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7-03五岳并派,共御魔教,是我们五岳剑派的头等大事,奈何总有人看不清局势,千方百计从中作梗,不过,现在的形势还是很明朗的,对我嵩山派也是极为有利。
林寒侃侃而谈,他说道:五派之中,我嵩山派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并派的。
呵、呵、呵……众人一阵大笑,师侄这是废话啊。
钟镇摇头说道。
林寒笑了,接着说道:接下来是东岳泰山,泰山派摊上天门道人这么一个掌门,真是他们的不幸,想必左师伯已经准备好如何对付他了吧?左冷禅点头,笑道:不错,天门有勇无谋,不足为惧,左某自有办法对付他。
这么一来,泰山派可以考虑不计。
林寒赞同地说,接着又道:至于华山派吗,岳不群的态度飘忽不定,师侄我倒是真的把握不住。
怎么?左冷禅诧异地问,难道岳不群还会支持五岳并派不成?摇了摇头,林寒说:拿不准,要是岳不群打着支持并派之后再摘桃子的主意也未尝没有可能。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按照岳不群的伪君子本性,还真有极大可能会那么做。
汤英鹗问:岳不群的武功是不错,但是还能敌得过左师兄不成?师侄多虑了吧。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是岳不群有什么底牌,暗中偷袭的话,左师伯未必就不会阴沟里翻船。
这话虽然难听,左冷禅还是点点头:师侄说的有道理,岳不群的武功虽然比我差一筹,但差距并不是太明显,要是他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底牌,还真有可能做一只吃到天鹅的癞蛤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钟镇问道:但是岳不群被刺时心脉受过重创,武功未必能剩下几成,如何是左师兄的对手?林寒点头说:就是考虑到这个因素,弟子才说摸不清他的想法,否则,弟子一定会说他就是准备摘最后的桃子的。
嗯,以后时刻注意着岳不群的行动,时刻防范着,不得有丝毫马虎。
左冷禅拍板说道。
是,掌门师兄。
众人一齐应是。
林寒接着说:华山派除了岳不群之外,只有宁中则、令狐冲需要小心,其中,宁中则作为女流之辈,武功虽然不错,却不足以争夺掌门之位,而且必定会以岳不群为主,可以忽略不计,令狐冲虽然已经被逐出华山,但他的心还是在华山的,若他要出手,就交由弟子来对付。
左冷禅点头,问道:你再说说南岳与北岳两派又是怎么个情况?深吸口气,林寒说道:莫大的武功确实不错,而且隐藏得极深,费师叔与师侄都有过体会,可惜费师叔不在这里,那就由师侄说说吧。
可以这么说,莫大的武功,不比受伤前的岳不群差。
怎么可能?钟镇难以置信地说。
左冷禅摆手道:确实如此,费师弟曾经提过在衡山城外一事,他说那一次要不是有林师侄在,恐怕他已经遭到莫大的毒手,所以若是你们在外面单独对上莫大,第一时间就逃,这里除了我、丁师弟、林师侄三人,再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林寒笑道:当然,诸位也不必太顾虑,料想莫大不敢出言反对五岳并派之事。
这是为何?邓八公问道。
呵呵呵林寒笑出声来,没有理由,他就是不敢,不过是个空有一身本事的懦夫,习惯躲在暗处的人哪里有勇气突然站在阳光下。
众人皆是嗤笑连连,他们还真没见着莫大做过什么出彩的事情,这么看来,南岳衡山有莫大引领着,不过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就往哪边倒,不足为虑。
那么北岳的那些尼姑呢?她们态度如何?赵四海问道,由于之前他们三人没有将事情办成,所以特别在意恒山派的态度。
见众人都凝视着自己,林寒笑道:七成!左冷禅大喜,问道:师侄是说她们有七成的可能会同意并派?点点头,林寒道:通过这些天的交谈和沟通,从定闲师太的话语中,弟子有七成的把握她会同意并派。
那就是还有三分的可能不同意了?丁勉出声问道。
是,不过就算不同意,也不会那么坚决,我们可以抛出一些好处,想必她们最终还是会同意的。
林寒解释说。
好处?有什么可以收买她们?要是能行,我们早就做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丁勉摇头说道。
林寒笑着说:师父,您太钻牛角尖了,钱财之物当然不行。
师侄的意思是剑法?左冷禅探寻地问。
林寒点头,心中赞叹不已,不愧是做掌门的人,反应极快,林寒说:是的,华山思过崖中抄录来的恒山剑法恰好派上用场,想必她们见到那些恒山的精妙剑法之后,对于并派之事,一定不会拒绝。
好,就按师侄说的办。
左冷禅重重地拍着桌面说道,此事就交给师侄去办,必要的时候,可以先给出几招精妙剑法。
是,弟子一定办妥,如今正好定闲、定逸两位师太就在少林寺,待少林事了,弟子就将她们请到嵩山来详谈。
见五岳并派终于有了大的进展,左冷禅感觉到五岳派掌门之位正在向他招手,多年的夙愿就要达成,真是大喜过望,高兴地说:大家齐心协力,辉煌就在眼前。
齐心协力,共创辉煌。
众人齐声高喝。
抬手示意众人停下,左冷禅问道:今日要说的第三件事就是关于最近的黑道围攻少林,不知诸位有什么看法?丁勉道:少林不能亡,这是毫无疑问的,但如此大好机会摆在面前不利用,天予不取、必遭天谴,要是少林与黑道拼得两败俱伤,那是再好不过。
身为嵩山派副掌门的汤英鹗连连赞同:丁师兄说得有理,借机消磨少林的实力,我们嵩山派乘势而起。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的时候,林寒便安静地听着,并不发表任何看法。
同样的,高位上的左冷禅也只是听着众人的意见,不时点点头,叫人辨别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待众人停歇后,左冷禅笑着说:大家都很积极,下面再来听听林师侄有何想法。
既然被点名,林寒便起身说道:任盈盈被囚禁在少林寺,这是人所共知的,不过,对于她为何会跑到少林去,大家都了解吗?听说是为了给令狐冲治伤,任盈盈才自愿被囚禁的。
汤英鹗说道。
林寒朝他点点头,说:不错,问题是令狐冲的伤并不是少林治好的,而任盈盈又确实被囚禁在少室山。
果真如此?左冷禅惊喜地望着林寒,在他点头后更是喜形于色,连连说:好极了、好极了,天助我也。
林寒笑着说:不错,无论少林给出什么理由,无论他们作何狡辩,都逃不过‘不讲信用’四个字,要是事情真相在江湖中传播开去,可是大大地打少林的脸。
汤师弟,散会后你就去安排弟子散播消息,我要整个江湖都嗤笑少林的言而无信,能做的到吗?左冷禅果决地吩咐道。
汤英鹗点头说:没问题,掌门师兄放心,凭外门的众多弟子,绝不是难事。
那就好。
左冷禅开怀大笑,林师侄接着说。
是,师伯。
林寒往下说道,如今在襄阳以西的荆山之中,怕是聚集了不下五千的黑道中人。
而且令狐冲已经赶去,如果不出师侄所料,群寇极有可能推举令狐冲为盟主,由他压制,黑道中人终究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师侄为何不直接除去令狐冲?汤英鹗问道,以师侄的武功,应该是可以办到的。
林寒苦笑说:一则是因为他的武功进步的太快,二则是几次出手都有旁人在侧。
而且,那小子虽然对我嵩山派颇有敌意,按理应该清除,不过,留着也有留着的好处。
你说说看。
左冷禅吩咐道,对于越来越邪乎的令狐冲,注意到他已经几次坏了嵩山的好事,心中还是有些顾忌的。
林寒道:因为少林、武当已经在打他的主意,想通过他来搅乱五岳剑派这局棋。
留着他,给少林、武当一个念想,免得他们直接入局,待事成之后,一个小小的令狐冲,又何惧之有?少林、武当也来参和?钟镇皱眉说道。
正是。
林寒说,所以我们一定要借此次的机会,一举消弱少林的力量。
如此一来,我们就有机会了。
司马德笑着说。
林寒并不同意他的观点,摇头说:虽然嵩山最终会得利,但是这一次却不是嵩山的直接机会,而是武当的机会,是峨嵋、是昆仑、是崆峒、是点苍、是青城的机会,甚至是丐帮的机会,但唯独不是我们嵩山的机会。
呵呵呵,师侄说得不错,此次绝不是嵩山的机会。
左冷禅阴笑着说。
呵呵呵呵。
林寒望着左冷禅,同样笑出声来,这一刻,大、小两只狐狸的阴谋高度一致,笑得无比和谐!(在裸奔的情况下连续爆发了三天,日坠做到了,后面就看大家支持的力度,支持不息,奋斗不止!)第一零零章 定谋(三)更新时间:2012-07-04确定大方向,接下来要谈的就是细节。
左冷禅说:既然如此,我们就来合计合计具体如何行事,以获得最大利益。
师伯,在任盈盈一事上,还需要将黑木崖方面考虑进去。
林寒说道。
汤英鹗问道:难不成东方不败会上少林救任我行的女儿,似乎不太可能,也不见黑木崖有什么动静。
林寒摇头道:不是东方不败要出黑木崖,而是任我行一定会上黑木崖找东方不败拼命。
你的意思是说任我行会上黑木崖与东方不败火并,重夺教主之位。
丁勉问道。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林寒答道,或许任我行曾经有意传位于东方不败,但绝对不允许他通过篡位的方式背叛,就算东方不败不杀他,而是将他关押在西湖牢底,任我行只会更加恨他,恨他不屑于杀自己,任我行那么高傲的人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必定会将牢狱之灾百倍奉还。
故而弟子推测,任我行不久之后就会上黑木崖。
嗯,师侄说得有理。
左冷禅点头道,你心中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
见众人都看过来,林寒说道:在任盈盈一事上,少林理亏,除非是以武力强留,否则,任盈盈一定是要放下山的。
这一次,我们的目标也应该是以削弱少林为主,对任我行等人可以不加理会。
恐怕少林未必会如我们所愿,方证那个老秃驴也不是易于之辈。
左冷禅迟疑着说,对方证是知根知底,相当的忌讳。
林寒笑着说:师伯说得极对,师侄料定恒山定闲、定逸两位师太一定不愿见到少林大战血流成河,必定会劝解少林放出任盈盈,少林也必定会顺水推舟,即避过了祸事,又连得恒山、令狐冲两方的恩情,可谓是一箭三雕。
哼,方证秃驴未必就不会这么做。
邓八公不屑地说。
当然,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方证又是人老成精,哪里会放过这等机会?林寒满脸笑意地说,所以,我们必须尽快上少林,拖住方证,任盈盈可以放,但一定要在黑道围山之后,最好是错开令狐冲等人,如此一来,放不放都是一样的效果,冲突一起,任盈盈就没了利用价值。
那岂不是便宜了任我行?张敬超不满地说。
众人连连点头,都是极为不满。
林寒神情严肃地说:诸位师伯,不要忘了,弟子的大哥就是死在魔教手里,此仇不共戴天,弟子比你们更想除去任我行,不过,任我行必须留着,正好由他去试试东方不败的深浅,看看他的天下第一是否名副其实。
师侄是想趁着任我行挑起魔教内乱的时候攻上黑木崖,一举将东方不败和任我行统统歼灭?钟镇问道。
林寒摇了摇头,说:先不说我们嵩山是否有歼灭魔教的实力,就算有,师侄也是反对出兵黑木崖的,那样岂不是损己利人,那种傻事我们不做。
哈哈哈。
汤英鹗大笑着说,师侄是想坐山观虎斗,就不怕任我行真的除去东方不败,最后做大魔教吗?林寒道:届时弟子会随着任我行潜入魔教,以便见机行事。
不是弟子看不起任我行,虽然他从前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他极有可能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除非是集齐数个高手围攻,否则死的一定是任我行。
说到这里,林寒转向左冷禅,一脸笑意地问:师伯,您想不想称量任我行一下,说不定还能阴他一把,给他吃些苦头?呵呵呵呵,师伯可是想了十几年了,幸亏他命大没有死,左某才有机会报当年之仇,只是可惜不能立刻围杀那个魔头。
左冷禅阴鸷鸷地说,满眼的怨恨是怎么也挡不住,显然是想起当年封禅台之上差点被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吸得精尽人亡。
那这次的少林之战可是极好的机会,我们正好挑拨少林留难任我行,定下三战之约,弟子很想见识见识方证、冲虚、任我行的武功到底如何,也很想看看自己是否能够与他们抗衡。
林寒建议着说,这个念头可是在他脑海中转了好久,今次终于有机会实现。
左冷禅笑着说:师伯给你试试不就好了,还是你认为师伯比他们要差一筹。
林寒摇头道:比之冲虚,师伯要强一些;但是对上任我行,至少不会败,出其不意的话,很可能将他拿下;若是对上方证,胜负当在千招之外,师伯的赢面要稍微小一些。
左冷禅点头,知道他说得在理,武当太极神功虽然精湛,但是冲虚的修为还不够,远远没有达到太极的最高境界,勉强算是太极剑大成,内力却算不得深厚,也是如此,武当才会被少林压制着,一切以少林马首是瞻。
林寒又说:与师伯交手,一定不会尽兴,还是旁观你们的交手才有意思。
丁勉笑着说:我怕任我行一方出不得三个高手。
师父您这次可是失误了,任我行一方一定能凑出三个高手的。
林寒笑着说道。
丁勉也不恼,分析道:任我行本人算一个,魔教左使向问天武功不弱,也算一个,任盈盈的武功在年轻一辈中算得第三,只在你和令狐冲之下,但是要对上冲虚,恐怕还是不够看的,必败无疑。
任盈盈不会出手的。
林寒肯定地说。
为何?众人不解地问,难道还有更好的选择?林寒点头说:不错,第三个出手的人一定是令狐冲,诸位不要忘了他和任盈盈的关系。
众人连连点头,汤英鹗说:既然令狐冲领兵救助任盈盈,确实会作为任我行一方的第三人出手。
而且,令狐冲出手的话,弟子倒很想看看岳不群如何应对。
林寒不怀好意地说。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对于岳不群那个伪君子调教出一个魔崽子,大家都是喜而乐见的,权当笑话看待。
左冷禅说道:大家讨论该派多少人去支援少林为好?丁勉笑着说:当然是越少越好,最好是一个普通弟子都不去。
这是不是有些说不通?林寒迟疑地问道。
我的傻徒弟诶,你可不要忘了,这次黑道围的可是少林,同在嵩山之上,我嵩山派会不会自危?丁勉戏谑地说。
会啊,您真狠。
林寒调笑着说。
丁勉哈哈大笑:所以,为了防止魔教来个声东击西,我们守御不出也是可以理解的。
妙,真是妙。
左冷禅拍案而起,大笑着说:我看你们都守在观胜峰脚下,有林师侄陪着我去就可以了。
林寒自然不会反对,丁勉却担心地问:只师兄两人去的话,恐怕有些不妥。
左冷禅大手一摆,说道:丁师弟不必担心,少林中能胜过我与林师侄的几乎没有,不必担心安全问题,万一少林有个闪失,人少反而容易脱身。
众人点头,对于两人的武功非常地有信心。
只有汤英鹗在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掌门师兄还要小心防备。
这个自然,左某也不是个雏,哪有那么容易被算计。
左冷禅笑着说道,好了,大家都下去做准备吧,后日早饭之后再来这里集合,都下去吧。
众人便告退而去,大殿中只留下左冷禅、丁勉、林寒三人,这已成了惯例,每次开会之后三人都要再开个小会。
待众人都走后,左冷禅招呼林寒坐到左首位置,问道:这一次又有什么收获?林寒也不答话,将泪痕抽出,全力运转着赤火真气,一股灼热的气势向左冷禅席卷而去。
左冷禅早已习惯林寒的内劲,初时并不在意,但是,当林寒将剑尖直指着他,赤火真气完全灌入剑身,只听得泪痕一声轻吟,一股迫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左冷禅、丁勉都是脸色大变,只见左冷禅全力运转着第四重大成的寒冰真气抵御,左掌竖于胸前,右掌横于小腹,全神戒备着。
电光火石之间,剑影一闪,只听得‘呛’的一声,左冷禅左掌拍在直奔过来的剑脊之上,并发出‘咭’的摩擦声,手掌被磨得通红,却未能止住长剑的前行。
左冷禅连忙挥出右掌,双掌交错贴在剑身两面,手掌间冰霜连连闪现,好不容易才将泪痕剑阻在胸前一寸,身形却是连连暴退着拜托可能的追击。
见好就收,林寒默运内力,左手向后一扯,已是从左冷禅双掌间收回长剑。
左冷禅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望着胸前被剑气割裂的衣裳,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林寒满脸笑意地说:师伯,承让啊。
丁勉摇头苦笑:你这小子,出手也太狠了。
左冷禅定定地望着林寒,问道:那是?剑名泪痕,剑意破军。
林寒答道。
丁勉在听到‘泪痕’两字,眉头微皱,扁扁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林寒心中一笑,知道他只是有些忌讳,但也如自己一般不全信。
左冷禅喃喃道:破军?剑意?好的很。
弟子也是初步领悟,还未大成。
林寒笑着说,另外,师侄发现一把好剑对冰、火真气的修行极为有利。
点点头,左冷禅道:师伯看出来了,你的赤火真气中多了一股锋利的气息,威力更甚从前,难道寒冰真气也是?不错林寒答道,师伯您应该尽快去找一把宝剑来,如此才有可能胜过少林方证。
左冷禅点头,却不急于此事,而是问道:还有什么收获吗?听到左冷禅的问话,林寒并不回答,在两人期盼的眼神中,伸手入怀,摸出一张满是字迹图形的烘制牛皮。
(一百章了,庆祝一下,求点、求收、求红票!)第一零一章 话辟邪更新时间:2012-07-04辟邪剑谱?左冷禅震惊地问,虽早已接到报告,但毕竟不如现在这般真实,就是他这般大宗师,面对传说中神乎其神的辟邪剑谱,也是心动不已。
丁勉满是笑意地点着头,说:小寒,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不藏私,不愧是丁某人的徒弟。
林寒笑着说:师父,弟子什么时候自私过?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左冷禅大赞道:丁师弟将自己的徒弟看得太低了,不说这辟邪剑谱,就说之前的五岳剑派精要剑法,师侄不也是毫无保留地贡献出来的么。
一切为了嵩山。
林寒不悲不喜地说,他不过是努力经营着嵩山这一块宝地,至于付出多少,并不怎么介意,只要嵩山强大了,他的安全就越有保障。
左冷禅叹息着说:真是可惜了,师弟,为何你下手那么快呢?呵呵,这个,师弟我是慧眼识真金,只是眼光好一些,当不得夸赞。
丁勉对这人生最大的决定一直是引以为豪的,林寒可是为他挣足了面子。
江湖中提起丁勉师徒,谁不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声。
师侄,你真的不愿意接掌嵩山的门户么?再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就算你现在就即位,师伯也是愿意让贤的。
左冷禅情真意切地问。
摇了摇头,林寒道:师伯,我们不是都说好了么。
况且,人一生的精力都是极为有限的,只有将有限的生命专注于一件事情上,才能获得巨大的成功,师侄我既然选择了武道一途,便绝对不会动摇,否则,我的武道一定会有残缺,会有遗憾,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见师伯还要再劝,林寒急忙将牛皮递到他手里,说道:师伯您还是先看看辟邪剑谱吧。
很是遗憾林寒的决定,左冷禅也不再说什么,向手中的牛皮望去。
还未来得及查看上面的内容,只是看了牛皮一眼,左冷禅疑惑地问:师侄,这真的是辟邪剑谱?按理说那辟邪剑谱由林远图所创,应该是有些年头,怎么这张牛皮像是新的,师侄不会弄错了吧。
林寒摆摆手,笑着说:师伯,错不了,不过这不是原本,而是师侄我临时买了块牛皮抄录的。
丁勉脸色一变,问道:手抄本?小寒你没有夺到原本吗?原本在谁的手里。
林寒解释说:原本曾经也在弟子手里。
左冷禅大手狠狠一拍,将桌面上的茶几拍得叮铛作响,满脸煞气地问:是谁从你那里夺走剑谱的?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我嵩山派都敢招惹,是不是东方不败?见两人误会,林寒急忙摇头,说道:没有人夺走剑谱,就算是东方不败亲自出手,也绝不可能。
左、丁两人一愣,随即对视一眼,都笑出声来,他们刚才也是太紧张了,林寒说的不错,以他现在的武功,就算不敌东方不败,逃走还是可以的,况且也没有得到东方不败下黑木崖的消息。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在谁的手里?丁勉问道。
物归原主,弟子将它送给林平之了。
林寒说道。
丁勉不解地问:小寒为何要那么做?诶,小寒做事向来有分寸,他既然将剑谱给林平之,自然有他的道理。
左冷禅替林寒说着话,对于林寒,他还是很相信的。
林寒觉得没有比剑谱上的内容更有力的解释了,笑着说:师父、师伯,你们不要急,要我说,辟邪剑谱就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怎么说?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林寒也不解释,而是指着牛皮上备份的辟邪剑谱说:这是弟子一笔一划抄录的,与真本毫无出入,你们一看就明白了。
左冷禅急忙将牛皮摊在桌面上,细细地观看,只是他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丁勉很是不解,也凑过头去,之后同样是一脸的震惊。
哈、哈、哈哈,辟邪剑谱,好,好一个林远图,竟然将天下人都给骗了,什么福威镖局,什么福建林家,原来不过是个幌子,端端是好算计。
左冷禅突然大笑着说,满脸都是敬佩之色。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将剑谱交给林平之的?左冷禅问林寒。
林寒点头:那林平之也怪可怜的,竟然会因为这么一本能看不能练的剑谱而被弄得家破人亡。
那你也不能将剑谱给他啊,或许不久之后又是一个林远图。
丁勉担忧地说。
诶,师弟过滤了,左某倒是觉得师侄做得很好。
左冷禅已是恢复枭雄本色,早早就看到了林寒此举的潜在利益。
请师兄为我解惑。
丁勉拱手说道。
左冷禅也不客气,赞叹地望了林寒一眼,笑着说:这剑谱对我们来说,就是个废物,里面所载功法虽然高明,但是要自宫练剑,左某是不屑为之的,况且,我嵩山派的武功练到高深处,未必就比这诡异的剑法差到哪里去,又何必去练?既然剑谱在我们手里无用,就应当物归原主,也算是结一个善缘。
师侄,你和那林平之的关系如何?他可有可能去练那邪门的辟邪剑法?见两人都望着自己,林寒沉思一会,笑着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弟子与那林平之也算得上是本家,如今,他身处逆境,就连金刀王家都对他家传的辟邪剑谱有图谋,有这一层对比,弟子将得到的辟邪剑谱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他,他份人情绝对不浅,他心中应该是存着感激的。
至于他会不会练剑,这倒是说不准,如果岳不群将华山派的紫霞神功教给他,让他看到十年内有报仇的希望,或许便不会练辟邪剑法。
左冷禅不屑地说:教他紫霞神功?以岳不群的性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看来,那林平之是一定练连辟邪剑法的。
那岂不是江湖中又要多出一个‘林远图’,当年的林远图就是突然发迹的。
丁勉说道。
不碍事。
左冷禅笑着说,这就是师侄这盘棋的关键所在,林平之武功大进,报得灭门之仇后,一定会对师侄心存感激,这么一个高手的友谊,对我嵩山派的发展是极为有利的。
师兄说得极是,这么说来,我们倒是期盼林平之能够练辟邪剑法,甚至在他报仇的事情上提供一些帮助,牢牢地拉拢住这么一个潜在的盟友。
林寒说道:不必太刻意,这件事交给弟子来办吧。
嗯,如此也好,左某也去了一块心病,想不到辟邪剑谱竟然是这么一个东西。
左冷禅摇头苦笑,之后对林寒说:你可千万不要练这不三不四的剑法,我看剑谱就由我保管好了。
没问题。
林寒说道,不过,弟子已经练了辟邪剑谱。
什么?两人骇然地望着林寒,惊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也没有了血色。
林寒哈哈大笑:不用担心,弟子是以冰、火真气催动的,效果还不错。
你?丁勉的脸被憋得通红,突然窜到林寒面前,‘咄’的一声,一个爆栗凿在林寒脑门上,叫你连师父都调戏!看着林寒委屈的样子,左冷禅苦笑一声:你自找的,师伯都想给你来一下。
不过,说正紧的,冰火真气能催动?能,不过必须向弟子这般冰火同修才行。
林寒解释说。
听说你这次不仅得到一把‘泪痕’,还得到一把上好的短剑?左冷禅问道。
林寒点头:是,一把鱼肠样式的短剑,剑名‘断水’。
越八剑之一的‘断水剑’?丁勉疑惑地问。
不是,同名罢了。
林寒解释说。
你又用不到,拿来做什么?哦,要送给谁啊?丁勉兴奋地问,看来你是有中意的人了,也好,师父还怕你眼界太高找不到老婆呢。
林寒不好意思地说:师父你想到哪去了,是为非烟丫头准备的,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
真心的?左冷禅问道。
算是吧。
林寒说,不过还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想的。
丁勉将眼睛一瞪:难道以你的身份还配不上她?林寒苦笑说:师父,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有没有感觉,爱情不是买卖,要双方都认同才好。
懒得理你。
丁勉将头一扭,不屑地说。
左冷禅道:门派之间的事,你不用顾虑,以你如今的身份,外人不敢说什么,况且那丫头也算不得魔教中人。
林寒点头:那是自然,要是有人敢闲言闲语,弟子手中的泪痕可不是吃素的。
那你招惹来的秋姑娘又是怎么回事?想要三妻四妾?丁勉没好气地问。
秋姑娘?哪来个秋姑娘?左冷禅蹙眉问道。
林寒摇头说:那是崆峒派许怀山的关门弟子,之前见过一面,便邀请她来嵩山做客,师父却误会了。
误会?误会你还将人姑娘家搂得那么紧?丁勉打趣着说。
那还不是因为您老的突然偷袭,再说了,就算没有想法,沾点便宜也不犯法吧!林寒得意地说。
左冷禅摇头道:你自己把握吧,要是真的有意,一起娶了也无所谓,难道我们嵩山派还会因为一局姻亲便给他崆峒派好处不成?那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不错,玩玩可以,娶回家做妾也行,千万不要动了真情,这些被师门派出行走江湖的美貌女子往往带着极大的功利,希望你不要沉湎其中。
丁勉先给林寒交交底,怕他年轻人经不住美色的诱惑。
嗯,弟子明白,林寒答道,师伯,不知李季师兄怎么样了?左冷禅叹息着说:一个好苗子差点被毁了,按你的要求,师伯已经将《赤焰真经》传给他,你有空就去看看他,他可是日夜都盼着呢,恐怕这一会,你的话比我这个做师父的都还管用。
好的,弟子现在就过去吧。
林寒说道。
左冷禅挥挥手:去吧,这里也没什么事了,记得不要沉湎于美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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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对于和徐铮同时拜在左冷禅门下的李季就稍显不公平,好在这边是三栋院子连在一起,左冷禅干脆便将最西边的那栋赐给李季,免得被人说厚此薄彼。
经过自己院子的时候,林寒并没有进去,而是接着往西走,见着徐铮的院子也是紧闭着,摇了摇头:希望那小子不要被秋离魅惑住。
径直走到李季的小院前,见院门大开,李季正不停地在院子空地上走动着,林寒往内扫视一眼,见到一片枯草被践踏的凌乱不堪,足见李季的内心相当焦躁。
李师兄!林寒出声招呼道。
听到林寒的声音,李季连忙向外瞧来,脸上泛起欣喜又不安的笑容,期期艾艾地说:林、林师弟。
林寒朝他点头,边走边说:看师兄的气色不错啊,缓过来了?感谢师弟的大恩,李季永生难忘。
说着就要跪倒在地。
被他突兀的动作吓得一跳,林寒急步上前,竟是连寸步都用上了,终于在李季的膝盖贴地前,将他的身子拖住,稍一用力,李季便在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的托举下站起身来。
林寒恼怒地说:李师兄,你这是何意?要陷害师弟于不义不成?要是被门中长辈看到,你我都少不了一顿责骂!这,这,师兄没有那个意思。
李季急切地辩解着,生怕林寒误会。
林寒也理解他的心情,语气稍缓地说:师兄的心情,做师弟的能明白,只是,以后千万不要这般生分了,可以吗?是,是,是师兄的不是,今后再也不会了。
李季连忙点头说。
师伯已经传了你《赤焰真经》?林寒问道。
李季忙不迭地说:是的,师父见我断了右臂,也是吓了一跳,当时就说要找令狐冲报仇,只是师兄的仇一定要自己报,岂能回来告师长,让师长替自己出气?后来提起师弟的话,师父便将真经传给我。
林寒说:其实与《寒冰真经》一般,《赤焰真经》也是由师伯所创,既然已经将《寒冰真经》传给徐师弟,再将《赤焰真经》传给师兄你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与《寒冰真经》不同,师伯本人并未修行《赤焰真经》,而是师弟我在修炼,所以在《赤焰真经》一事上,师伯也没有我熟悉。
李季点头,明白林寒说得在理,《赤焰真经》虽然是师父所创,但是确实是林寒一个人在修行,要将《赤焰真经》传下去,必须得到林寒的首肯,甚至连师父本人都没那个权力。
林寒接着说:想必师兄也有所了解,师弟我是冰火同修,冰、火真气各走半边经络,与常人的内功运行极不相同,要是在以前,师兄也是没办法学得。
那师兄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么?李季苦笑着说。
拍拍他的肩膀,林寒说:不算,但是,按师兄现在的情况,却是最适合修炼左手的《赤焰真经》,到时候再加上《大嵩阳神掌》,未必就会差了。
嗯,师弟说得在理,幸亏有个盼头,否则,师兄我未必有勇气活下去。
李季神情黯然地说,虽然有神功可练,但是身体的残缺毕竟是个缺陷,怎么都比不上常人的。
走,我们去那边空地上说吧,也让师弟看看师兄这些日子的成果。
林寒拉着他往旁边走去。
李季显然不太适应林寒的热乎劲,心中虽然感激,身体上却有些抗拒,奈何禁不住林寒的大力,连拖带拽地被林寒拉过去,犹如一只提线木偶一般。
在草地上坐下后,林寒笑着说:师弟我可是只练了一套门派的基础掌法,对于大嵩阳神掌可是一窍不通,希望师兄不要鄙视我才好。
李季哭笑不得地说:你自己嫌大嵩阳神掌太过繁复,不愿意练还怪得旁人不成?林寒尴尬一笑:师兄也知道?何止是我知道,门派中哪个师兄弟还不知道林师弟你只会基础剑法和基础章法?内功却偏偏高明得很,快到第九层了吧?差不多,我们不说这个,师兄先将大嵩阳神掌演练一番,叫师弟我开开眼界。
林寒催促着说。
李季点头,笑着说:那你看好了。
说完便开始演练起来。
草地中央,李季的左掌上冒出一簇微微的火焰,像赤色的绒毛一般,贴在整个手掌的边沿地带,林寒点点头,知道他已经正式迈入赤火真气的第一重境界,不过也没什么惊讶的,他的嵩山心法原本就到了第六层,练起一脉相承的《赤焰真经》自然会快上许多。
只见李季不断地迈着步子,在中间绕圈行进着,脚步交错间,不停地挥击着左掌,或推、或拍、或挡、或抖、或戳、或顶,掌形急速地变化着,往往上一个动作还未完成,便开始向下一个动作转变,时不时带起呼呼的风声,热浪滚滚而来。
林寒看的是应接不暇,待得李季将一路掌法使完,林寒仍是意犹未尽,暗叹大嵩阳神掌果然不凡。
这还是在李季手上使来,要是由左师伯亲自打出来,不知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但林寒心中还是很遗憾。
并不是大嵩阳神掌不行,而是不太适合高手间对敌,难怪十二年前左师伯会被任我行打败,那并不只是吸*星*大*法的原因,也有掌法不敌的缘故。
若是流氓打架,你踢我一脚,我还你一拳,拳拳到肉,却是伤不到要害;而高手过招则不同,可能会出现大战三百回合的现象,但是只要给一方抓住机会,只要一下打实,往往会给予重创,照成致命伤害。
故而,高手对敌,太过变化、太过花巧的招式反而不如简单直接的招式来得有效。
师弟觉得师兄的掌法如何?李季气喘吁吁地问。
林寒点头道:师兄的赤火真气已经入门,今后强加练习就好,不过,一定要记住,按部就班就好,千万不可过量,要知道过犹不及。
李季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几分。
林寒明白这些事情本不该由他来说,但还是忍不住道:冰、火真气,走的是极端,对身体伤害极大,太长时间的修炼,经脉一定会受不了,而师兄又没有寒冰真气来平衡体内的赤火真气,所以更要慎重。
师弟放心,师兄我不会拿未来开玩笑的。
李季笑着说道。
那就好,林寒欣慰地笑笑,至于大嵩阳掌法,说真的,师兄打得并不怎么样?师弟说的没错,很不自然的感觉。
李季附和着说。
林寒解释说:那是因为师兄突然失去右臂,一时间难以掌握身体的平衡,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在掌法方面,勤加练习就好,关键是掌握重心。
另外,掌法本身也需要注意,大嵩阳神掌毕竟是双手掌法,以单手练习,威力大减不说,在守御方面也是极为不足。
师兄我也感觉到了。
李季点头说。
林寒说:在这一方面,旁人帮不上什么忙,左师伯也不例外,这需要师兄自己去揣摩,希望师兄能够在大嵩阳神掌的基础上创造出一套单手掌法来。
李季说道:在真气的运行上面,师兄还有几处不太明白的地方,不知师弟能不能给我讲讲?好的,师兄也坐下来说吧。
林寒招呼着说。
在林寒给李季讲解《赤焰真经》的时候,岳不群一行人已到达信阳境内,离嵩山已是不远,不幸的是,岳不群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就如之前的林平之一般,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唯一不同的是,岳不群瞬间就苍老了几岁,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少,俗话说得好,割鸡要趁早。
一大把年纪还玩那等危险的游戏,生命有风险啊。
岳不群病了,除了宁中则担心操劳之外,最担心的就算林平之,他没有想到岳不群竟然真的敢那么做。
他也想过逃离,但是那岂不是不打自招,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岳不群的隐忍可怕,在没有找到有力的靠山之前,出逃只有死路一条,他已经打定主意,到了嵩山之后就趁机投奔兄长,绝不回华山送死。
自从岳不群‘病’后,林平之便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刻意地接近岳灵珊,几乎是寸步不离她左右,给人留下他还是从前那个与岳灵珊亲近的小师弟的假象,以此证明他未修炼过辟邪剑谱,希望能够瞒过岳不群的注意,也借着岳灵珊保护着自己。
其实林平之不知道的是,他错过了杀岳不群的最好机会。
就是这个时候,岳不群正处在人生最脆弱的阶段,以林平之如今在辟邪剑法上的修为,出其不意地偷袭岳不群,几乎就不会失手。
可是,他太忌惮岳不群,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或者,在这个时候,他并未对岳不群起杀心,或许是念着岳灵珊以及华山派的情。
第一零三章 明悟更新时间:2012-07-05冬日里的黎明,总是来得特别晚,卯时将尽,天空还是昏暗一片,只在遥远的东方,泛起一丝微微的白。
一丝曙光,打破夜的寂静,几只早起的鸟儿禁不住粉嫩虫子的诱惑,发出‘啾啾’的啼声,在腐树落藤间来回跳跃着,渴盼抠出一些正在冬眠的白胖食物。
夜渐离,人正醒,就着斑点星辰的微光,地面泛起片片的白,那是隆冬的征兆,屋顶、草坪、矮树,都被一层薄纱笼罩着。
推门而出,呼吸着山间的清新空气,林寒便觉得心神更加舒旷,也只有远离了人群的喧嚣,才能体会到自然的宁静,即便是在严冬,青黄交间的山林中,也散发着美好的气息。
嘎叽、嘎叽......,刻意地踩在疏绵的冬霜,细细地聆听着那即乏味单调又趣味无穷的美妙音符,林寒的嘴角泛出柔软的微笑,紧了紧肩背上背负着的泪痕,两手懒散地垂立于腰间,一步一摇地走进清晨的迷雾中。
寒冷中的黎明,来得晚,却又来得雷厉风行,前一刻,还只是透出一丝微光,下一刻,已是将整个天空点亮。
太阳还未升起,折散出的光明已经将封禅台上的迷雾驱散,露出一块空旷的坪地,林寒也恰恰在这个时候到达封禅台之上。
在封禅台站定,林寒并未立时修炼,反而抖动着手腕、脚腕,不时扭动着颈脖,摆动着腰肢,在充分地活动开后,又双手互动地拉开指间关节,待得发出‘啪嗒’的一阵脆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左手过头,绕在颈脖后,抽出背负的泪痕剑。
也是在得到泪痕之后,林寒才发现以后背背负佩剑的好处,仿佛身与剑贴合得更加自如,远比手握剑身来得加更舒服。
一剑在手,林寒心中升起一股明悟:剑心通明。
既不是浪翻云的‘唯有极于情,方能极于剑’,也不是燕十三代表者‘死亡’的第十五剑,而是剑与心通明。
剑就是剑,既不会生情,也不会死亡,只有心才能给剑赋予意义,剑在心中,心就是剑、剑就是心。
这一刻,林寒才明白为何他所领悟的剑意既不是纯粹的生,更不是纯粹的死,既不能带来新生,也不会带去死亡,而是破军,斩开荆棘,破尽世间一切阻挠,开创出属于自己的未来,于是,便有了‘破军’。
脸上泛起更深的笑容,林寒知道,在这么一个寻常的黎明,它的剑却赢来了一个不同寻常的黎明,在这一刻,他的剑,又向前迈进了一步,彻底地进入了意境之中,再不是之前的一知半解。
这一刻,他的‘破军’之意流转于剑中,流转于心中,收、发,于心。
未必比得上风清扬在意境中的造诣,但已胜过世间的大多数人。
一声长啸,辗、转、挪、移,一套寸步如行云流水一般,在林寒脚下生辉,发挥到极致,已是胜过施令威良多,使得林寒的步法看上去更加诡异,更加不可捉摸。
呲、呲、呲呲......,剑鸣声不绝于耳,在晨曦的照耀下,泪痕剑焕发出别样的光辉,将一套‘炽日剑法’演绎地淋漓尽致,点、抹、削、引、勾、斩、刺、撩、转、戳、划、掠、荡、连,各种变化不拘于形,天马行空地纵横交错,看似毫无端倪的变化,却是流转由心;看似毫无威胁的挥剑,却是步步不离要害;二连击、三连击、四连击、五连击,配合着神出鬼没的步法,往往于不可能间,完美地贴合在一起,毫无斧凿的痕迹,一切都是那么地自如,那么地完美。
此时此刻,若是左冷禅、丁勉在侧,也未必能看出单纯的‘辟邪剑法’,又或是‘子午十二剑’等等,原来林寒已经将辟邪剑法、子午十二剑,甚至是夺命连环三仙剑、太岳三青峰等强力剑招,完全地融入到自创的炽日剑法之中,这一刻,在剑招方面,已经大成,在配合着长于方寸间变化的八卦寸步,加上才领悟的剑意,林寒有信心面对除东方不败、风清扬之外的任何对手,包括任我行,包括方证。
剑合心意,心随剑走,身剑合一,剑心通明,这便是林寒的剑,类似于慈航静斋的‘剑心通明’,却又毫无关系,实实在在是林寒本身对剑的领悟,这便是林寒的武道,心剑之道。
若是有一日,林寒破除世间的一切荆棘,仗剑斩开重重阻挠,完全领悟‘破军’之意,达到剑意的大成境界,必将开创一个时代,一个剑的时代。
更有甚者,将之前堪堪领悟的‘以气御剑’熟练掌握,随着内力的越发深厚,离体控剑,一寸、两寸、甚至是一尺,配合着‘心剑合一’,必定会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威力。
虽远远比不得‘杀敌于千里之外’的剑仙之类的传说中人物,但要对付天下第一人的东方不败,亦是完全不在话下。
不过,想法虽好,要做到那一步,却是千难万难。
先说完全完全领悟剑意,达到‘破军’的大成境界,若是没有大毅力,没有大机缘,今生也未必能够做到那一步。
而在以气御剑方面,以林寒如今的冰、火修为,也不过是勉强做到离体一寸,而且在操控方面也是极为艰难,要想达到一尺之外的控制由心,那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或许需要数年、十数年,甚至是数十年的磨练。
虽然艰难,但林寒还是下定决心,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看看在武道的尽头,是否有着另一片广阔的天地。
又或者,那里便是武者的尽头所在,但不管如何,林寒都想去看一看,而不是称王称霸数十年,最后沦落为一捧黄土,烟散在历史的尘埃中。
果然还是在这封禅台上练剑来得畅快,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
林寒大笑着说,你们两个也看够了,出来吧。
林师兄,我不是有意要偷看你练剑的。
秋离双眼直勾勾地望着林寒,水汪汪的眼睛透露出别样的心思,红润的脸颊更是泄露着她内心的震撼与激动。
徐铮挠着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地说:师兄,秋姑娘一大早就去找你,师弟想你一定是在这里练剑,便将她带来了。
感激地看了徐铮一眼,在他麻酥的神情中,秋离娇怯地对林寒说:师兄,你要怪就怪秋离吧,是秋离请求徐师兄带着过来的。
摆了摆手,林寒笑着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看了就看了,对我来说又不会少了些什么。
你看,我说的吧,师兄一定不会计较的。
徐铮讨好地说道。
秋离微微一笑,满眼星光地望着林寒手里的泪痕,她算是看出来了,那绝对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满脑子都是林寒舞剑的英姿。
徐铮笑嘻嘻地问:师兄,那是你新得的宝剑?瞧着他那艳羡不已的神色,林寒急忙将宝剑入鞘,恼怒地说:你想都不要想。
看看也不行啊?徐铮不满地抱怨道。
林寒好整以暇地说:一个剑客的佩剑,就如好丈夫的女人一般,岂是能够任由他人观看的?咯咯,林师兄说的真有趣。
秋离娇笑着说。
偷偷瞄了秋离一眼,徐铮轻声问:那把短剑是给好丈夫的女人的?短剑?林寒疑惑地望着他,突然醒悟过来,恼怒地说:不是叫你不要打包裹中的东西的主意么?我,我,我不是好奇,才去看了一眼么,你只说不能打主意,又没说不能看。
徐铮唯唯诺诺地说。
秋离见林寒并没有否认,心中一惊,不自然地问:师兄真的特意寻回一把女式短剑么?不知道哪个女人那么有福气。
呵呵,不过是寻常的礼物,哪里有你们说的那般贵重。
林寒好笑地说,随即瞪了徐铮一眼,偏偏这小子多事,难不成你还想讨要一把女式的佩剑?徐铮委屈地说:哪能啊,不过师兄得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不会是秋姑娘吧?说完一脸震惊地望着两人,神情很是不自然。
秋离神情落寞地说:秋离哪里有那等福分,况且,林师兄又没有预知之能,如何能够知道会在嵩山脚下碰到秋离的。
林寒尴尬一笑,如果是普通的物事,临时给秋离也无妨,但是对于那把特意从定闲师太手中求来的送给非烟的‘断水剑’,是万万不能随便送给她的,只得无奈地说:若是秋师妹喜欢宝剑,林寒倒是可以给师妹寻一枚。
真的?秋离满眼惊喜地望着林寒,心中像过了蜜一样的甜,看得徐铮很不是滋味。
林寒点头说:尽量吧,师兄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得到,不过要是有机会,一定做到。
那秋离就先谢过师兄了。
妩媚地对林寒笑笑,算是答谢他的用心,虽然没有得到那把短剑,但是短剑也并不适合他,再说她也不是不懂得分寸的人。
处理完这个意外情况,林寒瞄了徐铮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很闲啊?我怎么了?徐铮不解地问,不过心中明白,多半要受池鱼之殃。
果然,只见林寒说道:不要忘了掌门师伯对你的期望,现在李季师兄已经得到《赤焰真经》的传承,你的《寒冰真经》练得怎么样了?已经第一重大成了。
徐铮颇为自豪地说。
哼,很了不起啊,师兄我早就是第三重大圆满,马上就要突破到第四重了。
林寒爆料到。
徐铮委屈地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练的,我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练的?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吗!敌人可不会因为你少练几年就放过你,林寒恨铁不成钢地说,看看李季师兄,在门内弟子中也是前五的人物,现在怎么样,一条右臂被人整个削下来,要不是因为有那门功夫在,一生便毁了,你想步他后尘?那师兄也不能指望我一步登天啊!徐铮叫苦不迭。
林寒教训着说:重要的是现在,而不是未来,所以,赶快回去练功,将早上耽误的功课补回来,否则,不许吃早饭。
啊......?啊什么啊,快去!林寒笑骂道。
哦,恋恋不舍地看了秋离一眼,说道:师兄再见,秋姑娘再见。
(感谢晓月协奏曲打赏,感谢天霜月的又一次打赏,也感谢天天都是红票支持的朋友们,由于篇幅有限,请原谅日坠不能一一写出你们的名字。
)第一零四章 剑吟更新时间:2012-07-06待徐铮的身影缓缓消散在旭日的晨露中,林寒转身,笑对着秋离,师兄要向你道个歉。
怎么了?秋离笑语嫣然地凝视着林寒,不解地问道。
轻轻地摇头,向着主位石阶上走去,林寒安然地说:是师兄将师妹带上山的,却是一天都不见人影,这是师兄的不对。
秋离摇头轻笑着,缓缓向林寒靠近。
林寒一愣,就那么定定地望着她,两人便不吵不闹地对视着。
似乎是过了许久,林寒苦笑一声,黯然地呓语着:好久了,我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
只是有些记忆,时间越久,越是沉淀得厉害,总在不经意间,醉了认真的那一个人。
林师兄,你怎么了?从迷醉中回过神来,秋离的脸颊上竟是泛起两坨桃红,将她妩媚的脸庞衬托得愈发美艳。
只是可惜,落花流散,山水却静寂无声,遗憾了那份美丽。
从记忆中归来,林寒的心情很是沉重,叹息着说: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了从前,也有那么一个女孩子闲话冬凉,那份快乐,仿佛就在眼前,可惜......看着神情落寞的林寒,与平日间的轻舞飞扬完全不同,秋离便觉得心中一阵抽搐,语声轻缓地说:师兄很喜欢那个她么?摇了摇头,林寒语调悠远地说:那时还年少,爱看星光爱看雀儿笑,如今身缥缈,便即神话童话都罢了。
你们?秋离开口之后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童话永远都是童话,不可能会变为现实,如见隔着两个世界,是是非非都已成空。
林寒感叹地说,前世便不能挽留什么,又何况是身在这个是梦是幻的世界。
秋离轻掩细口,不可置信地问:难道她已经?见她误会,林寒也不辩解,就当是死了吧,既然那份年少的爱情早已死去,再说谁生谁死又有什么区别呢?深吸一口气,林寒向前伸出手去。
秋离一惊,心中便多了一丝喜色,羞答答地将纤纤秀手递给林寒。
握住那只温润细手,微微一用力,秋离已是被拉上石阶。
并不介意石阶上的晨露会打湿衣裙,秋离欢喜地紧挨着林寒坐下。
石阶上的空位并不小,足以三人并排而坐,但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两人都是尽量地向中间靠拢,直到彼此接触,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才双双惊醒。
不好意思地对望一眼,秋离却并没有挪开的意思,如此一来,林寒更不会煞风景地让开。
羞涩地望了身边的林寒一眼,秋离不禁想起下山时师父说的话:离儿,我们崆峒派已久不在江湖走动,你可知为师为何会派你下山?是要离儿见识江湖中年轻一辈的才俊,同时打出我崆峒派的名声么?师父摇头说:要是那样,为师派出几个男弟子岂不是更好,何必要你一个女孩子行走江湖!那可不一定,离儿的剑法在门中的年轻一辈中排名第一,派离儿出门,不是更有把握么?哎,你这孩子,就是心气太高,仗着些微末本事,便不将同门放在眼里,今后怎么有人入得你的眼。
想到这里,秋离脸上更是如同擦了大红胭脂一般,红的通透,原来许怀山派她出山,除了要与各门派联络感情之外,也是存了挑选夫婿的念头,料想江湖之大,数千青年才俊中,总有她看得上眼的。
原本对于师父的话,她并未放在心上,对于那些如张一鹤一般的追求者,她表面上是温和以对,心中却颇为反感,只是这番带着任务出门,绝不能轻易得罪各大门派,就算不能交好,也要做到不产生矛盾。
好在那些自诩为青年才俊的名门弟子顾忌着身份,并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再加上她本身的功夫也是不弱,才未被占到便宜,只是如此下来,心中更是厌恶,与各门派的交流也多是敷衍了事。
昨日会答应林寒的邀请,也是因为被张一鹤纠缠得烦了,见他对林寒颇为顾忌,便想借着林寒这尊大佛,避过那个小鬼。
不曾想,这林寒却是与众不同,虽然也会色咪咪地打量她,但眼中清新透亮,并不见半点淫邪之色,叫她好生好奇。
这一好奇,便坏了事。
对林寒了解得越多,越是欲罢不能,每一次当她对林寒的了解加深一层,却发现还有更多的不解深埋在迷雾之中,吸引着她进一步去发现。
师兄,你、你刚才练的是什么剑法,也是嵩山派的不传之秘么?秋离偷偷地将身子靠在林寒的肩膀上,出声问道,只是唇齿间微微有些颤抖,话语便不是那么清晰。
好在林寒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摇头说:不是。
秋离转过头来,温香的气息扑打在林寒的脸上,引得他心中一阵悸动,下意识地向她的红唇望去,只觉得口齿间微微有些湿润,就待要凑上前去。
面对着林寒越靠越近的脸庞,秋离心中也是期待着,就在两人头颈间的距离不足一寸时,她突然紧张地问:那是什么剑法啊?其实这个时候,她的脑中已是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残留的一丝清明在提示她那么做是不对的,一紧张之下便问出了那么一句。
被秋离的突然问话声骇得一跳,注意到两人近在咫尺的脸庞,林寒连忙后退一步,尴尬地笑笑,那个,师妹,你刚才问什么啊?见林寒退回原位,秋离又羞又恼,羞的是两人差点发生亲密接触,恼的是就差了那么一点点,要是两人真的吻上了,那么一切都会自然地发生,可惜,她自己给破坏了,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把握住,再有下次定是千难万难。
什么?秋离才缓过劲来,不解地问道。
林寒挠挠头,说道:师妹是问我那是什么剑法?是啊,是啊。
秋离连忙点头,掩饰着心虚,至于刚才问的到底是什么,她自己都记不得了。
看到秋离不在刚才的冒犯之事上纠缠,林寒心中一松,虽然有些遗憾,更多的却是庆幸,好在没有将她怎么样,否则在非烟那里就说不清了。
要是真的对秋离有情也就罢了,可事实是,他不过是被秋离的身体吸引,再加上回忆起前世今生,正是意志最为薄弱的时候,才会被欲望支配着身体,差点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情来。
既然说到剑法,林寒便借机掩饰着说:那并不是门中的剑法,而是我自己对剑法的理解,再借鉴一些剑法剑招后,自创出的一套剑法,师妹觉得如何?秋离圆睁着双眼,满脸惊愕之色,不可置信地望着林寒,喃喃地说:自创的?怎么可能会那么厉害?对于‘炽日剑法’,林寒是颇为满意的,从八岁开始练武,头几年练的都是内功心法,待得心法有成后,他便将全部心神投注到基础剑法之中,虽然对基础掌法也算精通,但是重心还是在基础剑法上,待得后来修炼冰、火真气时,也不曾放下对剑法的揣摩,后面又将辟邪剑法、子午十二剑以及一些厉害剑招化入其中,今时今日,炽日剑法已经成为比肩、甚至是超过辟邪剑法的一门极高深的绝顶剑法,比之独孤九剑也不遑多让。
当然,这在林寒的眼中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在他人看来却是难以置信,因为他们并未看到林寒十数年如一日的努力与坚持,故而才会对他能够创出如此高明的剑法而震惊不已。
要不是秋离对他已经有所了解,必定会认为他是在说大话,认为他不过是将门派中祖传的剑法说成是自己的,以此来讨得她的欢心。
但是,通过这两天的接触,秋离多少也明白他的为人,绝不是那种厚着脸皮夸夸其谈的人,若是张一鹤那么做还说得过去,在林寒这里,是绝对不会发生窃取前辈成果的无耻行为的。
林寒站起身来,笑着说:既然师妹不信,不如我们来较量一番,如何?秋离眼睛一亮,点头答应:好啊,请师兄指教。
纵身来到坪地中央,林寒左臂一震,只听‘锵’的一声,泪痕已是飞上天际。
足尖轻点,林寒的身子便追随着长剑拔地而起。
待泪痕升到最高点,林寒左手一抄,即便将泪痕稳稳地握在手里,在空中挽出一个剑花,一个空中的转体,已是面对着秋离落下,右手一摊:师妹,请!秋离轻轻点头,抽出佩剑,娇喝一声,仗剑便向前方攻去,长剑直取林寒的小腹。
骇得林寒连连后退,边退边说:师妹,是不是太狠了点?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秋离疑惑地停下脚步,不解地问道。
那个,戳男人的小腹,恐怕不太好吧。
林寒戏谑地说。
秋离顿时明白过来,林寒这是借机调笑于她,紧咬牙关瞪视着他,笑道:那师兄可要小心了,千万不要让师妹做千古罪人。
声音还是一般地妩媚,一样地润人心田,手上却是毫不停歇,甚至是更狠上几分,长剑是招招不离要害,似乎定要给林寒一个教训。
在林寒的眼里,秋离的武功最多只能算是不错,大致于学得独孤九剑之前的令狐冲相当,比之任盈盈都稍有不如,哪里会是他的对手?这不,为了打得长久一点,林寒只得将真气压制在六层,在尽量少用八卦寸步的情况下,以秋离手中的长剑为攻击目标,如此一来,两人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两把长剑不时地交击着,发出叮叮当当的脆鸣声,转眼间,百招已过,两人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而是玩得不亦乐乎。
秋离当然明白林寒是在让着他,否则,凭那偶尔展现出来的诡异步法以及次次都击打在同一点的剑招,她能否支持五招都是问题。
若是换一个旁人,如此戏弄于她,自是恨不得在其身上戳出一打的窟窿,但是那个人是林寒,又另当别论,如此,两人便身心愉悦地刷着点击量,奏出一曲和谐的音符。
(这几天写得不太顺,可能如女排教练说的,与没有吃肉有关,为了大家看得爽,日坠决定豁出去了,有瘦肉精也无所谓,一定要吃肉,一定要打破瓶颈!)第一零五章 上少林更新时间:2012-07-06师兄,都准备好了,走吧。
徐铮在林寒的院子里催促道。
无奈地摇摇头,将包裹斜挎在肩膀上,林寒便出了门。
望着院子里猴急样的徐铮,林寒没好气地说:左师伯答应你了?是啊。
徐铮颇为得意地点着头。
我看你上少林增长见识是假,想要和秋姑娘接触才是真。
林寒戏谑地说道。
那又怎样?,徐铮将脖子一梗,师兄,你和秋姑娘很熟吗?林寒笑着说:不是很熟,只是见过几面,怎么了?师兄喜欢她吗?直盯着林寒的眼睛,徐铮紧张兮兮地问。
喜欢吗?林寒突然间有些愣神,要是在秋离上嵩山之前,他一定会笑着摇头,但是现在,特别是昨日陪着她在嵩山游玩一整天后,两人之间便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臆想驱散,说道:喜欢谈不上,算是有些好感吧。
徐铮心中一惊,焦急地问:那秋姑娘对师兄呢?这小子不会来真的了吧?心中虽然有些诧异,林寒还是回答道:女孩子的心思,男人怎么说得清楚,不过,我想应该是不讨厌,或者是有些好感吧,怎么了?听林寒这么一说,徐铮心中一宽,拍打着胸口说:还好,还好,师弟我还有机会。
好笑地望着他,林寒问道:你喜欢秋离?徐铮扭捏地点点头,期盼地说:师兄,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你看,是不是让着师弟点,这次就不要和我抢了吧?一个巴掌排在他的脑门上,林寒恼怒地说: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告诉你,左师伯是将你当成下任掌门人来培养的,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个人的事,必须要考虑门派的利益,做事要三思而行。
好了,别在这唧唧歪歪的,先找秋姑娘,然后再去和师伯他们会合。
哦,那走吧。
徐铮耷拉着脑袋向外走去。
无言地望着他的背影,林寒无奈地摇摇头,跟着他的脚步走着,心里却在寻思:是不是建议师伯将山中的‘猴子’全部送到洛阳去,怎么也应该叫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女人,否则一个个都和徐铮这样,见到个漂亮女人便跟苍蝇一般,还谈什么门派的发展?一个简单的美人计下来,嵩山派就会垮得七零八落!这个时候,所有在嵩山的二代弟子,齐齐打着冷颤,似乎有什么极为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但是他们脑中都有一个奇怪的念头:让不好的事情来得更猛烈一些吧,我们承受得住,更愿意为门派分忧,义不容辞啊!当林寒两人到达秋离歇息的客房时,秋离已经收拾好行装在外面等着了,见林寒两人过来,秋离连忙上前:林师兄、徐师兄,你们来了。
徐铮抢着说道:是啊,想不到秋姑娘也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朝她点点头,林寒笑着问:今早怎么没有见到师妹你?秋离摇头说:徐师兄一大早便来邀请师妹去看林师兄练剑,不过,秋离已经知道左掌门曾经吩咐过嵩山弟子都不得打扰师兄练剑,昨日的叨扰已经很是不该了,今日哪里还能再去耽误师兄的功课。
啊,原来是这样,林寒点点头,其实,那条戒令只对嵩山弟子有效,比如像徐师弟这般的,除了掌门师伯有吩咐之外,是大大不该前来骚扰的。
呀,秋离意外地向徐铮望去,见他正苦逼地点点头,便笑出声来:原来是这么回事,那秋离岂不是错过了向师兄讨教的机会?可不是么。
林寒大笑着说:嵩山弟子都有自己的功课要做,自然是不能前去打扰的。
不过,如师妹这般的别派高手,师兄我是非常乐于切磋交流的,所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开阔眼界、取长补短,才能更进一步吗!那今后再有机会,一定要多向师兄讨教,也好共同进步。
秋离笑语嫣然地说,神情是说不出的快意欢乐。
徐铮在旁边看的酸酸的,立时催促道:师兄,快走了,师父、师叔们说不定已经到了,可不要叫他们多等。
摇了摇头,林寒向秋离一笑:那我们便启程吧,不知令师许大侠会不会前去少林?徐铮在两人身前领路,听到林寒提及秋离的师父,便竖起耳朵聆听着,生怕错过一字一句。
秋离迟疑一会,不确定地说:应该不会吧,我崆峒派的消息并不如何灵通,这么多年不在江湖中行走,耳目自然愚钝不少,恐怕并未将黑道围攻少林的消息传回去,师父多半是不会下山的。
林寒点点头,按照前世的记忆,少林三战之时,有方证、冲虚,有左师伯,有岳不群夫妇,有天门道人,有余沧海,有莫大先生,有解帮主,还有一个什么乾坤一剑的,却未听说过有许怀山在侧,那应该是没有得到消息,否则以他崆峒派的掌门身份,自然是有资格立于殿中的。
三人边走边说,很快便要到达大殿之前,林寒突然想到一事,将两人招呼过来,吩咐道:到达少林之后,黑白两道的绝顶高手很有可能会有一战,到时候,希望你们两个与各门各派的二代弟子聚集在一起,轻易不要参与到高手的对战中去,否则,我和左师伯两人也未必能够护得你们周全。
秋离点头,知道林寒是为他们好,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她也明白了与掌门级别的高手之间的差距,而这一次正邪大战,极有可能是最顶级的掌门人之间的交手,武功差些的掌门都未必能够参和进去,更不要说他们这些二代弟子了。
真的有那么厉害,师弟我的内功相当于是嵩山心法第六层,比之门中的师叔也不差多少,还没有一拼之力吗?徐铮轻声问道,说完还瞄了秋离一眼,视乎是在抱怨林寒不给他面子,使得他在女人面前出丑。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林寒心中虽然恼怒,却不得不耐心地给他解释,否则他脑袋一发热,像喝醉的老鼠拎着酒瓶子找老猫拼命一般,逮着任我行就出手,那左师伯就得再找一个掌门继承人了。
林寒气苦地说:以你们的武功,在年轻一辈中,除了有限的几个人之外,便很难有对手了,不过,也不怕打击你们,要是碰上真正的高手,不出五招,便有性命之虞,难道你们以为,魔道中人会顾忌你们年龄便不向你们出手?见徐铮还是不太服气,林寒叹息着说:这次正道之中,少林方证、武当冲虚两人,都与我和左师伯在伯仲之间,其它数人也不比我们差多少,就是我们对上,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你自己想想,需要我们这些人对付的,又怎么会是易于之辈?魔道能是正道的对手?徐铮泄气地问道,秋离也是紧张地望着林寒,害怕他说出一个‘是’字。
林寒神情严肃地扫了两人一眼,开口说道:如果那个人前来,正道未必就能胜!那个人?是谁?徐铮骇然地问,不知道是哪个人能够震慑住一众白道武林高手。
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秋离问道。
点点头,林寒说:好一个东方不败啊,恐怕需要我们嵩山派的前五人联手,才有可能将他击败;恐怕需要嵩山的所有高手一齐出手,才有围杀他的可能。
什么?有那么厉害?徐铮脸色煞白地望着林寒,一脸的不可置信。
或许没有那么强。
林寒摇头说,就在两人松口气时,林寒又道:但也不会差多少,武林中的任何一人遇上他,恐怕都只有逃的份,区别只在逃不逃得了。
东方不败确实是武林第一。
旁边传来左冷禅的声音,林寒一愣,忙抬起头向前看,原来不知不觉间,三人已是到了嵩山大殿前,诸位师叔也都到齐了。
弟子见过诸位师叔伯。
弟子见过师父、师叔。
秋离见过嵩山的诸位前辈。
左冷禅将手一抬:都免礼吧,既然你们也来了,我们便启程吧。
然后转身对丁勉、钟镇等人说:在我上少林期间,嵩山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不要轻易下山。
丁师弟多担待些。
是,掌门师兄。
丁勉等人齐声应道。
左冷禅点头,空着手下山而去,林寒三人急忙跟上。
也好在如今正是隆冬之际,就算是距离十二月十五的正日子还有八天,众人也不必随身携带着换洗的衣物,故而,林寒背上的小包裹就特别显眼了。
当然,秋离同样是背着包裹的,但与林寒去献殷勤不同,她是由于长时间的游历江湖,自然少不了准备换洗的衣裳。
下了观胜峰之后,四人便直奔着少室山而去,目标自然是少林寺大雄宝殿。
一路之上,不时地遇见前来少林援助的闲散侠客。
因为有左冷禅在其中,林寒这一路便显得特别的显眼,不时地就有人前来套近乎。
对于左冷禅这个风头正劲的五岳盟主,那些人自是不敢怠慢,恭维话如潮水一般向四人涌来,一行四人没有一个得到幸免。
接二连三地,林寒一行人的队伍便渐渐庞大起来。
队伍大了,人心又散,动静便大了,早有少林的迎客僧回禀给方证等人。
这不,众人才到达半山腰,方证便带着一众‘方字辈’的和尚迎过来。
第一零六章 乱起大雄宝殿更新时间:2012-07-07阿弥陀佛,老衲日思夜想,终于是将左盟主给盼来了。
方证走在众僧之前,远远便打着佛号,喜不自胜地迎接左冷禅一行人。
实在是门派中事物繁多,还望方证大师不要怪左某来得太迟才好。
左冷禅哈哈大笑着迎向方证等人。
诶,哪里的话,左盟主能亲自前来,老衲就感激不尽了,方证摇头说道,老衲在此谢过左盟主的大恩大德,少林永不相忘,也替天下的白道中人谢过嵩山派的高义,能够在最危难的时刻挺身而出,共抗邪道。
林寒诧异地看了方证一眼,腹诽道:你个老秃驴,放空炮很在行啊。
感应到林寒的目光,方证向左冷禅身后望来,见众人参差不齐的装束,心中一叹:看来嵩山派果然是打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今日竟只有两个弟子陪同左冷禅前来。
方证心中虽说不快,面上却并不显露出来,皮笑肉不笑地问:听说贵派的丁勉施主已经赶回嵩山,怎么没有一同过来?呵、呵、呵呵,左冷禅大笑起来,想不到少林的消息这么灵通,丁师弟才一回嵩山,大师就知道了。
不过,这次黑道围山,左某认为他们极有可能浑水摸鱼,来个声东击西之策,明着是打少林的主意,暗地里却很有可能对我嵩山派不利,所以,左某才紧急召回丁师弟,由他坐镇嵩山派,左某才能够放心地前来少林支援。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倒是老衲思虑不周,只想着见丁施主一面,却是忽略了嵩山派的境况。
方证遗憾地说道。
诶,今后还是有机会的吗。
左冷禅笑容满面地劝解道,似乎方证真的和丁勉有基情一般,听得林寒全身直冒鸡皮疙瘩。
对、对,来,诸位里面请。
方证招呼众人前往大雄宝殿一聚,一行人便跟在方证、左冷禅身后前行。
待众人到达大雄宝殿,早有天门道人、定闲定逸两尼、莫大先生以及青城余沧海、丐帮解风、昆仑震山子在座,殿内众人见方证将左冷禅迎来,连忙起身迎接,在将右首主位让给左冷禅后,众人便依次坐下。
至于随同左冷禅一行前来的武林同道,或是站在在众人身后,或是随着迎客的僧众去安排住宿。
众人坐定,大殿内一时安静下来,方证说道:阿弥陀佛,此次黑道围寺,实乃少林百年不遇的灾难,也是武林一大浩劫。
幸得各位同道前来相助,老衲感激不尽。
众人齐道:应该的。
左冷禅笑着说:方丈不必多虑,少林乃是武林正道之牛耳,既然黑道胆敢挑衅少林,那便是打在座诸位的脸,也是在打左某的脸,不知诸位如何想的,左某是咽不下这口气,当然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让他们不得如此放肆。
不错,左盟主说得极是。
旁边有人大声附和着,林寒听着那声音特别耳熟,扭头望去,欢喜地发现正是曾在福州城同住一间客栈的余沧海,不禁笑出声来。
有意思的是,余沧海也正往这边瞧来,将林寒的笑容看个正着,心下一抽,点头招呼后,忙不迭地说道:黑道是越来越放肆了,混不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先是有华山岳不群遇刺,后面又有数人围攻余某,现在更是大张旗鼓地围攻少林,在座诸位同道,我们是该齐心协力做些什么,狠狠地教训他们一番,否则若是给他们一个错觉,今后必定是群魔乱舞,缭乱民生。
解风站起身来,说道:左盟主、余观主说得很对,从目前丐帮弟子反馈的信息来看,许多避走边远、隐居山林的贼寇、老魔,都已经有重出江湖的迹象,不少邪恶势力都派出人手来打前站。
若是这一次不能给黑道一个教训,必定引来更大的麻烦。
震山子愁眉苦脸地说:道消魔涨,向来都是如此,所以这次,一定要将那些魔崽子打痛,否则定会出现更大的变故。
阿弥陀佛,定闲起身说道,诸位掌门又是何必,这一次黑道围山,不过是因魔教‘圣姑’任盈盈而起,只要少林放出任盈盈,那些黑道中人必定会退去,又何必徒惹干戈、血流成河呢?诶,定闲师姐此言差矣。
左冷禅起身反驳道,要是迫于黑道的淫威,少林服软放人的话,岂不是坠了少林百年的声誉,也堕了在座诸位同道的威风?要是传扬出去,少林的颜面何存?诸位的颜面何存?阿弥陀佛,方证深深地看了左冷禅一眼,说道:此事皆因少林而起,才将诸位牵扯其中,若是能够免去一场灾难,就是因为放人,使得少林的声誉受损,老衲也是在所不惜。
见方证望过来,一向与他有着默契的冲虚道人摇摇头,并没有出声附和,而是说道:方丈说得也对,若是黑道众人派代表来说,放人也无不可,但是,他们数千人的集结,挑明时日要围攻,分明是不将少林放在眼里,不将众武林同道放在眼里,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请方丈三思而行!林寒心中暗笑:冲虚这一番话,看起来是处处为少林着想,但是,事实却是拿捏着少林的软肋,处处透着机锋,叫少林下不来台,逼迫少林与黑道正面相对。
看来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再亲密的盟友也是可以出卖的。
在座的除了极个别之外,都是人老成精,如何听不出冲虚话中之意,只要少林、武当有了矛盾,未尝不是他们崛起的机会,一个个便点头称是,将冲虚夸成水里来、火里去,救苦救难的大英雄,就差说出少林不与黑道接战就是对不起人民了。
可惜方证也不是木头木脑的二愣子,如何会听众人的摆布,只见他悲苦地打着佛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实不忍挑起黑白两道的纷争,以致血流成河,故而,老衲想要再争取一下,希望能够和平解决。
阿弥陀佛,方丈能够这么想,那是再好不过了,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能不动干戈还是不动干戈为好。
定逸师太欣喜地说。
左冷禅紧皱着眉头,问道:那不知方丈要如何做?又将我们这些千辛万苦前来支援的武林同道置于何地?又或者,少林真的怕了邪道不成?这......,方证颇为恼怒地看了左冷禅一眼,面不显色地说,左盟主稍安勿躁,老衲自会给诸位一个交代,能够不流血地解决此事那便再好不过了,若是黑道众人不知悔改,有诸位相帮,少林又岂会怕了他们?林寒摇了摇头,从左冷禅身边走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下,笑着说:诸位前辈,晚辈身份卑微,原不该在这等大事上插嘴的,不过,实不忍见诸位于大战在即却起内讧,不知可否听在下一眼?诸人向左冷禅瞧去,见他并没有召回林寒的意思,一时打不定嵩山派的主意,便都闭口不谈,等待着方证决策。
看着林寒身姿挺拔地站在诸掌门之间,神态安闲,并未有任何紧张之态,方证连连点头,林少侠有话直说,老衲也很想听听最近声明鹊起的‘追风剑首’有何高见!林寒摇头道:少年贪玩,不知好歹,才惹出一些虚名,倒叫诸位前辈见笑。
不过,既然方证大师吩咐,晚辈义不容辞,对于黑道围寺,有些不成熟的浅见,现在就说出来请诸位品评,若是有不当之处,望诸位前辈海涵。
定闲、定逸两位对林寒还是非常有好感的,见他站起身来说话,都是含笑望着他,定逸师太更是道:林师侄尽管说出来,是好是坏,我等自会判断。
朝他感激地点点头,林寒说:如今黑道围山,无论起因是否是江湖流传的那样,是因少林的不守信用而起。
说道这里,林寒向周围扫视一眼,见以方证为代表的少林和尚是脸色发黑,而大殿之内的其它众人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态,便明白嵩山的外门弟子已经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已经将消息散播到武林中去,隐晦地向左冷禅望去,接触到彼此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
之后,林寒接着说道:无论原因如何,黑道众人胆敢做出围寺的大不敬举动,都是不将少林放在眼里,也是不将在座的诸位前辈放在眼里,谁不知道少林就是白道的代表?打少林的脸就等于是打白道的脸,这是不能被容忍的,所以,晚辈不赞成和解一说。
见定闲、定逸两人就要反对,林寒朝她们摇头,说道:但是呢,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愿意看到血流成河,晚辈也能理解,既然如此,不如等到黑道围山之后,我们再根据黑道的举动来应对。
要如何应对呢?左冷禅笑呵呵地问道。
见左师伯陪着唱双簧,林寒大喜,连忙答道:先做好硬拼的准备,待黑道围山之后,若是他们安分地派人谈判,我们便和他们谈;要是他们开始攻山,那便没什么好说的,迎头痛击就是,诸位以为如何?第一零七章 再见更新时间:2012-07-07面对林寒的提议,方证迟疑了,按本意,他是不愿使用林寒的方法,不过,看着如同打了鸡血的左冷禅、冲虚等人,明白不同意是不行的,归根结底,无论旁人说得多么好听,这次终究不过是少林的劫难,他人不会允许少林被黑道毁灭,也绝不会叫少林好过,都期待着少林与黑道拼得两败俱伤,从此结下血海深仇。
这一刻,方证的心里是有着怨恨的,即怨恨任盈盈,也怨恨令狐冲,怨恨华山派。
或许有人会说,少林有戒嗔一说,但人毕竟不是圣,身处江湖之中,就会有欲,更何况,圣人都有气运之争,佛祖都需要为灵宝话说有缘,区区一介凡人又如何能免俗?顶着秃头,烫下九个戒疤的和尚也不能真正做到戒嗔戒贪。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便按照林少侠的提议去办,不知诸位以为如何?方证按下少林僧众的不满,出声询问道。
众人对视一眼,皆是点头表示赞同,他们都明白,少林能退让到此已是不易,再争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说到底,他们不过是趁火打劫,插手他国的内部纷争也要懂得见好就收,免得惹火上身,偷鸡不成蚀一把米。
在之后,便是谈论如何面对黑道可能的攻击,这个时候,就能看出左冷禅、余沧海的狠辣之处,引蛇出洞、关门打狗之策是张口就来,看看,左冷禅竟然提议凭着少林与官府的门路,向驻军借用长弓冷箭,而且还得到了诸人的一致赞同,真叫林寒不知说什么好,别看这些掌门平日里一个个道貌岸然的,阴毒起来也是毫不逊色,都是一群闷骚。
余沧海做得更绝,想出了断水断粮之计,愣是要活生生将黑道众人引到少室山上饿死渴死,也不知道他为何有这么大的怨恨,难道那些围攻他的黑道高手曾经蹂躏过他?。
无语地望着兴致勃勃的众人,林寒也懒得去提醒佛像后面的漏洞,要是真将黑道众人全部歼灭了,少林少去一大麻烦不说,在座的一个都跑不了,全部都要给少林背黑锅,还是弄死一部分就好,如此一来,即可使得少林与黑道结仇,又不会过多地牵扯到嵩山,最多算是不轻不重的帮凶,主要矛盾还是在少林一方。
一个时辰之后,众人才将计策确定下来,正是暂避其锋芒,先挫其锐气,后引其上山,断其水源,以箭矢封路,来个关门打狗之策。
阿弥陀佛,既然已经定下对策,诸位也有些乏了,便请到禅院歇息,老衲已经吩咐僧众备下斋饭。
方证收起怜悯的情绪,有气无力地招呼着说道。
众人都是大有收获,便不去计较方证的假慈悲,一个个随着僧众前往饭堂,品尝少有机会吃到的少林斋饭。
阿弥陀佛,希望不会引发冲突。
定闲对方证安慰几句,便带着一众尼姑去尝尝和尚们的斋饭有何不同。
倒是嵩山众人落在最后,左冷禅、方证两大boss不时地交谈着,方生、林寒、徐铮则是跟在身后,同时秋离、张一鹤也在侧。
没错,确实有个张一鹤像跟屁虫一样,死皮赖脸地黏到秋离身旁。
这可惹恼了徐铮,两人如同斗鸡一般,横竖看对方不顺眼,要不是都有长辈在,怕是要立即拔剑相向。
这等情况下,解风便无奈地等待着,勉强插入左冷禅、方证的交谈之中,实际上是怕了张一鹤这个二货。
林寒轻扯左冷禅的衣裳,说:师伯,弟子想先离开一会。
左冷禅回过头望着他,会意地点头。
林寒便向方证问道:方证大师,不知任盈盈身边是否有一个女孩跟着?嗯,是有一个,怎么?林少侠认识?方证点头问道。
林寒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少林应该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吧?方证虽然不解,还是说道:那倒没有,少林只是针对魔教妖女,对于那位姑娘,倒是无意留难。
哦,老衲想起来了,林少侠曾与那位姑娘同行,想必相交莫逆?林寒点头:自曲洋死后,非烟与魔教的最后一丝联系也断了,身家已是清白,晚辈与她相交也无不可,不知,她现在在何处,晚辈想去见见她?这,她正与魔教妖女在一起,林少侠单独去见,恐有不便。
方证迟疑着说。
那就请大师指派一位少林的师兄随同吧,如此可好?林寒问道。
方证细想一会,摇头道:既然是林少侠要去,那就另当别论,她两人就在后山孤峰上,从那条路上去一直走就是了,林少侠请自便。
林寒笑着说:那就谢过大师了。
师伯,弟子先离开一会。
嗯,去吧,我想你将那姑娘带下来,方证大师也不会反对的。
左冷禅呵呵笑道。
当然、当然。
方证点头说道。
见旁边几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张一鹤是惊喜交加,秋离是神情黯然,徐铮则是长舒口气。
林寒走到秋离身前,说道: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然后对徐铮说:师兄不在的时候,秋师妹的安全就由你负责,特别是要提防那些奸邪之徒,要是有人不知趣,师弟大可出手,有师兄在后面撑腰,你只管放心就是。
徐铮大喜,故意望着张一鹤发黑的脸面,发出‘嘿嘿’的笑声。
在秋离复杂的神色中,林寒转身向孤峰小道走去。
少林少室山风光,与嵩山观胜峰一脉相承,并未有何不同,林寒只是急切地走着,并不在乎沿途的风景,他现在满脑子装着的都是非烟的身影,即便少室后山的风景再美,也不能打动他分毫,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最美的风景。
不久之后,林寒看到山间的几栋小屋,嘴角便轻轻上扬,发出会心的微笑。
因为他已经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非烟,你说他有没有知道姐姐在山上受苦?一如黄鹂般婉转的声音响起,林寒听出并不是非烟的声音,那么一定是任盈盈了,这一刻,林寒倒是有些羡慕田伯光,要是自己也如他一般,这少室后山,倒是极佳的采花之所,而且无往不利,一采一个准。
可惜,他追求的是两情相悦,追求的是虚无缥缈的爱情,否则,以他的身份地位、相貌武功,若是想要游戏江湖,不知会祸害多少做梦的少女!哎呀,姐姐,你每天都要问上百遍,非烟的耳朵都起茧了,求你饶过非烟吧,早知如此,非烟是不敢陪姐姐留下来的。
一个稍显欢快的女声响起,林寒心中一喜,忙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还说姐姐,你还不是一样记着你的林大哥,是不是做梦都想他出现在你面前。
任盈盈反击道。
哎呀,姐姐你坏死了。
呀,你个死丫头。
屋内的任盈盈发出一声惊呼,别,快放手,你还捏,啊,啊,求你了,不要,停,啊。
林寒听的一个踉跄,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心中骇然:这两个丫头,玩得也太嗨了,幸好、幸好,本少侠早一步赶到,否则两人非发展出基情不可,似乎说是基情有些不对,不过想到两人的亲密交流,林寒浑身都开始冒汗。
谁?谁在外面?屋内传来任盈盈惊慌的呵斥声,原来是林寒的脚步声惊醒了屋内嬉闹的两人。
好一阵悉悉索索之后,任盈盈才红霞满面地走出来,非烟丫头正探头探脑地躲在她的身后。
林寒戏谑地说: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你们在玩什么游戏?能不能叫我也参与进来?是你?!任盈盈惊诧地说道,突然想到定是被他听去屋内的春光,更是被羞得无地自容,轻呸一声,躲回屋去。
这个时候,躲在后面的曲非烟正好露出头来,惊喜地望着林寒,发出一声尖叫,便向林寒的怀里扑来。
林寒连忙张开双手,接住这个冒失的炸药包,‘碰’的一声,两人正面撞了个结实。
林寒心下惨叫一声:苦也,一定被撞坏了,非烟丫头可不是秋离,身材相差十万八千里,要是秋离胸悍地撞击,有着两团柔软的缓冲,一定会非常舒服,但是现在换成粉嫩的非烟丫头,阿弥陀佛,真是罪过。
林寒一边狠狠地鄙视自己一边紧紧地抱着非烟,差点将她勒得透不过气去,在她气喘的拍打下,林寒才微微松开手臂,问道:怎么了?曲非烟摇着头,含着泪水说:没,就是想你了。
摸着她的秀发,林寒轻笑道:嗯,我也想你了。
之后,两人又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林寒的手轻轻地在她的后背上拍打着,难得地没有一丝杂念,既没有将手下移去感受她的细臀,也没有前探去感受白嫩馒头的发酵。
两人就那么安静地抱着,忘记了时间,仿佛天荒地老,仿佛日月星辰。
良久之后,林寒轻轻将她推起,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最近过得还好吗?嗯,还好,你呢?非烟笑着问道。
张了张嘴,林寒只是笑着说一声:还好!是啊,还好!想着你的我,想着我的你,一切都好!(感谢laolaoxu的打赏,天气热了,大家注意防暑!)第一零八章 相印成趣更新时间:2012-07-08原以为,会有千言万语,到如今,方知还好两字足矣。
喂,你们两个还要抱到什么时候?屋内传来任盈盈抱怨的声音,将两人从柔情蜜意中惊醒。
很自然地牵起非烟的手,林寒笑着说:走吧。
嗯,非烟轻和一声,温柔地笑着,安静地随在林寒身边,任由他牵着手,牵往幸福的彼岸。
怎么不说话?林寒轻轻地问道。
只是摇头,曲非烟静静地走着,仿佛是身在梦中,多么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此刻的林寒并不明白曲非烟的心思,仍旧问道:少林的秃驴没有为难你吧?噗,曲非烟笑着摇头:没有,林大哥......。
怎么了?见她突然变得一脸的委屈,林寒不解地问道。
曲非烟凝视着林寒,紧张地问:这一次,林大哥不会再赶非烟走了吧?林寒心下一紧,急忙将她拉入怀里,轻轻地在她后背拍打着:不会了,只要非烟愿意,一辈子都跟着林大哥好了。
曲非烟喜极而泣,抬起头来,任由泪水浸湿双眸,只管盯着林寒的眼睛,不可置信地问:是一辈子吗?林寒笑道:傻丫头。
伸出衣袖将她的泪水擦干,对着她的明眸定定地说:嗯,一辈子,好么?嗯,曲非烟用力地点着头,满脸幸福地主动去牵林寒的手,拉着她向前走去,待见到任盈盈之后,笑道:姐姐,非烟再也不是没人要的丫头了。
怎么了?这么高兴。
任盈盈笑着问,不过在见到两人紧握的手掌之后,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禁替非烟高兴,也替自己难过,或许是触景生情,心中对令狐冲的思念更甚。
曲非烟羞涩地看了林寒一眼,悄悄将手挣脱出去,蹦蹦跳跳地跑到任盈盈身边,将嘴附到她的耳边,说起了女儿家瞧瞧话,还不时地向林寒这边望几眼。
每次待非烟望向林寒之后,任盈盈便会羡慕地望着她,眉角处便多了些甜蜜以及忧伤。
林寒便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安闲地享受着眼前的风景。
看到两人朝夕相处,以姐妹相称,林寒的心中便是一阵纠结:他,终究是要和令狐冲完全决裂的,不知到时候,要怎样去面对两个无辜的女人?任盈盈终究是要成熟一些,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但是看到小姐妹那么甜蜜,还是祝福林寒与非烟两人,只见她拍着非烟的头顶,牵着她来到林寒面前,尽管有些羞涩,还是强忍着将非烟的手交到林寒的手掌心,望着林寒道:非烟是个善良又可怜的傻丫头,既然她喜欢你,希望你也能真心对她。
将非烟牵过来,林寒笑着说:我林寒堂堂男儿,绝不对自己的感情开玩笑,定不会负了非烟丫头。
就冲你刚才那句话,我认你这个朋友,无论你我将来的立场如何,都认你这个朋友。
若是有一天,你我需要杀场决对,林寒必定饶你一命。
任盈盈点点头,神情黯然地说:谢过你的好意,不过,为何我们不能和平相处呢?呵呵,林寒摇了摇头,或许是命运吧。
好多事,不是你我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你不去试,又怎么会知道呢?任盈盈叹息着说。
不必试,能够被改变的就不叫命运,一如十二年前的魔教攻打封禅台,一如你我洛阳城里的邂逅,前者是我大哥死在魔教的手上,后者是你跟着令狐冲。
林寒黯然地说。
这,我们之间有仇?任盈盈问道。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林寒笑着说:好了,今天是我和非烟重逢的日子,不说那些不愉快的。
感谢你这些天对非烟的照顾。
任盈盈点点头:其实,也算不得是谁照顾谁,和非烟在一起,我们两个都不再孤单。
林大哥。
非烟点头说,非烟很喜欢和姐姐在一起玩,姐姐还教非烟弹琴,想不到姐姐的琴比爷爷都弹得好。
呵呵,林寒伸出手刮着她的鼻子,笑着问:你怎么知道她比你爷爷弹得好?当然了,曲非烟肯定地说,爷爷十几年都没有教会非烟弹琴,姐姐却在几个月里教会了,难道还不是比爷爷厉害么?林寒听到她的解释,真是哭笑不得,要是曲洋还活着,必定会被她气死,自己没有耐心学,还怪老师教得不好,不过林寒也理解,或许只有和同龄人一起学习,才会有兴致和动力吧。
哎呀,不好。
曲非烟突然惊叫一声。
怎么了?林寒不解地问道。
任盈盈脸色一红,眼看不好,连忙伸手去捂非烟的嘴巴,却还是晚了一步,非烟丫头说道:非烟忘记做饭了。
看着两人的神色,林寒大笑起来,弯着腰使劲地拍打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哈哈哈,我现在终于知道是谁照顾谁了。
你......任盈盈大羞,捂着脸向屋内奔去,怕是有好一会不想再见到林寒了。
林大哥,非烟说错话了。
非烟吐着舌头,不好意思地说。
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脑袋,林寒将肩上的包裹接下来,伸手递给她。
曲非烟将包裹接过,伸手颠了颠,感觉有些沉,问道:给非烟的?嗯。
林寒点头应道。
曲非烟并不立即打开包裹,而是欣喜地扑到林寒的怀里,林大哥,你对非烟真好。
林寒紧搂着她,抚摸着她的肩头说:林大哥说了要照顾非烟一辈子,怎么能不对非烟好呢!嗯,非烟欢喜得很。
曲非烟在林寒的怀里拱出头来,笑嘻嘻地说道。
林寒笑道:不看看林大哥给你带了些什么?非烟点头,拉着林寒向屋内走去。
进屋后,果然没有看到任盈盈,想必是在房间里躲着林寒,这一次被非烟意外地爆料后,以她羞涩的性子,怕是轻易不会再见林寒的。
在桌前拉过一把椅子,非烟将双手搭在林寒的肩头,将他按坐到椅子上,她自己则是站在桌子前,将包裹摊在上面,细细地解着搭扣,待将包裹完全解开后,露出一个小型包裹以及一把精美的短剑。
呀,非烟惊叫一声,一把将短剑拿在手里,两眼亮晶晶地望着林寒,欣喜地问:给非烟的?嗯,林寒笑着说,剑名断水,龙泉铸剑谷收藏的宝剑,非烟看看顺不顺手。
非烟感觉到眼睛开始湿润,忙不迭地擦拭着,之后带着哭腔问:非烟是个傻丫头?林寒替她擦拭着不断从眼眶溢出的泪珠,心疼地说:嗯,非烟是个傻丫头,林大哥的傻丫头。
非烟哭哭啼啼地将‘断水剑’拿到身前,细细地查看着。
林寒心下一宽,他能够接受喜欢的女人在面前欣喜地哭泣,但是,只要一会就好,若是时间久了,看着那不断涌出的泪水,他便会内疚地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林大哥,这个木头人很好看呢?你从哪里买的?非烟欣喜地摆弄着剑柄上的吊坠,破涕而笑地问道。
林寒身形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心说:姐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不等林寒表示不满,‘锵’的一声,非烟已是将断水剑抽出鞘,看着剑身上闪现的寒光,欢喜地说:好漂亮的短剑,嗯,和那个木头人一样的喜欢,谢谢林大哥。
说完还挽出一个剑花,点点头,表示非常满意。
对于那个木头人的来历,既然她那么喜欢,林寒还是解释给她听。
原来,那是在回嵩山的路上,在一座小城里,具体的名字林寒已经不记得了,当时在一个小摊前,发现了这个木头人,红白相间的色调,与嵩山弟子的服饰有些类似,而且雕刻的很是精致,林寒便买了下来,考虑到女孩子可能会比较喜欢,便结在断水的剑柄之上,以作剑坠之用。
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思,非烟丫头却是非常喜欢,真是意外之喜。
合用吗?林寒细声问道。
嗯,非烟满意地点点头,非烟很喜欢,谢谢林大哥。
可惜林大哥这里没有相配的短剑剑法,否则就再好不过了。
林寒不满意地说道,只是江湖中擅长这一类兵刃的好手并不多,或许峨嵋等派会有,只是那些都是门派的绝学,几乎没有机会被林寒得到。
非烟丫头笑嘻嘻地凑到林寒面前,摇晃着脑袋问道:难道林大哥忘了,非烟以前就是用短剑的,又怎么会没有学过剑法呢?啊,是了,林寒拍打着脑门说,林大哥差点给忘了,既然如此,以后一定要好好练功哦!嗯,非烟听林大哥的。
丫头点点头。
好了,将短剑收起来,再看看林大哥还给你带来了什么?林寒笑着说道。
将短剑入鞘,小心翼翼地插在腰间,转换好几个位置后,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对着林寒笑笑,伸手去接那个小包裹。
呀,这是烤鸡,这是卤肉,还有这个、这个,都是非烟喜欢吃的。
非烟将吃食一样样解开,两眼水汪汪地说:林大哥真好,你是不知道,这山上什么都没有,每日里都是素菜素饭,非烟早就盼着林大哥能早点上来。
走,我们去生火,将这些吃食热一热,中午好好地吃一顿。
林寒心疼地说,知道她是被斋饭吃怕了。
非烟连忙点头,将一干吃食包好,一手拉着林寒,一手提着包裹,向厨房走去,边走边说:姐姐,不要躲了,快点出来帮忙,林大哥给我们带了好吃的。
(感情戏啊,日坠真不会写,大家就当火星文看吧。
)第一零九章 他会来的更新时间:2012-07-08任盈盈终究是没有出来帮忙,只有林寒、曲非烟两人嬉笑地在厨房忙活着。
待饭菜全部做好后,林寒朝房间努努嘴,曲非烟会意,捂着嘴忍住笑,蹑手蹑脚地摸入任盈盈的房中。
不久之后,房间内传出任盈盈的惊叫以及两人的打闹声,然后是一阵脚步声,林寒一抬头,望见两人俏生生地站在面前,面上都是气血红润着。
任姑娘,非烟,快坐下吃饭吧,我知道你们的肠胃被少林的老和尚折磨得已经淡出鸟来,特意给你们带些荤腥上来。
林寒打趣着说。
是啊、是啊,特别是最近几天,非烟看着外面的鸟儿就流口水,很想打下几只烤着吃,可惜那些鸟儿太精了,怎么都不肯靠近。
曲非烟不好意思地说道。
呸,任盈盈大急,连忙将曲非烟拉过去坐好,坐下后还不忘狠狠地瞪林寒一眼。
呵呵,林寒轻笑一声,摇摇头不再说话。
可以开饭了吗?曲非烟见两人都不说话,开口问道。
林寒点头:嗯,吃饭吧,非烟去给大家盛饭。
曲非烟乖巧地点头,按照吩咐去做。
林寒对着任盈盈说:你们上山后就差不多与世隔绝了吧?任盈盈点头,问道:出什么事了吗?你怎么知道的?林寒意外地问,很是诧异她的反应竟然这般灵敏。
任盈盈道:而且那事还是于我有关,否则你又何必对我提起。
说到这里,任盈盈的脸色大变,毫无血色地望着林寒,焦急地问:是不是冲哥出事了?摇了摇头,林寒说道:令狐冲是属蟑螂的,命比九命猫还要倔,能出什么意外?咯咯。
一边盛饭的非烟听到林寒的话,立时笑出声来。
知道令狐冲安然无恙,任盈盈的心便放下了,对于林寒言语中的调笑,并不以为意。
而是问道:那你说的是什么事?对你来说是好事,对武林来说就未必了?林寒说道。
任盈盈疑惑地望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却又不好催促。
好在林寒也不打算吊她的胃口,解释说:任我行重出江湖。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任盈盈激动地扑向林寒,双手紧紧地拉住他的胳膊环抱在怀中,不停地晃动着,身子更是连连颤动,可见她内心的激动。
林寒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向左胳膊望去,果然,胳膊已经被任盈盈的胸口压得变形,那触觉真是太美妙了。
(呃,说反了,林寒的胳膊还是很强硬的,变形的是那啥,反正你懂的。
)任盈盈一个劲地摇晃摩擦着,直到见着林寒一脸享受的表情,才回过神来,一声尖叫,将胸口抱着的胳膊甩将出去。
突遭暗袭,林寒的胳膊一个前甩,差点将桌上的碗碟打翻,好在他的控制力还算不错,在手肘与烤鸡做亲密接触之前定在空中。
姐姐太不小心了,林大哥也是的,怎么可以占姐姐的便宜?曲非烟撅着嘴委屈地说。
林寒哭笑不得:误会啊,真是误会,我不是有心的,没想到任姑娘会那么激动。
那你也不能一脸的享受样!曲非烟一脸醋意地说。
嗯,嗯,非烟说得对,还是等非烟长大了再说。
林寒故意瞄着曲非烟的胸脯说道。
嗯,曲非烟点头,突然见到林寒的目光定在她的胸口,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弄明白了他说的‘长大’是怎么回事,小脸‘腾腾腾’地涨得通红。
你说我爹还活着,是真的吗?任盈盈强忍着心中的羞涩,低声问道。
林寒点头:是的,你爹之前一直被囚禁在杭州的孤山梅庄。
他老人家还好吗?任盈盈抽泣着问道,大概是想象到任我行十几年来所受的苦难,而作为子女的她却毫不知情,还认为他早已不在人世。
林寒摇头,任盈盈心下一惊,紧张地望着他,生怕他爆出不好的消息来。
林寒说道:我并不清楚,不过江湖传闻,你爹以及向问天两人很是活跃,不断地召集旧部,想必,应该活得很欢实吧。
任盈盈喜极而泣:那就好,那就好。
曲非烟将饭碗推到两人身前,说道:姐姐,你应该高兴啊,先吃饭吧。
虽然任盈盈还想知道更多,但是既然已经确认爹爹无恙,倒也不必急在一时,便开始细细地吃饭。
或许是难得和陌生男人一起吃饭,又或者是矜持的本性作祟,任盈盈吃得是相当的细嚼慢咽。
与她相比,林寒、曲非烟两人就不客气了,只见两人手上俱是拿着一个鸡腿,没多久的功夫就已经消灭了一个干净。
等到任盈盈伸筷去夹的时候,盘子里已经只剩下一边鸡翅以及鸡头和鸡屁股。
见她尴尬地将筷子悬在空中,林寒眼珠子一转,将仅剩的那个鸡翅膀夹给非烟。
曲非烟笑嘻嘻地说:谢谢林大哥。
嗯,都说吃哪补哪,非烟吃了鸡翅膀之后,轻功一定更上一层楼。
林寒解释着说。
曲非烟连忙点头,任盈盈羡慕地望着两人。
其实她哪里知道林寒打的坏主意,只见林寒又伸出筷子,将盘中的鸡屁股夹到任盈盈碗里,笑着说:来,你也吃一块。
任盈盈大羞,从小到大,除了任我行会给她夹菜之外,还没有男人对她做过这么亲密的举动,一时间脸羞得通红,特别是在心里挂着令狐冲的情况下,这样面对一个男子的好意,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望着任盈盈,又望着林寒,曲非烟突然笑出声来:姐姐,快吃啊,吃哪补哪哦。
任盈盈心中一突,总觉得非烟的话很是不对劲,心中还在想着小丫头是不是又吃醋了,直到见着碗里的鸡屁股,想到两人一再强调的吃哪补哪,立时便反应过来,脸上还未散尽的红霞又平添了几分娇艳。
任盈盈下意识地向林寒望去,见到他正深情地与曲非烟对视着,才松了口气,暗道:无心的,他一定是无心的,瞧他和非烟的感情那么好。
她却不知道,林寒此刻忍得想到难受,既要憋住笑,又要抵挡她美丽容颜的诱惑,更是要按下想要瞧瞧她挺翘臀部的念头,不得已,只得凝视着非烟丫头,好在那丫头也是理亏,同样憋着笑与林寒对视着,如此一来,才算没有出丑。
为了驱除心中的尴尬,任盈盈心思斗转,问道:爹爹他知道我被困在这里吗?林寒点头:现在整个江湖都在传,想必你爹早就知道了吧。
那他为什么不来救你?非烟不满地问道。
任盈盈摇了摇头,蹙眉道:爹爹才脱困不久,一定是在积蓄力量,也许不久就会上山来。
说到这里,神色一急,紧张地问:少林来了很多人吗?不多。
林寒答道。
那就好,不行,我要下山去,否则要是爹爹来救我,那就麻烦了。
任盈盈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
林寒连忙拉着她的手,问道:你以为少林会在这个时候放你离开?任盈盈神情一黯,颓然地跌坐在椅凳上,茫然地问:那该怎么办?安心地等着吧。
林寒说道:任我行怎么也是魔教的前任教主,不会那么冲动的,况且,少室山上的人虽然不多,但几乎都是各门各派掌门级别的人物,你急也是无用。
都有谁?任盈盈焦急地问。
林寒爆料道:少林方证、武当冲虚、我嵩山左师伯、泰山天门、衡山莫大、青城余沧海、恒山定闲定逸、丐帮解风、昆仑震山子,而且岳不群夫妇也快到了。
林寒每说出一个人名,任盈盈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以少室山上的白道实力,就算日月神教举派来攻,也不敢轻易言胜,况且,爹爹已经不是一教之主,教务被东方不败那个狗贼把持着,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听从爹爹的调遣。
你说华山岳不群夫妇也会来?任盈盈突然惊喜地问道。
是,林寒点头说,不过,你不必惊喜,令狐冲已经被岳不群逐出师门,再也不是华山弟子。
逐出师门?任盈盈震惊地问,怎么会?是因为我?林寒点头后又摇头:是,也不是。
华山派难得出一个武功高明的弟子,岳不群没理由将令狐冲逐出师门吧?曲非烟不解地问。
嗯,林寒夹起一块卤肉放到她的碗里,笑着说:一是因为令狐冲与魔教结交;二是因为岳不群重伤未愈。
曲非烟不明所以,干脆便不去想,安心地对付着碗里的卤肉去了,只是耳朵还是竖得尖尖的。
任盈盈无奈地说:丢车保帅么,岳不群还真是个伪君子。
难得你看得那么透彻,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林寒夸赞地说。
被林寒夸赞,任盈盈内心没有丁点高兴,问道:冲哥怎么样了?他啊,既然知道你被囚禁在少林,哪里会无动于衷,此刻一定是在来少林的路上。
林寒说道。
任盈盈又欣喜又担忧地问:他会来吗?林寒默默地望着远方,轻声说:会的,他会来的,他们都会来的。
第一一零章 纷至沓来更新时间:2012-07-09任盈盈无奈地留在孤峰后山,林寒则是自愿地陪着曲非烟停留于此地。
按林寒的本意,是要曲非烟随他下山的,不过如此一来,便只剩下任盈盈一人孤单地滞留在后山,曲非烟心下一软,央求林寒也留下来。
想想其实在山下也是闲着,概因群雄都已谋划妥当,只等着黑道众人前来,及此,林寒索性答应曲非烟的要求,陪同着在后山过隐居的生活。
屋子的格局是后面一个大的厨房,前面则是两室一厅,曲非烟照例是和任盈盈住一个房间,林寒则是在另一边歇息。
与林平之同岁,林寒如见已是年岁十九,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二年,也可以说,他憋屈了十二年,但要叫他对虽已初具规模却仅仅是二八年华的曲非烟做些什么,未必太早了一些,故而,他也只能干憋着。
若是蜜*桃已熟的任盈盈愿意献身,他倒是不反对,奈何,她的心都不在这里,去撩拨她也是索然无味。
时光流逝了岁月,璀璨泯灭了星辰,快了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转眼之间,七天时间便过去了,在这七天里,林寒陪着曲非烟,踏遍了后山的每一个角落,早上看晨露、看日出,白天掏鸟窝、捣兔洞,晚上则是看星星、看月亮。
或许是闲着无聊,任盈盈有时也会陪着两人胡闹,三人行得很是融洽,唯一可惜的是仅限于此,并未真的是‘三人行’。
在林寒上少林的第七日辰时末段,就在林寒与曲非烟嬉闹之际,突见有人盘山而上,大老远就叫道:林师兄,出大事了。
望着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徐铮,以及因剧烈运动而显得双颊红润的秋离,林寒疑惑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徐铮深吸口气,努力咽下一口唾沫,断断续续地说:出大事了,恒山定闲、定逸两位师太被人杀了,师父......。
你等等,林寒摆手阻止他,不可置信地问:你再说一遍,谁被杀了?是、是恒山的定闲、定逸两位师太,今日一大早,恒山的师姐妹哭哭啼啼地找到方证大师,说两位师太不见了。
原本大家并没怎么在意,直到在一处偏僻的禅院中找到两人,却已经晚了。
徐铮详细的解释说。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林寒喃喃自语道,华山,对,华山。
林大哥,你说什么?曲非烟下意识地问道,她一开口,随同徐铮上山来的秋离便定定地望着她,目光再也移不动分毫。
林寒摇摇头,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非烟、秋离之间的烂摊子事,对着徐铮问道:华山的人是不是已经到了?听到林寒这么问,任盈盈连忙从屋内走出来,竖起耳朵聆听着。
徐铮还不明所以,点头回答道:是的,昨日午时,华山的岳不群夫妇以及一众弟子都到了。
左拳使劲地砸在右掌心,林寒恼怒地说:该死的,事情怎么还会变成这样!师兄想到什么?徐铮疑惑地问。
这时,任盈盈突然问道:两位师太在少林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乘夜去偏僻的禅院,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徐铮一愣,望着眼前唇红齿白的任盈盈,心脏一抽,问道:这位是?旁边的秋离也紧张地盯着任盈盈,发现她比非烟丫头更有威胁的多。
林寒随意地说:这位就是任盈盈。
啊,徐铮、秋离两人都是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林寒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望向任盈盈,见她脸上并未有厌烦之色,显然对这种情况早有准备,,或者是已经碰到多次类似的情形。
既然已经介绍了任盈盈,林寒干脆指着曲非烟,说道:这是曲非烟。
然后对曲非烟说道:那位姐姐是崆峒派的秋离,这个是嵩山派的,叫徐铮。
秋离身形款款地走到曲非烟面前,牵起她的手,笑语嫣然地说:你就是非烟妹妹啊,长得真好看,难怪林师兄总是惦记你呢!姐姐也好漂亮啊!非烟边说边将手从秋离的手中抽出,显然是不习惯眼前这个陌生女子的过分亲热。
头疼地望着秋离与非烟两人,林寒只得转过头去,装作没看见,对着徐铮再次问道:说说两位师太是怎么回事?徐铮摇头道:不清楚,不过那里除了两位师太之外,还有一个少林的和尚被杀死在禅房里。
林寒紧紧地蹙着没有,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又牵扯到少林,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寒下意识地问:什么少林和尚?徐铮道:不清楚,确实是少林的和尚,不过听方丈的说法,那个和尚的法号很奇怪。
法号?法号有什么好奇怪的?曲非烟插嘴问道。
徐铮朝她笑笑,说道:那和尚的法号与其它人不同,叫做什么‘八戒’。
八戒?田伯光!原来如此,那和尚也死了?林寒心中激动,抓着徐铮的胳膊问道。
虽然不明白师兄为何一听到‘八戒’两字就变得那么激动,徐铮还是点头说:众人发现的时候,定逸师太以及那个和尚都已经断气了。
定闲师太还没有死?林寒急切地问道。
徐铮点头:嗯,当时定闲师太还未咽气,待众人找到她时,还不等我们询问谁是凶手,她兀自说了几句话后便离世了。
她说了什么?林寒追问道。
呵呵,在这个时候,徐铮却笑出声来,师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你说奇不奇怪,定闲师太竟然要方证大师转告令狐冲,要他接任恒山派的掌门之位,真是笑死我了,一定是定闲师太被人伤了脑子。
张张嘴,林寒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道:糟糕,难道她们找田伯光,就是为了弄清定静身死的真相?要真是那样,想必他们是相信了田伯光,开始怀疑,甚至是确认凶手就是我嵩山派,如此才会指明令狐冲这个于我以及嵩山派有着重大矛盾的华山弃徒为恒山的掌门。
也怪他自己,光顾着曲非烟的事,竟然将田伯光这么一个破绽给忘了。
早知如此,就应该下手将田伯光除去,来个死无对证,想不到事情都成了那样,定闲两人还是选择相信少林,看来少林的金子招牌还真是管用。
不过,想必定闲两人没有证据,还来不及对恒山弟子说些什么,便被人给害了,如此,林寒还真得谢谢那个暗中出手的人。
到底是谁下的毒手,按理说应该是岳不群,但是,岳不群的武功已是大不如前,怎么可能杀死定闲、定逸以及田伯光三人?想不通!事已至此,林寒明了他必须下山了,想必这个时候,左师伯一定有许多事情要个靠得住的人商量,很明显地,徐铮这个关门弟子还达不到他的标准,所以才会派他前来召唤自己。
抱歉地对任盈盈笑笑,林寒对曲非烟说:丫头,林大哥要下山去了,你也一块走吧,林大哥不放心将你留在这里。
可是,姐姐怎么办?曲非烟望着任盈盈,不舍地问。
还不待任盈盈说什么,林寒抢先答道:不碍事,对于任姑娘,是放是留,想必少林不久就会有决断。
任盈盈走到非烟面前,握着她的手说:非烟妹妹,姐姐感谢你一直陪着姐姐,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姐姐能照顾好自己的,你就随着你的林大哥下山去吧。
哦,曲非烟不舍地点点头,那姐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哦。
嗯,姐姐知道了,你随他们下山去吧。
任盈盈笑着说道。
去收拾行李吧。
林寒笑着对曲非烟说,待她进屋后,林寒刻意走到任盈盈身边,叹息说:谢谢你的帮忙,不过,下一次见面,或许我们就是敌人了,保重吧!神色复杂地看着林寒,任盈盈勉强露出笑容:嗯,你也保重。
点点头,林寒转过身去,你这次笑得真难看。
说完不等任盈盈发作便回到秋离身边,问道:你怎么也上来了?秋离满脸委屈地说:看你乐不思蜀的样子,原来是有两个美人陪着。
轻笑一声,林寒摇头附到她耳边说:喂,那是魔教妖女诶,师兄的艳福还没有那么好。
秋离被他呵出的气息骚得痒痒的,颈脖立时红润起来,瞬间便蔓延到脸庞之上,一时娇羞不已,看得徐铮是目瞪口呆,也是无比的羡慕。
这一幕恰巧被任盈盈看在眼里,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摇摇头,苦笑一声,想到令狐冲不也是同样在与她不清不楚的时候,心里还装着一个小师妹,而且还招惹到恒山的依琳小尼姑,看来男人都是禁不起诱惑的,只盼林寒能够真心对非烟,不至于叫那个苦命的丫头受到委屈。
这个时候,屋内的非烟已经收拾妥当,肩上挎着一个小包裹走出来。
望着迎面而来的曲非烟,秋离的心中一紧,满眼都是她腰间的短剑以及那随风摇曳的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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