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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30 08: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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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宗既非嫡出,又非长子,因神宗去世时,赵煦的5个哥哥早夭,他年纪最大,因此被拥立为帝,时年仅10岁,由其祖母高太后(英宗皇后)垂帘听政。

但高太后听政时,一手包揽政务,哲宗倍受冷落,形同影子←亲政后,努力摆脱高太后的阴影,施展自己的抱负,却在25岁时早逝,留下了许多遗憾。

哲宗在位只有16年时间,但这时却是北宋党争最激烈最残酷的时期,无论是元祐更化,或是绍圣亲政,从神宗时起就变法和反对变法的大臣们仍在互相攻击,甚至将普通的政见之争上升为意气之争,还一度使得哲宗欲追废祖母高太后,北宋的政治走入了一个歧途,而这一切都要从高太后垂帘听政谈起。

垂帘太后和影子皇帝元丰八年二月,宋神宗病情日趋恶化,不能处理朝政。

王赵傭为皇储,由皇太后高氏暂时听政,神宗表示同意。

高太后出身尊贵,其曾祖是宋初名将高琼,母亲为北宋开国元勋曹彬的孙女,姨母是仁宗曹皇后。

幼年时,高太后与英宗都住在宫中,曹皇后视她如亲生女儿。

后来,仁宗和曹皇后亲自为两人主持婚礼,当时有天子娶媳,皇后嫁女之说,这种世家与皇室之间的联姻无疑有助于巩固高氏在宫中的地位。

高太后经历了仁、英、神三朝中发生的仁宗立储、英宗濮议风波和神宗熙丰变法等事,政治经验很丰富,她在保证哲宗继承皇位一事上起了重大作用。

神宗生病时,他年龄最大的儿子延安郡王赵傭才10岁,而两个同母弟弟却年富力强,雍王赵颢36岁,曹王赵頵30岁,论声望、地位和出身,两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有资格做皇帝。

当时,大臣蔡确和邢恕也有策立二王之意,他们曾想通过高太后的侄子高公绘和高公纪达到目的。

邢恕以赏花为名将二人邀请到自己府中,对他们说神宗的病情已无回天之力,延安郡王年幼,雍王和曹王都很贤明,有可能成为皇位继承人。

高公绘大惊,明确表示,这是邢恕想陷害他们全家,急忙与高公纪一起离开邢府。

蔡确和邢恕见阴谋难以得逞,便决定拥立赵傭,以夺策立之功,并趁机除掉与蔡确有矛盾的王珪。

蔡确在与王珪同去探望神宗时,问王珪对立储之事有何看法,暗中却派开封知府蔡京率杀手埋伏在暗处,只要王珪稍有异议,就将他杀死。

王珪胆小怕事,是出了名的三旨宰相(他上殿奏事称取圣旨,皇帝裁决后,他称领圣旨,传达旨意是已得圣旨)。

见蔡确相问,王珪便慢吞吞地回答:皇上有子。

言下之意是要立赵傭。

王珪这一次却很有主张,蔡确无法,便只好四处张扬,说他自己有策立大功,却反诬高太后和王珪有废立赵傭之意,此事在后来给他招来大祸。

不仅朝中大臣另有打算,赵颢和赵頵也极为关注选立皇储一事←们时常去皇宫探视神宗病情,看过神宗后,赵颢还径直去高太后处,试图探听或是谈论些什么。

神宗只能怒目视之,似乎也察觉到弟弟们的意图。

到了神宗弥留之际,赵颢甚至还请求留在神宗身边侍寝。

高太后见两位亲王居心叵测,为防万一,便命人关闭宫门,禁止二王出入神宗寝宫,实际上是要他们断了念头。

同时,加快了立赵傭为储的步伐,还暗中叫人秘密赶制了一件10岁孩童穿的黄袍,以备不时之需。

这年三月,在大臣们前来觐见时,高太后当众夸赞皇子赵傭性格稳重,聪明伶俐,自神宗病后便一直手抄佛经,为神宗祈福,颇是孝顺,还将赵傭所抄佛经传给大臣们看。

大臣们齐声称贺,高太后立即命人抱出赵傭,宣读神宗诏书,立赵傭为皇太子,改名赵煦,皇储之争总算平静下来。

数日后,神宗去世,皇太子赵煦即位,改元元祐。

从此,太皇太后高氏垂帘听政,掌握大权达8年之久。

高太后被后人誉为女中尧舜,但她在政治上却极为盲目和固执。

神宗时代,高太后就是变法的主要反对者之一,她曾与仁宗曹皇后一起在神宗面前哭诉王安石新法败坏祖宗家法,害苦天下百姓。

高太后垂帘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回反对变法最坚决的司马光【马光在神宗变法时隐居洛阳达15年之久,百姓都知道他日后可能复出,称他为司马相公,而许多赋闲在家的反变法官员也很钦佩他,这些人是司马光执政后更化的主要力量【马光被召回朝廷后,立即打出以母改子的旗号(以神宗母高太后的名义来变更神宗朝的政治措施),全面废除新法,史称元祐更化【马光废除新法之彻底,不能不说他带进了自己10多年政治上郁郁不得志的个人情绪的影响。

然而,高太后却不仅一味信任司马光,委以重任,还在司马光死后,将其反对变法的措施执行到底,并起用大批反对派官员如文彦博、吕公著、范纯仁和吕大防等人,又将变法的官员吕惠卿、章惇和蔡确等人逐出朝廷,从而激化了统治集团内部的斗争。

高太后在哲宗即位时,一再表示她性本好静,垂帘听政是出于无奈,但她却丝毫不放松手中的权力。

在高太后垂帘时期,军国大事都由她与几位大臣处理,年少的哲宗对朝政几乎没有发言权。

大臣们也以为哲宗年幼,凡事都取决于高太后。

朝堂上,哲宗的御座与高太后座位相对,大臣们向来是向太后奏事,背朝哲宗,也不转身向哲宗禀报,以致哲宗亲政后在谈及垂帘时说,他只能看朝中官员的臀部和背部。

到了哲宗17岁时,高太后本应该还政,但她却仍然积极地听政。

而此时,众大臣依然有事先奏太后,有宣谕必听太后之言,也不劝太后撤帘。

高太后和大臣们的这种态度惹恼了哲宗,哲宗心中很是怨恨他们,这也是哲宗亲政后大力贬斥元祐大臣的一个原因。

尽管高太后和大臣在垂帘时没有考虑哲宗的感受,但他们并不放松对哲宗的教育。

高太后任吕公著、范纯仁、苏轼和范祖禹等人担任哲宗的侍读大臣,想通过教育使哲宗成为一个恪守祖宗法度、通晓经义的皇帝,尤其是让哲宗仰慕仁宗,而不是锐意进取的宋神宗,因为仁宗创下了为士大夫津津乐道的清平盛世。

此外,高太后在生活上对哲宗的管教也很严格。

为避免哲宗耽于女色,高太后派了20个年长的宫嫔照顾他的起居,又常令哲宗晚上在自己榻前阁楼中就寝,相当于限制了他自由活动的空间。

但元祐四年(1089)十二月,民间却传出宫中寻找乳母之事。

大臣刘安世得知后大惊,哲宗此时才14岁,后宫竟然寻找乳母,是否是皇帝沉溺声色?刘安世上奏章,告诫哲宗自重。

另一大臣范祖禹直接上疏高太后,言辞极为激烈。

高太后对外解释说,是神宗遗留下的几个小公主年幼,需要乳母照顾,但私下却将哲宗身边的宫女一一唤去审问。

哲宗后来回忆说那些宫女们个个红肿着眼,脸色惨白,他心里很害怕,后来才知道是刘、范暗中告了状,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高太后的这些做法虽然目的是为了照顾和保护哲宗,但却使得哲宗感到窒息,无形中增强了他的逆反心理。

更让哲宗难以接受的是,高太后对待其生母朱德妃也过于严格,甚至是苛刻。

或许是她有着某种隐忧,担心哲宗母子联合起来,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朱德妃出身寒微,幼时遭遇极坎坷,其生父早逝,她随母亲改嫁后,却为继父不喜,只得在亲戚家长大。

朱德妃入宫后,初为神宗侍女,后来生了哲宗、蔡王赵似和徐国长公主,直到元丰七年才封为德妃。

朱德妃温柔恭顺,对高太后和神宗向皇后一向都毕恭毕敬。

元丰八年十一月,朱德妃护送神宗的灵柩(jiù)前往永裕陵,途经永安。

当时,大臣韩绛任河南知府,亲自往永安迎接灵柩。

朱德妃走在后面,韩绛也去迎接。

高太后知道了此事,竟勃然大怒:韩某乃先朝大臣,你怎能受他的大礼?吓得朱德妃淌着眼泪谢罪。

哲宗即位后,向皇后被尊为皇太后,朱德妃却不能母以子贵,只被尊为太妃,也没有受到应有的待遇。

在如何对待朱太妃问题上,朝廷中曾有不少意见。

有人想趁机拍高太后马屁,欲降低皇帝生母的等级,以凸显垂帘的太皇太后。

有人想着将来终究是哲宗掌权,主张尊崇朱太妃,以显示天子的孝道。

但高太后却另有打算,想压制一下朱太妃,直到元祐三年秋天,才允许朱太妃的舆盖、仪卫、服冠可与皇后相同。

哲宗亲政后,立即下令母亲的待遇完全与皇太后向氏相同。

从哲宗生母的待遇问题上,可以看出其间夹杂着复杂的政治斗争背景。

高太后和元祐大臣们所做的一切,对于哲宗来说,负面影响非常大。

哲宗早慧,八九岁时便能背诵7卷《论语》,字也写得很漂亮,颇得父亲神宗的喜爱。

元丰七年三月,神宗在宫中宴请群臣,时年9岁的赵傭随同。

赵傭虽然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但却表现得极为得体,得到父亲的夸赞。

哲宗即位后,辽朝派使者来参加神宗的吊唁活动,宰相蔡确因两国服饰不同,怕年幼的哲宗害怕,便反复给哲宗讲契丹人的衣着礼仪。

哲宗先是沉默不语,待蔡确絮絮叨叨讲完,忽然正色问道:辽朝使者是人吗?蔡确一愣:当然是人,但是夷狄。

哲宗道:既是人,怕他做甚?言辞极锋锐,蔡确无言以对,惶恐退下。

少年老成的哲宗面对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高太后和元祐大臣,也会用他自己的方式表示反抗。

每次大臣向哲宗和高太后奏报时,哲宗都沉默不语。

有次高太后问哲宗为何不表达自己的看法,哲宗回道:娘娘已处分,还要我说什么?弦外之音就是自己无非是一个摆设而已。

哲宗常使用一个旧桌子,高太后令人换掉,但哲宗又派人搬了回来。

高太后问为何,哲宗答:是爹爹(神宗)用过的。

高太后心中大惊,知道他将来必会对自己的措施不满。

大臣刘挚曾上疏,让高太后教导哲宗如何分辨君子和小人。

高太后说:我常与孙子说这些,但他并不以为然。

高太后由此愈加担心,当然更不敢放下权力。

元祐八年九月,高太后去世,哲宗改元绍圣,大力打击元祐大臣,甚至在章惇等人挑拨下,直指高太后老奸擅国,欲追废其太后称号及待遇。

也许在最初,哲宗对父亲神宗的理解只是出于崇敬,但元祐时期被冷落和忽视的经历加剧了他对元祐政治的不满,便极力推崇神宗。

可见,在哲宗的政治抱负中,有着浓厚的个人感情因素,使得他的人生多了些悲剧色彩,也使得朝野上下的分野益发清晰。

哲宗朝,无论是元祐时期,还是哲宗亲政后,最活跃的似乎都是朝中的大臣们。

由于变法与反变法矛盾的延续以及哲宗与高太后的冲突,使得当时变法的大臣(新党)与反对变法的大臣(旧党)都无可避免地卷入激烈的党争,成为其中的主角,也就演出一幕幕令人叹息的悲剧。

在高太后垂帘的8年中,旧党不仅控制了整个朝廷,对新党的打击和倾轧也始终如一,从未放松过。

旧党刘挚、王岩叟、朱光庭等人甚至竭力搜寻新党章惇、蔡确的传闻轶事,任意加以穿凿附会,对其进行诋毁,其中最典型的便是车盖亭诗案。

蔡确,字持正,泉州晋江人。

神宗变法时,王安石见蔡确颇有些才能,便推荐他做三班院主簿。

但蔡确长于见风使舵和阴谋诡计,当他见到神宗有疏远王安石之意时,竟不顾知遇之恩,上书参劾王安石。

蔡确为了谋取高官,制造了多起冤狱←自知制诰升至御史中丞、参知政事,均靠制造冤狱夺别人官位后得到。

很多大臣都看不起他,而蔡确却自以为本事了得。

神宗病危时,蔡确与邢恕欲立神宗同母弟雍王颢和曹王頵不成,反过来诬陷高太后和王珪有废哲宗之意,自谓有策立功。

高太后垂帘后,新党势力被排挤,蔡确也被贬出朝廷。

元祐元年,蔡确罢相,出知陈州。

次年,蔡确再贬安州。

在安州游车盖亭时,蔡确写下了《夏日游车盖亭》十首绝句,诗被与蔡确有过节的吴处厚所得。

吴处厚曾在蔡确手下为官,希望他推荐自己,但被蔡确拒绝了,由此怨恨不已。

终于,吴处厚等来了报复的机会,他将蔡确的诗上呈朝廷,说其中内五篇皆涉讥讪,而二篇讥讪尤甚,上及君亲。

诗中有矫矫名臣郝甑山,忠言直节上元间之句。

郝甑山,安州人,唐高宗时的忠直之士。

唐高宗曾想让位给皇后武则天,郝甑山上奏反对。

吴处厚曲解诗意,说此处是将高太后比做武则天。

而旧党梁焘、朱光庭和刘安世等人立即加以发挥,肆意攻击,并以邢恕极论蔡确有策立(哲宗)功,真社稷臣的言论相弹劾,高太后怒不可遏,将蔡确贬到新州。

吕大防和刘挚曾以蔡确母亲年老,岭南路远,主张改迁他处,高太后却说:山可移,此州不可移。

在当时,被贬往岭南,实际上如同被判了死刑≌轼曾有诗云:问翁大庾岭头住,曾见南迁几个回?这是当时岭南实际情况的真实写照。

蔡确被贬时,范纯仁对吕大防说:岭南之路长满荆棘七八十年矣,今日重开,日后我们难免有此下场。

他还请哲宗向高太后求情,但哲宗依旧以沉默相抗议。

哲宗亲政后便把大批元祐大臣贬至岭南,印证了范纯仁当日的忧虑。

车盖亭诗案是北宋开国以来朋党之争中以文字打击政敌面最广、力度也最大的一起文字狱,旧党利用高太后对蔡确等人的不满,捕风捉影,对整个新党集团进行一次次斩草除根式的清算。

在蔡确被贬新州时,旧党将司马光、范纯仁和韩维誉为三贤,而将蔡确、章惇和韩缜斥为三奸←们将王安石和蔡确亲党名单张榜公布,以示警告,同时对元祐元年被司马光斥逐的新党人员章惇、韩缜、李清臣和张商英等人再加以重贬,又铲除在朝的新党,如李德刍、吴安诗和蒲宗孟等人,都被降官贬斥【马光的同僚及追随者们在高太后的下,欲给新党以毁灭性的打击,来巩固自己的势力。

但是,随着高太后的衰老和哲宗的成长,不仅旧党成员,连高太后也感到山雨欲来、新党复起的政治气氛。

元祐八年八月,高太后垂危时,她告诫范纯仁和吕大防等人:老身殁后,必多有调戏官家者,宜勿听之,公等宜早求退,令官家别用一番人。

实际上是已经预感到哲宗准备起用一批新人,要他们提前准备,尽早退出朝廷,以保全身家性命。

后来事实证明,哲宗亲政后,凡是高太后垂帘时弹劾新党和罢免新法的官员几乎无一人幸免于报复。

哲宗亲政后,召回章惇、蔡卞、黄履和张商英等人。

章惇等人曾是神宗变法时的重要人物,但在经历了元祐时期旧党的残酷倾轧后,他们的政治性格在党同伐异过程中遭到严重扭曲。

当他们复出时,他们与亲政的哲宗一样,都有着强烈的报复心理,而章惇就是其中代表人物。

章惇,字子厚,浦城人←博学善文,考进士时,其名次在侄子章衡之下,深以为耻,在竞争异常激烈的情况下居然再次参考。

一次,章惇与苏轼外出游玩,走到一个深潭边,见潭下临万仞绝壁,有根木头横在上面。

章惇请苏轼到绝壁上去题字,苏轼见绝壁下深不见底,当即摇头,连说不敢。

章惇却从容地吊下绳索攀着树下去,在壁上大书:苏轼章惇来。

上来后竟然是面不改色,神采依旧≌轼拍拍他的肩膀说:君他日必能杀人。

章惇问为什么,苏轼说:能自判命者,能杀人也。

章惇听罢,哈哈大笑。

熙宁初,章惇得王安石赏识,被委以要职。

后来,高太后和司马光废除新法,章惇与他们的冲突就越来越激烈,甚至还与司马光在高太后帘前争论,言辞极为尖锐。

高太后大怒,刘挚、朱光庭和王岩叟等人趁机上奏指责章惇,章惇被贬出朝廷。

章惇返回朝廷后,不忘刘挚和王岩叟等人对新党的攻击,变本加厉地对他们进行报复。

绍圣元年(1094),章惇在哲宗的下,将旧党的主要人物吕大防、刘挚、苏轼、梁焘等人贬到岭南。

章惇还利用哲宗不满当年刘安世和范祖禹谏宫中寻找乳母一事,将两人也贬到岭南。

绍圣四年,章惇等人频频上奏,哲宗又开始对元祐大臣进行新一轮的打击。

已故的司马光和吕公著等人均被追贬和削夺恩封,哲宗甚至还要掘两人坟墓,由于大臣以发人之墓,非盛德事相谏才作罢,但两人后代都被牵连遭贬。

仍在世的元祐大臣,均被贬出朝廷,后来几乎都相继到了岭南。

哲宗像章惇对旧党还采取了一个极严厉的措施,即编类元祐臣僚章疏,也就是把元丰八年四月以后所有攻击新党和新法的章、疏都予以排比分类,再给上章、疏的人依次定罪,此活动一直到哲宗去世时仍在进行。

此外,章惇在贬逐元祐党人时,还以被贬者的姓名来定贬所≌轼贬儋州,是因为苏轼字子瞻,瞻类似儋。

刘挚贬新州,因为新字音近似刘挚字莘老之莘。

黄庭坚贬宜州,因为宜字似其字鲁直之直字。

而刘安世贬逐时,有人说刘安世曾算过命,说他命极好,章惇就在昭州上一指,说:刘某命好,让他去昭州试试。

竟将人的生死视为儿戏,不幸为苏轼所言中。

新党对旧党的报复性打击与哲宗的鼎力是分不开的。

哲宗不满司马光的以母改子,不满元祐旧臣早年对他的冷落,更不满高太后对他的种种压抑,因此,对旧党的仇恨心理不亚于元祐时被打击的新党。

绍圣初,逢郊祀大礼,朝廷要颁布大赦诏令,通常连死囚都免去死刑。

有大臣请示哲宗,可否赦免贬谪的旧党官员,哲宗回答得极为干脆,说决不可以。

绍圣四年(1097),有人建议让谪居岭南的刘挚等人稍徙善地,以感召和气,哲宗却说:刘挚等安可徙!连在岭南附近做些调动也不允许。

而对于王岩叟,哲宗指责他当初贬蔡确时,实际上是将矛头对准自己,用心极险恶,也就更加痛恨他。

哲宗的这些言行相当于宣判了旧党人政治上的死刑,至少在哲宗统治时期,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事实上,在哲宗初年,新党和旧党在变法的态度上都有所转变(司马光除外)。

如苏轼在给朋友的信中就表露出对神宗变法初期他的一些偏激言行的反思和自责,认为新法是有一定效果的。

新党中章惇等人也曾指出新法中有许多弊端需要改正。

两派都看到了新法的利和弊,假如执政者能调和两派矛盾,消弭冲突,因势利导,北宋的政治或许会有转机。

但很不幸的是,高太后的垂帘和司马光的上台使得党争激烈化,导致了绍圣后哲宗和新党的反扑,甚至连哲宗的孟皇后也不能幸免,成为党争的牺牲品。

序章 序章 师恩深重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一间陈旧的小平房中,稀稀拉拉的读书声正在阵阵传来,而屋外的空地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无聊地用脚颠着球,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该死的师傅,别人都在那里读书,偏偏我要练球,现在的足球那有这么练的!触球期间不许球落地,要把球牢牢粘在身上脚上,这都是哪门子的规矩!还有,这球又轻又飘,难练死了!话音刚落,他就突然感到头上落下重重一戒尺,来不及大声呼痛,他几乎顷刻发动,慌不择路地带着肩膀上的球逃出四五米,这才回过头来。

师傅,你怎么老是搞突然袭击!哼,你这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不让你吃点苦头你会认真练球?手拿戒尺的是一个干瘪老头,身上的衣服已经洗得看不出本色,当初是你自己不肯按照课程学习,偏要抽签,怎么,拿到那两支签现在后悔了?告诉你,这蹴鞠比那劳什子足球可难多了,你不好好练就别想有炉火纯青的那一天!还有,昨天的作业呢?作业……阳剑峰着实苦了脸,这成天练球就已经够头疼了,偏偏自己当初抽签还拿到了另一门艰难的功课,两座大山一起砸下来,他真是恨不得有分身术,师傅,你饶了我行不?昨天我练那一招鹞子翻身就差点折了腰,哪有空去完成作业!你这个就爱偷懒的家伙!老头一个闪身冲了上来,劈头盖脸地赏了弟子几戒尺,末了,他才气喘吁吁地住了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唉,随你的便吧,反正这个国学私塾也撑不了几天。

街道那里已经来了通知,说我是非法授课,要限期取缔!真是见鬼了,中国五千年文化流失倒没人管,我老头子免费开私塾却招惹一身不是!发了老大一通牢骚之后,老头再也无心理睬阳剑峰,闷闷不乐地朝自己的小屋走去。

阳剑峰一下子愣住了,他自幼父母双亡,一直寄住在城里的一个亲戚家。

由于没户口,他在家里可谓是受尽冷眼,吃的都是残羹剩饭不说,连学都只能断断续续得上。

不过,自从七岁那年遇见了这个奇怪的老头,他的日子便过得丰富了起来,尽管苦头吃了不少,但相对于朝打暮骂的亲戚,他更喜欢和师傅待在一起的感觉。

师傅,师傅,你真的要走?他抛下那个形状奇特的球,三两步追了上去,你走了,我们这些学生怎么办?怎么办?他们都是来我这里玩玩的,有几个人肯下真功夫?跟着我时间最长的就是你了,其他人不过三分钟热度。

老头无精打采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是沮丧,我这座赖以栖身的小屋也被人说成是违章建筑,就要拆了,我不走又该住在哪里?说着说着,他的嘴里又咕哝了几句,历代祖师……林成对不起……至今也没有一个……徒弟……师傅,我跟你一起走好不好?阳剑峰根本没听清楚师傅后来在说些什么,脑袋一热,不假思索地提议道。

什么?林成先是一喜,随即失望地摇了摇头,胡说八道,你还小,就算你同意,你家里人也不会答应的。

好了,小峰,你有这片心就够了,师傅老了,也无所谓这些了……不,我没有亲人!阳剑峰只知道自己今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师傅了,态度竟是异乎寻常地坚决←一五一十地讲述了自己的身世,最后才仰起头道,师傅,你带我走吧,我以后再也不存心气你了!你……林成再也抑制不住心头激动,不知打哪里涌来一股大力,竟伸手把阳剑峰抱了起来,好,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真正的徒弟,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说服阳剑峰亲戚的经过异吵利,林成甚至没说几句,那一家人就立刻把阳剑峰扫地出门,甚至还撂出了将来再无关系的绝情话。

直到此刻,林成方才明白了这个徒弟为何如此早熟倔强,心头不免充满了感慨。

三年后,城郊的一处矮平房。

师傅怎么样,足以乱真吧?阳剑峰得意洋洋地指着桌上那张纸,要是找一个高手帮帮忙,说不定可以卖个好价钱……住口!林成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气,世间能够以假乱真的人多了,你学了这点皮毛就以为天下没有明眼人了?小峰,你记住,钱财要直中取,不可曲中求!师傅,可是你的病怎么办?这种时候还讲什么规矩,是你的生命重要还是规矩重要?阳剑峰一时气急,口不择言地说道,就是因为那些不合实际的条条框框,你才会像今天这样没钱看病,那些什么祖师传下来的技艺才会逐渐败落……你,你欺师灭祖!林成终于勃然大怒,想要伸手教训徒弟,最终却无力地垂下了手,你说得没错,都是那些规矩把人一个个限死了。

我这代弟子除了我都死光了,你这一代就你一个,以后也不用担心有人制裁。

我死之后,随便你想干什么,我再也不会管你了!师傅!又是半年。

阳剑峰一个人站在公墓中的一座坟头前,脸上尽是哀戚之色。

师傅终究是走了,就在一个月前自己把辛辛苦苦打工挣来的钱送回来的时候,老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只知道师傅叫作林成,至于祖籍何处是否有家人全都不得而知,因此操办丧事的只有他一个人。

此时此刻,天大地大,他竟有一种无处容身的感觉。

他没有任何文凭,从师傅那里学到的东西虽然多,但他在县城中根本找不到可供这些知识发挥的地方,哪怕是他先前赚来的八百块钱,也只是卖劳力的辛苦钱。

这种千篇一律的日子真是自己想要的么?一瞬间,他打定了主意,要到外面的精彩世界去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