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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2025-03-30 08:03:15

叶青笑道:不看也不要紧,他可以闭上眼睛,却无法堵住耳朵,五姊那套独擅专长的销魂妙音,足以令金刚发狂,罗汉还俗,难道竟勾引不动一个分明药力发作,业已春情正炽的童子么?白莉嗯了一声,目注叶青道:八妹要我献丑,自然可以,但我除了要你和我一吹一唱,互相合作,还有一个要求……叶青不等白莉再往下说,便接口笑道:我猜得出五姊的这项要求,大概是要吃这只童子鸡的头啖鸡汁!白莉银牙微咬下唇,浪笑说道:八妹若觉我要求,不太公平,我们便各凭功夫,来个马上争战也可!叶青苦笑道:算了,算了,五姊的那手玉关吸髓,素女偷元功夫,连久经战阵的风流浪子,也经不住你一夹一转,一挤一吸,像公孙化这等雏儿,怎有倖免之理,只望你不要竭泽而渔,留点新鲜给我尝尝便一了!话完,这两位欲海妖姬,便自往褫衫卸裙,把全身上下脱得一乾二净!公孙化一见她们开始有所动作,便眉峰更聚,虽未像叶青所料,立即闭上双睛,却也低下头去,垂目不看。

因为媚人娇白莉,和迷魂奼女叶青的身段,太迷人了!尤其是白莉,在两条修长玉腿之上,有个不太大的浑圆妙臀。

白莉的臀虽不大,腰却极细,一双玉峰奇豪,乳头却又小如粒米,脐眼以下的小腹之间,则满身柔丝,呈现了异於常人的茸茸一片。

叶青的身材,虽比白莉略逊,也是中人以上之姿,丰乳柳腰,粉臂雪股,全身上下无处不放射出足使男人为之销魂蚀骨,目眩神摇的女人魅力!换在平时,公孙化仗着修持定力,或可作到眼中有色,心中无色地步!如今不行,回春酒所生出的奇强药力,已在他腹中乍怪,那里还敢接受甚么外来撩拨!白莉见公孙化不敢正视地,低下头去,便对叶青娇笑道:公孙兄不敢正视,大溉快投降了,在他投降之前,我们来场假凤虚凰,过过瘾,杀杀火,并替这位尚未经人道的美童子公孙兄,作点示范工作!语音一了,便向叶青来了纵体投怀。

叶青一把搂住白莉,嘤咛一声:两条赤裸裸的肉虫儿,便在公孙化面前的石地上,开始了各种姿态的鸾颠凤倒!虽然,这是假戏,但天欲二女,却会假戏真做,假功既入骨三分,唱功更高明无比!白莉擅於哼,叶青擅於叫。

叫是高音,叫得令人颤懔。

哼是低音,哼得令人酥麻!究竟是怎么叫?怎么哼呢?最好自行想像,自行体会了。

倘若坦白写将出来,未儿过份污秽笔墨!总之,公孙化可以垂头低目,不欣赏作功,却无法堵塞双耳,不欣赏唱功。

他被叶青叫得颤懔,他被白莉哼得酥麻。

她被叶青叫得血脉如沸。

他被白莉哼得心魂欲飞!外诱如此,内火奇煎,公孙化究竟是人,不是神,更不是没有灵性的机械。

他已经到了人类所不能抵抗的时候。

他无可奈何地,要在白莉和叶青身上,立谋发泄?第一个动作,是抬头睁眼。

不睁眼还好,这一睁眼之下,恰好看见叶青和白莉二女,正鸾凤倒地,互为对方各效口舌之劳!公孙化连男女正常交合,都无经验,却那里见过如此奇形恶状!心中轰的一声,脸上烘的一热!他坐不住了,陡然站了起来。

不单立了起来,并猿臂双张,向二女之中,比较更迷人的媚人娇白莉扑了过去!白莉自然不会躲避,任凭他把自己搂入怀中,只是把语音放得极低地,妮声笑道:猴急甚么,一箭双雕,够你享受的了,还不快脱衣服,这样能办事么?公孙化灵智已泯,无话不听,果然把自己的内外衣裳,脱了个一丝不挂!他本已是个英健奇男,再一服用了特殊强烈的催情药物,其部器官,自更为伟壮!白莉媚眼一眨,吃吃笑道:嗯,雄纠纠,气昂昂,真是好大本钱,难怪叶十妹会对你爱得发疯,那样颠倒,但我不懂她既与你彼此投缘,互相爱好,却为何忍熬得住,没有肌肤之亲,使你至今还不晓得女人是甚么滋味?这时,公孙化的灵智,已被欲火烧昏,他那里还听得见白莉说些甚么?他只急於替自己最难过,最突出的器官,找一个最舒服,最隐秘的藏放所在!这不是专门知识,也不是奇功绝学,只是人类的本能!公孙化虽然一无经验,二无师傅,他也知道怎么样获得他如今最需要的安乐之窝,销魂之洞!巢穴已开,挥戈直入!就在这时将入未入,或是已入少许之际,陡然有人喝道:且慢……跟着一条人影,飞跃当场,是个身着宫装,年约花信的美俏少妇。

这少妇玉手一挥,公孙化已从白莉身上滚下,一动不动。

他不是乖,而是被那新来的少妇,点了穴点。

白莉眼看肥肉到口,大欲将逞,突然遭此变故,怎不心中大怒!但她敢怒而不敢言,因为来人正是天欲十女一花四叶,双凤三娇中的首脑人物,天欲宫的掌宫大姊,放诞夫人方芍药。

见了掌宫大姊,白莉自然发不出脾气,只得苦笑一声道:大姊为何突然来了个棒打鸳鸯,大煞虱景?莫非你也久旷,食指大动,想要拔个头筹?方芍药双眉一挑,冷冷说道:我不会肌不择食……这句肌不择食,把白莉,叶青,听得一怔。

她们双双对那虽被点了穴道,但药性未褪,内火仍煎,依然雄纠纠,气昂昂,充份表现男性魅力的公孙化,看了一眼,然后再向方芍药投射过询问眼色?这是无言的询问,意思是说肌不择食一语何来?难道如此健美男儿,还当不起美食二字?方芍药懂得她们目光中的询问之意,伸手指着公孙化道:五妹,八妹,莫要会错了意,我不是说他的条件不够,本钱不足,而是说此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不能盲目乱来,要慎重考虑!白莉与叶青几乎是同时说道:大姊,你……你是说他的身份……方芍药不等她们再往下再问,迳自点了点头,目注白莉问道:这人是否複姓公孙,单名一个化字?白莉诧道:正是,大姊认识他么?方芍药摇头道:我不认识他,是方才听你提起十妹,试加猜测,谁知果然猜对!叶青道:大姊业已回到天欲别府,见着我四妹了?方芍药道:不错,我如今宣佈这公孙化的双重身份,第一,他是风流三剑中玉潘安萧凌的师弟……玉潘安萧凌五字,果然使蝞人娇白莉,和迷魂奼女叶青,全都吃了一惊!因为风流三剑的名头,委实太大,当世武林中,谁不知道沧海巫山云梦襄,玉潘安萧凌,与另一位不知姓名的红衣女子,均身负绝世武学,行踪神出鬼没,不论黑白两道,那门那派,都得对风流三剑,存有几分忌惮!如今听得公孙化竟是玉潘安萧凌的师弟,白莉和叶青怎不立即双眉微蹙?方芍药缓缓又道:第二,这位公孙兄的第二种特殊身份,是我们十妹夫……白莉闻言,急急叫道:大姊,你且摸摸他的鼻尖看,这位公孙化分明尚是元阳之体,并未和十妹……方芍药微笑道:我知道他们之间,尚未床第之亲,但十妹业已向我表示要嫁给公孙化,并请求我准许她退出天欲十女的姊妹组织!叶青目注方芍药道:大姊批准我四妹的这种要求了么?方芍药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当初聚盟时,曾经决言,一人背约,姊妹立分,故而十妹要求脱离组织,是整个天欲十女聚散问题,我虽忝掌宫令,也未便擅加批准,或是驳斥……白莉笑道:大姊既然觉得准驳两难,到底应该怎么办呢?方芍药神色郑重答道:恰巧这次因另有要事,我已飞传天欲令,把十姊妹都招来六诏别府,便不妨在欢喜桥上,开场全体会议,由十姊妹公决十妹去留,但希望不要酿成悲痛惨剧才好!叶青诧然问道:大姊这悲痛惨剧一语何来?方芍药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道:我真想不到,十妹会突然改变性情,对公孙化发生如此纯挚真爱,八妹你且猜猜,你四妹打算以何种态度,参予欢喜桥的天欲十女会议?叶青苦笑道:我那里猜得出来,大姊请道其详。

方芍药轻轻一叹,道:由如今开始,十妹已在口中预置一粒毒丸,到时再带柄锋利匕首与会……白莉惊道:十妹要带柄匕首则甚,难道她竟准备姊妹反目一战么?方芍药摇头道:十妹怎会如此,她已决定了,倘若姊妹们批准她脱离天欲十女组织,便以利匕首自削自己手小指,还诸姊妹,藉谢背盟之罪,否则,她要嫁公孙化的心愿难酬,便立则咬碎口中毒丸,香消玉殒而死!白莉与叶青从这番话儿之中,已听出叶白的确下了决心,不禁面面相觑。

默然片刻后,媚人娇白莉轻叹一声,幽幽说道:这样说来,天欲十女,恐怕要成为历史名称,我们姊妹的盟约,难免要被解放的了!方芍药从鼻中哼了一声道:就算没有十妹之事,恐怕别人也不允许天欲十女,继续存在!白莉与叶青诧然莫解地,向放诞夫人方芍药投过一瞥询问目光?方芍药道:五妹八妹,忘了我适才所说飞传天欲令,邀集十姊妹,在六诏聚会之举?叶青道:小妹便是接得天欲令赶来,正想请示大姊,有何要事相商……方芍药伸出两根纤纤玉指答道:有两件事儿,第一件事儿是燕二妹与燕三妹闯了一桩大祸……说至大祸二字,她的语音略略一顿,然后正色又说道:她们为了意图勾引风流三剑中的沧海巫山云梦襄,竟设法把云梦襄的末婚妻欧阳珊,掳来六诏别府,并留下欢喜桥的地名,要云梦襄到来此处寻人!迷魂奼女叶青目光略注公孙化,哎呀一声道:我和五姊惹了玉潘安萧凌,三姊你又惹了沧海巫山云梦襄,这到真是够热闹了!放诞夫人方芍药皱眉道:这也是我适才出手阻止你们与公孙化胡闹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我与云梦襄,还有点香火因缘,只要礼待他未婚妻欧阳珊,等云梦襄寻来,尚可解释误会,不至把事情弄大,但玉潘安萧凌却素无交情,我们在麻烦满身之际,委实不宜再树如此强敌!白莉听出方芍药言外之意,失惊问道:大姊既有麻烦满身之语,想必另外一件事,也不在小!方芍药颔首道:那才是最主要的麻烦,五妹与八妹知不知道当世武林中,有边荒五丑等五个怪人?白莉想了一想道:是不是塌鼻淫猿魏子平,阔嘴媚猪葛天保,独目臭驴吴小隆,天麻书生刘伯凉,和四尺虾蟆熊大量。

方芍药颔首道:五妹说得不错,正是他们五个。

叶青一旁插口问道:大姊突然提起这五个丑得出奇的怪物则甚?方芍药苦笑道:五妹八妹有所不知,这边荒五丑,居然色心大起,看中了天欲十女姊妹,联名来向我们求亲。

白莉哦了一声,有点忍俊不禁地,失笑说道:这真是丑人多作怪,癞虾蟆想食天鹅肉了,但不知他们是看中了我们之中的那五位姊妹?方芍药道:不是五个,是十个一齐看中,边荒五丑声称,欲享齐人之福,每人要娶我们两个姊妹!白莉与叶青,听方芍药说得十分有趣,不禁笑得弯腰捧腹,有点喘不过气!方芍药正色说道:你们不要觉得好笑,边荒五丑不是说着玩的,他们於十日之内,便来欢喜桥相亲,每人挑选我们两个,就是任凭我们每个人,在他们当中,挑选一个的!叶青柳眉倒竖道:这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东西,敢来欢喜桥撒野最好,通通把他们宰了,该喂猪的喂猪,喂狗的喂狗!白莉冷笑地道:八妹莫要说得这般容易,据我所闻,边荒五丑中,无一庸手,个个身负绝学……叶青忙接口道:身负绝学,又便怎样?五姊这等说法,莫非打算接受边荒五丑的求亲之请,把朵娇滴滴的鲜花,插到臭烘烘的牛粪上去!白莉失笑道:我那会如此自贱,八妹不要和我抬槓,大姊想必自有应敌之策!方芍药苦笑一声道:在未曾确知对方功力程度之前,我也并无良策,但既有边荒五丑的麻烦当前,我们委实不应该再惹沧海巫山云梦襄,和玉潘安萧凌等特殊强敌风流双剑的了!白莉与叶青听得方芍药如此说法,也知沧海巫山云梦襄和玉潘安萧凌,实非浪得虚名,遂在向公孙化看了两眼之后,白莉苦笑一声,发话说道:大姊既然这样说话,我就给公孙化兄服食回春酒和引春香的解药便了。

方芍药颔首道:解药应该给他服下,免得内火太煎,身体受伤,衣服也请五妹替他穿上,但被点穴道,却不必为他解开……白莉听至此处,讶然问道:大姊,我们一来为了十妹的意志太以坚决,二来为了在此时期,不宜再惹玉潘安萧凌,业已决定不再撩拨公孙兄了,还要点了他的穴道则甚?方芍药微笑道:因为十妹对他锺情太甚,矢志许以终身,我遂不得不多加谨慎,准备在欢喜桥上,再当着十妹,设法考验这位准妹夫的爱情忠贞程度?白莉心中佩服地,含笑说道:大姊不愧掌握号令,领袖群伦,作起事来,真是面面俱到的。

说完,便遵照方芍药所嘱,替那业已脱得精光的公孙化把衣服穿上,并喂他服下解药。

方芍药听得白莉对自己讚美,不禁摇头苦笑道:这次边荒五丑是志在必得,来势汹汹,但愿我们姊妹们,能齐心合力,度过这场劫难才好!叶青深知大姊放诞夫人方芍药无论武功智计,均冠於其余天欲九女,平素并自视甚高,不轻许人,这次居然一再面带忧容,口出愁言,可见边荒五丑,必然极为难斗!想至此处,不禁问道:五姊曾说边荒五丑无一庸手,个个身负绝学,大姊是否知道甚么更实际的情况?方芍药道:我知道五丑之中,论智计天麻书生刘伯凉最为奸刁,自谓可比明朝的开国军师刘伯温,论武功则数四尺虾蟆熊大量为最高,据说,他自诩炼虾蟆气的威力,为当世第一……语音略顿,想了一想,继续说道:其余,塌鼻淫猿魏子平精於白猿剑法,并拥一柄前古神物,削铁如泥,无坚不摧的灵辰剑,阔嘴媚猪葛天保,炼了一身相当高明的混元气,独目臭驴吴小隆则除了一套相当精妙的无根推手之外,还炼有一种独门奇物,能自口中喷出,令人臭之难禁奇味臭驴屁,但这些均属耳闻,未经目睹,不知真实情况,是否果如传言?叶青笑道:那四尺虾蟆熊大量的虾蟆气,真是当世第一么?莫非他还高过沧海巫山云梦襄和玉潘安萧凌不成?方芍药双目之中,突然神光一闪,面带喜容叫道:八妹,你这句话儿,提醒我的!叶青惑然道:我只是随口一问,不知提醒了大姊甚么?方芍药扬眉笑道:假如我们能获得沧海巫山云梦襄,或玉潘安萧凌等风流双剑的其中一剑助阵,便不难使边荒五丑色迷瞪眼而来,灰头土脸而返,或是永绝后患地,把这几个可恶东西,一齐除去!叶青眼珠略转,摇头笑道:大姊的这种构想虽好,恐怕不易实现。

方芍药注目问道:何以见得?叶青正容道:一来,边荒五丑已定於十日内,前来欢喜桥,风流双剑却未必会适时也到,沧海巫山云梦襄,或许因急於援救他未婚妻欧阳珊,而兼程赶来。

玉潘安萧凌却怎会知道他师弟公孙化,落在我们手中之事……接着叶青又道:二来是我觉得云梦襄和萧凌能对我们容忍,不加怪罪,业已不错,他们怎肯再帮我们应付边荒五丑?方芍药把双眉一扬,娇笑地说道:这倒并不一定,八妹不妨看看你大姊放诞夫人方芍药,有没有这种能够化敌为友的翻云覆雨的手段了?这时,白莉已替公孙化把内外衣服穿好。

方芍药遂向白莉,叶青等嘱咐道:常言道:命由天命,事在人为,我们目前虽将遭遇困难,但只要处理得当,未必不可转祸为福?五妹八妹先把公孙化送回欢喜桥别府,暂时莫让十妹知晓,等我晚间回去,再作处置,但却千万不可再在此事上,再增添麻烦的了。

白莉与叶青自然知道方芍药所说再添麻烦,是何含意。

她们遂双双玉颊微红地,喏喏连声,抱起了那位药力虽除,穴道未解的公孙化,向她的六诏别府欢喜桥驰去。

方芍药遣走了这位结盟姊妹,遂展开轻巧身法,驰向偏西以外的一处幽静山谷。

原来这位放诞夫人,於前来六诏别府途中,曾有遇合,也定了一桩约会。

她是在路上遇见一位骑白马的白衣书生,两人目光一合,男的觉得女的是位绝世天人,女的觉得男的倜傥英挺,卓世不群,自己风流放诞,知人虽多,但如此俊品人物,却还生平罕见!他们三度目光相对,尚未互通款曲,那白衣书生的一位友人却匆匆赶来,把他从小酒馆拉走。

但白衣书生行时,口中却说出十日后,六诏山,翠云谷等九个字儿。

虽然他并无所指,但方芍药却觉得此人已和自己灵犀互通。

白衣书生所说的九个字,极可能便是与自己的约会时地。

恰巧,地点是约在六诏山,更恰巧的是,方芍药途中因事,略有耽误,到达六诏,刚好是第十日上。

故而,她要去趟翠云谷,看看那白衣书生是否约自己相见?以及这位英气逼人的罕见美少年,究竟是甚么身份?顾名思义,翠云谷中,定多巨竹!密翠浮天,清阴匝地,昏黄伫月,深碧流烟,这里的确是处清幽妙境,更是男女约会的好所在!方芍药刚到谷口,便听得有人在谷内竹林之中作歌。

歌词并非新颖,唱的是宋代词人而兼大将,辛弃疾的一阕江神子:两轮屋角走如梭,太忙些,怎禁他?拟倩何人天上间羲娥,何以从容来少住,倾美酒,听高歌!人生今古不消磨、积教多,似尘沙,未必坚牢划地专堪嗟,莫道长生学不得,学得后,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