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 物是人已非

2025-03-30 08:14:46

哦,林师侄有何要事,可否需要帮忙?汤英鹗笑着问道。

展颜一笑,微微摇头,林寒拒绝道:多谢师叔美意,弟子能处理的了。

什么事这么神秘?丁勉蹙眉道,若是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等你一会,待你将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再一块儿回山。

林寒笑道:呵呵,一个承诺,师父、师叔,你们先回吧,正事要紧。

再说了,在这嵩山.洛阳地界,还会有人能对我不利不成?呵呵……众人皆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你自己看着办。

丁勉亦不再勉强,他此番下山来,除了是静极思动之外,也是担心林寒的安危,如今林寒既然无碍,他也就放心了。

次日要远行,众人便早早去休息。

其实,以洛阳到嵩山的距离,倒是算不得‘远’,以寻常骏马的脚程,也不过是几个时辰,即可到达。

但众人都知道,此番别离之后,想要再见,也并不是那么的容易,故而,这‘远’,更多是体现在时间上,而非单单是指空间的距离。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从沉睡中醒过来,才发现,外面正在下着小雨,整个洛城,迷迷蒙蒙的,像是被淹在一片烟雨中,倒是有些江南小雨的调调。

被告知丁勉等人已经离去,林寒心中有些怅然,看着院中越发翠绿的柳色,不知为何,竟是想起了唐代大诗人王维的这一首《送元二使安西》,离别配着小雨,不免勾起了心中的寂寥。

或许,是此情此景,触动了情;又或是,心中的情,感染了天地的景,情景交融,倒是有些分不清了。

草草地用过早饭,辞别了汤英鹗等人,林寒独自撑着暗色的油纸伞,融入了洛城的烟雨中。

细细的雨线,蒙在油纸伞边缘,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像是乖极了的小猫,仅仅是支起一层薄薄的绒毛,诉说着它们的存在。

大街上,或许是因为天色渐渐阴沉的缘故,行人并不多,偶尔有几人,也是抱着采买之物,急匆匆地穿行着。

身前不远处的包子铺中,一名三旬左右的粗布男子,正从店家手中接过热腾腾的一小袋包子,满脸笑意地揣进兜里,见着林寒望来,不由得憨厚地笑笑,转身奔跑进雨中……望着男子略有驼意的背影,以及那憨厚的笑容,林寒想着,或许,那个男人正是从主家下工不久,急急回家看望数日不见的孩子,想着想着,林寒的心里,都是酸酸的,仿佛有太多的情绪。

并不急着向那一处地方走去,林寒撑着油纸伞,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中穿行,看着人来了又去,看着生活百态,良久之后,才叹息一声,向着那一条小巷走去。

天色,越来越暗;暴雨,就要来了……原本不算长的一条巷子,林寒却足足走了半个时辰,竟然还没有到达最深处,频频引得外人侧目。

他们很不明白,这下雨天,林寒不赶着回家避雨,却要撑着一柄不顶用的油纸伞,一步一挨地走着……一股‘近乡情怯’的心情缭绕,在巷子的最深处,看着紧闭的门扉,林寒的心里,竟是松了口气,之后,又是微微的失望。

天空,乌云终于不堪承受,大滴大滴的雨珠落了下来,打在地面上、打在油纸伞上,劈啪作响。

吱呀……门,并没上锁,林寒上前去,轻轻地推开,在刺耳的门轴声中,迈步进了院子。

院子中,数只编篓堆叠在屋檐下。

林寒轻轻地走近,随手拿起一只,发现都是些未完成的作品,显然,主人是因为意外,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只是看起堆叠得颇为完整,想必主人离去的时候,并不匆忙,至少,还有时间整理杂物。

放下竹篓,林寒来到房门前,门扉间不过是插着一根铁销,并没上锁,想来这一片虽穷,民风倒是颇为淳朴,又或是绿竹翁经常送些竹篓等物给左邻右舍,颇得好感。

林寒收拢了雨伞,将雨水甩去,才将铁销取下,放在一处角落里。

轻轻地将房门推开,昏暗的光线下,屋内的摆设井井有条,更加证明了此间主人不是急切离去。

走到八仙桌前,林寒伸出左手,指头在桌面上轻轻抹过,指间搓动,感受着些微的灰尘,并不是很多,心中已然明白过来,绿竹翁两人离去的时间并不长,大约就在五六天前。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大有将整个城池吞噬的迹象,林寒吹去座椅上的灰尘,坐在上面,面对着门外的雨,静静地想着心事……暴雨啪嗒啪嗒地肆虐,天际的雷电也是闪个不停,轰鸣声不绝于耳,却不能惊动林寒分毫,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那么的入迷。

盛极必衰,半晌之后,雨渐渐地小了,浓厚的雷云隐去,天空再次放亮,到了最后,只剩下毛毛躁躁的细雨,不得停歇……从沉思中抬起头来,才发现雨几乎已经停了,林寒哑然失笑,从座椅上起身,穿过内堂,来到后院,入目之处,是雨后更加清新的翠竹与绿叶。

在前面看不出来,只有到了这后院,才会发现别有天地,湖泊、雨荷、凉亭、小桥、假山、竹林、花木、石桌、石凳,错落有致地组合在一起,竟是有着别样的清幽,在这洛阳城里,可是极为的难得,想必任盈盈亦是花了不少心思来布置。

只是,美景常在,物是、却已人非……叹息一声,林寒将雨伞放在后院墙角处,漫步在细雨中,感受着那凉凉的湿意,如此,才能感受到那份真实的存在。

沿着弯弯曲曲的人工湖泊边的小道,看着不断弯曲又复挺直的莲盖,哗啦啦地抖出水来,沉默着浅行,在拐角处,林寒一个箭步,跨上了通往湖心的木桥。

到了湖心的凉亭中,林寒停了下来,倚立在凉亭支柱上,想象着夏天来临的时候,湖中层层莲叶,随风起伏,碧浪间,偶尔露出一两支成熟的莲蓬,与粉嫩的花瓣交相辉映,映衬出一个轮回。

想必,很多个仲夏之夜,任盈盈都会捧出有着焦尾的古琴,就着月色,在萤火虫的舞蹈中,轻轻地拨动琴弦……晃了晃脑袋,看着湖中莲叶间、青皮红背的游鱼,俱是翕张着小口,急急地呼吸,很是有些喜感。

穿过凉亭,再次向前走去,直到到达湖泊的另一边,那里又是一番天地。

竹林中,林寒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动作太大,惊扰了这些翠竹。

有经验的都知道,雨后的竹林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从天而来的积雨,打成落汤鸡。

林寒可不想因为今天心中那点莫名的情绪,而一身湿淋淋地回去。

避过几处意料之外的竹林飞雨后,林寒看到了一张石桌,以及三张呈等角而立的石凳。

有人说,看一个人是否寂寞,只需要去他经常独处的地方,若是只有一个位置,那他只是孤单,并不是寂寞;如果有两个或者以上的位置,那他既是孤单的,又是寂寞的。

任盈盈的心境,林寒多少有些明白,两人的处境,颇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任盈盈是主动避开,而林寒是主动融入,但终究都是一样的寂寞。

所以,两人能够成为朋友,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那份寂寞。

但是现在,怕是再也不能了,林寒深深地叹息一声。

以赤火真气将石凳上的水渍蒸去,林寒坐了下来,这一次,他进来了,却再没有琴声相伴!任盈盈既已离开,想必是得到任我行身亡的消息,回转黑木崖了。

让林寒比较欣慰的是,她带上了绿竹翁同行,这就说明,在她的潜意识中,黑木崖并不能让她有安全感,或者说,她并不是很信任令狐冲。

或许,两年来,不上黑木崖,正是因为已经与令狐冲疏远了,想着这些,林寒不由得笑出声来:自己还真是得陇望蜀,即使不是令狐冲,和任盈盈也不可能啊……但不知为何,尽管如此,林寒的心里,却是格外的畅快。

这一刻的复杂心情,竟是连他自己都不能完全明白了。

在这翠竹林里,林寒待了很久,久得雨都停了,久得太阳都出来了,久得天色都重新变暗了……雨,终究要停;人,终究要离开。

这一次,没有见到任盈盈,林寒除了一点失望之外,并没有放在心上,或许,时间久一些,冷静下来,才是更好的。

对于任盈盈身上的‘三尸脑神丹’之毒,倒不是很急。

三尸脑神丹,是魔教的一种阴损至极的毒药。

其炼制方法只有魔教教主知道。

药中有三种尸虫,服食后一无异状,但到了每年端阳节午时,若不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

一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

东方不败强令属下服用此药,每年以解药相要挟,以使他们死心塌地听从驱使。

在任我行重夺教主之位后,也得到了此药的炼法,沿用下来,用于控制属下,除了向问天、令狐冲之外,魔教中高层无人能幸免。

只是,此毒只能缓解,不能根除,对于任盈盈身上的毒,任我行也是毫无办法,只能给她缓解的药。

从任我行处得知,如今任盈盈的身上,还有最后一颗解药,足以支持到明年的端阳节。

故而,在此之前,林寒劝服任盈盈,给她解了‘三尸脑神丹’之毒就行,并不一定要急于一时。

既然物是人已非,此地已不足留恋,于黄昏之前,林寒握着油纸伞,悄然离开……下一次见面,当在泰山之巅,而在那之前,还有许多事在等待着林寒,有意料之中的,也会有意料之外的。

甚至是,不曾料到的危险……(这是今天的第二更,因为是过度章节,就一并发上来了。

后面会有一个大-高-潮,大-高-潮中套着另外一个大-高-潮,或者还会套着第二个高-潮,看日坠的笔力了……这几天会上架,很多话想说,若是朋友们有心,请关注后面会上传的上架感言,谢谢朋友们的支持!)第二四零章 剑阻草庙村洛阳属地、嵩县城南,有一地名为‘五道沟’,源起伊河陆浑水库南岸第五道分支。

五道沟历史久远,最远可溯至上古‘陆浑部落’,有远古后羌人战败西迁,‘陆浑戎’失散,村落便不复存在。

至盛唐时期,河南五道沟有大户党姓人丁兴旺,后到处遗留党姓坟冢,留下大石碑无数。

至宋后,各地混战、土匪占山为王,民不聊生,五道沟因地势险恶渐杂草丛生,杳无人烟。

五道沟中段开阔处,呈鱼肚形盆地,有石门沟河、五道沟河至凤凰岭脚下合二为一,下流十余里汇入伊,凤凰岭下有一没落村庄,名为‘草庙村’。

草庙村名,由来已久,最可信的当是‘刘秀修庙’。

相传,刘秀遭王莽驱逐,路经此地,单枪匹马进入五道沟,但见两山对峙,山清水秀,泉水叮咚,鸟语花香。

尤其是看到一山形似巨龙饮水,因留恋山水,放慢马蹄,忽听人嘶马鸣,便慌不择路,沿河涧路而行,但见两沟并出,不知行其左右,便打马跑上一丘形山。

山上有一庙,因年久失修,断壁残垣,神像裸露,杂草丛生,深可没人。

刘秀掩马嘴,衔铃环,登高处,藏于神像后。

王莽不见刘秀踪影,沿南路而行。

后刘秀脱身,高呼‘草庙救了我’。

既而进东沟,翻倒回,一路东行。

后刘秀登基重修此庙,重塑神像,此地便取名草庙至今。

及至此时,草庙村已经没落,村民多逃难远走他乡,残屋片瓦间,时有黄鼠狼、狗獾等动物出没,倒是村旁的道,并未被杂草隐没,常有行人往来。

这日正午,天空的骄阳并不热烈,路口有马蹄声传来,给这死寂的草庙村,带来些生机。

一人一马,马是上等的好马,通体呈棕褐色,体无杂毛,颇为神骏,虽比不得‘赤兔’、‘的卢’、‘汗血’,又或是‘八骥’这等日行千里之马,但比之军中上等战马,未必逊色了些许。

马上的人,一拢淡紫色长衫在身,正是嵩山派的制式长老服,道这人是谁?恰是离开洛阳、回返嵩山的林寒,他在洛阳多停留了一日,落在了丁勉、费彬等人后面,此刻正独自前行。

如今眼见着已是正午,瞅着正是五道沟地界,林寒记得这里有一个‘草庙村’,只是早已破败。

策马近前,看着眼前的残垣片瓦,林寒叹息一声,知道找不到地方用饭,只能吃些干粮对付着,好在马背上的包裹中还有些熟食。

就在林寒打算下马用饭之际,心有所感,皱着眉头向前方山道望去,待得看清目标,不由得脸色大变,两眼也微微眯成一条缝。

对方像是感受到了林寒的注视,亦是抬起头望来,四目相对,冥冥中,似有电光闪起,两人周边的青草树木无风自动,渐成匍匐之态。

骑在马背上,林寒瞧得清楚,来人以一身黄灰色短袍遮身,眉发皆白,长须飘飘,后背上背着一把极为普通的长剑,怎么看,都像是随手从铁匠铺中支取的,平凡没有任何的特色。

但林寒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此人年过九旬,看着像是半截身子入土,但在山风的吹拂下,衣角震荡,似要随风而起、仿若仙人,端的是非常的不凡。

因为,他是风清扬,华山派剑宗‘风’字辈的人物,是方证、冲虚等人都需要尊称一声‘风前辈’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林寒岂敢看?如今江湖中,若还有一个人,能够让林寒心怀忌惮,不会是别人,只能是将‘独孤九剑’使得出神入化的风清扬。

来者不善,这是林寒的第一感觉。

他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到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他知道今天的一战不可避免,而且将会非常艰难。

他没有把握,真真正正的没有把握,他讨厌这种感觉,面对着风清扬,有可能会身死......两人的气势对撞,林寒身子不动,身下的马匹却是缓缓地后退了一步。

叹息一声,林寒摇了摇头,在气势方面,他终究是输了风清扬一筹,否则,坐下的马匹不会后退一步,正是因为自己承受不了风清扬的气势,才波及到了坐下马匹。

好在,马匹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这就明,林寒与风清扬之间的差距,很,未必就没有一拼之力。

沉吟片刻,林寒跨步下马,想了想,还是将泪痕剑从包裹中取了出来,对于风清扬,他是尊敬的,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多少枭雄奸雄,最后却惨死在亲人、朋友的手上,为什么?因为没有防备之心,而一顶‘大爱、大义’的帽子,实在是太重太重了,重得每一个亲朋好友,都可能去背叛他的‘枭雄’朋友,最后再留下几滴名叫着‘愧疚’的眼泪。

记得风清扬曾经过,除非华山派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否则他不会离开后山。

而现在,他离开了,主动来找林寒,他想要做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面对这样怀有怨恨之心的风清扬,林寒不敢赌。

右手提着泪痕剑,左手牵着马匹,林寒缓缓走到近前,在风清扬一丈之处停了下来,拱手道:晚辈林寒,拜见风老前辈!风清扬一言不发,紧紧地打量着林寒,良久才道:知道老夫为什么而来!知道!林寒笑着答道。

那还敢上前来?风清扬皱着眉头问道。

摇了摇头,林寒回道:前辈对晚辈有提点之恩,这是不争的事实。

晚辈拜见前辈,也是应当。

至于前辈来此的目的,晚辈也能猜个**不离十,只是......我又为何要逃?哈、哈、哈......风清扬抚须而笑,好,好一个‘为何要逃’,老夫倒是没有看错。

那是前辈识人!林寒轻笑道。

风清扬脸色一沉:识人,呵呵......只怪老夫还是低看了,想不到华山派,没有毁在左冷禅手中,却毁在了手中。

呵呵......林寒摇了摇头,坦言道:在岳不群修炼《葵花宝典》之时,华山派的没落就已经注定了,更何况,华山派不在了,嵩山派也是同样没了,现在只有五岳派,这样不是很好吗?强词夺理!风清扬不怒反笑,现在的五岳派,声势虽然浩大,但终究只是嵩山的五岳派,与华山没有多大的关系!林寒冷笑一声,戏谑地:风老前辈不要忘了,岳不群此人,可是非常赞同五岳并派的。

岳不群,哼!风清扬缓缓地回复平静,诘问道,他真的修炼的是《葵花宝典》吗?呵呵呵,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分别呢,华山图谋《葵花宝典》,是不争的事实,剑、气两宗,不就是因此而内斗的么?被提起旧事,点了点头,风清扬不想再多,轻轻地将后背的长剑取下,沉声道:老夫既然下山,终究要讨回些公道,,不要怪老夫!哈、哈、哈......林寒大笑一声,公道,多么可笑的一个词,晚辈原本以为,只有极弱者,才会‘公道’,只有极强者,才会‘公道’,没想到,在风老前辈的口中,也要听一次!多无益,为了华山派,老夫不得不以大欺了。

风清扬沉声道,不过,能杀了任我行,武功本就不错,今日,只要能逃离此地,老夫保证,绝对不会再次出手。

林寒一愣,轻笑着摇头。

怎么?为何摇头?莫非不同意?风清扬惊讶地问道。

林寒笑道:前辈太自信了,这个江湖,早就不是数十年前的江湖了。

更何况,前辈既然起了杀心,何不永绝后患?难道是没有把握除了晚辈,怕晚辈回去报复么?风清扬脸色一变,林寒的话,正是到了他的心坎里,他有信心击败林寒,但要做到一击必杀,有些难了,万一被林寒逃走,华山的徒子徒孙,必将万劫不复,没想到他心中的一点犹豫,竟然被林寒敏锐地扑捉到了。

倒是老夫落了下乘,既然如此,战吧!抛去一切,风清扬调整好心态,一脸笑意地望着林寒,在心底,已经是打定主意,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将他除去。

林寒点点头,再不话,在风清扬的注视之下,牵着马匹,将之束缚在一棵香樟树上,把剑出鞘,将剑鞘放进包裹中,仗剑向着风清扬走去。

随着一步一步地靠近,林寒全身的热血开始沸腾,面对着风清扬,对上‘独孤九剑’,林寒很想知道,自己是否会有胜算。

是的,就是胜算,而不是自保......或许是狂妄了些,但这才是一个武者应该具备的血性,迎难而上,将胜负抛之脑后,只求痛痛快快一战。

当然,前提是,双方相差不大,至少要有一战之力,否则,就不是‘勇’,而是‘傻’了。

随着林寒的靠近,风清扬的神情亦是格外的凝重。

谁都不会想到,在这偏远的村落里,即将上演的,是一场惊世骇俗的宗师之战!胜,则天下第一剑法宗师,则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