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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艳少中毒疏狂出关(1)

2025-03-30 08:22:04

更新时间2008-3-215:34:00字数:0(1)我回去时,楚天遥已经睡着了。

这家伙最近很嗜睡。

我不敢惊醒他,悄悄出门到后院的竹林站定,只见月挂梢头,花影扶疏,夜色宁谧。

我拣起一颗小石子,朝林中投去,一只不知名的鸟儿扑簌簌腾空惊起。

我飞身探手抓在掌心,借着月光一看,是只颇可爱的小鸟。

可惜了。

我直奔书房,点亮烛火,铺开宣纸,拿出蓝子虚提供的名单,找到那些个看着不顺眼的名字,忙活起来。

嘿嘿,朱瞻基同学,你不是要名单嘛,我现在就写给你!反正谁也没见过那份名单,谁也不晓得它长什么样子。

约摸一个时辰,我就制作出一份鲜血淋淋的名单,拿起来就着灯光一看,嗯,很像那么回事,不枉我累得腰酸胳膊痛,幸亏我之前练过一点书法,否则这么多种笔迹真是要了我的命。

我刚把名单收好,就听见楚天遥叫我的名字,连忙开门出去。

他站在门口,笑意盈盈道:原来你还这么好学?我挥手灭了烛火,干笑道:嘿嘿,我可是饱览群书。

是吗?他轻应一声,揽着我往回走,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我坏笑道:我怎么舍得让你独守深闺,寂寞难耐呢。

他笑,忽然咳嗽起来。

我逗他。

不用这么激动吧。

他止住咳嗽,抬眸瞪我一眼,苍白的面上浮起一丝嫣红,清澈的瞳中隐隐透出一股深紫色,在皎白的月光映照下,莫名妖艳。

我痴痴看着他。

你的眼睛……他面色微变,遂即调皮的眨了眨眼。

我的眼睛怎么了?我双手捧着他的脸,皱眉仔细去看,那抹深紫色又不见了,清亮眼眸黑白分明。

奇怪……可能是我眼花了。

我笑道,不过,你今天晚上可真是美丽啊,面带桃花,眸光璀璨。

老天!他闭上双眼,无力的呻吟一声,脸上颇有一种无奈的神情,快回房吧,夜凉了。

我挽着他的手,笑嘻嘻回房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本想找机会叫蓝子虚来拿名单,结果楚天遥要我陪他到街上去逛逛。

说起来,我自从穿越到明朝,还真没有好好玩过。

他领着我一路买了很多琐碎的东西,还亲手挑选了若干上等的胭脂水粉,头饰珠宝。

这个人平日里手不沾尘,今天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经。

我满腹疑问,问他,他却只笑不答。

待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悠闲的喝着茶。

我敲敲桌子,佯怒道:你再不说,我就不陪你逛了。

他握住我的手,孩子气的说:那这么多的东西,你要我一个人拿啊?你买的东西,当然是你拿。

可是,这都是买给你的啊。

少来。

我可没要这些玩意。

先吃饭吧。

他拿起筷子,吃完饭,还有很多东西要买呢。

我——你真的很烦啊!他伸手按下我的头,轻喝道,快吃饭!我沾了一鼻子的米粒,气得埋头猛吃。

片刻后,就把桌子上的菜一扫而光,顺手把他的酒也抢过来,一饮而尽,然后睁圆两眼直瞪着他。

我吃饱了,走吧!可是,我还没吃啊。

嘴巴长在你身上,谁叫你不吃的。

悍妇!他嘀咕一声。

你说什么?我两手叉腰。

我说你脸上沾了一粒米。

我连忙擦掉。

别以为我没听见,晚上跟你算帐。

他笑着下楼,我连忙拿起东西跟上去,一路穿街越巷,来到一家门面很大的衣馆。

他挑了一匹艳红布料,吩咐老板裁剪两件喜服。

我奇道:这是干什么?他淡淡道:拜堂用的!谁要成亲?我惊呼,忽然灵光一闪,难道……你要娶飞舞?他笑着拥我出门。

你怎么会扯到她身上。

是我们俩拜堂!我皱眉。

我们不已经是夫妻了嘛!他佯怒。

你还说——竟敢在新婚之夜跟人偷情。

我立刻赔笑。

最后还不是载在你手里了嘛!你这么厉害……少拍马屁!他冷哼,我问你,你现在把我当艳少,还是楚天遥?这个有区别吗?当然!两个都是你啊!回答问题!他加重语气。

嗯。

以前呢,我是喜欢艳少多一点。

现在嘛……我故意沉吟。

快说!根本就是一个人嘛!他停住脚步,怒目瞪着我。

我无奈,万分委屈的说:无论你是艳少,还是楚天遥,我都喜欢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他重重哼一声,面露微笑。

暴君!我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个家伙可从来没有对我表白过。

不行,得问个明白。

我快走两步追上他,问道:那你呢?什么?我涎着脸,笑嘻嘻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他反问:我有说过我喜欢你吗?啊?我叫起来,你太过分了——他笑。

这样就生气了?我抓住他的胳膊,喝道:快说!嗯!这个嘛——他学我的语气,好像是从你掉到我身上开始的。

那一刻,我在想——想什么?他一本正经道:我在想,原来我楚天遥的魅力这么大,居然能令一个女子如此奋不顾身的投怀送抱——我的天!我抚额惨叫。

这个自大狂!他微笑。

我贪图你的美色,不是吗?我白他一眼。

所以你打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他乐不可支。

我长叹。

天知道,我一直当你是个败家子,而且你那么好骗——哦——他也故作恍然,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我嬉笑一声。

这又有什么关系。

如今我嫁了你,你娶了我,这叫做双赢。

双赢?他笑出声,你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语。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

(2)更新时间2008-3-222:58:00字数:0洪熙元年四月十二,大明湖畔,楚宅。

整个院子张灯结彩,下人们都换了新衣,就连凤鸣也换了一身鲜亮的珊瑚色,一派喜庆气氛。

除了新郎新娘是旧的,其他基本都是新的。

我与楚天遥将一套礼仪行毕,进房坐定。

他一直痴痴的看着我,我亦痴痴望着他,颇有一种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红烛映照下,他艳红的衣,银白的发,漆黑的瞳,三种颜色均纯粹到极致,有股妖异得近乎圣洁的感觉。

我竟恍惚有种不祥的感觉,但这个念头立刻被我过滤了——这一刻,想这个实在是种罪过。

于是,我微笑道:红色很衬你,果然不负艳少之名!他兀自傻看着我,呐呐唤我的名字,叫得我莫名心疼。

我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在这里。

他微笑,语气略带感叹。

奇怪,世间有你这样一个人,我竟没有早点认识。

我笑。

现在也不迟!他不语,只是定定看着我。

终于,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去。

他忽然道:疏狂,我其实一直有些害怕。

害怕?我震惊抬头。

他点点头,轻叹道:我害怕你会突然恢复记忆,然后发现我并不是你最爱的人。

我呆住。

我从来不知道楚天遥也会缺乏自信。

原来他是这样的爱我,以至于不能够承受失去。

我低头亲吻他的手。

傻瓜,你就是我最爱的人。

他反握我的手,苍白的面上泛起红潮,忽然近乎自嘲的笑了笑。

我问。

傻笑什么?他轻叹。

我突然想起,你在蠡湖那一晚所说的话。

如今看来,倒像是一道谶语。

我一愣。

他温柔的看着我。

我的前半生恃才傲物,放浪形骸,本以为把一切的红尘情爱都堪破了。

没有想到这次甫出江湖,就迎头遇上了你,像是命中注定。

他笑了笑。

疏狂,你能理解这种心情吗?我感觉有泪盈睫,将落未落,用力一点头,热泪倾洒。

他抬手拭去我的泪珠。

我笑了笑。

你放心!我的记忆是永远都不会恢复的。

因为——我抬起头,看定他的双眼,轻轻道:我根本就不是容疏狂!他微微挑眉,没有过激的表情。

我小心翼翼道:我说出来,你不要被吓到!他展眉一笑,眉间重新焕发出那种不可一世的飞扬神色。

活至今日,我尚未惧怕过何事!于是,我将事情始末细细告知于他。

他面无表情,眸光深邃而飘渺,捉摸不定。

室内静默。

良久,他才轻轻呼出一口气,笑道:果然够吓人的!不过,终于了却我一桩心事。

嗯?我不明所以。

他微笑。

方怡不会爱上林少辞,不是吗?我惊叹。

老天!你只关心这个?他反问。

那我应该关心什么?你难道不想知道些历史大事?眼下,我最关心的是你!啊?我喜形于色,脱口道,那你不帮汉王了?他沉眉,颇苦恼的样子。

暂时,我的兴趣只限于你!我要好好看一看,未来的女子到底有什么不同?他说着,一把抱起我,闪入红绡帐中,横卧鸳鸯锦被之上。

红烛摇曳满室春光,分外香艳。

照老规矩,个中详情,就不细说了。

第三天下午,我终于忍不住告诉他,整个大明王朝只有276的历史,汉王谋反必将失败!朱瞻基将登基称帝,年号宣德,史称明宣宗。

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端坐亭中,白衣胜雪,宛然出世风采。

我摇他的肩膀。

你到底听见没有?他转头看我,眸光幽深不明。

你呢?我?我皱眉。

他微笑。

你是御驰山庄的庄主,我是汉王的谋士,他谋反势在必行,我们是敌非友。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愣住。

他站起身,道:疏狂,倘若我一定要扭转乾坤,你会怎么样?我呆了一下。

我只知道朱瞻基是一个好皇帝。

他沉默一会,忽然道:那我们各尽其力!我有些生气。

明史已有定论,我就不信你能只手翻天?他轻叹一声,低低道:那要看天意,如果我避过此劫……说着忽然住口。

我一愣。

什么意思?没什么,有些感慨罢了。

他笑,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一下,三个时辰后,再叫醒我。

我陪你!我伸手去挽他!不用!他笑着拒绝,你若觉得无聊,不妨叫凤鸣陪你到四处走走。

我突然想起那份名单的事,当即点头道:好吧!等他走后,我立刻发出讯号,通知蓝子虚名单到手,命他今晚子夜来取。

上帝保佑,这份名单能暂时蒙混过关,好叫朱瞻基不要紧迫盯人,为御驰山庄争取点时间——他若发现名单是假的,也只能怪汉王太狡猾,可不能怪我不尽心。

我想了想,又把那名单拿出来看看,确定没有什么漏洞,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可谓一切具备,只欠东风了——得想个法子让艳少一觉睡到天亮,不要误了我的妙计才好!眼看天色将晚,我晃悠到厨房,却见凤鸣正在灶上忙活。

我殷勤道:我来帮你吧!不用!他的语气冷硬,看都不看我一下。

这小子最近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奇怪了。

我干笑道:我以为你的手只是用来拿剑的?夫人请回避,厨房油污甚多。

我讨了个没趣,只好灰溜溜的走人了。

唉,实在不行的话,今晚只好竭尽所能的折腾他了。

谁知事情比我想象得要顺利,他从下午到深夜一直没醒过,面色略显苍白,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不敢惊动他,悄悄下床,轻装出门。

夜黑风急,我直奔约定地点,来人却不是蓝子虚,而是一名黑衣人,头发花白,面蒙黑巾,看来年纪不小了。

你是谁?北镇抚司指挥使左旺纯。

他亮出一块银牌,一闪即收。

名单直接交给我,无须蓝子虚过手。

哼!牛叉什么啊!我不欲多留,也不想跟他废话,当即将那份密封好的名单抛给他。

他正欲抬手去接,眼前忽然白光一闪,四周森寒劲风拂体,名单已被另一个人抢在手中。

来人翩然一个回身站定,冷冷道:容疏狂,你好大的胆子!我看清来人,顿时大吃一惊。

(3)求PK票~更新时间2008-3-39:44:00字数:0月光下,凤鸣脸若玄铁,目光锋利如刀,冷笑道:容疏狂,你敢背叛主人?我晕,这小子不分青红皂白,关键时刻坏我的好事。

我忙道:这件事回去再说,你先把名单给他!做梦!他从牙缝里蹦出俩个字,忽然身动如电,朝左旺纯刺出一剑,快若星离光灭,冷冽深寒之极。

左旺纯也不是吃素的,两人你来我往,招招致命,速度越来越快,四周丛林涌动,落叶纷纷。

我万般无奈,只得先夺下凤鸣手中的名单。

我一招出手,凤鸣急退数丈,怒道:容疏狂,你真当我不敢杀你?晕,有这么严重吗?凤鸣,你听我说——说这么多干嘛!左旺纯冷哼一声,我们联手先解决了这小子。

这不是火上浇油嘛!果然,凤鸣怒极而笑,挺身出剑,锋利寒芒直逼肌肤。

我既不能帮他对付凤鸣,又不能直说这名单是假的,一时真不知如何时好。

看左旺纯一付拼命三郎的架势,想必今晚交不了差,朱瞻基肯定也会要了他的小命。

可他要对付凤鸣谈何容易?不过片刻功夫,他已相形见绌,渐渐不敌。

他一边招架,一边叫道:容庄主,你为何袖手旁观?你难道忘记——话没说完,忽然闷哼一声,肩膀中了凤鸣一剑。

不行!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

我飞身截住凤鸣的剑势,使出流云出岫指捏住他的剑锋,对左旺纯喝道:快走!那名单……?这傻鸟眼看性命不保,还想着名单。

我自有办法!他立刻飞身而起,离弦之箭般掠过湖面,渡水遁去。

我靠!逃跑的武功倒是一等一的。

我回过头,忽觉面上一凉——凤鸣的剑尖直指眉心。

我惊叫道:喂!你还来真的?他冷冷道:主人为你身中奇毒,你竟恩将仇报——身中奇毒?我大惊,这是怎么回事?他冷笑。

若非主人替你疗伤,你此刻早已名丧黄泉!怎么说?你进过求真阁,还装什么蒜?我糊涂了。

这跟求真阁有什么关系?他忽然收起剑,冷笑道:你身中剧毒,主人为了救你,不得不将毒吸到自己身上。

有关毒药的来源毒性、涉及人物等全都记载在风净漓的档案里,你会不知道?我一呆,原来风亭榭没有骗我,只是他不知道,这毒已经转到了楚天遥的身上。

那么,他的头发……不是因为沈醉天的……?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凤鸣冷哼一声。

沈醉天算什么东西,他的玄冰寒玉掌对主人根本不值一提。

真正厉害的是你身上的剧毒,为了控制此毒蔓延,主人一夜白头。

我又是一呆。

难怪他最近容易疲惫?难怪他越发纵容我?原来时日不多的人是他!我感觉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脚底有股冷气直往上冒,挡也挡不住。

这毒当真无解?他看着我不答,忽然说道:现在你已经都知道了,立刻自刎吧!我一呆。

他转身不看我,冷冷道:你是主人心爱之人,我不想亲手杀你,更不想他知道真相后难过,所以——请你自刎,向主人谢罪!名单是假的。

蠢蛋!我抛下一句话,飞身而回。

刚进院门,就见楚天遥一袭白衣坐在庭中,微笑看定我,月光下的容颜,温润如玉。

这一瞬间,我忽然异常镇定。

我走向他,步伐稳定的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他淡淡道:我醒来没看见你。

我轻声道:我出去办点事。

他抬手倒了一盏茶。

不累的话,陪我坐一会。

我坐下。

你不问问我去了哪里?办什么事?他微笑。

就你那点小计俩,还想瞒我?我也笑。

我又忘记了,你是无所不知的。

他不语,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院中桃花开的正盛,清香靡靡,偶然一阵夜风袭过,粉色花瓣纷坠似霰,有几瓣残红翩跹落在他的发上,那一小抹浅嫩的红衬着满头流瀑般的白,静美以致令人心惊。

他忽然吟道: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声音低沉暗哑,似一把常年未校的胡琴泻出的残旧音色。

我像被人当胸灌了一壶烈酒,胸口灼热至疼痛,呼吸维艰。

终于,我忍不住道:那毒真的没有解吗?他面若冰封镜湖,淡淡道:尚有机会。

我惊喜交加。

这是什么毒?解药在哪里?我们立刻去找。

他微笑。

目前只知道,此毒来自白莲教,具体是什么毒,尚不清楚。

我已命飞舞出关追查,想必很快会有消息。

我震惊。

难道风净漓的师傅是白莲教的人?他微微蹙眉。

嗯。

很可能就是昔日的白莲教主——唐赛儿。

我大吃一惊。

据悉白莲教主唐赛儿,在永乐年间起义造反,兵败后遁入空门,不知所踪,永乐帝拘系天下十万女尼都没有找到她。

他握住我的手,柔声道:别担心!你不是说过祸害遗千年嘛,我没这么容易死?我嗫嚅道:风亭榭说……这毒无解。

他不语,忽然道:他胆敢夜探求真阁,想必也是对风净漓的师傅起了怀疑。

顿了顿又道,不过,风净漓本人也不知道此毒的厉害。

我一愣。

风亭榭亲口告诉我,毒是她下的。

他轻叹。

毒确实是她下的。

但毒临时被人调包了,她并不知情。

什么人这么狠毒?要至容疏狂于死地?她挡了别人的道,自然有人要她死!他沉默一会,笑道:风净漓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或许沈醉天与白莲教有什么瓜葛也说不定。

我睁大眼。

难道你也不知道沈醉天的来历?他轻叹:傻瓜,我或许天份比别人高些,但并不是神。

他轻啜一口茶,继续道:七年前,鬼谷盟一夜之间崛起江湖,来势汹汹,显然是蓄谋已久。

倘若真的是白莲教改头换面,卷土重来,那么这个天下就更热闹了。

听他的语气竟似乎充满期待,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真是叫我又好气又好笑。

你自己命悬一线,还有心情看热闹?他微笑。

看来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嗯?被你关心的感觉很好。

我无奈,放柔声音恳求他。

我们先去找解药好不好?不!疏狂,我现在只想跟你在一起,哪里也不去。

我顿时语塞,有柔情在我心底冰裂纹一般延伸开去。

我看着他。

我真有这么重要吗?他回望着我。

比你想象的重要!我走过去,温柔俯身在他的腿上。

四周宁谧,花落无言。

(4)更新时间2008-3-315:12:00字数:0第二天,凤鸣见到我极为尴尬,道了歉就要走人。

我连忙叫住他,道:你去把黎秀然请来。

他站着不动。

没用。

什么?我已经找过他。

我一愣。

什么时候?他面不改色。

就在你和蓝子虚商量妙计的时候。

原来那天的黑衣人是你。

我恍然,那他怎么说?他闻所未闻!我一呆,假如此毒连黎秀然也束手无策,就绝非楚天遥说的这么轻松。

艳少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不知道。

距离毒发还有多少日子?不知道。

我叫起来。

你天天在他身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面无表情。

主人不想让人知道的事,谁也不会知道。

我沉默一下。

飞舞那边有什么消息?不知道。

我无奈。

那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他不答。

难道就这样干等着?他不答。

你倒是说句话啊?他忽然转头盯着我。

你有什么想法?我拉他坐下,压低声音道:我想亲自出关,去找解药。

他惊讶。

你?我冷笑。

我的武功不比你差吧?非关武功。

他微微牵起嘴角。

主人不会同意。

所以得想个办法骗过他,你去告诉他,御驰山庄出事了,这样,我才有理由离开——他站起身,冷冷的打断我。

我绝不欺骗主人!我也站起来。

正因为如此,你的话,他才深信不疑。

他沉默。

我进一步道:你也不想他有事,对不对?他微微皱眉。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死脑筋……他忽然道:谎言很快就会揭穿。

我挥挥手。

这你不用担心,等谎言揭穿的时候,我已经在关外了。

他静默一下,抬脚就往外走。

我立刻叫道:喂,事情还没说完,你去哪里?他头也不回。

有事禀告主人。

我轻舒一口气,这小子的脾气跟他的主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像,做事都这么神经兮兮的。

我到厨房忙活出一碗汤,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方才端起来往书房去,一进门,就见楚天遥坐在书桌旁,凤鸣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

我还没开口,楚天遥便道:疏狂,你来的正好,御驰山庄有事。

啊?我故作惊讶的放下碗,出了什么事?他们发现了林千易的踪迹。

是真的吗?我瞥了凤鸣一眼,真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是个撒谎高手。

这个谎言编的合情合理,容疏狂身为御驰山庄的庄主,又深受林千易的养育之恩,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他微笑不语。

我立刻道:那我必须马上回去,和他们商议一下。

好!他点头道,凤鸣,你陪疏狂走一趟。

我和凤鸣出了书房,走出院子。

我忍不住夸他:想不到你撒谎还真有一套啊。

他冷冷道:我没有说谎。

我转身。

什么意思?我到书房时,正好遇到御驰山庄的人来传口讯。

我一愣。

这么说,这个消息是真的?是!我傻眼了。

这真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事都赶到一起了。

那我不回御驰山庄了。

现在回去,他们一定会要我去找林千易。

他们派人来传口讯,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还怎么去找解药。

他不语。

现在怎么办?我真的着急了,哎呀,你别像个木头,赶紧帮忙想办法啊?没有办法。

看来指望不上他了。

我无奈道:这样吧,我不回御驰山庄,直接出关。

你就说,我去找林千易了。

凤鸣尚未答话,已有一个声音道:不行!楚天遥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微笑道:疏狂,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

我叹息。

你要是真知道,就应该立刻跟我出关。

他摇头微笑。

现在不是我们出关的时候。

你还是先回御驰山庄一趟。

我赌气道:林千易的生死,关我什么事?我又不真是容——不!他飞快打断我,加重语气道,此刻,你是御驰山庄的庄主。

这是一个很显耀的位置,江湖人的目光都在看着你。

他忽然轻叹一声,我当然不希望你离开,但是,我们既然身在这个江湖上,就有许多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我微微一愣,遂即明白过来。

是的。

我是方怡,不是容疏狂,但是我占据着容疏狂的身体——我不能将我的灵魂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这就决定,容疏狂所肩负的责任,我必须担负起来。

容疏狂是一个有身份,有江湖地位的人,她的形象声誉,都将是我方怡的形象。

无论我的灵魂选择谁的身体,这都是不可避免的。

我苦笑。

长恨此身非我有!他微笑。

你很聪明。

我走过去,握着他的手。

我舍不得离开你。

他轻叹。

我会派人协助你。

可是你的身体——放心。

他低头,温柔道,不见到你,我不敢死。

我心头一热,落下泪来。

他转身不看我。

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