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翻云避过由影子太监及内宫高手守护的正后宫,朝内皇城西掠去,经过一个大广场时,见到一座大戏棚,已搭起了大半,心想这就是朱元大寿三天庆典时,怜秀秀演戏的地方了,不由心念一动,决定暂搁正事。
他忽缓忽快。
倏停倏止,避过重重岗哨和巡卫,转瞬来到一组既无斗拱、前后走廊,很像大型民居,予人质简洁气氛的院落前。
浪翻云默运玄劲,心灵延伸出去探索着,瞬即找到目标,展开绝世身法。
一晃间落入院落里,穿窗入内,迅若闪电。
这是五开间向东开门,展口袋式建,以适应冬季的严寒。
室内南北炕相连,火仍未熄尽,室内暖洋洋的,四角都燃亮了油灯。
室内布置却是一丝不苟,装饰纹样,均构图完整,梁枋彩图则用色鲜艳,龙凤藻井和望柱勾。
更是形像生动,雕刻深透。
只看朱元璋安排怜秀秀入住这充满平民风味,又不失宫廷气派有小民间之称,曾为马皇后居室的马后别院,便可看出朱元对怜秀秀怀有不轨之心。
他脚步不停.倏忽间已找到了正海棠春睡的怜秀秀,坐到她床沿处。
怜秀秀拥被而眠,秀发散落枕被上.露出了春藕般的一对玉臂。
谁能见之不起怜意?浪翻云用心看着,想起了纪惜惜,轻叹一口气,掏出刚补充了的清溪流泉,披掉瓶塞.连喝三大口。
怜秀秀一个翻侧,醒了过来,迷糊间看不清是浪翻云,张口要叫。
浪翻云一手捂着她的小嘴。
低声道:秀秀:是浪翻云。
才放开了。
秀秀喜得坐了起来,不管身上隐见乳峰的单薄小衣.投进他怀里去,紧搂他的熊腰,凄然道:翻云你一是立即占有秀秀.又或即带秀秀离宫,否则秀秀便死给你看。
浪翻云差点把酒喷出来,愕然道:什么?戚长征窜上瓦背,天兵宝刀闪电般向正要往下蹲去的劲装大汉劈去,那人猝不及防,连挡格都来不及,仰后躲避。
戚长征飞出一脚,乃踢点中了他的穴道.制着了他。
乾罗的声音传来道:这些先头卒都颇有两下子,不可小觑,其馀两人已被我点倒,你至后院马车处守候敌人吧!戚长征肩起大汉,几个纵跃,来到马车处,把大汉在座位处放好,闪入了寺庙一间小室里。
蹄声在远方响起。
对方显然以为先派来的人已控制了大局,所以毫不掩饰行藏。
轻巧脚步声传来,戚长征横移开去,靠墙立着。
暗忖若有人能瞒过他和干罗,这人必是非常高明。
一个娇俏的身形轻盈地走了进来,带入了一股香风。
她没有察觉到戚长征的存在,迳自来到破窗前,朝外望去,正是貌美如花的宋媚。
她身上除薄薄的短袖衣与绸裤外,只披了一件披风,头发微乱,显是刚由被窝跑出来。
看到她赤着的双足,戚长征始恍然为何她的足有可这么轻巧。
这少女的胆子真大,听到少许声响便来探看。
宋媚喃喃自语道:那无情的人躲到那里去了呢?哎!戚长征听得心中一荡,兼之他绝非不欺暗室的君子,童心大起,移到她背后去,对着她的小耳朵吹了一口气。
宋媚娇躯一颤,骇然转过头来,黑暗里见有一个男子贴背立着,立惊得瘫痪无力,香喷温热的肉体倒入戚长征怀里,披风滑落地上,露出光致嫩滑的一对玉肩。
戚长征猿臂一紧,把她搂个满怀。
蹄声渐近。
宋媚魂飞魄散,张口要叫。
戚长征这时来不及腾出手来阻止,喑忖惊动了敌人没有问题,惊动了干罗和宋楠就尴尬了.人急智生,吻在她香上。
宋媚无力地挣扎着,威长征忙离开少许,低叫道:姑娘是我呀!宋媚啊一声轻叫了起来,借点星光,才隐约辨认出他的轮廓。
想起刚才被他吻过嘴儿,娇躯更软,靠在他身上。
戚长征满抱芳香,兼之红袖后已多时没近女色,立时血脉贲张,生出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宋媚正紧靠着他,那会感觉不到,啊的一声满脸火红,却没有挣扎或怪他无礼,糊间香再给这充满男子气概的男子啜着,还熟练地逗弄她的香舌。
这时寺院外满是蹄声。
乾罗的传音在戚长征耳内响起道:好小子,比我还懂偷香窃玉,这些人由我来应付吧!戚长征吓了一跳,慌忙离开宋媚的香。
但手却搂得她更紧了,什么不可涉足情场的决定都不知抛到那里去了。
宋媚这时连勾动指尖的力量都消失了。
无力地搂着他宽阔的胸膛,心儿急跃至随时可跳出来的样子。
十多名骑士旋风般破门卷进后院来,团团把马车围着,其中两人跳下马来,查看车厢。
戚长征把娇柔乏力的宋媚转了过来,让她面对窗子,看到外面后院的情况。
这对男女同时一震。
原来宋媚丰满的隆臀刚好靠贴着戚长征作为男性最敏感的地方,中感应妙况,可以想知。
幸好这时外面惊呼传来,分了他们的神,没有那么尴尬。
查看车厢的其中一人道:他只是被点了穴道。
一个看来是头领的勾鼻壮汉喝道:暂不要理他!撮尖啸。
十多骑人马闻声闯入庙来。
再一声令下,十七名大汉纷纷下马,亮出清一式的大刀。
马儿被赶到一旁。
腾出马车周围大片空地。
戚长征凑到宋媚耳旁道:他们是什么人?宋媚待要回答,勾鼻壮汉抱拳扬声道:江湖规矩.不知者不罪,宋家兄妹乃朝廷钦犯,若朋友交出人来,本人大同府千户长谢雄一句不问.绝不追究,若对本千片长身分有怀疑,本人可出示文件和证明。
宋媚在戚长征耳旁道:他们才应是钦犯,害了我们一家还不够,还要诬陷我们。
戚长征低笑道:就算你是钦犯,我也疼你。
宋媚想不到这看似无情的男人变得如此多情,轻呼一声,主动把俏脸贴上他的脸颊。
谢雄显亦是高手,闻声往他们的暗室望来,喝道:点火把!干罗的声音响起道:不要破坏这里的气氛。
悠然由后门走了出来。
宋媚急道:你还不出去帮手,他们那么多人。
戚长征笑道:不:我要和你亲热。
暗忖横竖自己和这动人美女已有了这种糊里糊涂揍来的亲密关系.兼之自己又奉命不用帮场,不若先占点便宜,再作计较,一对手立时在她的娇躯上下活动起来。
宋媚立时呼吸急促,血液冲上脸都,头脸滚热起来,软弱地在心里暗怪对方无礼,偏又觉得大敌在外时被他如此侵犯,又是刺激荒唐之极。
戚长征却大叹精,原来她身上衣服单薄之极,摸上去等若直接抚摸着她的裸体,那还忍得住,一直探手下去,到了她温暖清腻的大腿,触手处结实丰满,更不能停下手来。
这时那千片长谢雄打出手令,众人立时散往四方,把步至他身前的干罗围着。
乾罗负着双手,两眼神光电射.冷冷道:既是来自大同,当是蓝玉手下的虾兵蟹将,你们都算走霉运了。
谢雄给他看得心中发毛,喝道:阁下气派过人,当是有头有脸之辈,给我报上名来。
乾罗仰天一笑道:本人乾罗,今天若让你们有一人生离此地:立即冼手归隐,再不会到江湖上现身。
宋媚全身剧震,一方面因戚长征的手愈来愈顽皮,更因是听到乾罗之名,大感意外。
那谢雄亦立时色变。
当!其中一人竟连刀都拿不稳,掉到地上。
乾罗倏忽移前,那谢雄要挡时,干罗的手穿了入他刀影里,印实他胸膛上。
众人一声发喊.四散逃走。
乾罗左闪右移。
那些人纷纷倒跌抛飞,接着乾罗没在院墙外,惨呼声不住在外边响起。
戚长征把宋媚转了过来,吻了她香道:我本非儇薄轻浮的人,不过小姐你太动人了。
害得我忍不住侵犯你。
宋媚娇喘连连,白他一眼道:自己使坏还赖在人家身上,你是否仍不打算对人家说出真名字呢?戚长征笑道:本人怒蛟帮戚长征是也,和你一样都是钦犯。
宋媚不依扭动道:人家可不是呢!她如此在他怀里揉贴蠕动,戚长征那还忍得住,一对手又由她的小腹进军至胸脯处。
宋媚细眼如丝,小嘴发出使人心摇魄荡的呻吟。
任他轻薄,半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宋楠的惊呼声在后面走廊传来,惶急道:二:二妹!两人一惊下分了开来。
戚长征忙拾起地上披风,扬掉尘土.披在她身上,道:出去吧!宋媚回吻了他一下后,才依依不舍去了。
戚长征苦笑摇头.自己确是好色之徒,早先还打定主意.想不到忽又堕进了爱河去。
她确是动人,看看以后有什么机会可真正得到她,只要自己不薄悻负心,便对得住天地良心了.门户与礼教之见与我老戚何干。
虚若无和女儿女婿对饮一杯后,从酒楼幽雅的贵宾厢房望往流经其下的秦淮河,看着往来花艇上的灯饰,叹道:自月儿母亲过世后,这两天是虚某一生人最快乐的时光,哈:有什么事比我的月儿竟得如意郎君更使我开怀。
挟起一块东坡肉,放进韩柏碗里。
虚夜月娇笑道:爹确没有拣错人,韩郎他宁愿自已喷血,都不肯撞到月儿背上,只为这个原因,月儿便再不过问他的风流史。
虚若无摇头微笑,向韩柏道:小子你比我还了得,短短三天便把月儿和庄青霜两大美人同时弄上手,连芳华都给你弄得神魂颠倒,七娘公然来求我准她向你借种,现在连我都给你弄得糊涂了。
你有什么法宝能同时在床上床外应付这么多美人儿?虚夜月俏脸飞红,嗔道:爹:你怎可像韩柏那么口不择言呢,人家是你乖女儿,连月儿你都偷偷讥笑。
虚若无讶然道:为何你的夫婿可以口不择言,阿爹却不可以呢?虚夜月哼了一声为老不尊,不再理他,笑吟吟自顾自地低头吃东西。
虚若无显然心情极佳.向韩柏道:庄青霜那妮子不但人长得美,内涵亦是一等一,嘿:你叫我说什么吧!男人谈起女人,总是特别投机。
韩柏欣然道:岳丈都说小婿是福将嘛!虚夜月听得俏目圆睁.惟有作充耳不闻,再不理他们。
虚若无又说笑了一会.再喝了两杯后,道:庄节这家伙貌似随和,实则不露锋芒,人人都以为叶素冬和沙天放武功比他好,其实西宁三个小子以他心计武功最厉害,一直想把庄青霜嫁入皇宫,好父凭女贵,可惜因虚某一句话,始终成不了事,所以庄节最痛恨我,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韩柏好奇心大起问道:那是句什么话?虚若无叹道:庄青霜十四岁时.出落得非常秀丽,那时朱元璋便有意思把她配给那时仍未成皇大孙的允,走来问我意见。
我指出庄青霜和月儿一样.都属媚骨艳相一般男子绝对承受不起那福分,吓得朱元璋忙打退堂鼓。
韩柏记起朱元璋曾说过向虚若无提亲,看来亦指此事,顺口道:我知岳丈亦拒绝了月儿的婚事,你们两人是否因这事生出了问题呢?虚若无眼中露出伤怀之色,如此神情出现在这个性坚强的绝顶高手身上,分外叫人感动。
好一会后虚若无喟然道:我和朱元璋最大的问题.是因我看好燕王棣,小棣和允同属帝皇之相,只是一个福厚、一个福薄。
唉:小棣的儿子高炽亦和允同样兼容。
顿了顿缤道:朱元璋不纳我提议,立允为皇太孙,显然认为我另有私心,借相道来打击他的决定,由那天开始,我再没有入宫上朝。
要见我虚若无嘛.滚到鬼王府来吧!当他顺带提起朱高炽时.虚夜月忽垂下头去。
韩柏恍然道:原来是因这事岳丈对朱元璋不满。
心中奇怪为何虚夜月神情如此古怪。
虚若无冷笑道:朱元璋最错误的决定,乃是不取顺天而以应天为都,此乃不明气数地运转移之理,现在顺天落入燕王棣掌握里,可见命相之妙,实不因任何人的意志有丝毫改移,即管是皇帝都无能为力。
接着两眼闪过精芒.瞧着韩柏道:燕王棣就是另一个朱元璋,但心胸却远比他阔大,恩怨亦较分明。
朝中百官似是盲从胡惟庸等拥护允,其实是怕再有另一个朱元璋.这种心理确实是微妙非常。
韩柏听他见解精辟,大为折服,频频点头。
蓦地耳朵一痛,原来给虚夜月狠狠扭了一下。
她凑过来道:月儿不准她的夫婿只懂对阿爹逢迎捧拍,十足一条点头应声虫。
说罢又欢天喜地去吃她的东西两丈婿相视苦笑,但又有说不出的畅快心情。
虚若无笑道:庄青霜应是贤婿囊中之物,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韩柏大喜道:固所愿也:哎哟:一原来下面又给虚夜月踢了一脚。
韩柏见她笑吟吟的样子,知她已不再像以前般反对庄青霜,凑过去道:好娇妻:不反对了吗?虚夜月纤手搭上他肩头.轻轻道:月儿不敢破坏你的好事,但却是有条件的,得手后再说吧!韩柏大喜.望向虚若无。
虚若无想了想,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道:我其实是不安好心,想教训庄节一顿.挫挫他西宁派的气,看他还敢否借害你来打击我,不过此事却要月儿合作才成。
虚夜月大嗔道:月儿不拦阻他去偷人家闺女,已是非常委屈,爹还要人作帮凶.这还成什么道理。
虚若无笑道:且听我详细道来!韩柏和虚夜月对望一,都感到虚若无像年轻了数十年,变得像虚夜月一般爱闹事的调皮。
浪翻云搂着怜秀秀道:秀秀何事这么凄苦,是否朱元璋迫你作他的妃子?怜秀秀摇头道:不:皇上他很有风度,虽对秀秀有意,但对秀秀仍非常尊重,更何况他知道你曾到过秀秀的花艇。
浪翻云奇道:那你又为何一见到浪某,便立时变得这么哀伤?怜秀秀死命搂着他,把脸埋入他怀里。
幽幽道:庞斑已使秀秀受尽折磨,但翻云你却使人痛苦得更为厉害。
每天逐分光阴等待着。
现在你来了,秀秀怎也不肯再离开你了。
以后我便只弹筝给你一个人听,也不要任何名份。
只要有时能见到你,知道你会来找人家。
找所房子给秀秀吧:便当人家是你一个小情妇.秀秀即于愿巳足。
浪翻云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让他坐到腿上,搂着她被被窝温热了的胴体,轻吻了她脸蛋,潇洒笑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肯放过我的,是吗?怜秀秀意乱情迷地赧然点头道:是的:秀秀一生人从没试过争取什么,但这二天的折磨,却使秀秀下了决心,要得到翻云的爱。
像秀秀最崇拜的纪惜惜般,做你金屋藏娇的红颜知己。
翻云啊:春宵苦短,秀秀敢骄傲地告诉你.包括庞斑在内。
从没有男人碰过秀秀。
浪翻云心中感动,这柔弱的美丽身体内,不但有颗火热的心,还有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意志。
就像当年的纪惜惜,与他一见锤情后,便什么都抛开了,什么都不计较,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纪惜惜与怜秀秀的爱都是炽烈和狂野的。
怜秀秀欣然一笑道:秀秀知道无论在你面前如何不要脸子,如何情难自禁、如何放荡,翻云总会明白秀秀的。
浪翻云苦笑道:这可能是个天下没有男人能拒绝的提议,单是能听到你的筝曲和歌声.巳使我想立即俯首投降。
可是浪某早戒绝情欲之事,不会像一般男人般有肉欲的追求,秀秀不觉得这是个遗憾吗?怜秀秀把脸埋入他肩项处,羞不自胜道:人家早想过这问题.其实只看你愿不愿意,当年传鹰大宗师由刀人道,早断了七情六欲,仍可使白莲钰生下鹰缘,可知到了你们这种境界,是可以完全支配自己的身体意志,秀秀并不奢求,只希望能和翻云欢好一次,把处子之躯交给翻云,为你生个孩子。
传鹰既能做到,翻云当亦能做到。
但若翻云说这会影晌了你和庞斑的决战,秀秀则无论如何不会再作如此要求。
但仍望只为你一个人而生存,每天全心全意去期待你和爱你。
答我啊:秀秀很苦哩!浪翻云听得目定口呆,好一会才叹道:我真想骗你一次,可是却无法出口,我浪翻云再非昔日遇上纪惜惜时的浪翻云,无论和任何女人相爱合体,都再影晌不了我的道心。
故若决然舍弃了你,反会使我心中不忍,日后生出歉疚之情时.那才真的不妙。
怜秀秀狂喜道:天啊:浪翻云竟爱上了秀秀,惨了:我知你立即要离开人家,日子怎过才好呢?浪翻云愕然道:你怎知我会离开呢?事实上我真个还有别事,只不过经此一会,以后我会不时来我你,和你说说开心话儿,说不定在某一刻还会和你合体交欢,占有你动人的肉体。
怜秀秀喜得双目泪花打转,娇躯抖颤道:秀秀一切都交到你手上了,放心去办你的事吧:也不用要故意来找秀秀,只要有你这番话,秀秀已此生无憾了,翻云:秀秀永远爱你和感激你。
没有人能比浪翻云更明自怜秀秀高尚的情操和心意。
这三天来,怜秀秀每一刻都深受思念他的苦楚煎熬着,又如浪翻云早超越了男女间的爱欲,那种绝望的无奈感觉.和自悲自怜,才是最要命的感受!刚才午夜梦回,忽然见到苦思着的爱郎出现身旁,在现实和梦境难分的迷惘里,她进入了一种在清醒时绝不会陷入的情绪中,才痛快地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全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而浪翻云的道心亦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心意,受到感动,表示了自己对她的情意。
现在怜秀秀已因舒发了心中的悲郁,回复平静,又再表现出平时的体贴、谅解和惹人怜爱的善解人意。
浪翻云微微一笑,吻上她的香,同时掀掉她身上单薄的亵衣,让她露出骄傲雪白的胴体,然后两手逐分逐寸地爱怜着,表达着他深厚的情意。
怜秀秀温柔地反应着,全心全意去感受浪翻云一对手所带来的醉人感觉。
这对手虽无处不到,可是却亳无色情的成分,只若在真心诚意地欣赏着一件老天爷伟大和无与伦比的精美杰作,充满了爱和热。
怜秀秀涌起莫名的狂喜,感受着此身已属君的幸福,精神随着浪翻云强大的感染,提升至一个完全超越了情欲,但却比任何情欲都醉人的境界。
天啊!被浪翻云爱抚原来是这么美妙的。
分!浪翻云的手亦停了下来。
微微一笑道:看:你猜错我了,浪某也会对你放恣的。
怜秀秀欣然道:你若再想放恣,秀秀才是求之不得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哑然失笑。
浪翻云温柔地为她穿上衣服,放下她到床上睡好,又盖上了被子,吻了她的脸蛋后,道:乖乖睡吧:你今晚定会有个好梦。
怜秀秀伸手抓害他的衣袖,低声道:翻云若没有什么事,便等秀秀睡着再走吧:但你走时可不准弄醒人家,再来时亦最好趁人家睡着的时候。
那秀秀每天都会很快乐地去睡觉。
浪翻云坐到床上去.伸手搓揉她的香肩,微笑道:小乖乖:快睡吧!秀秀被他的手摸得浑身舒畅无比.不半晌已酣睡过去,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甜蜜的笑意。
他轻亲了怜秀秀的脸蛋.才飘然而去。
当他踏出怜秀秀的闺房时。
道心立时进入止水不波的澄明境界没有一丝牵累,也没有半分期待,飘然投入他另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