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25-03-30 08: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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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诞生后来到宇宙中的一个角落里,在这个被称为五洲的世界中开始创造。

女神女婧依照神的形象取土造人,智慧神伏农将智慧分给人类,使之有了知识。

五洲:东海旦洲,南洋渊洲,西广俄洲,北极寒洲,中平神洲。

其中东海旦洲与南洋渊洲都孤悬于海外,而俄洲、寒洲、神洲则有地峡或高山相连。

每一洲都有若干国家,因为山高路远,很多国家之间甚至相互未曾听说过,故事主要发生在中平神洲。

五洲中的主要智慧种族:类人种族:常人:是所有智慧种族中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一个,五行属性极为均衡,虽然没有明显的长处,但也没有明显的短处,因此对所有五行法术都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抗性,而且对于所有五行法术又都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能量加成,各方面的平衡使得常人可以适合神洲的任何一种工作,但要想成为这工作的大宗师,则必须付出巨大的努力并拥有足够的幸运。

常人除了宗教信仰外,还信仰祖仙神灵,认为自己祖先的灵魂会注意自己。

越人:身高只有常人的五分之三左右,原本生活在丘陵地带,在百万耳朵战争中散布到了世界各地,据说除了中平神洲外其他大洲也有分布,但被称为矮人,他们对自己的身高极为自信和骄傲,认为女神女婧在造人时先是精雕细琢地造出了身高不高的越人,后来女神厌倦了,就随意搓捏出了其他人类种族,因此,在创造制作上他们拥有其他任何种族所没有的天分。

但是越人分裂成了两支,一类是住在深深的窑洞里的洞居越人,五行属性上属金(金系攻防加百分之五十至百分之百),是卓越的铸造大师;另一支在树上筑巢而居,五行属性属木(木系攻防加百分之五十至百分之百),是绝佳的机关设计者。

两类越人之间虽然相互看不起和不信任,但能维持表面上的尊重与宽容,他们除了宗教信仰外,还信仰传说中的工匠之神公输盘。

戎人:生活在草原中的人类,外型上与常人差别不大,身材略高,皮肤略黑,如果不是五行属性上属火的话(火系攻防加百分之五十至百分之百),几乎很难将他们与常人分别开来。

戎人是马上的种族,以游牧为生,居住在极易迁移的大帐篷中。

由戎人组成的骑兵队伍一直是各国战争中最常用的突击部队。

历史上戎人最有名的大王四海汗曾发动过百万耳朵的远征,几乎将整个中平神洲和西广俄洲的一半都纳入治下,因为在征战中以敌人的耳朵为杀敌的标志,所以这场远征被称为百万耳朵,除去宗教信仰,他们还信仰传说中击破了天空的战争之神破天。

羌人:身材最高的一个人类种群,身高平均要比常人高一半,身体也极为强壮,性格却温和甚至有些迟钝,五行属性属土(土系攻防加百分之五十至百分之百)。

他们的力量与忠诚是他们最可靠的实力,虽然在反应上有些慢,但他们绝不是笨人,因为自己的身材往往会把其他种族的人当孩子看待,当他们与越人走在一起时,往往会沦为越人指挥的对象,他们对此并不以为意,因为帮助和照顾他人,是这个种族的天性。

但是,由于他们的强大攻防能力,特别是在受强烈刺激后狂暴状态下惊人的攻击力,他们往往成为各国战争中步兵的一支不可或缺的队伍,由于朴实,羌人信仰万物之母神女婧。

夷人:原本居住在海洋边的种族,上古时曾经和常人争夺所有人类种族的主导权,失败后回到沿海,五行属水(水系攻防加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百),他们中流传着每一个夷人生在水中长在水中死在水中葬在水中的说法,其强大的水上能力使得所有水师都必须要有夷人参加才算具备战斗力,百万耳朵之后有部分夷人迁居内地但仍居住在江河湖泊之边。

捕渔是他们的传统产业,但随着五洲交往的频繁,远洋商业使得他们内部产生了矛盾,是选择这种新兴的有着丰厚利润的行当还是选择古老的流传了千万年的生活往往成为两代人争论的焦点,有趣的是,夷人往往会选择年轻时远洋贸易年长后捕渔的这种中庸路线。

在信仰上除去宗教外,他们对于海神共龙非常敬畏。

非人类种族:妖精:也被叫作妖怪,是分布在五洲中各种各样有灵性的东西在漫长时间中吸取宇宙之初能量逐渐产生的生命体,拥有极强大的法力和力量,如果不是他们几乎没有生殖能力而只能靠自然产生的话,他们可以轻易夺取人类种族的主导地位。

在性格上他们追求独立因此相互间保持着一种尊敬的疏远,所以妖精很难团结起来。

他们绝大多数居住在人际难至的险峻之地,也有少数变成为人与人类居住在一起,他们与人可以通婚,所生的子女与普通人类子女没有太大差别,只是可能会有一些奇特的能力。

一般来说,他们不会界入人类的争端,除非他们认为这种争端有可能导致整个世界失去控制。

他们的五行属性并不绝对,一般地要看产生他们的本体的五行属性来判断。

恶魔:人类将所能想象得到的一切可怕的字眼来形容他们,这也表明人类对于这个强大种族的恐惧,不只是人类,妖精们也对恶魔避而远之。

早在百万耳朵战争之前,恶魔就在神洲销声匿迹,据说是被神、妖与人类联手铲除了,为了对付他们神、妖、人还共同研制出超于五行之外的两种法术——空气与雷电,这两类强大的法术如今也只在恶魔的传说中还存在。

在古老的传说中,恶魔的来历是个迷,有堕落的神或妖精产生了恶魔的说法,但缺乏真凭实据。

对此,妖精与神也讳莫如深。

他们的五行属性同他们的来历一样也成了迷。

噬杀、喜血成了他们留给世间的印象,但事实上恶魔并非绝对邪恶,正如人类并非绝对善良一样。

神:宇宙之初能量的最大继承者,拥有难以想象的能力,但几乎不干涉世间的事物,除了神话时代中的英雄传说和恶魔的故事中往往可以找到他们外,几乎没有可以证明他们存在的证据。

神之世系:传说中宇宙之初诞生了古神般若,他使用巨斧将宇宙最初的浑沌状态破坏。

但这大爆炸也使得他身躯碎成无数块,他之后过了六万年,他身体的一部分中诞生了女神女婧,女神来到大地上,因为觉得寂寞,就用泥土(也是般若身体中一部分变成的)捏出了人,此时的人同神一般长生不死,虽然关于究竟女神最初制造的是哪一个种族,各种族学者们引经据典争论不休,但无人否认女神女婧是所有人类共同的母亲。

这时般若身躯其他部分也纷纷化作了神,有工匠之神公输盘、战争与火焰之神破天、海洋与水神共龙与及其他一些神灵,为了争夺神灵之长的地位和对女婧制造出的新生命的统治权,众神发生了战争,人类也介入了神的战争,为了惩罚人类敢于干涉神的事务,破天在失利后一怒之下将天空击破,从中放出了死亡之神幽冥,人类从此要忍受生老病死的痛苦。

女婧不忍心自己的孩子们受到天外更可破的神灵的摧残,以自己的身躯阻住被破天击破的天空,化作了天上的星星。

众神受到感动,定下诸神之律,从此不再直接插手人类的事务,人类得以自己掌握自己的未来。

这些古神逐渐在人类记忆中消失之时,人类自身中一部分人意识到自己也是般若的一部分,发现自己拥有巨大的力量,这些人成为了新神,新神们按自己的理解向人类传授般若力量的真谛,从而产生了人类中众多的信仰。

各信仰间关系有时会非常紧张,甚至引发不同信仰间的战争,新神也会帮助自己的信徒,为此在历史上爆发了三次万神之战,最后大多数残余的神同意签定第二次诸神之律,他们也不再直接介入人的事务。

信仰:人类的法力来自于自己的信仰,任何一个神洲的人类都可以选择一种信仰,也可以不要任何信仰,在这点上神洲是比较宽容的。

甚至于有些信仰可以并存,例如在神洲中最流行也影响最大的三种信仰就都有三教同源之说。

儒教:是神洲影响最大的一个信仰,各国各朝的统治者们也往往信奉这一派。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一派的教旨不过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策略各求取功名的捷径,但对于真正掌握了这一派真谛的人来说,其中蕴含着强大无比的精神与心智系法力,而且掌握后使用起来相当方便。

道教:这是最强调人与天地和谐统一从而借用天地之力的一个教派,对五行法术上研究极深,拥有极强攻击能力的五行法术。

他们甚至能与鬼神勾通借助鬼神的力量。

释教:这一教派一方面强调修行者身体上的修练,另一方面更注重修行者内心的修炼,所有这一派的高手往往是肉搏或棍术的大师,同时又有极强的恢复和防御类的辅助法术,肢体法术、灵魂法术更是有独道之处。

其他:因为在本质上有着一种宽容,所以神洲还存在着为数众多的其他信仰,而且有些信仰拥有奇异的能力,比如能召唤训养自然界中的各种低级妖精或野兽的灵教,再比如说崇拜死者亡灵的幽冥教派,只信仰一个神昂的昂教。

第一卷序章 蔓延的火作者:圣者晨雷初冬的天气,暗夜之神早早地将他宽大的黑袍罩住大地,三两颗调皮的星星立刻爬在天上眨起了眼,也不管西方山顶还挂着一丝黄晕。

几缕炊烟袅袅升起,好事的狗儿从山村的这一家窜到那一家,不时惊得归巢的鸡发出咯咯的抗议声,这反而将狗吓了一大跳,对着它们想象中的入侵者狂吠。

与其他山村在这个时侯会被呼唤小孩回来吃饭的声音充斥不同,这个处于中平神洲苏国边境上的偏僻山村,每一家大人都清楚这个时侯他们的孩子会在哪里。

村正(苏国一村之长的尊称)李坦此时一定正在用他的木尺教训那些不用功的孩子,并准备将他们留下来背诵儒教的经典文章。

虽然绝大多数村民都不指望自家老母鸡孵出金凤凰,也不相信这个从外面浪荡归来的村正李坦能将自己的孩子育成栋梁之材,但在繁忙的农活之外,他们也确实是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照顾好这些孩子,更别提教育他们,因此千百年来这里的孩子们就是山里生山里长,直到现在的村正李坦回到村里。

李坦虽然也是这村子里的人,但他家据说是苏国王室的一支,因此算上个皇亲国戚,家里有着几十亩田地,世世代代担任这个小村的村正之职。

到李坦父亲时有意让独子李坦在外面建立功业,送他去城里念书,但不久李坦父母就因为毒蛇之吻而先后去世,李坦回来守了三年孝便又外出,直到前年才回来。

村人去城里办事的听说他在外曾当兵打仗,但因为李坦自己对这十多年的经历守口如瓶,也就没有什么证据。

军人在小村里是不太受欢迎的,虽然外界战争已经持续多年,但对于这个闭塞的小村来说那几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这个村庄是如此偏僻,以至于征召壮丁的军吏们没有谁愿意到这来,所以比之于其他地方几乎家家有战死者来说,这个村子的人是生活在天堂里。

李均一面大声背诵着李坦讲授的儒教经典,一面偷偷向着坐在他旁边的石泉做着鬼脸,将他逗笑出声。

一个孩子带头笑,很快全部的孩子们都笑了起来,原本闭着眼摇头晃脑地听着背诵的李坦发现不对,睁开眼看时,全部孩子们的脸色又恢复了平静,十多双大小不一的眼睛盯在他的脸上,看他会如何处理。

开始说话是谁?李坦想当然地问,他以为是因为有人说笑话才会将全部孩子们引笑。

但没有一个孩子回答,自从在他手中接受儒教经典的启蒙教育,孩子们就把同他作对当作一种乐事,虽然孩子们都喜欢他,但也无一例外讨厌他讲的那些枯燥的课。

巡视了一会儿,李坦只能从孩子们紧崩的脸上看到狡猾的笑意,却看不出其他的东西,于是他在脸上挤出怒意,大声道:开始说话的是哪个小混蛋?李均站起来大声回答:先生,开始说话的是你这个小混蛋!李坦一愕,紧接着醒悟开始确实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问说话的是谁,他背过身去不让孩子们看到他脸上绽出的笑容,口中用一种异常严厉的声音道:李均,在圣人的牌位前,你胆敢对我如此无礼?李均向周围的孩子们伸了伸舌头,道:圣人说过,要知无不言,我既然知道开始说话的是先生这个小混蛋,先生问起来我当然要说了。

李坦几乎抓狂。

自己教会了这九岁的孩子几句圣人之语,却被他用来拐弯抹角骂自己,他将脸上的笑意勉强收住,在贡着圣人之位的小桌上拿起一支木尺,转过身来大声说:李均,伸出你的手来!孩子们都有些畏惧地看着李坦手中的尺,李均也开始觉得有些害怕了,正这时,一阵不谐调的脚步伴随着铁器轻轻撞击发出的声音传了过来,李均欢呼一声,以为是父母们终于来叫孩子吃饭,如果是这样他就可以躲过这一顿板子了,于是也不等李坦说可以走就冲向门外。

刚冲到门口,李均就看到一个人影,他想让开已经来不及,眼看就要撞着,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从门口又拉了回来。

李均回头一看,李坦已经站在他的身后,露出谄媚的笑容:军爷,这是私塾,不知军爷来此有何贵干?来的是一群士兵,混乱的服饰证明他们并非正规的军人,很有可能是群散兵游勇,在这个小村庄是从来没有过的。

被李坦阻住的士兵将头伸进屋里看了看,果然看到是十多个大小不一的孩子,不由哈哈笑了起来:没想到这样偏僻的地方也有酸人(神洲中对学习儒家经典的人的一种污辱性称呼),你就是村民说的村正?李坦行了个儒教的拱手礼,道:小人正是村正,不知军爷有何吩咐?士兵猛地一拳击在李坦胃部,巨痛之下李坦扔了木尺缩成一团,口中不断向外吐着,那士兵看着李坦的痛苦状,哈哈又笑了起来:酸人,把村子里的财宝粮食全交出来,大爷会给你们一个痛快!李坦心中一凛,还没等他答话,院子外面又走进两个头目模样的人,一人道:不用多说,全部杀光了吧,等会儿我们自己来找。

旁边之人吹响一只牛角,倾刻间,小村里哭喊声惨叫声便响了起来,原来这群军人已经将每家每户都制住了。

几乎在片刻间整个村庄都化作了修罗屠场。

孩子们都嚎淘大哭起来,如果不是畏惧站在门口的士兵,他们立刻便会冲回家去。

李坦又惊又怒,那个开始打他的士兵狞笑着拔出了刀,李坦只得向后退了两步避开他的刀。

那个士兵进一步迫上来,李坦左手捻了个决,那士兵眼睛同李坦一对视,只觉得李坦眼中射出逼人的光芒,令他不敢正视,就在他神智一怔之时,李坦夺过他手中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个酸才是个儒教法师!一个士兵叫了起来,叫弓箭手来射死他!等等!站在门口的头目忽然道,李胆小,原来是你!李坦听到这个已经有多年无人叫起的绰号,心中吃了一惊,举目向那个头目看去,只见这个独眼的头目很眼熟,但急切间却想不起是谁。

那头目笑着道:不认得我了?我丢了一只眼睛还认出了你,你两只眼都在却认不得我,我是钟胡子。

李坦猛然想起,这人是他在外当兵时的同伴,外号叫钟胡子。

记忆深处被他掩藏的当年事又一齐涌向他的脑海,但村子里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提醒他,此时他面对的,已经不是当年的同伴了。

钟胡子,你们这是做什么?李坦大声道,叫外面人住手!钟胡子独眼射出狂热的光芒:晚了,既然开了头,就不会那么容易停止。

李胆小,你虽然胆子不大,但脑子却很好使,如果你愿意帮我,我饶你一命,如何?李坦吃到外面的惨叫声已经逐渐消失,心中如刀绞一般,但他知道如今不是义气用事的时侯,他略一盘算道:我可以帮你,但你也得饶了这些孩子。

钟胡子脸上露出冷酷的笑容:不行,斩草除根,这是我们乱世生存的不二法则,我不会留下将来找我报仇的人,也不能留下为我的敌人指路的人。

李坦回头看了看孩子们,又看了看手中被他制住的士兵,心中叹息了一声:钟胡子,你来和我单挑吧,你赢了,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我赢了,你便放了孩子们我跟你走,如何?钟胡子狂笑道:咦,李胆小你怎么胆子大了起来?当初如果不是你在隘口上贪生怕死逃走,我们守的独狼堡就不会丢,我的左眼就不会瞎,我也用不着作这四处流窜的佣兵,当初你胆子若有这么大,你就不会有现在。

他顿了顿,又轻蔑地道:现在,你再想胆子大,那已经晚了。

李坦脸上露出羞意,钟胡子所说虽然并不完全正确,但大致都是事实,在这群孩子面前被揭露自己胆小鬼的真面目,他不由长叹一声,道:废话少说,你敢不敢与我单挑?象钟胡子这样的佣兵首领,是无法拒绝他的单挑要求的,否则,便会失去部下的信任。

钟胡子的狂笑变成了冷笑:你真地要同我单挑吗?你不逃跑?李坦道:我曾经逃跑过一次,现在,我想当一回英雄。

钟胡子点头道:我答应你,我会让你象个英雄那样死的!李坦将那个被制住的士兵一脚踢开,举刀行了个军礼,脸上的神情肃穆起来,他从刚才钟胡子的口气中听出,钟胡子的这支散兵是被人追赶过来的,只要能拖住他们直到追兵赶到,那么孩子们便能得救了。

虽然他明知这只不过是他的奢望,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寄希望于奇迹出现了。

钟胡子拔剑大步走了过来,李坦心中默诵着正气诀,一个淡蓝色的法术护罩护住了他的周身,这个护罩能一定程度上减轻对手攻击的杀伤力量。

钟胡子只是轻蔑地笑了下,一个贤者级别的儒教法师的法术是非常可怕的,但李坦只不过是个初级的处士,能够使用的儒教法术与威力都有限,对于他这样经验丰富的战士来说,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于是,孩子们惊恐地发现,在钟胡子巨剑暴风般的攻击下,李坦周身浴血,虽然护身法罩让他不至于立刻丧命,但也只是时间问题,即使是对战斗一窍不通的孩子,也看出这一点。

但钟胡子确急躁起来,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同李坦纠缠,要命的追兵离他们并不远,必须尽快解决这个胆小鬼,于是他发出一声大喝,手中巨剑挟着风声狠狠斩向李坦,李坦刚要回避,却觉得脚下似乎被什么拉住一样,不得不硬接了这一重击。

钟胡子继续施用道教土系法术中的迟缓术让李坦的步伐变得不灵活,手中的巨剑再三同李坦的刀相撞,一来发出向声巨响,李坦口中鲜血狂涌,对方不仅用法术牵制了自己的行动,而且在巨剑的攻击中还夹入了增强力量的释教法术——也有可能这柄巨剑本身就是一柄被施与法术的剑,这一连几次对击将他的内脏已经震破了,原来护着身体的蓝光也消失了。

钟胡子停止了攻击,向依然没有倒下的李坦施了个战士礼,命令手下道:烧!刹那烈焰在李坦的屋子周围腾起,孩子们纷纷冲了出来,但立刻被钟胡子的手下无情地杀死,李均眼见着这惨烈的一幕,却无法哭出声来,他既不敢冲出去,也不敢继续呆在被火烧得摇摇欲坠的屋子里,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屋里越来越热,也越来越呛人,李均再也无法忍耐,宁愿冲出去被一刀杀死,也比在这里被慢慢烧死要强,他也冲向门口,但这时,李坦的身体正好倒下,将他压在下面,鲜血从李坦的伤口中流出,将他也浸得混身是血。

惊惧之下,李均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他醒过来时,看见周围围着一群士兵,他又哭了起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指着地上已经半焦的尺体,道:这个人救了你,你想不想为他报仇?李均认出这具尺体正是李坦,许多年后他才想通,是李坦用身体将他护住免去了被火烧着的厄运,而李坦的血将他浸湿又让他耐住了火的高温,但他永远也无法知道,李坦倒下将他压住时是死是活。

他点了点头,擦着眼泪,那个军官又问:那群人去了哪里?李均依稀想起晕迷前听到钟胡子在下命令准备向西行进,于是他伸手指向西方,这时他才发现,天气已经亮了,他已经晕迷了整整一夜。

军官默默向李坦的遗体行了个军礼,向士兵们发出前进的命令,片刻后,一片废墟中只剩下李均孤伶伶的立着。

李均没有回自己家去看,到处都是一片狼籍,没有回去看的必要了。

过了片刻,他从李坦的尺体边拾起那柄刀,向着西方追了过去。

这样,李均,他的童年从九岁起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