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由诧异,变成惊讶,再到惊喜、感动……我幸福得几乎落泪,原来他还记得!我脸上的表情一定精彩极了,顺治看着我的表情满意地笑着说:想去就快上车,逾时不候。
我闻言飞快地跑下阶梯,爬上马车,随后顺治也一脸笑意地钻了进来,我紧挨着他,小声地说:你……为什么……顺治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怕你又偷偷的跑出去。
哦。
我脸红地窃喜,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他是喜欢我的。
常喜赶着马车一路无阻地出了神武门,我看着身边的顺治,幸福极了,挑开窗帘,看着身后映在晚霞中的紫禁城,我不由得痴了,如果,我与他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从此无忧无虑,该有多好!在想什么?顺治靠到我身边,拥着我轻声问。
我仔仔细细地看着他那俊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庞,轻笑道:没想什么,只是觉得夕阳好美,似乎与宫中看到的不一样。
顺治笑道:哪里不一样了?我摇摇头,又转向窗外,窗外夕阳斜照,远处炊烟袅袅,我轻声唱道: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诗情画意虽然美丽,我……唱到这我偷偷地瞥了顺治一眼,小声地继续唱道:我心中只有你。
又见炊烟升起,勾起我回忆,愿你变作彩霞,飞到我梦里,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诗情画意虽然美丽,我心中只有你……真好听,顺治的眼光移到我的脸上,看了我好久,抬起手背摩挲着我的脸,轻声说:你究竟还有多少优点,是我没发现的?他的眼神火热而狂烈,你总是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会质疑我的话,会那么开心地大笑,会说精彩万分的故事,还会用装睡来逃避侍寝……说到这,他停下来,我的脸却红得不能再红了,原来他知道。
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以溺死我,现在,你又会唱这么好听的小曲儿,我有时真怀疑,你真的是从科尔沁来的吗?为什么会这么特别?我一瞬间僵直了身子,他知道了什么吗?顺治并没发现我的异常,依然低声诉说着:我有时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犯错,我真想好好地罚你,想让你知道宫里不是那么随便的地方,但一见到你,又舍不得。
听着他的话,我的身子渐渐软化,终于确定,他是喜欢我的,但却为什么……不要我?我再也忍不住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话只说到一半,车箱突然一阵晃动,我连忙稳住身子,顺治微一皱眉地喊道:常喜,怎么了?常喜的脑袋探进来说:爷,街上人太多了,马车不好走。
我探头看了一下,果然,虽然天还没黑,但是街上已是熙熙攘攘。
顺治略想了一下,对我道:咱们走过去,好不好?他这么问,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我与顺治下了车,待常喜停好了车,一行三人便随着人流朝观音庙走去。
街道两旁摆满了商贩的摊位,街上来来往往大都是一对对的青年男女,也有两个女子结伴而行的,也有自命风流的阔家少爷,自我感觉良好的到处放电,人群中也不乏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惹得各家姑娘小姐害羞腼腆的低头避过,我发现有许多女孩儿的目光招呼着我们,斜眼一看,顺治折扇轻摇,信步走在人流之中,身上不经意流露出的几分贵气和傲气硬是将周围的男子全比了下去,我伸出手,示威似的握上顺治的手掌,眼睛扫视一周,直看得那些目光纷纷避视,我才满意地一笑,今天,顺治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顺治好笑地看着我,我以为他又要说我是醋坛子了,可是并没有,只是紧了紧我们相握的手掌。
哎?前边怎么那么多人?我好奇地踮起脚看去,咱们也去瞧瞧,好不好?说着不等顺治出声我便拉着他挤进人群中去。
那是一个挂满一串灯笼的摊位,却不是卖灯笼的,而是猜灯谜,是观音庙为了七夕而准备的特别节目。
我自信满满的朝顺治夸下海口:瞧我不一口气赢他个十盏八盏灯回去。
顺治奇道:哦?你还会猜灯谜?哼!我朝他皱了皱鼻子,少瞧不起人,我可是才思敏捷的一代才女!我一个接一个地看着灯笼上的谜面,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我还以为猜灯谜跟猜脑筋急转弯差不多呢,谁知尽是些什么之乎者也的诗句,小女子我从小古文就学得不好,谁知道它们都是什么意思!顺治看见我面现窘色,取笑道:怎么啦?才女?不会一个都猜不出吧?我闻言狠狠地瞪了顺治一眼,忿忿地说:哼!有能耐你猜一个。
顺治轻轻一笑,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说道:如果我能猜出来,你输给我什么?输给你什么?我想把自己输给你!我脸红地想着,口中却道:你赢了,我自然有奖品给你。
顺治笑道:好,一言为定。
说着他便抬头看向一个灯谜,那个谜面是天时地利不足喜,猜白居易诗句一。
白居易?这么有名的诗人的句子应该相对好猜一点吧,天时地利,不是就差一个人和了?但是白居易的诗里有什么什么人和这一句吗?顺治略微想了想便笑着让常喜叫过摊位老板,那摊位老板一过来便道:这位公子可是要猜这个灯谜?顺治答道:正是。
那老板笑道:不知公子所猜谜底是什么?顺治看了我一眼,才微笑道:愿同尧舜意,所乐在人和。
那老板又笑道:公子可否解谜?顺治朗声道:荀孟之儒以天时、地利、人和并举,代成就事业的外因、内因,《孟子公孙丑下》‘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谜中用此句义穷举之,既然‘天时地利不足喜’,剩下来值得快乐的事情只有‘人和’二字了。
底出自白居易《太平乐》。
老板讶道:公子果然文采风流,这谜面看似简单,但其实这首诗并不常见,有些诗集中甚至都未曾收录。
公子,这盏灯是你的了。
我怀疑地看了一眼顺治,有没有这么厉害啊?可心底却是满满的骄傲自豪,因为……这是我的男人呢!那老板将花灯取下交给顺治,顺治并未接过,只是看着我笑道:怎么样?我的奖品呢?一会再……正说着我的视线被另一盏琉璃宫灯吸引住,暗红色的灯架衬着闪亮的琉璃,每块琉璃上还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宫妆丽人,灯顶飞檐雕翅很是精致,我指着那盏灯对顺治道:我要那个!你若是能赢了那盏灯,我便将奖品给你。
顺治拧了我的鼻子一下才道:说好了,我若是赢了,你可不能再耍赖。
说着便牵着我的手走到那盏灯下。
宫灯下已聚了很多人,大多是妙龄女子,想必都是看中了这盏灯的细腻精致。
我也抬头望去,只见宫灯的一片琉璃之上写着: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拾画婵娟,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
灯下坠着的纸条上写着:猜一物。
看吧,都是这样的灯谜,就是打破我的头,我也猜不出来!顺治看了看谜面,也微微簇起了眉头,半天也不见他开口,我见他苦思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忍,便笑道:我又不想要这个了,咱们还是快去观音庙拜拜吧。
说着拉着他就要走,顺治的身子却没动,扭头看着我说:不行,你既然喜欢,我一定要想出来。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涌起一丝蜜意,忽然顺治眼睛一亮,笑道:我终于知道了。
此时那个老板又走上来道:公子又猜出来了吗?周围的姑娘小姐们也都一脸好奇地看着顺治,有几个面嫩的,居然还偷偷的脸红了。
顺治啪地将手中的折扇一拢,点着旁边卖扇子的摊位道:谜底是‘团扇’。
那老板眼中现出赞叹之色,笑道:还请公子解谜。
顺治微笑着说:不在梅边在柳边,那是说冬日不用夏日用,个中谁拾画婵娟,指的是那件物什中有美丽的图案,团圆莫忆春香到,是说那件物什是团团圆圆的,一别西风又一年,指的是想要再用到它,只好等到来年了。
这是出自《牡丹亭》中的典故,他年得傍蟾宫客,不在梅边在柳边。
可见这谜面是明为猜物,实则写情,应该是为这七夕之夜而特别准备的了。
顺治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了不太热烈的掌声,为什么不太热烈?哼!因为鼓掌的都是些羞红脸的姑娘小姐,哪有力气鼓得太响亮!那老板将宫灯取下交给顺治,顺治让常喜接了,才看着我道:这回怎么样?我心中甜蜜至极,情人节的特别礼物哎,都让我得到了,我羞答答地小声说:咱们先去观音庙,到了观音庙再给你奖品。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烟火照鹊桥,永结同心时因为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所以来观音庙的人特别多,大都是想求个好姻缘,现在虽然只是华灯初上,还没到放烟火的时候,但庙外已聚集了相当多的人,刚到观音庙门口,就看到观音庙里居然排起了长队,问了问才知道,都是排队等着拜观音娘娘的,我急忙拉着顺治跑过去排队,常喜拎着那盏宫灯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们,我打趣他道:常喜,你也想求观音娘娘赐你一段好姻缘吗?常喜哀怨地看了我一眼,咂咂嘴没说话,顺治也笑道:是得好好求求,常喜,不如回去赏个丫头给你。
常喜听了连连摇头道:奴才谢主子关心,但奴才不想害了人家。
顺治说的是要赏个宫女给来喜做对食。
在宫中多有寂寞的太监宫女自行结成夫妇,虽不能行房,但总算多了个人关心爱护,但一旦结成对食的宫女,便终身不能出宫,只能陪着自己的丈夫老死宫中,所以有些主子也会将看不顺眼的宫女赐给太监做对食,因为不是自愿的,自是比任何刑罚都来得可怕。
顺治笑了一下,又笑着问我:你又想求些什么?我想求什么?我脸上立时燥热一片,我小心地摸出荷包,将永结同心拿出一块递给顺治,羞涩地说:这个……是给你的……奖品。
顺治接过去仔细看了看,瞄了我一眼,大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奖品,原来只是一块质地相当普通的玉石。
我听着顺治的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只觉得我的眼眶越来越热,这是我的一片真心,他怎么能这么说?顺治看着我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笑着拔了拔我的头发才道:逗你玩呢,我很喜欢。
我手中用力握紧了装着另一块玉佩的荷包,红着眼睛低下头说:不用安慰我,你要什么东西没有,这么普通的东西自是看不上眼的。
顺治认真的看着我,拉着我的手说:我说的是真的,因为是你送的,所以我很喜欢。
真的?我傻傻的问着,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才破涕而笑。
顺治轻掐着我的脸蛋笑道:真是爱哭包。
我红着脸低下头,顺治又轻轻掰开我的手说:这又是什么,攥这么紧,还怕丢了?我害羞地想收回手,却慢了一点,顺治已将荷包拿在手上,手中的动作在他拿出另一块玉佩时顿住了,他眼中闪动着不明的情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将两块玉佩拿在手中拼成一块,我鼓起十二分勇气小声但坚定地说:这对佩叫……‘永结同心’,你一个……我一个。
说完我的头几乎垂到地上,脸上充血充得厉害。
等了半天,也没听顺治说话,我刚想抬头,就看见顺治拉起我的手,将两块玉佩放入我的手中,他……不想要么?我鼻子一酸,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顺治低叹了一声,抬起我的脸,温柔地拭去我脸上的泪水,哭笑不得地说:怎么又哭了?来,替我带上。
嗯?我略带哭腔地说:你不是……不想要吗?顺治有些莫明其妙地说: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想要了?我……嗯……他好像真的没说过,我把脸埋到他胸口蹭了蹭脸上的泪水,红着脸将玉佩挂到他的腰间,低声说:以后……都不许摘下来哦。
顺治轻吻了我的额头一下,才从我手中拿起另一块玉佩,将它挂到我的脖子上,轻笑着说:你也一样。
我表白成功了么?我深深地沉浸在幸福之中不能自拔,直到常喜轻声说:主子,该咱们了。
我与顺治牵着手进了观音殿,看着高高在上的观音像,她是那么庄严,却又那么和蔼可亲,好像一切的心事,都可以说给她听,我双掌合十,心中默念:大慈大悲观音娘娘在上,信女在下诚心叩首,求娘娘保佑,保佑大清朝皇上爱新觉罗福临身心康泰,无病无灾,求娘娘保佑,保佑大清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不要让他过于劳心,求娘娘保佑,保佑皇室后宫之中和泰安宁,不要让他过于烦心,求娘娘保佑,保佑……保佑董鄂氏乌云珠长命百岁,不要让他……过于伤心,最后,信女恳求娘娘,保佑福临一生平平安安,开心常乐……我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观音娘娘普渡众生的微笑的脸庞,一颗泪珠慢慢划下:观音娘娘在上,信女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求娘娘保佑,保佑福临此生此世都不会忘记我,心中永远都有我的一分位置。
我深深地下拜,那颗泪珠终于滴在地上,看着那颗四溅的泪珠,我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微微裂开的声音,再过几天,他将属于另一个女人!我抬起头,顺治也张开了眼睛,看来他也许了个相当长的愿望呢。
我们走出大殿,天色已经全黑了,我们找到一处角落,等待着烟火照鹊桥正式开始。
你许了什么愿望?我好奇地问顺治。
顺治神秘地笑笑说:你呢?我?不告诉你。
我努力撇开心中的郁闷,说了就不灵了。
顺治好笑地道:那你还来问我?我愣了一下,也笑了,轻轻地靠在他怀中,低声问道:你……会永远陪着我吗?顺治紧拥了我一下,轻声说:我会陪着你,永远。
听着他的话,我的泪水又在眼眶中打转,也许……历史并不是不可更改的,也许……我现在已经在改变历史了,不是吗?历史上并未记载顺治曾对他的皇后感兴趣,而现在,活生生的事实摆在这,也许我可以试着做一个真正的皇后,只要他心中有我,我会尽量控制自己不去介意他拥有那么多女人,乌云珠……也许……我可以试着接受她,也许……我并不需要顺治全部的爱,一点点,我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砰!一个低沉的爆破声在空中响起,我不由自主地朝空中看去,漆黑的天空中,点点星光闪耀,一条细密的星带在天边划过,那是银河,就是它,阻隔了两个相爱的人,一个小小的亮点朝空中笔直飞去,爆开,而后散落,无数道红红绿绿的光影从天而降,砰!砰!又随着几声轰响,更多的烟花飞上天空,一朵朵炫丽的花朵开满整个天空,将夜空照得恍如白昼,人群沸腾了,无数的人在欢呼着,我回过头,看着我深爱的人,他也在情深意切地望着我,这一刻,我醉了,这一刻,只属于我们两个!我将手环上顺治的颈子,踮起脚趴在他耳边小声说:福临,吻我。
顺治漆黑的眸子中闪耀着亮闪闪的光芒,比天上最亮的星星更亮。
在你心中,我已经成为那样的人了吗?顺治低低地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什么人?我迷茫地望着他,他轻轻地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是吗?我心中的感觉好怪,满满的,酸酸的,直冲喉头,他不碰我,是因为他在等我吗?等我的心彻底属于他!他真的好傻!我没有说话,只是送上自己的唇,感觉着他微凉的双唇渐渐变得火热,变得无比狂野。
他疯狂地吸吮着我的唇,好像要把我肺里的空气全部吸光,我开始有些窒息,紧紧地抓住他的肩头,想推开他,却被他更用力地拥住,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我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有些晕晕的,全身瘫软地依偎在他怀中,这里是天堂吗?为什么我会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就在我认为自己已经到了天堂的时候,一道清新的空气注入到我的肺中,我的脑筋因此清醒了一点,眼神重新聚焦到眼前的俊脸上,顺治一脸担心地望着我,我稍稍推开他,头偏向一边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顺治转过我的脸,轻笑道:笨蛋!要换气的。
只这一句话,便让我红透了脸颊,我嗫嗫地道:我……我怎么会知道,你又没教我。
顺治一脸邪笑地说:那我现在就教你……说着便又低头覆上我的双唇。
我被顺治吻得七荤八素,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之时,听到耳边传来越来越响亮的咳嗽声。
顺治恋恋不舍地放开我,扭头瞪向发出声音的始作俑者——常喜。
常喜被顺治一瞪脸色顿时煞白,冒着冷汗小声说:爷,这……说着环视了一下。
我与顺治顺着他的目光转了一圈,才发现,我们两个不顾廉耻的放荡行为早已成为众矢之的,不停地有人对我们指指点点,显然我与顺治在他们心中已变成了一对狗男女。
不过还好现在夜幕低垂,空中虽有烟花照亮却也是忽明忽暗,不大能看清楚我们两个的样子,大窘之下我急忙拉着顺治溜到另一边,顺治坏笑着从后边拥住我,在我耳边轻声道:咱们回去吧。
可是我还没看够。
我不舍地看着天空接连升起的烟花。
我舍不得烟花,更舍不得现在与他独处的时光。
顺治将脸埋进我的颈子中,闷闷地说:我等不及了。
我还在奇怪他什么事等不及的时候,顺治将身体贴近我,我感受着他起了变化的身体,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转过身,将羞得红透了的脸蛋埋入他的胸膛,啐道:这么多人你还……你……你不要脸!顺治低笑着说:我忍了那么久,你要怎么补偿我?我闻言更不敢抬头,羞涩地小声说:你不是不想……不想要我……顺治抬起我的脸,看着我略带一丝痛苦地说:谁说我不想?我想得快发疯了。
那……那为什么你、你一直都……我羞得再也说不下去,耳朵根子都涨得通红。
顺治看着我,半天,才撇过脸去闷声说:我怕你第三次拒绝我。
哎?我扳过他的脸,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他两次?我小声地说:不是只有睡觉那一次?顺治斜着眼睛瞄了我半天才说:还有装晕那一次。
装晕?我不解地眨了眨眼,我什么时候装晕了?仔细回想一下,难道是……我畏高那一次?难怪他放下我之后立马走人,原来他以为我是在拒绝他。
我忍俊不禁地道:那次我是真的晕,不是装的。
那时我还想你继续下去哩!顺治皱了皱眉道:你真的有那个恐高之症?我老实的点点头:在高的地方往下看就会害怕、头晕。
顺治的脸上添了一丝忧色:不行,回去得让太医给你好好瞧瞧。
我心中小小地感动了一下,谁知顺治又说道:否则以后我一抱你你就又怕又晕的,岂不无趣。
我朝他禁了禁鼻子,用力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看着他呲牙裂嘴的样子,我不禁掩口而笑,哼!敢耍我!就在我与顺治甜甜蜜蜜的时候,一声炸耳的爆破声响起,天空中瞬间变得通亮,我抬头望去,一只巨大的桥浮现在空中,没错,是桥,烟花爆开居然组成了桥的形状,那座桥银光闪闪地伫立在半空之中,让我不得不赞叹古代的民间艺术家,单是组花成形这手绝活,放到现代便能几代不愁吃穿了。
我呆呆的看着那座桥,神情有些激动地抓住顺治,叹道:好美!这样他们就可以随时见面了。
我说的是牛郎和织女,我以为顺治不会听懂我这番没头没脑的话,谁知道他也点着头说:是啊,这样他们就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就像我们一样吗?我看着顺治,对他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我真的好开心!如果……就这样下去……如果……没有乌云珠……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