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急急躲避,在她的眼中,秋生胸膛红光一闪一闪的,她不由惊呼:你不要过来。
为什么?秋生大惑不解。
小玉流着泪:我的人我的心都交给你了,你却是这样对我。
我怎样对你?难怪人说男人总是没良心的。
小玉哭得很凄凉。
你说到那儿去了?你就是不喜欢我,也不用这样对我的。
我对你不好?好,这叫好?来,快过来,我来投怀送抱好了。
秋生张开双臂一扑向前。
小玉一闪不及,一触之下立时又红光一闪,飞摔出丈外,摔倒地上。
秋生傻了脸:怎会这样的?小玉从地上爬起来,哭泣着道:你到底放了什么在身上?没有啊。
秋生双手在身上左摸右摸:真的没有,你看看。
他双手将衣襟分开,只见胸膛上透着一道符咒。
小玉眼中符咒光芒闪动,畏缩着连声叫:还说没有,那是什么?秋生亦发现:是那一个捣蛋,将这种东西画在我身上?小玉以手遮脸:还不抹掉它。
啊,抹掉──秋生双手一阵乱抹,符咒被抹得一塌糊涂,光芒亦消失。
小玉的面上这才露出笑容:对啊,这才是喜欢我啊。
她再次投怀送抱,这一次不再弹开了。
秋生这时候才突然省起一件事:你怎么害怕符咒的?小玉笑笑:你以为呢?莫非你是──秋出终于想到小玉是个女鬼。
我喜欢你啊。
小玉眼睛一眨再眨,春情满面。
与她的目光接触,秋生立时心荡神驰,惊愕的表情亦逐渐消去:怎么我好像神魂颠倒的?将那种东西画在身上,差一点浪费了我那碗迷魂糕呢!什么?秋生似懂非懂的。
小玉也不再说什么,将秋生推倒床上。
她跳开,身世一转。
衣杉已敞开,拉着衣襟向秋生扑丢。
秋生张着迎上,的确已经神魂颠倒。
两人也就哀裹了衣杉。
在床上翻来覆去。
九叔看见秋生将符咒抹去,心里便有气,在他身旁的地上已多了一盅清水,捉鬼的东西又排开来了。
你这个小子,我一心救你,你竟然将我画在你身上的符咒抹掉?九叔再往内望,只见秋生一个人在干着那种迎合的动作。
我真是眼不见为干净。
九叔别转面:可是不看又不成。
他剑指画符,放进盅内,再拿两块柳叶,往盅内一拖,双手各捏一片,往双眼盖上一贴,然后目光炯炯的再往门缝内瞧去。
这一次他总算着见秋生与小玉纠缠在一起,马上回身拿起八卦镜,剑指一画,八卦镜中心冒起一条短短的光柱。
再望破屋内,小玉秋生两人纠缠得更紧密,不由他摇头一叹:分开一会儿成不成?话口未完,秋生小玉便分开来。
九叔八卦镜一翻,镜心光柱暴长。
再探头望,准备动手了,被屋内秋生小玉又己纠缠在一起。
九叔叹了一口气。
八卦镜的光柱已缩同:你若不是我的徒弟,我才管你死在一堆,做一个风流儿。
一番缠绵下来,秋生小玉终于分开。
秋生不住的喘气,小玉也终于从秋生身上爬起来。
秋生双手随又抓去,小玉娇笑着避开,拥着衣杉一退丈外,回头秀发一掠,媚态毕露。
秋生爬起来,笑指着小玉,却没有气力追上前去。
九叔门外一看是机会,再画剑指,八卦镜心光柱冒得老高,将镜一翻,眼往缝隙内看准。
蓄势待发。
那知道屋内小玉身子一转,只手将衣襟拉开,突然又扑往秋生,衣杉再将他们裹在一起,他们又欢笑作一堆。
眼冤啊!九叔肉紧地同过头来,右手气得将八卦镜乱打转,差一点摔碎在地上。
小玉秋生跟着相拥睡在一起,九叔一等再等,实在吃不消,亦睡着。
天终于大亮。
破屋门打开,秋生东倒西侧,拖着脚步走出来,面青唇白,眼圈紫黑,一双眼睛好像睁不开的。
一块八卦镜即时出现在他眼前,他一惊,望清楚镜中的自己,却一呆。
镜中的他三分似人,他揉眼再看清楚,惊叫:这是那一个?九叔从镜后探头出来:我只知道这一块是镜子。
师父──秋生看着镜,再看着师父九叔:我怎会变成这样?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当是废话,一心好意画一道符在你胸膛上,你又将符抹掉。
是她叫我抹掉的。
那抹吧,风流快活吧。
师父。
她……秋生还要分辨。
九叔冷笑:你看清楚这问破屋子像不像人住的?秋生往破烂的屋内一望,不觉一声:不像。
什么东西害怕符咒的?那种东西。
秋生毛骨栋然。
再来一次,你便完了。
九叔板起脸。
不来了。
秋生摇手。
你不来她去找你。
不会吧?秋生怀疑的。
你以为你就会这样罢手?她爱你爱得要命。
师父──秋生惊呼:救命!还不跟我回去。
秋生一步跨出便瘫软地上:师父,我双脚瘫软。
不会这么严重吧?秋生双手捧脚,勉强移动一步:是真的──那怎办?师父,你想想办法。
只好背你回去了。
九叔无可奈何的将布袋往秋生背上一挂,弯下腰,将秋生背起来。
秋生实在不轻,九叔险些摔翎翻上,也就东倒西侧,跌跌撞撞的离开。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文才还未弄妥,又来你这个小鬼。
九叔一路埋怨。
出尽法宝歼灭僵尸天大亮,文才亦醒转,睡眼惺松的捧着一盆水来到桌前,正要放下,双手突然一下伸直,木盆便变了放在对面。
他并无所觉,从米袋取了一秃糯米倒进水里,将木充往米袋一抛,绕过桌子来到木盆前。
双手正要捧糯米水洗脸,突然发觉水中的倒影脸色其白如纸。
他一惊,人醒了八分。
回身照向旁边的八卦镜,镜中的他一样是毫无血色。
一惊再惊,他完全清醒,急忙以糯米水洗脸。
一洗之下,糯米竟然尽变黑色,他闭着眼睛并未发觉,继续以糯米擦脸,大洗一番,到他张眼发觉糯米尽变成黑色,不由大惊,再照镜子,脸色赫然更白,有如抹上一屑白粉,他以手摸去,随即发觉手的指甲都已长及一寸。
完了完了!文才语声也变了:让师父看见,不烧死才怪。
他手忙脚乱的忙将木盆的糯米水往窗外滚掉,连随找来了剪子,急急将指甲剪去。
婷婷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文才,是不是你在外面?文才急将指甲扫到一旁,应声:是啊。
好些吧?婷婷接问。
好多了。
文才往镜子一照,反掌往面上连打了两下,两边的面颊总算红起来。
是什么声音?婷婷从房间内走出,刚上妆。
手里拿着一个胭脂粉扑,一盒胭脂。
没什么,不过打死了两头苍蝇。
文才目光落在胭脂盒上,不由一声:真笨!你说什么?没有啊,我在说自己笨手笨脚,弄出这许多事来。
还不是为了救我。
你这盒胭脂在秋生姑姑那儿贝的?文才走近去。
很不错啊。
让我看看。
干什么?婷婷虽然有些奇怪,还是将胭脂盒子递给文才,也没有发觉文才面色有异。
我是看看那一种,什么时候买一盒送拾你。
文才倒懂得说话。
那有男人去买这种东西?是秋生卖的,怕什么?文才拿着盒子左看右看,乘婷婷不觉,刮了一些胭脂在手,才将盒子交回婷婷。
九叔还未同来?婷婷接问。
差不多的了。
我执拾一下,给你灰楠米粥。
婷婷着同房间。
文才马上将手上胭脂搓开。
擦在面颊上。
对镜一照,放下心:这也算有些血色。
九叔的声音这时候从门外面传来。
真是前世冤虐,收着你们这两个徒弟。
师父──文才一惊转身,一脚踢在桌子上,竟然收不回来。
低头一着,十只脚趾的趾甲都长出盈寸,其中三片插在木桌上。
他立时手忙脚乱,慌忙俯身用力将脚抽出。
九叔已背着秋生进来。
文才急忙站起身子,往九叔看不到的地方躲避。
九叔扶着桌子喘息了好一会。
文才将脚藏在桌子下,看见九叔没有觉察,才问:师父,秋生干什么?别问了,你又怎样了?指甲没有长,面色也红润得多了。
文才伸出双手,摇头摆脑的。
这总算心安一些。
九叔再举步,背着秋生进房间。
文才连忙拿剪子俯身将脚甲剪掉。
九叔将秋生往床上放落。
婷婷亦走进来,一见忙问:秋生怎样了?自己找的。
九叔喘着气摇手:你去买些当归,弄些当归水。
婷婷脸一红:这个月我喝过了。
九叔摇头:是给秋生喝的。
婷婷看着秋生,只见他面白如纸。
秋生婷婷目光接触,显得有些难为情。
文才即时进来:师父──你进来干什么,还不到外面去跳动一下?没用的。
文才沉吟着。
你说那一个?说秋生?难道你比他管用?秋生秋生──姑姑的语声就在此际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