肃的道:因此……你就可以推诿责任了?扑通!一声。

兵郡尚书已面如死灰,汗如雨下的颤声道:罪臣不敢。

皇上冷哼道:看来你已经无法应付当前内忧外患的局面,不如退休养老,让足以胜任的贤能之士接替,以赎你怠惰职守之死罪。

兵部尚书老泪纵横的摘下乌纱帽,颤抖着身躯叩头道:叩谢皇上不杀之恩,微臣立即交出印信,告老还乡。

皇上余怒未消的喝道:退朝!说完转身离殿,丢下目瞪口呆的文武百官不知所措。

拂晓时分,正在西山别墅享受蜜月假期的的花生与铁扇公主二人,已得知皇上震怒的消息,两人立刻收拾行李返宫面圣。

你们难得有假休息,怎不好好的放开心怀畅游山水,却为了这么点小事特地赶回?皇上一见他们返回,心下虽然暗喜,表面却佯做不以为然的表情。

铁扇公主见皇上面露诡笑的神情,立即恍悟的扑入皇上怀中,不依的娇嗔道:爷爷您好坏,明明是您派桂公公向我们通风报讯,目的就是要叫我们回来协助善后,现在又讲这种风凉话。

皇上爱怜的呵呵大笑道:没凭没据的,你怎能认定是朕所指使?铁扇公主瞄眼道:如果爷爷没有这个意思,何必逼遇林大人呢?分明想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我们,可是碍于各人职权的不同,怕我们顾及朝纲无法放手而为,唯一的解决之道,便是令林大人辞去兵部,免去他人闲言闲语,对不对呀?皇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真不愧是朕的首席军师,朕的这点心思,也瞒不过你。

铁扇公主轻哼道:首席军师有什么用?管的事情繁多不说,事情办成了,一不能居功,二不能领赏,简直比牛还累人,人家早就不想干了。

皇上忙道:以前你不是干得起劲吗?现在怎么突然反悔了?铁扇公主俏脸微红,看了花生一眼,羞赫道:人家累了嘛!皇上见状,恍然一笑道:依朕看来,你倒不是累了,而是见异思迁,想跳槽换东家倒是真的。

铁扇公主大羞,立刻嘟起嘴不停向皇上撒娇。

看着皇上父女两人的天伦之乐,不禁让花生大为羡慕,尤其看见铁扇公主撒娇时的可爱娇态,更是叫他看得如痴如迷。

好不容易等到闹剧收场,皇上立刻神情严肃的道:若兰的猜测没错,对于正规的战事,林爱卿足以应付任何外患,唯有对付江湖匪类的内乱,他便显得捉襟见肘无以应对,所以,朕逼他辞官退休,完全是一片善念,以免他担负担胜败的重责大任,一旦不幸挫败,治他死罪事小,误了国家社稷的安危事大。

因此,朕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这件平乱的大事交托给你,况且这次的祸源来自胡氏余孽,等于是你锦衣卫铲奸除恶的职责延伸,对你而言,并无任何障碍与隔阂的问题。

朕相信凭你的才干,绝对不会令朕失望才对,等你凯旋扫来之后,正式接掌兵部龙头,便没有人敢讲闲话了。

铁扇公主惊喜的叫道:兵部?爷爷是要附马接替林大人的职位吗?不错!铁扇公主大喜过望的拉着花生叩谢不迭。

事态紧迫,十万火急。

没多久,花生便单枪匹马的上路了。

※    ※    ※    ※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虽有锦衣卫密探的详细军情报告,花生仍决定亲自前往一探究竟,以评估双方的虚实优劣。

一路上,难民潮多如过江之鲫,前仆后继,一波接着一波人人脸上挂满惊恐无助的神色,简直苦不堪言。

所幸花生借调的燕王府兵马,充分的发挥了伏兵的作用,总算阻挡了湖匪的攻势,以维持长江两岸南北对峙局面。

花生潜入江南敌营,街道的残破景象与昔日的繁华,简直如天壤之别。

尤其是来不及逃离灾区的平民百姓,宛如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地狱中,惊叫与哀嚎声时有所闻,一些令人发指的犯罪事实正在进行着,完全处于无政府状态中。

面对这种惨况,花生立刻加快赶往敌阵中枢——南宫世家。

那里不仅有他急欲缉捕的元凶——南宫智人,更有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南宫玉珊。

尽管南宫世家内外警戒森严,对于知道密道入口的花生而言,完全形同虚设一般,让他直入中枢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的潜至南宫玉珊的闺房。

刚潜至密道口,便听见一阵衰泣声传来。

花生闻声色变,再也顾不得利害,连忙冲出密道。

乍见一道人影由榻下冲出,可把榻上悲泣的三女吓了一大跳。

谁!好大的胆子,竟敢……珊妹!是我。

已经身怀六甲的南宫玉珊忍不住惊喜道:生哥!你怎么……忽然瞥见身边的萧慧君似笑非笑神情,不禁俏脸一红,含羞带怯的介绍道:生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家母。

花生这才明白中年美妇的身分,连忙恭敬行礼道:小婿花生叩见岳母大人金安。

萧慧君见他大礼拜见,心中暗赞他的谦虚有礼,欣慰道:贤婿请起。

南宫玉珊一见气氛不错!不由安心不少,正想继续为花生介绍一旁的少女,却见她呆望着花生不言不语,一怔之下,立刻若有所悟的轻拉一下萧慧君,语带神秘的笑道:娘!您看萍妹……萧慧君转头一看,不禁又惊又喜,深知小女骄傲自负,眼高于顶的个性,不是才貌出众的青年才俊,休想她会理睬你,如要获得她的青睐,更是难上加难。

原以为嫁女无望的她,竟意外发现事情有了转机,叫她又是惊奇又是欣喜。

自己心爱的宝贝女儿竟同时爱上同一人。

萧慧君会心一笑道:生儿!她就是珊儿的同胞双生妹妹玉萍,如果不是珊儿身怀六甲瞒不住人,光凭外貌保证你一定会搞混,认不出她们姊妹俩谁是谁来。

花生无限惊异的赞叹:上天造物之神奇,实在令人匪夷所思,珊妹的艳丽在萍妹身上一样表露无遗,如果不是珊妹有孕在身,多了一份成熟妩媚,小婿实在无法分辨出来。

南宫玉萍兴奋得娇叫道:生哥!想分辨我们可不容易,除家母之外,就算是亲如父兄的关系,也不能一窥其中的奥秘。

萧慧君忍不住斥道:萍儿!你该叫姊夫才对,怎能如此没大没小的。

南宫玉萍嘟嘴不依道:人家觉得叫生哥比较亲切嘛!南宫玉珊笑道:娘!萍妹这么叫并无不妥之处,您又何必计较这些称呼。

萧慧君皱眉道:怎么连你也跟着胡闹起来?这是伦常的基本礼貌,难道你都忘了?南宫玉珊意有所指的笑道:女儿没忘,倒是娘忘了爷爷六十大寿时,武当长老‘神机妙算’长春子前辈为女儿卜卦所得到的七星伴月。

萧慧君听了便怔住了,又瞥见南宫玉萍娇羞不胜的羞态,不禁恍然笑道:原来如此,果然是娘老糊涂给忘了。

花生好奇问道:这七星伴月究竟是什么意思?南宫玉珊瞪了他一眼道:才不告诉你呢!免得你得了便宜又卖乖。

花生不在意的笑道:你不说没关系,萍妹好讲话,我问她一样……你别问我,我完全不知道。

南宫玉萍已满脸飞霞的逃了出去。

花生愕然问道:有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宫玉珊埋怨的道:看你做的好事?害得萍妹连房里都待不住了。

萧慧君看花生一脸无辜的表情,不忍道:珊儿别再闹了,免得发生误会对大家都不好。

南宫玉珊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言。

花生松了一口气道:刚才我在地道内,似乎听见房中有哭泣声,故而匆忙闯入,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二女听他这一问,脸色立刻转趋悲凄。

爹爹、二娘、大哥都先后过世了。

花生心中吓了一跳,忙道:怎会发生这种事?萧慧君摇头悲叹道:只怪家门不幸,才会遭此报应,不过死者为大,所有恩恩怨怨都该随之烟消云散,我们不宜再论断死人的是非。

是。

走吧!你是南宫家的乘龙快婿,本该大大方方的由正门拜见才对,却像小偷一样钻地道潜入少女闺房,实在太不像话,不过,念你初犯,这次就原谅你,还不快随我去拜见尊长。

是!小婿遵命。

南宫玉珊听母亲这么说欣喜若狂,眼看心悬多时的婚姻大事,即将尘埃落定,怎不叫她心花怒放?行进之间,偶遇四人一组的巡逻队穿梭不息,明暗岗哨更是多得不胜枚举,戒备严密,气氛紧张。

花生暗察许久,认为布哨之人实在高明,明暗虚实相互呼应,防守得水泄不通,外敌想要强攻,必将付出惨重代价,忽听前方吵杂争辩声大作。

萧慧君柳眉一皱道:你们在这里稍候,为娘去去就来。

一说完,便匆匆忙忙的行去。

南宫玉珊轻哼道:一定是二叔和爷爷又在吵架了。

花生故做不知情道:他们在吵什么?这……你要是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

生哥你别生气,不是我信你不过,而是怕你知道真相之后,会看不起我。

胡说!夫妻本是同林鸟,谁敢轻视你,如同轻视我一样,我绝不容许这种人存在。

南宫玉珊感动的哭倒在花生怀里,不顾旁人的异样眼光,激动得狂吻着花生的脸颊。

花生料不到她会反应如此激烈,正不知所措,忽见大厅奔来一名侍女,连忙将她扶正。

老爷有请姑爷入厅一叙。

侍女道完一声请,便转身在前带路。

花生一进大厅,心中不禁暗笑道:真是冤家路窄。

果见南宫智人一脸狐疑的向他凝视而来。

孙婿花生拜见爷爷安好。

南宫璧见他乖巧的大礼叩拜,不禁老怀大慰,哈哈一笑道:生儿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花生称谢站起,正犹豫该不该拜见南宫智人之际。

你就是恃强玷污南宫妹妹成孕,姓花单名生的小淫贼吗?花生见说话的俊美青年语调生硬,而且坐在南宫智人身侧,心中恍悟的忖道:活该你这东洋鬼倒霉,不但捞过了界,还敢触我霉头,简直是自找死路。

又见南宫璧面带愕色,却不便制止的尴尬表情,不禁怒极笑道:你说什么?你也有妹妹要与我成婚,还有宝藏送我发财?原已气极欲泣的南宫玉珊听了,不禁破泣而笑,毫不避讳的在花生的脸给了一个香吻。

你……你少……做梦……我妹……贵为一国……公主……岂是你……这色狼所……能匹配的……俊美青年气得跳脚,气极败坏的语无伦次。

南宫智人拦住俊美青年劝阻一阵,才不悦的道:你怎能对贵宾这么无礼,还不快向贵宾致歉。

你是……你该称我一声二叔才对。

咦!江湖传言南宫家男丁不旺,主人除了爷爷之外,无其他兄弟,你既称是我二叔,但不知名讳如何称呼?这……花生心中冷笑,打定主意,只要他敢报出真名,便进一步让他难堪到底。

南宫璧见状,深怕隐密泄露连忙道:他确是你岳父的二叔没错。

花生暗叫了声可惜,明知是胡说八道,却不便明白点破,只好心有不甘的行礼,叫声二叔好应付了事。

南宫智人悻悻的受礼,道:你还不向贵宾赔礼!南宫玉珊才待不依,花生已摇头道:免谈。

南宫智人怔道:你说什么?你敢目无尊长,不听长辈训示。

是二叔的这位贵宾先出口伤人,喧宾夺主的辱及小婿,理该由他道歉赔礼才对。

如果由小婿先认错的话,小婿个人丢脸事小,以后南宫家的尊严又将置于何地?南宫智人听得脸色大变,这才想起事情的严重性,又见南宫璧脸色铁青,一语不发的表情,显然已经气到极点了,不禁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俊美青年已知情势不利,便将心一横道:要小王向你这匹夫道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免谈。

花生也不屑的冷笑道:你这化外之民,自是不懂礼仪之邦的优良传统,我才不稀罕你那半吊子的歉礼呢!你……你这淫贼夺爱在先,又羞辱小王于后,新仇加上旧恨,不杀你誓不为人,你出来!看小王一刀送你上西天。

南宫智人显然对俊美青年的刀法深具信心,便语带调侃的道:看在珊丫头的面子上,二叔不妨告诉你,他们东洋刀法大异于中原的技击,可谓静如止水、动如闪电,一旦发动攻势,威力所及。

挡者披靡,你如想活命,就赶紧道歉,愚叔还可为你说情,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便转身步出。

南宫玉珊已急得哭了出来,不知所惜的泣道:怎么办?都怪我不好,不如……花生微笑道:你没错,而且我还要谢谢你替我隐瞒官方身分,否则情况远比现在险恶多了。

南宫玉珊忧急如焚道:这时候你提这些做什么?因为我这趟出京,便是专程来对付这些倭寇。

南宫玉珊怔道:原来……不错!所以就算他不找我,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广场上的俊美青年已不耐久等的喝道:花生!你如果怕死,现在跪下来叩头赔罪,小王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生路。

花生脸色一寒,轻拍南宫玉珊香肩,便缓缓抽出长剑步向广场。

萧慧君忧心忡忡道:公公难道不设法阻止?无沦任何一方伤亡,我们都难以心安的。

南宫璧凝重道:你先定神以免乱了方寸,我自会衡量情况,必要时也会适时介入阻止,绝不会让他们有所损伤,你只管放心吧!广场上,俊美青年双手紧捏武士长刀高举放右胸前,两眼似冷电般凝视着花生,不动如山。

在场之人全是武林高手,一眼便看出隐藏的凶险,任何风吹草动都将引发内敛的杀机。

诡谲莫测的气氛,更加深南宫玉珊戒惧,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颤声道:爷爷!您看生哥的胜算如何?这场比试会不会危及生哥的生命?南宫璧神情沉重的道:想不到这个年轻人的造诣竟然如此之高,东洋武学果真博大精深,不容吾等小窥。

难怪百年来,沿海一带的倭寇任凭朝廷派遣众多高手围剿,仍然无法消灭他们,原来如此。

南宫玉珊听得更是担心,慌忙道:那生哥岂不是……南宫璧脸色一变,沉声喝道:别再说了!刀光闪闪不停地旋转,传出飙飙刀啸,人影急闪如幻。

花生的身躯便在排山倒海的刀光中淹没。

不!南宫玉珊惨叫一声,顿时晕倒在萧慧君的怀中。

南宫璧目光如灼的注视不语。

突然一声金铁交击,碎葡……奔腾的烟尘中,一道黑影重重地摔倒地上。

南宫璧突然大叫:不可!只见南宫智人怒冲冲的冲出,剑气如虹的攻向身形未定的花生,事出突然毫无预警。

花生立即察觉危机来临,却来不及闪避,不禁脸色大变。

刹那间响起一声沉叱,恍若焦雷闷响。

一道耀耀白虹,乍然八方分张,眩目电光迸射开来。

风雷声殷殷,飞砂走石,劲气四射,声势惊人。

啊……迷蒙的尘埃中,传出刺耳惨叫。

※    ※    ※    ※天快亮了,早起的人已经起来干活。

你们可以进来了。

房门外正等得心急如焚的南宫玉珊第一个冲了进去。

爷爷!他怎么样了?南宫璧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笑了笑道:这小子不错!临危不乩,竟能在绝境中碎剑自救,获取九死一生的机会,只不过接连两场硬仗下来,终于耗尽精元晕死过去。

望着血迹斑斑晕迷不醒的花生,南宫玉珊心疼不已的泣道:爷爷骗人,他如果是虚脱晕迷,怎会流那么多的血?分明是身受重伤所致。

傻丫头!血虽流了不少,却都是一些皮肉之伤而已,不碍事的。

真的?真是个傻丫头,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南宫玉珊终于破泣为笑,再也顾不得矜持,无比爱怜的照拂着晕迷的人儿。

萧慧君却忧愁的道:可是他不但重创了倭国王子,就连二叔他……南宫璧脸色一沉道:别提那畜牲。

是。

生儿已经手下留情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否则生儿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可是爹所中的毒……南宫璧轻叹道:你不是也搜过了吗?那畜牲和倭国王子都没有解药,显然解药在那位未曾露面的公主身上。

那该怎么办呢?双方已经兵刀相向,势同水火,已经不可能再回头重新合作,想要讨取解药,只有强夺一途,可是我们对这位公主却一无所知,岂不是坐以待毙?不错!当前的唯一希望,便是等那畜牲良心发现,提供解药的消息,否则的话,只好破釜沉舟和他们拚个同归于尽了。

爹千万别……我知道,除非万不得已,我也不希望这样,只怪我不该有不臣之念,以致引狼入室,实在怨不得人。

爹别再自贵了,还是解决当前的困境要紧,那些东洋武士虽然全部伏诛,仍难保没有其他奸细,果真如此,那位神秘公主必会有所举动。

嗯!你的疑虑相当正确,我们的确不该掉以轻心,我必须加派人手防卫。

那生儿……南宫璧看了花生一眼,笑道:他不会有事的,何况这里有珊丫头照顾,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是帮我召集大家共商抗敌大计要紧。

萧慧君这才放心的随同南宫璧离去。

两人离开后,南宫玉珊顿时如释重负的依偎在花生身上,俏脸上尽是无限疼惜溢于言表。

不知过了多久,突听长廊传来轻巧的脚步声。

南宫玉珊慌忙起身整装,只见一名侍女应声而入,不禁皱眉道:谁叫你进来的?难道爷爷没有交代病人需要休养,不准任何人来打扰?侍女端着一个瓷瓶而来,微笑道:是老爷交代小婢将这瓶药送来,要小姐让姑爷服下。

哦!药交给我,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侍女将药交出同时,突然运指如疾点南宫玉珊穴道。

事出突然,南宫玉珊立刻伏倒,不禁变色喝道:小蝶你干什么?小蝶冷冷一笑道:如果不是你有孕在身,本公主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你们南宫家的人背信忘义出卖朋友,简直罪该万死。

公主?南宫玉珊脸色大变道:你就是神秘的倭国公主?倭国公主得意一笑道:不错!想不到吧?怎么可能?你贵为一国公主岂会屈就一名侍女?一定是你化装易容取代的,你究竟将小蝶怎样了?倭国公主扬眉笑道:多谢你的关心,本公主就是小蝶,没有取代的必要。

至于化妆易容嘛!你也是女人,应该了解女人爱美的天性,脸上抹些脂粉是常有的事,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你想怎么样?问得好,本公主既不杀你,自然是要你传口信了。

什么口信?告诉你爷爷,他想解药的话,就立刻挥军北上直取京城,否则的话,就等着毒发身亡吧!南宫玉珊咬牙道:你这是借刀杀人,根本没有给解药的诚意。

倭国公主故做讶然道:咦!夺京称帝不是你们南宫家的量大愿望吗?否则你们何必远渡重洋邀请我们来?南宫玉珊顿时无言以对。

倭国公主轻笑一声,抓起花生便走。

南宫玉珊见状脸色一变,急道:你干什么,不准你抓走他。

倭国公主谑笑道:你想阻止?南宫玉珊气得想哭,心一急道:你别忘了你兄长还在我们的手里,想要他活命的话,就乖乖放下他。

倭国公主突然呵呵大笑起来。

南宫玉珊不禁怔住了。

傻妹妹。

倭国公主丢下这句话,便笑着走了。

※    ※    ※    ※她没有发疯?南宫玉珊又怔住了。

萧慧君急道:那她为什么不顾自己兄长的安危,反而只掳走生儿呢?南宫璧叹道:你们都太天真了,自古有哪个朝代没有发生宫廷斗争,兄弟阖墙的丑事?倭国王子一死,她的地位立刻一步登天,成为一国之主,我们想用倭国王子的生命威胁她岂不是缘木求鱼吗?萧慧君也呆住了。

那该怎么办?南宫璧叹息道: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办法好想,只好照她的吩咐,先挥兵进京,慢慢再设法救人了。

南宫玉珊心中一急,突发惊人之语:可是生哥是锦衣卫统领,我们一旦起兵造反,生哥又将如何自处?南宫璧闻言色变道:当真?他不只是花家堡少主的身分而已?还有锦衣卫统领的身分?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呢?南宫玉珊急得哭了起来。

黄香君看了萧氏一眼,便跪下道:请爹原谅,是愚媳自做主张不该隐瞒。

众女立刻跪地请罪。

南宫璧烦恼的叱道:说!这是为什么?黄香君低头道:爹还记得‘神机妙算’长春子前辈提过七星伴月一事否?记得。

起先我们并不尽信,但几年下来,上门提亲的武林俊秀,都其名其妙的遭遇横祸,个个非死即残,逼得我们婚事告吹,更有江湖传言说我们南宫家的女儿八字硬,命里克夫克子,从此无人敢再登门求亲,让我们不得不接受长春子前辈的说法。

南宫璧皱眉道:你提这些不相干的事做什么?可是,自从珊丫头传出喜讯开始,我们不但知道了生儿的身分,更珍惜这份乍盼已久的姻缘,生怕爹知道生儿的身份后,致使好事成空,才决意隐瞒,还请爹爹原谅。

南宫璧沉默片刻,才叹道:你们都起来,你们顾虑得没错,今夜之前我如果知道生儿的官方身分,铁定不可能答应她们的婚事。

众女大喜的起身,彼此以目光互相道贺不已。

黄香君又欣喜又忧愁的道:可是眼前的难题又该如何解决?南宫璧不禁也苦恼沉思着。

柳美珍忽道:不如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仑之计来应付。

南宫璧看了她一眼,不禁释然笑道:都忘了你这位女诸葛了,快说你的计策吧!柳美珍轻笑道:表面上我们先假装挥兵进京,暗中派人送信给皇上,告知我们的困境,既可求援兼投诚,岂不是一举两得!南宫璧如释重负的大笑道:真是个妙计,我们就照你的计划进行。

隔天一大早,南宫璧立刻亲自指挥兵马操戈演练,作为战斗前的准备。

混乱中,一名不起眼的小厨已经往京城而去。

※    ※    ※    ※当花生醒来的第一眼,便看见一个既美丽又妩媚的少女,穿着若隐若现的薄纱,举止幽雅的独自小酌。

花生的视线立刻被她所吸引,她的一举一动不但异于中原女子,就连盛酒茶盅也从未见过。

可是,这一切并未影响整体的美感,反而有相得益彰、互补互衬的效果。

他第一次体认到,原来泡茶也可以表现得像一幅画、像一首诗,令人神往,令人痴迷。

少女似发现他巳醒来,只微微倩笑并他顾,仍专注于泡茶动作,直到泡完一盅茶,依然保持着跪姿恭敬的端至花生面前。

花生却依然痴痴的呆望着她。

少女见状,露出可爱笑容道:你是怕我在茶中下毒而不敢喝,还是鼻子有毛病闻不出浓浓的茶香呢?花生苦笑道:天知道我多想快点喝到你亲手泡的甘泉!只不过手脚不听话,全身上下酥软无力,大概除了嘴巴之外,全都不管用了。

少女噗嗤!一笑,嗔道:胡说!还有你那双色咪咪的眼珠子,尽在我身上飘来飘去的,再不知节制,我就要把它挖出来了。

花生假装害怕地闭上眼睛,叹道:论姿色公主长得国色天香,艳冠群芳;论人才,公主才干不让须屑,文武双全,实在不必布施色相如此委屈自己,我早由你那充满灵性的双眸中明白一切。

少女顿时大震,沉默一阵之后,才语带颤抖道:你明白了什么?花生睁眼爱怜的凝视道:我终于找到今生今世的至爱,如果我可以动的话,真想一辈子紧抱着你不放。

少女再也忍不住激动的拍开花生的穴道,扑入他的怀中哀哀而泣。

花生也报以热情的拥抱,火热的双唇饥渴吮吸着少女的樱桃小口,良久良久……公主,我……妾叫德川圣子,生哥可以称呼我圣子。

圣子。

生哥。

天可怜见,总算让我们化敌为友,有情人终成眷属。

是的,当妾身第一眼看见你时,妾就知道生哥是我这一生所欲寻找的理想伴侣,只是彼此立场对立,不明你的心意之下,妾只好以茶道相试。

天下事无奇不有,如果不是我今日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平淡无奇的泡茶过程,也可以发挥到如此至善至美的空灵境界。

倭国公主美日一亮,激赏道:生哥果然灵性过人,并未被华丽的表面工夫所迷惑,而能抓住茶道的精神层面,深入了解妾心里所隐藏的情感。

花生轻抚她的娇面,深情款款道:你像可人的小鸟依人,又像灵慧的解语花,我花生何德何能竟得到你的眷顾。

倭国公主自负一笑道:妾不自甘菲薄,自认是绝世美人,所谓美人难过英雄关,生哥是中原豪杰英雄,妾自当托附翼下,这是理所当然的!说得好,不知美人可有良策化解当前乱局?所谓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卫指挥史林贤捉拿就擒,便可以平定这场叛变。

什么?这场叛乱的幕后首脑竟是林大人?是的,他是胡宰相的全权代表,勾结‘鄱阳王’南宫智人狼狈为奸,同是这场祸乩的罪魁祸首。

如今南宫智人与家兄在上次比武较技中被你重创成残,已经成不了气候,只要再将林贤捉拿归案,这场兵灾便可消灭无形。

圣子,我真的很抱歉,竟将大哥伤得那么重。

倭国公主欣然一笑道:你叫我圣子,我听了好高兴,至于大哥的事,你别介意,大哥的个性狂傲自负,才能又低劣,仗着师傅教的绝世刀法,胆敢目空一切,真是不知死活,在部将眼中,他的地位还不如我这个女子呢!这样不太好吧!以后彼此都是一家人,这个心结不排解的话,你夹在中间不是难做人?倭国公主感动得轻泣道:谢谢生哥为我设想得这么周到,妾身真是受宠若惊,在我国,女人的地位就如同奴仆一样低贱,男人不酷待女人已经不错了,更别说为女人设想体贴,妾……妾实在太幸福了。

花生听了哭笑不得,轻拍香肩道:你再哭下去就有人要忍不住冲进来了。

倭国公主暗吃一惊,连忙止泣而起,疑惧道:谁要冲进来?难道你另有安排伏兵接应?花生失笑道:我是说你的手下听见你哭哭啼啼的,误以为我欺侮了你,怕……倭国公主破啼而笑道:才不会呢!她们都是我的贴身侍卫,将来也是你的侍妾,尊敬都来不及,怎敢冒犯附马呢?什么?她们也要跟着你进门。

花生大惊小怪道:她们究竟有多少人?倭国公主怔道:她们是号称十二金钗的宫廷女将,在我国是相当闻名的武士,以她们的身分地位和品貌条件,来匹配王孙公子都绰绰有余,生哥千万别心存轻视而嫌弃她们才好。

花生听她这么说心知她误会了,有点哭笑不得的道:你误会我了,我并没有嫌弃她们的意思,而是人数太多太嚣张,恐怕不大好吧!倭国公主释然笑道:原来如此,人确实多了一些,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们都是妾的陪嫁,生哥如果不要她们,只有出家为尼一途,这样反而害了她们。

万万不可如此!那生哥就接纳了她们吧!这……好吧!倭国公主嗤嗤笑道:你们都听到了,现在可以安心吧?花生刚一怔,门外却传来一阵骚动,娇羞的轻啐声此起彼落,吵杂碎步声渐渐远去。

倭国公主瞪了他一眼道:看你刚才可把她们吓着了呢!花生苦笑不语。

倭国公主看了他一眼,俏脸微红道:你……你总该为妾介绍一下夫家的来历吧!让妾有个心理准备,才好拜见公公婆婆。

花生精神一振,迅速的将家世交代一遍。

什么?倭国公主突然花容失色的跳了起来,叫道:你不仅是花家堡少主的身分,还是以美女国出名的天波府少主……那你不但官拜锦衣卫统领,也是铁扇公主的驸马了。

是的。

倭国公主不禁气苦道:听说你的妻妾一大堆?花生微笑道:没有一大堆,不过十几名罢了。

倭国公主再也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

花生也慌了,料不到有这种反应,吓得连哄带骗的安慰泪人儿,好不容易才安抚住倭国公主的情绪。

无缘无故的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话做错事?你不但要了铁扇,而且妻妾成群,却对妾的十二金钗拒人于千里之外,分明无意连理,妾……妾……花生哭笑不得的轻声道:唉! 你太多心了,我是怕她们心有所属,却碍于你的关系不敢说,一旦卤莽成婚,反而误了她们的良绦,岂不造成遗憾?倭国公主破泣而笑道:原来如此,妾太多心了。

你能谅解就太好了,只要她们确实真心跟我,我绝对十分欢迎。

倭国公主闻言大喜,连忙高声叫道:美子!你们都进来。

一会儿工夫,十二名清秀的女郎含羞带怯的入房。

你们告诉驸马,你们是不是真心诚意的愿意终身侍奉驸马,就像侍奉我一样,忠心不二?十二名金钗虽然娇羞不胜,仍高声应道:愿意。

倭国公主呵呵娇笑道:驸马听到了吧?花生无奈一笑道:好吧!你们人多势众,我一个人势单力孤独木难支,只好少数服从多数。

众女不禁欢声四起,彼此祝贺不绝于耳。

花生总算见识到这些异国女郎的胆识,一点也不让须眉。

突见侍女快步而入,跪伏行礼道:启禀公主殿下,林大人派龙、虎双卫来访。

倭国公主皱眉道:知道了,叫他们等一下。

侍女应声而去。

花生扬眉冷笑道: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闯来,林贼的龙虎双卫一向寸步不离他身边,可谓盂焦不分,如今奸谋才刚曝光,接着双卫又一反常态派离身边外出公干,莫非林贼气数已尽?倭国公主问道:生哥打算生擒双卫?不错!可是双卫的武功极高,想要生擒他们的话,恐怕要由我俩亲自出手才行。

花生忽然嗤嗤笑道:恐怕要由公主一人单独动手。

倭国公主不依道:生哥想袖手旁观?花生一翻白眼,无奈一叹道:我现在这样子想举掌自栽都办不到了,又如何擒敌?倭国公主恍然羞笑道:妾太疏忽了,生哥千万别生气。

话毕,连忙取出解药服侍花生服下。

花生苦笑不语,连忙运功解毒。

不久,花生精神振奋的站起,沉声道了句我们走!众女闻言心头一紧,立刻感受到一股子杀气由花生身上不断涌出。

大厅上,龙虎双卫原本悠闲的品茗,直到花生一马当先率领众女入厅,才知道情况有变双双变色而起。

公主,你这是什么章思?花生怒喝道:大胆!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双卫脸色大变,不知如何是好。

突如其来的一片光芒闪过,虎卫的人头伴着—片血花飞了出去。

龙卫大惊失色,忙乱中挥刀反击,有惊无险的挡住凌厉无匹的剑虹,解除了腰斩的危机。

轰隆一声大作,龙卫如遭雷击般,壮硕的身躯弹飞而起,直到撞上墙壁倒地,才被倭国公主趁机点穴制伏。

花生若有所觉的喝道:小心他……龙卫闷哼一声,诡异的狂笑数声,接着口吐黑血而亡。

倭国公主见状,不禁懊恼的跺脚道:我太大意了,想不到他会在牙中藏毒,真该制他晕穴才对。

花生叹口气道:没有用的,他一心寻死的话,机会多的是,我们是防不胜防。

倭国公主歉然道:都是妾办事不力,以致误了生哥的擒贼大计,妾实在太无能了。

你别自责太深,这些乱臣贼子明知叛乱是诛连九族的大罪,仍然心存侥幸妄图叛变,显然早已抱定必死决心,实死不足惜,如今双卫已死,林贼若得到消息,恐怕会情急反噬,因此……因此打铁趁热,正好一鼓作气,将余孽一网打尽,以免乱源扩大难以收拾。

不错!战况瞬息万变,任何微妙的变化,都足以左右战局。

所以在主帅者除了必须消息灵通,充分把握战况外,更需灵活运用策略,让敌方误判军情而自踏陷阱,以收奇袭的效果。

当林贤得知倭国王子和南宫智人双双败于一青年手中时,让他相当的震惊,可谓信心打击不小。

直到最后倭国公主生擒凶手之后,才算安心下来。

经密探描述出青年长相,才恍悟青年便是锦衣卫统领,他的心腹大患——花生。

这才喜出望外的派出贴身保镖龙虎双卫,打算向倭国公主要人,以便作为跟朝廷周旋的筹码。

如今,指挥所笙歌不断,莺燕之声夹着男女的嬉笑之声,气氛和乐热闹非凡。

各位兄弟!再过不久,等周、杨两位贤弟押回花小子,大伙儿一起将他开膛破肚血祭胡翁在天之灵,京中再无大将可挡我大军攻城掠地,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众人听了更是欢声雷动,欣喜若狂。

林贤举臂示意,众人果然停止呼喝,顿时鸦雀无声,却神情兴奋的凝视着他。

林贤环顾左右一眼,语带严肃道:自古以来,多少帝王出自草莽,正所谓江山如此多娇,才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我们这群年少英雄,正该趁此乱世创造不朽基业,免得空等白了少年头,徒增无尽悔恨。

左侧浓眉大汉突然站起,举杯叫道:祝皇上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林贤眼睛一亮,兴奋叫道:说得好!微臣等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眼见众人拜倒地上,林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紧闭的房门突然大开,嘭!的一声,被人丢入一物。

咦!是周兄和杨兄的人头。

惊呼声四起。

林贤又惊又怒的喝道:何方鼠辈竟敢行凶杀人,还不给本官滚出来。

林大人!好久不见了。

这声音听得林贤脸色大变,又见倭国公主率女将随同花生进入,再也忍不住震怒道:公主!阵前纵敌如同叛国,你难道不怕德川将军的制裁吗?花生眼见众女脸色一变,连忙冷哼道:同样的话,本官也要问你,你难道不知通敌叛国是诛连九族的大罪吗?林贤脸色一白,镇定道:花大人率领倭国的公主前来指控本官通敌,真是个不智之举,一旦打起官司,恐怕这叛国罪名要落在花大人身上。

你以为锦衣卫办案,还需要上衙门打官司吗?林贤脸色大变哑口茫然。

花生眼露寒芒,让众叛将脸色如土不敢正视。

你应该清楚锦衣卫虽然官位不大,但是办公时却有先斩后奏的特权。

跟看不能善了,林贤将心一横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现在是朝延新贵,想要怎么做别人哪敢批评?只不过这里既不是朝廷,也不是你的锦衣卫大营,可以任你为所欲为。

难道你还想反抗?林贤狂笑道:不!你说反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这指挥所内里里外外,哪个不是本官同生共死的弟兄?你千不该万不该犯了主帅轻身涉险的兵家大忌,而且自南宫世家开始一再重犯,便注定了失败一途,能怨得了谁?只要你乖乖束手就缚,本官或可饶你一命。

你想靠指挥所的人救命?不错!我劝你最好别动用他们比较好,以免徒增伤亡,因为他们绝不是银刀使者的敌手,你常年追随胡氏左右,应该知道他派遣银刀使者执行消灭异己的灭门血案,只要是从锦衣卫里奉派外务的银刀使者,都是武功盖世的菁英,你这指挥所纵然兵勇众多,仍无法面对银刀使者的宰割。

林贤脸色如土的颤声道:你将银刀使者全调来了?不错!你该不会认为我们只有眼前这十四人而已吧?林贤至此希望已绝,又见左右众叛将不知所措的表情,便知大势已去。

你……你想怎样?花生肃容道:摆在眼前的两条路,你只能选一条走。

哪两条?第一条,你们发动攻击赌运气,赌你倚为造反长城的兵勇甲士,能否敌得过银刀使者,成功,你们亡命天涯,事败,九族同上法场。

林贤等人脸色变了变,道:第二条呢?第二条,你们束手就擒,我便以怠忽职守、延误军情办理。

林贤苦笑道:那还不是同样死罪。

花生冷咧道:不错!早在你造反前,便该知道这是唯一的下场。

这两条路虽然同是死罪,死法却有差异,第一条的死最窝囊,既不名誉也不光采,还买牵连一大堆族人;第二条的死及身而止,不但保住了家人的生命,也保住一个男人最起码该有的尊严。

林贤环顾四周一眼,叹息道:诸位贤弟意下如何?众叛将沉默一阵之后,浓眉大汉忍不住叫道:大哥做主吧,小弟一定追随到底。

众人连忙附议追随。

林贤听了既感动又难过,忍着泪水道:花大人,这一切罪过全都是因我而起,难道不能由我一人负起贵任,放过他们……不等花生回应,众叛将已忍不住大叫道:大哥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兄弟早已发誓有福同享育难同当,大哥受死我绝不独活。

林贤再也忍不住泪洒当场,颤声道:兄弟!你们……浓眉大汉大叫道:大哥别说了,小弟知道大哥事亲至孝,大哥的心意小弟明白,小弟先走一步了。

语毕,立即拔剑自刎而亡。

林贤不及阻止,不禁心中大痛道:杨贤弟,你……大哥保重。

众叛将也先后举剑自刎。

望着倒毙的尸体,林贤激动得大叫一声:贤弟慢走,愚兄来了!剑芒一闪,人头落地。

事情演变至此,花生无奈的叹息道:你总算在最后关头走对了路。

倭国公主哑然道:他们……的兄弟之义,实在叫人敬佩。

花生摇摇头道:可惜他们用错了地方。

倭国公主深有同感的默默点头。

一场可能爆发的兵变,终因首脑相继伤亡,而草草落幕。

从动乱至今不过月余时间,并无大规模战事,勉强称得上是暴动,官方也以盗匪做乱结案,总算安抚住不安惶恐的民心。

不久,各地便回复往常的平静。

花生因祸得福,皇上托付的任务顺利达成,而且不费一兵一卒便将首脑一网打尽,成就可谓空前绝后。

这一切全部要归功于倭国公主的帮助。

所以,花生心中的感激便化为爱意,在庆功宴后,藉着酒意便潜入倭国公主的香闺。

倭国公主见状又羞又喜,对于侵犯她身体的禄山魔爪并未表示反抗,反而神情兴奋得喘息着……期待着。

没多久,她便任由花生轻解罗衫,晶莹细嫩的胴体横躺在床上……若有所恃。

花生从头到脚来回的一再品味,忍不住赞赏道:美!太美了。

倭国公主听得羞红了脸,只觉得他的目光像要把人吃了,连忙一手掩住玉乳,一手盖着私处。

忽见花生一个饿虎扑羊,紧抱住倭国公主的娇躯狂吻。

她也激情回应,如八爪鱼般紧搂花生暗吐丁香。

花生的双手却四处游移,过了高山、平原、草丛、峡谷……终于发现汩汩而流的小溪……眼看蜜桃成熟,立刻挣开粉腿,抱住她的臀部……倭国公主忽从意乱情迷的激情中醒来,她发现二十年来,最隐密保护的胴体,此时此刻完全被他一览无遗,而且身体内正在遭受异物的侵入……她脑中一片空白……花生温存过後,才轻轻地将她占有。

只见他不断地在她身上放肆欲为,不断地刺激著她。

多么强烈的长途驰骋……多么汹涌的惊涛拍岸……她不禁有如电击直驱全身。

她任凭随波飘流,高潮迭起……她不由自主地挣扎、呼唤、呻吟……她,忽然一阵哆嗦。

你怎么了?倭国公主如梦初醒,看了他一眼,甜蜜笑道:对不起,我忽然想到儿时和母亲玩耍的事了。

花生大奇道:我们在做这事的时候,你竟想到儿时往事?倭国公主低头一看,顿时见到两人紧密相接的下体,忍不住羞红了脸不敢做声。

花生又问:你觉得不舒服吗?倭国公主默查一下,才轻声道:没有,而且有点舒服的感觉。

花生心想:刚破瓜最痛的时候,她心不在焉所以没感觉到,如今痛麻了,反而有点快感,这对一个初烃‘人事’的少女而言,真不知是得还是失?倭国公主不禁好奇问道:生哥!有什么不对吗?花生故意板着脸说道:夫妻敦伦是神圣而美好的事,你却心不在焉敷衍我,对我简直是一种羞辱,如果你不喜欢做,我可以马上停止。

倭国公主忙道:不要停,妾全都听你的,早知道做这事儿这么舒服,谁还会想往事,你快继续,妾正舒服呢!花生这才转嗔为喜,重新搂住软玉般胴体。

两人有如干柴烈火再度缠绕。

倭国公主饥渴得蠕动娇躯,随着花生的驰骋而迎合。

对她的热情回应,花生更加放肆的全力倾出,纵情山水……藉由灵肉的契合,两人有如琴瑟合鸣般共谱爱的乐章。

声声不绝于耳,闻之引人遐思。

初尝禁果的甜蜜滋味,让倭国公主陶醉在爱的漩涡之中,如狂蜂浪蝶一般需求无度,一连三次花开花谢之后,终於下胜承欢的呻吟著……颤抖著……告饶不已。

花生早有打算,决定先斩后奏,将生米煮成熟饭,以免好事多磨,避免众娇妻们反对这段异国姻缘。

所以,他才会一出手便极尽挑逗之能事,让倭国公主高潮不断,最后终于昏迷不醒。

花生喘了口气,立刻乘胜追击依序临幸美季子、雅子、梅子……一边暗运神功,便在床上再度翻云覆雨……几度缠绵,便让这些倭国娇娃个个香汗淋漓,个个卧床不起。

直到摆平最后一名美穗子,花生面对着空前绝后的辉煌战果,才得意的运功调息。

一宿无语,众女一直到隔日过午才醒来。

初经人道的她们,便遭此重创,每个人全都是腰酸背痛,几乎下不了床。

不过她们还是满心甜蜜的服侍花生,莺莺燕燕一群人围着,个个抢着奉茶、洗脸巾、整理衣容。

因为她们早已被花生服侍得服服帖帖了。

倭国公主柔情似水的目光,更是一刻也不离花生,总是紧依在花生身上,恨不得将两人合而为一,好不容易整理好仪容,才一开门。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鼓掌叫好声,只见清一色的男人围在四周,更有人一面赞佩一面请教御女密诀。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一阵骚动,个个抢着要问明白。

原来这些人都是邻近客房的住客,昨夜被他们的战鼓声吵了一夜没睡好,原本人人咒骂不断,到最后竟变成钦佩有加,态度可谓一百八十度转变。

所以,他们一大早便不约而同的围在门外等候,打算见识一下这位男人中的男人是否三头六臂,否则怎能一夜连御十三女?好不容易等到过午,正饿得发慌的时候,终于让他们得尝所愿见到了人。

不料,他们此举虽让花生羞得怔住了,却把众女给惹得恼羞成怒,一群母老虎大发雌威。

众人一个个被打得满地找牙,头破血流痛叫不已。

花生料不到一向温驯如羔羊的娇娇女,竟然下手这么重,连忙制止她们,迅速结帐离开现场。

由于有此前车之鉴,花生便不敢再去挑逗她们,一路飞赶希望早日回京。

众女正好也需要调养身体,还以为良人体贴,个个如吃蜂蜜一般,欢欢喜喜的服侍花生左右。

首先到了花家堡拜见花美人,对于这如花似玉的异国媳妇,花美人一见便喜欢,立刻同意她们过门。

当夜父子俩辟室密谈。

土豆,你这小子真有办法,居然连这些扶桑美女也弄上手了,不简单!难怪你外公说你是大富大贵之人,花家靠你就享福不尽了。

花生得意笑道:那是当然!所谓虎父无犬子,凭咱们花家的优良血统,试问哪个女子能够抵挡得住我的魅力?说得好。

父子俩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陶醉归陶醉,花生也知道女人善变,妻妾彼此之间虽然表面和睦,暗中仍偶尔会钩心斗角,暗潮汹涌,让他穷于应付。

记得在天波府期间,他总是如履深渊的谨慎言行,避免偏袒任一方,务求公正无私,简直是如临大敌一般,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所以他才会三天两头的往外跑,逃开这一切烦恼。

万一避无可避时,便尽可能让娇妻蓝田种玉,企图让孩子取代他成为她们的生活重心,转移注意目标。

所以,他几乎旦旦而伐,夜夜春霄直到怀孕为止。

这一招是外公铁齿道人所想的办法,果然妙用无穷,屡试不爽。

花生忽然正色道:爹还记得南宫玉珊吧?花美人怔问道:你是说才一次就中奖,那个百发百中的南宫丫头?花生尴尬一笑道:不错!就是她。

是!如今叛乱已经摆平,这门亲事就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再过不久孩子都要出世了。

正是如此!这一趟南下江南,我也曾拜会南宫家老主人,他老人家已经同意婚事,只不过有点变故而已。

什么变故?难道要你入赘?那可不行!他们虽死了儿子,但你是花家独子,必须继承花家香火才行。

你太多心了,这事只要将来由孩子中选人过继到南宫家就行了,哪需要我入赘?哦!那我就放心了。

除此之外,其他的事都可商量。

花生脸色微红道:她们七姊妹想一起过门。

花美人神情依旧的欣然笑道:人家是买一送一,买大送小,她们却是买一送六,简直是‘俗搁大碗’,这下子可赚翻了。

花生脸上难掩得色道:你也别得意得太早,南宫家是少数经商有成的武林世家。

一向以精打细算闻名,这次只能算是出清存货,将‘赔钱货’丢给我们来照顾,恐怕我们是赢了面子输了里子。

花美人一横眼,敲了他一记响头骂道:你小子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养个花不溜丢的大女儿岂是容易的事?你说人家是‘赔钱货’,那你小子又哪像‘赚钱货’了?老子养你这么大也不见你赚钱回来孝敬我,反而把老子的棺材本拿来做人情巴结你媳妇儿。

花生抚着头一脸无辜表情道:开个玩笑嘛!你又何必认真?而且是你教我把钱交给她们保管,等于免费请个账房,我们乐得当个安稳的大老爷,这才是精打细算的至高境界,难道你忘了?花美人扬眉得意笑道:你没忘记最好,老子之所以敲你脑袋是因为你说错了一句话。

哪句话错了?这些媳妇儿既会生儿子又会管帐,根本就是会生蛋的金鸡母,她们在娘家学会了一切的经商技巧,等过了门就像我们家的聚宝盆一样,保证大赚钱。

所以说,南宫世家这一次打错了算盘,不但输了面子,恐怕连里子都要输到脱裤子了。

唔,爹说得不错!这一次我们真的赚翻了。

父子俩对看一眼,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