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与艳少同眠 > 第十五章(3)

第十五章(3)

2025-03-30 08:22:04

更新时间2008-3-711:08:00字数:0世间的事情很奇怪,常常不按常理来。

话说我梳洗的干干净净,打扮的漂漂亮亮,不敢合眼的守在艳少床前,扮痴情状,想他睁眼看见我时,该是多么的感动。

谁知道,我不过是打了一个盹,再张开眼睛,已经在床上了。

艳少躺在我的身边,眨着一双浓密眼睫,浅笑盈盈看定我。

我目不转睛看着他,千言万语哽住喉咙倾吐不出,有劫后余生之感。

他似知我心意,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笑道:傻了?我握住他的手,亲吻他修长美丽的手指,大颗的泪珠滚落在他掌心。

他的手掌微微一颤,遂即低头吻我的面颊,一双漆黑眸中尽是怜爱之意。

我心头悸动,不能自禁,泪一再落下。

他忽然伸手按着我胸口轻轻推拿,柔声道:伤势未愈,不要激动。

我感觉有一股暖流渗透周身,说不出的舒畅适意,片刻后便有极强烈的困乏之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熹微,室内一支残烛将灭未灭。

艳少闭目躺在身侧,呼吸匀净,白色单衣的微微领口松开,麦金色的肌肤在红烛映照下泛出诱惑的光泽。

我痴痴看了他一会,伸手替他拉好被子,悄无声息的爬起来,准备亲自去做早饭。

说起来很惭愧,身为人妻竟从没为丈夫做过一次饭。

我正要弯腰穿鞋,忽然被一只大手捞了回去,一把慵懒沙哑的声音贴着耳朵道:再睡一会。

我回身吻一下他的脸,笑道:我去做饭。

他微笑:饿了?我奇道:你三天没吃东西,不饿吗?当然饿!他坏笑着缠住我,伸手解我腰间的襟扣。

我握住他的手,学他的语气道:身体刚好,不要冲动。

他的胸腔一阵震动,低笑出声。

只是看看。

我微微脸红。

又不是没看过。

他不答,径自解开我的衣襟,低头细细亲吻那道疤痕,半晌抬起头,轻轻叹息一声。

我不愿他感到内疚,捉住他的手,笑道:我饿了,得去做饭。

他摩挲我掌心的老茧,戏谑道:舞刀弄剑的手,也会做饭?我笑嘻嘻的臭屁道:会得还多着呢。

他倏忽起身,笑道:好,让我看看你的手艺。

我连忙道:你先躺着,做好我来叫你。

他不理我,只管下床穿衣。

我无奈。

俩人携手到灶房忙活一阵,我按照自己往日的饮食习惯,整出了四菜一汤,和热腾腾的米饭。

他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草,叹道:我本以为煎药已经很难了,原来做饭更不容易。

我忽地想起那日在客栈,他为我煎药沾了一脸的灰,不觉又感动又好笑。

当我们端了饭菜出来,正遇着凤鸣打水洗脸,他惊得目瞪口呆,一盆水全洒在了身上。

我笑道:快洗洗吃饭了。

艳少不知是饿了,还是我的手艺真的很好,总之是非常捧场,倒是我自己没吃多少,看着他便觉得心里胃里都是满满的。

饭后,凤鸣拿了一大叠的信件出来,他正喝茶,头也不抬便淡淡道:稍后再说。

凤鸣微微一怔,遂即退了出去。

我坐在对面,偏头痴痴看他。

他放下茶,握住我的手,笑着提议。

出去走走?我摇头。

他沉吟一下,坏笑。

嗯,那么我们继续上床……我笑出来,反握他的手,道:你怎么知道解药不在盒子里?你都没有开锁。

他微笑道:飞舞一向好大喜功,得到解药,怎么会让天池三圣送来?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倒挺了解她嘛!他笑。

我已经谴她回魔琊山思过。

我道:我也要去魔琊山。

他一愣,柔声道:那里冷清的很,我怕你待不住。

我笑。

跟你在一起,我不怕。

他揉揉我的头,爽快道:好,等这里事了,我们就回去。

我瞪着他,装傻。

事情不都已经结束了吗?你的毒也解了……他站起来,笑道:明天就回济南了,真的不想出去逛逛?我拉住他。

那还不如继续上床——他笑着将我揽回床上,春天的阳光慢悠悠的在窗棂桌椅梁柱上踽踽独行,然后一点点爬上我们的身体。

我懒洋洋的靠在他胸口,把玩他一头银白柔韧的发丝,问道:你怎么知道林千易是白莲教的人?他低声道:飞舞出关后,证实风净漓的师傅确是唐赛儿。

她被天池三圣所伤,立刻支走风净漓,遂即联络了两名护教法师。

我一愣:护教法师?就是那两个蒙面白衣人?他嗯了一声,继续道:林千易命宋清歌等人追杀天池三圣,除了唐赛儿的原因,也是要借此重掌御驰山庄。

控制了御驰山庄,确实是白莲教最好的遮掩——我低呼道:对了,沈醉天说,林千易是他故意放走的。

他笑道:沈醉天意不在江湖,白莲教的存在对他有利无害,放走林千易倒也不难理解。

我道:他果真意在天下?他沉吟道:鬼谷盟一夜之间崛起北方,行事神秘,组织严谨,沈醉天年纪轻轻便能号令群雄,除了本身的武功与智慧外,背后必定有雄厚的财力支持,我派人调查过他的资金来源,矛头直指北元……我大吃一惊。

难道他是蒙古人?他微微一笑,未置可否。

我皱眉,仔细想了想,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他若能收服中原群雄,日后挥兵南下自然事半功倍,难怪他要放走林千易,白莲教本就是干造反的勾当……他搅浑江湖的这池水,想浑水摸鱼……但是他的长相……那么妖艳,毫无北方人的粗犷霸气……小心想破了脑袋!艳少抚上我的眉头轻按一下,佯怒道:这个时候,想别的男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笑出声来,俯身亲吻他,摸索他。

他捉住我的手,笑道:伤口尚未愈合。

我无奈躺回去,他却顺势握住我的胸部,轻轻搓揉起来。

我倒抽一口冷气。

你故意的吗?他坏笑着,修长有力的手指邪恶的一路向下摸索,指尖有股强大的灼热力量,好似电流一般袭击而来。

随着他动作的加快,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喘息道:这是什么邪功?他眸光深沉,哑着嗓音道:家父所创的销魂功,感觉如何?我无力倒在他怀里,哭笑不得道:不会吧,他把这个也传授给你?他轻笑道:他藏在书房,我偷偷瞧来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这个坏孩子,好的不学,专学坏的。

他瞪着我,哼道:讨了便宜还卖乖。

我全身只剩下笑的力气,窝在他胸口睡死过去。

醒来天色已晚,身畔不见人影,抬头一看,他正在坐在书桌前看信,烛光下的侧脸英挺如刀削,唇角忽然微微勾起,侧头对我一笑,漆黑眸光澄澈如秋泓。

我心头一窒,无法呼吸。

他柔声问:饿吗?我点头,又摇头。

他丢下书信,笑着走过来。

不会说话了?我拉住他的手,老实道:本来是饿了,但你刚刚那一笑,倾国倾城。

我忽然又不饿了。

他大笑,掀开薄被将我拉起来,往前厅去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