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张建封的刺史府附近,邻人百姓们拦住轿子索取吉利钱,就是拦门。
而我们这方送亲的人,则以铜钱向空中扬撒,周围的孩童们都争着去抢,这叫做撒满天星。
张王氏手执花斗,将所盛之谷物、豆子以及金钱、果子等物望门而撒——据说是用以禳避阻挡新妇进门的煞神——称为撒谷豆。
正闹得欢时,对面走过来一位铜色锦袍的男子,朗声说道:请赋文!队伍后面的宇文婵有些不解,转头问乐翼这是什么意思。
乐翼说这是新娘进门前需作的障车文。
宇文婵叹息的摇摇头,这礼节还真是繁琐的紧。
左右看看众人大眼瞪小眼,宇文婵无奈,只能走上前去,朗声咏到:两家好合,千载辉光。
儿郎伟且子细思量,内外端相。
事事相亲,头头相当。
某甲郎不夸才韵,小娘子何暇调妆。
甚福德也,甚康强也。
二女则牙牙学语,五男则雁雁成行。
自然绣画,总解文章。
叔手子已为卿相,敲门来尽是丞郎……很长的一篇,是以前宇文婵在网上无意中看到的。
待她念完,已是满头热汗。
身后的凤锦很体贴的走上前,用锦帕为她试了下额头的汗珠。
好!请新娘进府!铜色锦袍的男子笑呵呵的闪身退至旁边,一点也不在意宇文婵不满的眼光。
终于到了刺史府门前,门口候着的老妈子赶上前来打开轿门请下贺姚氏。
然后,一位富态的妇人将一打成同心结的红带交于二人手中,二人之间互牵着红带走进正厅的礼堂。
站在热闹的正厅里,伴随着喜庆的礼乐,司仪高唱道:一拜天地——!二人恭恭敬敬的对着门外拜了三拜。
接着,是拜高堂。
由于张建封的双亲都已不在,礼堂的供桌上放着二老的牌位。
两人便对着牌位拜了三拜。
最后是夫妻交拜,交拜礼毕,便是送入洞房。
终于完成了繁琐的婚礼仪式,天色已是夜幕了。
新郎官张建封身着大红喜袍,来往于宾客之间。
这次的婚礼办的格外热烈,前来赴宴的商贾富绅特别多。
当然少不了寿州的三大瓷窑大户。
敬酒声,笑闹声,恭贺声不断。
一圈喝下来,张建封已经开始晕乎乎了。
宇文婵这一方,坐的都是小字辈的人。
武元衡,宇文拓,莲儿等人都坐在这一桌。
那边,陈云海等人想要过来攀谈,却因在场人太多太杂,只好作罢。
对于上次宇文婵提出的‘青花瓷’的方子一事,几人都是耿耿于怀。
过了很久,直到宇文婵快要受不了一身繁重的披挂时,听到有人吆喝着闹洞房。
转头一看,正是那铜色锦袍的男子。
宇文婵有些奇怪,这男子到底是谁?好像跟这里的人和刺史府都很熟悉似的。
她转头招呼过来张如,问道:那边那个穿铜色锦袍的男子是谁啊?张如呵呵一乐,说道:他啊,是我们大哥张愔。
前两日刚从京城回来。
爹没跟姐姐提过大哥么?宇文婵闷闷的摇摇头,心想:怪不得没见过他,原来是刚从京城回来。
现在的京城可是最危险的时候,他回来的也真巧。
张如并没有注意宇文婵在想什么,而是兴高采烈的拉着莲儿随着张愔去闹洞房了。
本来他们也想拉着武元衡等人去的,武元衡则也不习惯如此嘈杂的场面,拒绝了。
宇文婵等人自然也不会去凑这热闹,她现在最盼望的是回到自己的琉璃苑中,好好的睡上一觉。
这一天折腾的,全身跟散了架似的。
终于,酒宴接近尾声,张建封辞别了宾客,栽栽歪歪的走向新房。
这边,张愔继续陪着宾客们寒暄着。
宇文婵实在是克制不住昏昏睡意,跟身边闹完洞房,兴高采烈的张如说了一声,便领着众人起身赶回大观园。
回到琉璃苑自己的屋子时,宇文婵已经快睁不开眼了。
迷迷糊糊的任凤锦为她卸下身上的披挂,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深夜,宇文婵不知为什么醒了一下。
感觉到时间还早,翻了个身继续睡。
恍惚间,似乎看到屋子里有个黑乎乎的影子,吓得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谁?!只见那个黑影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脱衣服。
黑影身上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让宇文婵惊得一身冷汗。
她有点不知所措的往床角躲。
忽然,脚踝被抓住。
她刚想大喊,便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接着,一个赤裸的,滚烫的身体压了上来。
宇文婵双眼大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手从她嘴上拿开,马上被一个滚烫的唇代替,让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双手被禁锢在头顶,一只手狠狠的撕扯她的裹胸。
这样寂静的夜里,那种撕裂衣服的‘叱啦’声特别清脆刺耳。
接着,裹裤也同样被粗鲁的褪下,这种强烈的刺激让宇文婵快晕过去了。
身体被大手粗鲁的抚摸,揉搓。
然后顺着她背部的曲线慢慢顺延到浑圆的屁股,再揉搓一阵。
猛的,一只修长的手指狠狠的闯进她的身体。
唔!唔!唔!宇文婵的嘴被堵着,只能用鼻音拼命表达此时的感受。
口内被对方的舌头粗鲁的搅拌,涎液从四唇的交界处缓缓流下。
宇文婵剧烈的喘息着,空气对她来说是多么重要。
她可爱的浑圆胸部随着她的喘息急促的上下起伏,更加刺激了身上人的欲望。
手指已经变成了两根,在她体内剧烈的翻滚。
嗯!唔!宇文婵的双眸已经开始涣散,她要窒息了。
终于,体内的手指退了出去,嘴上覆着的唇也放开了,一条长长的银丝连接在四唇之间。
啊哈——!啊哈——!宇文婵浑身无力的瘫在床上,拼命的补充着体内缺少的氧气。
双眸已经被欲火充斥,没有焦距的望着上方凝视着自己的那张俊脸。
身上人并没有想放开禁锢的打算。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长陵,将她的双手捆住,栓在床头上。
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润滑的舌头舔了一下。
然后顺着她颈部的曲线一直舔下去,直到那美丽浑圆的胸部。
猛地,胸部被咬住。
啊!宇文婵情动的轻叫一声,身子微微弓起。
然后是用力的吮吸和低低的呻吟。
两只大手在她肌肤上抚摸着,揉搓着,让她灼热难耐。
胸部被放开,舌头顺着身体的中线一直向下,直到那个神秘的花园。
然后它不经允许的溜了进去,在里面翻江倒海。
啊!啊!啊!宇文婵被这种让她意想不到的,从没有过的刺激袭击的受不了了。
她的身体不停的随着入侵的舌头上下起伏,扭动。
忽的,入侵者撤退了。
身体上的双手也离开了,一切热的东西都离开了宇文婵的身体。
不……不……要……宇文婵哭了,眼泪顺着她充斥欲火到发红的眼睛汩汩流出。
身体因欲火焚身得不到满足而颤抖个不停。
那可恶的罪魁祸首却只是看着,欣赏着她苦苦挣扎的可怜样子。
忽的,那人笑了,妖媚的笑了。
他解下了宇文婵栓在床头的双臂,把她抱坐在他身上。
双手钳住她杨柳般的细腰,对着自己高昂的坚挺,一下子压到最底部。
啊!宇文婵忘情的大叫一声,头高高的仰起,身体用力往前弓着。
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是如海啸般的狂猛奔腾……呻吟声,交合声,床榻被蹂躏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谱写成名为‘沉沦’的乐章……*******************************宇文婵呆呆的靠在床头,双目无神的直视着前方,脸上是一直不消退的潮红。
脑中回荡着的,是昨夜那场令人心颤的狂风暴雨!她深深的陷入昨夜那场暴风雨中,无法自拔。
初经人事的她哪里经历过这样猛烈的侵袭?一整天,她不吃不喝就这样呆愣的坐着,身上只穿了一层薄纱。
张启在她房门口守着,谁都不能进去。
对于这种情况不是没发生过,园子里的人们也不觉得奇怪,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乐翼端着一碗粥来到她门前。
他朝张启点了下头,张启闪身为他开门。
待他进去,张启又站回原位。
进到屋里,乐翼把粥放在桌上,来到床边坐下。
他温柔的把宇文婵抱进怀里,婵儿,吃点粥?宇文婵温顺的依在他胸膛上,仍是毫无反应。
忽的,下颚被大手钳住搬起,火热的双唇覆了上来,然后是销魂的深吻。
渐渐的,宇文婵开始急促的喘息,双眸莹出湿润。
宇文婵终于恢复了意识,眼泪滴滴答答顺着脸颊掉下来,双手开始无力的捶打乐翼的胸膛。
乐翼的大手轻轻的握住宇文婵的一双小手,嘴唇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