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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冬第一章 面对生死(3)

2025-03-30 08:16:25

哦,原来是这样!周联华听了他的话,默默坐在神坛上想了许久,终于说:这也是典故,当然也可以作教名。

张先生,我希望您和您的夫人,能够始终不渝地笃信神学,将你们的余生岁月,都融进对神学和《圣经》的研究中去。

因为那样不仅可以让你们驱散身边所有的烦恼,也能让你们的晚年生活变得更加充实!赵一荻由张学良搀扶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望着周联华身后那尊耶稣受难时的十字架,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她们相携着离开座席,踏着一片窗外投映进来的绚丽夕阳,蹒跚着走出了幽暗的大教堂。

可怕的红斑狼疮险些让她丧命1974年夏天,台湾淫雨如麻。

赵一荻万没有想到进入7月,天气忽然闷热起来了。

初来台湾时水土不服的她,多年在潮湿的气候里生活,对永无休止的淫雨显然早已经习惯了。

可是,忽然有一天,赵一荻发现自己身上有一块紫色的血斑。

初发现时她并没有十分在意,不久在她的大腿上又发现了一块淡淡的血斑。

张学良见了,心情很沉重,说:你应该马上去看医生,这肯定是一种病。

赵一荻却没有在意,只是说:没什么大事,也许只是皮下出血,过几天它就会好的。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

进入8月,夏雨连绵。

又一场特大的台风猛然袭击了台湾岛。

在大雨如注的阴霾天气里,赵一荻忽然感到身体不适,而且,两条腿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力气。

她发现皮肤上的血斑竟然越来越多,一块又一块,几乎连成了红红的一片。

这是血液病。

绮霞,千万不能再马虎了。

张学良这次感到了怪病的严重性,他再也不肯听信赵一荻无所谓的固执,坚持带她去看医生。

没关系,汉卿,血液病也不值大惊小怪。

赵一荻仍不以为然地笑笑:充其量不过是血小板减少,吃些止血药就会好转的。

不行,这种病决不是你所说的那么轻松。

绮霞,一定要听我的话,到医院去吧。

张学良神色严肃起来,赵一荻见他如此煞有介事,也就不敢继续坚持了。

好在现在她们进医院,再也不必像从前戴费玛莉在时那么犯难,只要对看守长段毓奇打声招呼,就可以直接到医院去。

这也是张学良幽禁即将结束的预兆。

张学良带赵一荻先后光顾了几家医院,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位医师能说得清赵一荻患下的是什么病。

化验血液所得到的结果,只能表示她的血液处于血小板减少的贫血状态。

但是却无法断定赵的病到底是何原因。

医生们为赵一荻想尽了办法,采取当时较为先进的技术进行治疗,然而,经过多次治疗却诸药无效。

显而易见,这种可怕的血斑已经成了难治的痼疾。

8月中旬,张学良又把赵一荻送进荣民总医院。

血液科张葆桢大夫是一位学有专长的血液病专家,她早年在美国攻读过医科。

经张葆桢诊断,她认定赵一荻患上了可怕的狼疮血斑病(RUPUSANHEMAIOSIS)。

张葆桢对张学良说:这种血液病实际上就是一种血癌,但是,只要诊断得及时,投药施治得体,又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

在张学良的请求下,荣总医院血液科对赵一荻的病情进行了会诊,一致认为张葆桢医生的诊断是正确的。

荣总医院根据这次会诊,主张对赵一荻的红斑狼疮施用PTEDISONE和IMMUNNE方法进行紧急治疗。

在那时,谁都知道红斑狼疮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疾病。

张学良感到这次患病要比以前任何一次都严重。

前次虽然是肺癌,可是肺叶终究可以摘除,而皮肤上的血斑居然那么顽固地频繁出现。

这让包括张葆桢医生在内的血液科医师都感到棘手。

一切可以对血癌产生效力的药物,对赵一荻的血斑居然毫无疗效。

赵一荻尊医嘱吃药以后,非但她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越加严重起来。

她全身竟然在一夜之间都肿了起来,而且医生断定她是不能活得太久的。

张学良那时急得欲哭,他找到张葆桢求救说:莫非这种病真是绝症吗?张葆桢说:红斑狼疮虽然还不能称为绝症,但是在当今的医疗水平下,治疗这种少见的血液病仍然是十分困难的。

可以说是个血液病的禁区,死亡率也相当高。

而台湾的血液科,多年来对这种怪病一般都采取保守疗法,治好的人很少。

所以,我们很难保证赵四小姐的病,是否有转危为安的希望。

坦率地说,我们只能尽力而为。

在血液科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当年9月,张学良只好同意该院的决定,将赵一荻转到该院皮肤科进行诊治。

他和她都知道为什么要从血液科转到皮肤科,那是血液科感到无能为力后的一种推托。

赵一荻入皮肤科后,眨眼一个月时间过去过了,但是医治亦不见任何功效。

这让张学良非常痛苦和失望。

负责赵一荻病情的是一位女医师,名叫林贤玉。

她早年留学英伦,对皮肤病有许多独特的经验。

赵一荻转入该科后,林贤玉女士曾企图以先进的紫外线照射来控制这种顽固疾病的发展,可是,效果仍然不明显。

红色的血斑仍然顽固地在她那雪白的皮肤上漫延开来,有时这一块红斑消失了,另一块红斑竟然又起。

此起彼伏,接连扩大。

而且,赵一荻在红斑狼疮的困扰之下,几乎全身红肿。

她从来不曾受过这种奇痒的折磨,可是现在她只好咬牙忍受。

特别是在闷热的雨天里,更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