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观察着正在看书的云暖暖,觉得最近的生活太过单调的某人,正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和最近一直都很沉默的自家小姐好好沟通一下。
咳咳……清了清嗓子,小姐,今天的天气不错。
嗯,是不错。
头没抬,眼没动地回答。
这么好的天气很适合出去走走,你说是吧,小姐?是挺适合的。
依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听说东大街的王大爷又病了。
遗憾。
听说西胡同的李寡妇再嫁了。
可喜。
陈家小姐订亲了。
可贺。
方员外昨晚暴毙了。
节哀。
张三的老婆跟别人跑了。
同情。
她家小姐境界还真高,两个字就算是回答了,不行,得再接再厉才行。
我们回来后的这一个月里有人再打探我们。
知道。
还是风轻云淡的回答。
彻底放弃了,她家小姐根本就没要理她的意思嘛,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两字真言打发自己。
小姐,你就不能不去走走嘛。
你呆在相府里都快两阁月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闷啊。
沮丧的语调终于让暖暖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在原地烦躁转圈的缇萦,自己无聊了可以出去走走啊。
小姐,我是你的贴身侍女,贴身贴身,我当然要跟在你旁边嘛。
少来,你没贴在我身边的日子可也不少。
说吧,又听到什么小道消息了。
可算是有反应了,三步跳到暖暖身边,拖过一边的凳子坐下,小姐啊,我又不是三姑六婆哪来那么多什么八卦消息。
正了正脸,严肃的说:大小姐上个月嫁了,眼看着两个月的时间就快到了,您真的要嫁吗。
你说呢?再七天就是婚期了。
可是小姐,那君祁镛可是天天都往解语楼跑啊,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都在等这看这门婚事的笑话,等着看您的笑话呢。
一时火大地拍这桌子,忘了肉和木头的区别,手会疼可木头不会。
嘶~好痛啊。
暖暖看着小丫头,心里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心疼。
只是嘴角钩起一道魅惑的笑,拉过缇萦的手轻轻地揉着。
抽回自己的手不在意的甩了甩,别笑了,哎哟我的小姐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笑,我就不相信您就非得嫁给那君祁镛才行,头天那晚小姐说那么多的道理其实是知道老爷和夫人在房门口才那么说的吧,是想让大家放心,知道你有分寸。
可是我们可是您的贴身侍女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心里有别的想法我和璃珞怎么会不知道呢?叹口气,是啊,这是陪着自己十年的好姐妹啊。
起身来到窗外,看着外面的明媚阳光,回头看着缇萦,说了句让她差点有再次拍桌子的话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错啊。
小姐,我在说正经的。
这么好的天气很适合出去走走,走吧陪我去花园逛逛。
捶胸顿足的某人在房内彻底无语,她真的是很正经的在和小姐说话耶,她家小姐这是什么意义嘛。
早知道今天就不和璃珞交换了,应该让璃珞在府里,自己去找苏落了。
省的现在自己在这气得半死。
坐在凉亭中,望着平静的湖水,思绪却早已飘到了那模糊久远的年代。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已经见过君祁镛了……低低的声音让跟在身后的缇萦差点以为听错了,吃惊的抬起头,看着暖暖,很小的时候???那年我和外公外婆去桃花源,在路上我们遇见了同样还是很孩子的君祁镛,那时君不凡还是护国将军,正带着君祁镛要去昆仑山送他去学艺拜师,但是不知怎么了他和家人走散了,我们遇到他时,发现他正被一群狼围攻,都已经奄奄一息了。
外公外婆立刻上前赶跑狼群……喂,你怎么样啊?小小的暖暖小心翼翼地推了推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人。
吃力的睁开眼,模糊的视线看不清眼前的情形,只感觉的到有一双温暖的眼睛正担忧的看着自己,想说话却又发不出声。
这是外婆给我的药丸,你先吃下。
从小兜兜里掏出一粒红色的小药丸,急急的往躺在地上的人嘴里塞。
吞下药丸后,顿时觉得浑身的伤痛减轻了许多,也发的出声音了。
怎么样,好多了吧,你放心吧我外公外婆很厉害的,会把狼给赶跑的。
谢谢!沙哑的道谢,随着药效的作用,视线也逐渐清晰了,也看清了那有着温暖眼神的可人儿。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云暖暖,你呢?。
暖暖?很好听的名字。
我叫君祁镛。
那我叫你君哥哥好吗?也不等君祁镛反应,就扶起他往一旁的书拖去,小小的身子没多大的力气,走两步就累的气喘吁吁。
两个小人儿都忽略了身边的危险,等到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原来树后正躲着一只狼。
小心啊暖暖。
小心啊君哥哥。
电光火石间,小身影推到君祁镛,他只听到趴在自己身上保护自己的小人儿闷哼数声,以及狼凄厉的叫声。
暖暖,暖暖,醒醒啊,看看外婆。
痛,好痛啊,外婆。
暖暖乖,外公外婆这就带你去疗伤。
黑暗袭来之前,只能模糊的听到有人在哭:暖暖,不要怕,不要怕,哥哥以后会去找你的,哥哥要好好学武的,以后找到暖暖后会好好保护暖暖的。
想说话,却实在提不起力气,君哥哥不要哭,不要哭,我不怕,我会等你的,我会等……。
小姐,小姐。
缇萦推了推正陷入沉思的的暖暖。
嗯?小姐,有人在看着你呢?抬头,发现有到目光正盯着自己,那灼热的视线,让人不悦。
走。
说完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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