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好疼。
我不是牛,不要生孩子。
我尖叫一声。
从恶梦中醒来。
都是大哥说什么牛生孩子。
这梦太可怕了。
这算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嗨!你醒了。
一把声音响起。
我晃晃睡昏的头,举目望去——六斤?六斤坐在椅上,我则瘫在五步外的地上,对视无声……看来你还没睡醒。
来人,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六斤好看的唇开合着,我还在做梦吗?哗啦,一盆冷水迎头泼来,我变成了落汤鸡。
好冷,好冷啊。
清醒了?那么告诉我,你是谁?六斤依然好看的嘴唇,我却知道这绝对不是梦。
我睡着时错过了什么?这是哪里?不好,大哥他……我大哥呢?难道、你把他杀了?看来你还是没醒,再来一盆水。
醒了。
真醒了。
我是十七。
你是六斤。
我又死了,然后又穿了。
你别杀和我一起来的男人。
是我大哥,我以前好歹也救过你一命,就算交换好不好?放了他吧。
六斤?我怕被泼,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也不知她听明白没有。
小心翼翼看看她,不好,她的脸有点阴沉。
很不好。
以我对她之前的了解,这是发怒的前兆。
再问你,你是谁?……我是十七啊,六斤,你怎么还问。
把那个男人给我砍了!六斤突然高声喊道。
不!我、我真的是十七啊。
不然你问我什么都好,我一定答得出来。
你问啊?我要急疯了,她到底要我回答什么啊?你是谁?我又是谁?还是这个该死的问题。
高何?六斤?唐情?燕十七?都给你。
你自选好了。
她听完话,盯着我愣了白天。
脸上似哭似笑,好半天开口道:情为何物?这是很久以前,我还是燕十七的时候,我俩玩的一个游戏,下一句是:青(倾)忄(心)之为情。
我低下头,缓缓说出。
心里百般滋味纠缠,剪不断理还乱。
对话依旧,对话的人却已经不是原来那两个。
物似人非事事休,我已无泪可流……你还活着。
燕十七已经死了。
我是漠城土匪的弟弟。
你大哥抢了我的东西。
白玉簪已经被你的人搜去了。
还有我所有的钱。
赔你应该够了。
放了我们兄弟俩吧。
我的面子呢?你拿什么赔?我猛地抬起头看她,六斤,你要赶尽杀绝么?你一点旧情不念么?放了我大哥,我留下,要打要杀随便你。
嗤~~你这烂毛病还没改啊。
以前为了救我可以卖身。
现在救你大哥可以不要命。
这么比较,我没有你大哥重要哦。
她突然笑了笑,舔舔嘴唇接着说:你大哥得死,你的人我也要。
你怎么办?或者,我阳奉阴违,你又怎么办?我双眼喷火,气得发抖。
好,统统给你。
刷得一下,扯下手腕上包的布条,一块狰狞的红疤,樱桃般大小,亮在她眼前:我死过两次,不怕再来第三次。
六斤,只有你可以伤我的心。
我的眼泪终于流出来了。
在最不想被看见的人面前。
六斤,你怎可一次又一次伤我。
六斤看见了我的疤痕,站了起来,却又马上坐下。
指着我说:威胁我?好啊……其他人全都给我出去!全出去!屋子里的人迅速离开,最后走的人带上门。
现在安静极了,只有我偶尔吸鼻涕的声音和她生气的喘息声。
过来。
十七。
六斤端坐着,面无表情。
然后冲我勾勾手,微微一笑。
她还是那么美,一双凤目晶莹剔透,水光流转。
勾魂摄魄地望着我。
我被她吸引,忘记一切,着魔般爬了过去,跪坐在她的脚下,愣愣望着她。
她低头望着我,伸出手来,顺着我的脸颊轻划,红唇轻启,吐出几个字:你还是处子之身么?我的注意力都在她摸我的触感上,并没有仔细听,大脑自动顺着她的问话回答:是……那就好。
六斤用力拉起我,吻上了我的唇。
彼此交换呼吸,唇齿纠缠。
□的啧啧声随着往来的互动不断,我喘息得不能自已,手自动附上六斤的臀部。
触手的温暖和柔软挑衅着理智,欲罢不能。
她的手好像也没有闲着,顺着我的身躯下滑,柔捏我的腰侧,我轻轻扭动,然后她的手继续下滑,突然,一把握住我已经‘抬头’的地方。
捏紧不动。
我没有防备地痛呼一声,松开她的唇,茫然而不解地看着她。
六斤湿润的樱唇绽开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贴近我的耳朵,吐气说道:你的‘把柄’被我抓到了,乖乖跟我走吧。
说罢,拉着我的‘那个’往里面走。
我被迫跟着,神智慢慢回来。
直到我看到了床,通的红了脸,抓住六斤的手开始挣扎。
我、我不是……那个……你、你、松手、哦~~王八蛋六斤,‘那里’也是捏得的?我无力地缩着下腹,依附着六斤的身体,分不清痛楚还是舒服。
这世间的女子再没有比我更懂得男人的身体。
你有福了。
六斤转身把我推倒在床,俯身压下。
我翻了个白眼,回敬她:彼此彼此。
既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就发个彻底好了。
我和她撕扯彼此的衣服,寻找对方的敏感点,并且互相回敬。
直到坦诚相对。
我要……进去了,可以吗?…………妈的,你往哪里捅啊?没吃过猪肉也……啊~~痛啊~~停下!是那里没错啊。
别动!哇~~别扯那玩意,痛!痛!你躺下,我来!…………被你折腾软掉啦,帮我弄一下。
哇!用手就可以……唔~~别用嘴~~哦~~你他妈的多久没洗澡了?都他妈的什么味啊!早知道先……快,坐上来,我快不行了!…………啊——太紧了,慢点往下坐!断了断了!啊——你轻点动,别顶太深!混蛋!流血了!…………情事在一片痛呼声中结束,是谁说的,痛并快乐着。
我和六斤瘫在一起,喘息良久。
我突然蹦起,跳下床,光着脚在屋里转悠。
六斤皱着眉头问:你找什么?毛巾之类的,你流血了。
很疼吧,对不起。
我没经验……一定伤到了……这屋子怎么连快手帕都没有啊!呵呵~~~哪个女人第一次不流血啊。
你也不是没……六斤一下子停住,脸慢慢紧绷。
我快速转头看向他,也变了脸色。
阿大的阴影始终横亘于我们中间。
我默默地用自己的内衫给六斤止血,然后疲惫地挨着她躺下,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