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安置下来后,王甜心便离开了。
我们把行李卸下,大叔忙着去联系以前的同僚,顺便递个折子上去,让皇上知道他已经到了,看安排什么时候上殿觐见。
我们三个女人在家里收捡行李,范大和范二则整理书房。
我们把房间整理好后,大妈让范大和范二出去买米面等粮食,还要买这两天吃的菜。
我跟佩佩要跟去,她不让,说现在是小姐了,不能再抛头露面。
我软磨硬泡,最终也没有成功。
我只好寻思着什么时候偷溜吧,反正这个园子也挺新奇的,先转转再说。
园子不大,假山假石的我兴趣不大,我最感兴趣的是那些流水,不知道这些古人怎么这么聪明,居然引了一道水上假山,然后从最顶端的大石中间往外涌,顺着大石头四面流下,下面用三块稍小的石头支起,然后水从四面流下,极像一个喷泉,感觉非常雅致。
既然水往上流,会不会有小鱼被卡在泉眼里呀?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搬开石头看,毕竟那石头太大了,不是我一个人能搬动的。
水流到下面一个小小的潭子里,潭子里有鹅卵石,但并不是精心挑选的那种,就跟河里随处可见的一般,有的还长了绿苔,感觉很亲切。
小小的河鱼在里面悠闲的游,我伸手去捞,它们会避开,但避得很不以为然,好像根本不相信我能抓住它们一样。
小样!居然敢瞧不起我,我今天不把你们捞上来吃了,就不姓米!要知道我可是鱼、虾、泥鳅的天敌。
想捞它们,可是居然找不到称手的工具,想找个竹篮都找不到,这房子到底是不是住人的啊?为什么这些基本设备都没有呢?我非常郁闷的发现我除了用手去抓以外,根本无计可施。
想想它们那么嚣张的样子,我就发狠一定要抓住一条,塞塞牙缝也好(人家没有多嚣张吧,就是你自己好吃而已)。
在水里扑腾了半天,总算不负众望,被我傻人碰到呆鱼,有一条动作太迟钝,没有从我的手指缝里溜掉,成功。
大婶,今天蒸鱼吃啊。
我兴奋的大着嗓门嚎。
你哥哥们都回来了吗?买了鱼啊?没有,我抓了一条。
我兴冲冲的抓着那条只有指头长短的小鱼去厨房找大娘,她看我只拿了这么一条小鱼,嘴抽搐了一下,然后不理我。
大婶,这鱼欺侮我,你一定要把她煮给我吃了。
太小了,放了吧,让它长大点吧。
可是我想吃鱼。
那你多捞几条吧,呆会儿蒸的时候也好放油盐。
哦。
大婶真是不知道捞鱼的艰辛啊,多捞几条哪有那么容易啊。
站在水潭边想了想,最终决定把这条放了,毕竟再抓几条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因为我再伸手进水里,它们都逃得飞快,一晃眼就全没了影儿。
看着那条逃出升天的小鱼,我突然感觉很无聊,很想出去玩。
偷溜到门口,从门缝里往外瞧,发现门缝里也有一双眼睛在往里瞧,我们一对上,都吓得不轻。
打开门一看,居然是一个小美人儿。
请问你找谁?我非常客气的问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口气倒好像知道我原来不住这儿一样。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我怎么感觉她对我一点也不友好呢?你是哪个院的?怎么可以白天还在这里?她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奇了怪了,我是哪个院的?范佩佩听到这边有动静,可能怕我一个人偷跑,跑过来看动静。
米西,我怎么听到你在跟人说话呢?是啊,来了个客人,问我是哪个院的?我们叫什么院?范家大院?要不要我叫娘亲过来?佩佩有点紧张,可能怕是什么重要的人来拜访。
好。
我们新搬来的,说不定是王甜心的熟人,我们也不能得罪人家。
虽然她对我不友好,但我还是打开门请她先进来。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进来了。
我仔细的打量了她一下,穿着很粉嫩,打扮也很精致,总体来说是个很水嫩的小妹妹。
大婶听说来了客人,赶紧迎了出来,可是出来后看到是个小姑娘,先是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很热情的招呼人家。
请问姑娘找哪位?我想问你们为什么住在这里?我们是刚到京城,借住在朋友这处的。
哦,借住?你们是王家什么亲戚?不是亲戚。
她有点词穷,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甩帕子准备走,可是又有点不甘心,还是回头问了一句:王公子他最近会常来吗?王公子,那肯定是王甜心啦。
大婶面有难色的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男人们的事,我们妇道人家不好过问。
那我走了。
姑娘,你不留下姓名吗?我们好代为转达你来拜访的心意。
她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有点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最后还是狠一狠心说:就说翠翠来找过他。
然后含羞带怯的扭出了门。
我们三个女的相互对望了一眼,都有点尴尬,这怕是人家的小情人找上门来了。
哥哥们回来后,我们就开始煮饭,吃午饭已是晚了,晚饭又太早,大婶有点犯愁,最后还是决定先随便煮点面条吃一下,等晚上大叔回来后再一起吃正餐。
因为有表姐在,所以我跟佩佩就不用下厨了,交给大婶和表姐,表哥则帮着哥哥们把店家用推车送来的米面还有日用品之类的东西搬进厨房里面的一个小隔间里存放起来。
范二哥果然最可爱,居然买了鱼。
果然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我对着他提在手里准备送去厨房的鱼吟起了这形容爱情至高境界的名句。
吟完后盯着他眼睛看,他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脸有点红,不自在的转开眼睛,提着鱼走了。
哈哈哈我大笑三声,调戏到了,非常爽。
想再去调戏调戏,一回头,发现范大直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我瞧。
一下子什么兴致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