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天色半亮,我不知道自己这一夜到底睡着没有,似梦似醒。
半边身子已经麻木,一夜没敢翻身,怕看却又想看,正在挣扎中,一道轻柔的男声在门外响起:小候爷,热水已经备好,奴才侍候您入浴。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我慌忙假寐。
这奴才也太没礼貌了吧。
水放下就出去吧。
不用侍候了。
以后等屋里答应了再进来。
还有,问问如玥王子有没有时间,本侯要觐见。
六斤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然后,我感到温热的呼吸拂上脸颊,瞬间反射性地僵直。
摒住呼吸。
猜测六斤此刻离我的脸有多近。
我们俩同床睡了那么多年,你真睡假睡难道我分不清吗?还是半年不见你老人痴呆了?六斤翻过我下床,故意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
混蛋。
我的脸一热,装不下去了。
睁开眼,六斤修长而匀称的身体背对着我,站在浴桶边试着水温。
我感觉自己渐渐有点口干舌燥:六斤,你、那个、嗯……血还流吗?这几天都不适合坐浴,不然伤口感染,得妇科病。
用湿毛巾擦擦好了。
昨天……只有我一个人爽到,你应该从头到尾只是痛吧,那个什么……我也没有经验,对不起……天啊!我在说些什么啊?拜托让我消失吧~~六斤转过身来,冲我笑了笑,随手丢过一样湿淋淋的东西——哈?湿布?我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再看看她,不解。
那么,你帮我擦身吧。
她就那么大咧咧地站着,没有一丝□的自觉。
我摆弄手中的湿布,思考良久,最终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一低头,我马上快速地把自己重新包进被中。
老天,丢死人了!你、你自己擦好了,我有点不舒服。
没看见没看见。
六斤噗哧一声笑了,走过来,调侃道:都那样了,确实不舒服。
不然,换我帮你擦身好了。
我吓得忙摇头:我一会儿自己洗吧。
你不是要去见那个什么如玥吗?六斤听罢,停住闹我的手,顿了顿,正色开口道:如玥王子是我上个月刚娶的正夫。
这里是梨夏王御赐的王子府,没什么事你不要乱走,犯了规矩我也救你不得。
今天我会奏请王子纳你为妾,晚上就不来了。
你自己多加小心。
停了一停,又道:你昨天真的是第一次?我一直静静地听她说,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死死咬住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见我如此生气,眸光轻闪,半晌,转身走到浴桶前开始打理自己。
我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直到她穿戴梳洗完毕,才尽量平静问道:我大哥呢?六斤跨出门槛的脚停顿一下,答非所问道:如果你没有骗我,那么就是牛头马面骗我。
如果我知道你骗了我……话未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不知道她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不过,六斤仿佛对那个如玥很有些顾忌。
哼!一个小侯爷、一个小王子。
都不是我能得罪起的家伙。
妾?老子稀罕啊!我下床洗个干净,在漠城时,水是很贵重的东西,不敢浪费浑用。
现在终于可以尽情享用了。
洗刷刷后心情不错,我穿戴一新,散着头发,心想至少目前吃穿不愁,从六斤昨天流血推测她也是第一次。
嘿嘿,看来她还没有碰那个王子。
这么说来,她并非因感情而迎娶王子,现在抓住六斤的心还来得及。
推开门,我决定出门晃晃。
没想到白衣男其中之一出乎意料地杵在门外。
看来是监视我的。
我不能出门?点头。
那你进来陪我说说话?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头没动,嘴也没动。
你的皮肤真好啊,嘴唇也性感极了。
不知道吃起来什么滋味?别动,让我尝尝……他挡住我亲上去的脸,惊吓地看着我,脸红红的。
要么我问你答,要么现在我非礼你。
二选一。
我伸出两个指头,满意地看着他的表情。
身体慢慢地,用力地贴上去……第一个。
他用力推开我,张口道。
有点小小的失望。
我刚刚忘了自己现在是个男人了,应该是人都不会选第二个吧。
尊姓大名?天下。
好大气的名字。
另一个总和你出双入对的白衣男不会叫太平吧?点头。
真没创意。
(十七:作者你不能因为没什么点击率就不用脑子起名啊?)(作者:不能怪我,真的没什么人看啊。
随便叫什么啦。
)(十七:你这样非常不负责任耶。
)(作者:我乐意,怎的?小心我让六斤狠狠虐你。
)(十七:呜~~算我怕了你。
您老人继续写吧。
)(作者:哼!光看着就能‘站起’来的家伙有什么出息,不嫌丢人。
)(十七:啊~~大家都知道了?人家不活了啦。
)(作者:没事,没事。
追这文看的人很少。
)小侯爷赐名。
你主子怎么当上小侯爷的?拜梨夏王赏识,称赞我主文可安邦,武可定国。
特命多情侯收为义女,下赐二王子如玥为正夫。
将来可世袭侯爵位,期我主安心为国效力,以显我王之贤明。
屁!我要听民间版的。
……听说……多情侯早年痴迷一个外邦男子,俩人曾育有一女,后来始乱终弃。
一年前,多情侯唯一女儿病故,因无女世袭爵位,五个月前对外宣称收一义女名为忆情。
将来继承家业。
就是现在的小侯爷。
原来如此。
多情侯,很多情嘛。
那么,小侯爷怎么娶的二王子?拜梨夏王赏识……我要听真—实—版!多情侯无实权,名下田铺早已所剩无几,府里开销捉襟见肘。
小侯爷不得不恳求梨夏王将二王子赐婚。
二王子很得王上欢心,赐予一所王子府,嫁妆丰厚,对小侯爷将来也有所助益。
难得你能将你们小侯爷吃软饭的行径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果然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哼!听到了我想知道的,就没有必要出去招人眼了。
顺顺自己半干的头发,转身回屋睡大头觉。
关门的时候,我冲着天下丢一个飞吻,笑眯眯地看着他红了耳朵,心情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