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婵剧烈的喘息着,身子有些发软。
看到宇文婵快要站不住了,宇文拓赶忙扔掉手里的刀,将她抱住。
宇文婵瘫在宇文拓怀里,这么一会的功夫,这强烈的刺激就让她觉得筋疲力尽。
如果这次他死不了,以后我便不再对他出手。
死不了?宇文婵在心里嗤笑。
你割破的可是大动脉啊!不然怎么会血如泉涌?看宇文拓的架式就知道,他不可能放她过去为云虚止血。
听天由命吧!水榭内,已经恢复平静的宇文婵翻看着制好的请柬。
可以了,吩咐人送去吧。
宇文婵将四份请柬递给乐翼。
大小姐,老爷请您去书房。
水榭外,一名小厮恭敬的说道。
恩宇文婵答应一声,起身前往书房。
刚走出院子,看到一个身穿烫金边紫袍的男子,正茫然四顾。
宇文婵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难道他迷路了?随即,那名男子转过头,看到她之后愣住了。
他应该和张启一样是军人出身吧,那张有棱有角的俊脸皮肤是蜜色的。
全身散发着一股刚毅之气。
他就这样站着,好像一座山似的。
真有男人味,呵呵。
宇文婵冲他微微一笑,转身走向书房。
而那如山般的男子,却痴痴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爹,您找我?宇文婵来到书房,温柔的对老爷子福了一福。
老爷子呵呵一笑:子都啊,这位是邵怡,邵将军。
老爷子指着旁边太师椅上端坐着的一个红脸汉子。
见过邵将军宇文婵微笑着翩翩一福。
不敢当,邵怡见过大小姐。
邵怡见宇文婵向他行礼,赶忙站起身躬身抱拳。
早听爹说过邵将军和贺兰将军是两员猛将,立了不少汗马功劳。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宇文婵说的甜甜的,笑容也很甜,让这位四十多岁的大叔有些脸红。
大小姐太谬赞了,邵某是个粗人,只知道打打杀杀,呵呵邵怡憨厚的笑笑,一看就是个耿直的家伙。
老爷子看宇文婵这么会说话,抚须点头微笑。
怎么不见贺兰将军?宇文婵扫视了一周,没看到第三个人。
对于张建封手下的这两员大将,她还是很好奇的。
是啊,刚他说去方便,这么久还没回来。
邵怡的嗓门很大,嚷嚷的大老远就能听见。
话音刚落,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说:怡叔!莫要这样大声!接着,‘嘎吱’一声,一个人匆忙的开门进来。
待他看到屋子里的宇文婵时,脸‘腾’的一下红到耳朵根。
哈哈哈哈……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邵怡不住摇头。
邵怡也不好意思的憨笑。
只有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贺兰元均,愣愣的脸红。
宇文婵掩嘴轻笑,看着这个山一般贺兰元均。
即使在这样窘迫的情况下,他依然是挺拔的站着,气魄逼人。
原来你就是贺兰将军呀,真是年少有为。
快进来坐。
宇文婵笑眯眯的为他解围。
对对!元均快过来坐。
老爷子终于笑够了,赶忙让座。
贺兰元均挥手关好门,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坐下。
忽觉不对,赶忙又站起身,向宇文婵拱手行礼道:这位就是子都小姐吧,在下贺兰元均,见过大小姐。
贺兰将军不必多礼,快请坐吧。
宇文婵柔柔的说。
她甜美的声音让贺兰元均有些心跳不稳,头都不敢抬。
想不到贺兰将军如此年轻,子都还以为与邵将军一样是位大叔呢,呵呵宇文婵一边说笑,一边拿起桌案上的茶碗,为众人倒茶。
子都啊,元均可不小了,已经三十有二了,至今还未成家。
老爷子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总是把贺兰元均未成家的事挂在嘴上。
宇文婵有些诧异的看着贺兰元均,不像是三十多岁的人啊。
大人,您说这个做什么!贺兰元均的俊脸上本来已经快要褪去的红潮,被老爷子这句话又给催了起来。
宇文婵为屋里的三位男士奉上热茶,然后端坐于一旁。
老爷子乐呵呵的小酌一口,坐回桌案前,说道:子都,明日之事可都安排妥当了?是,爹,请柬已经送出去了。
明日待他们到齐之后,就派人前往郭一坤家中查抄账目,给他来个措手不及!同时在城中张贴榜文,让那些受过迫害的百姓,前来刺史府观审。
还有那知县孟宪,也要查抄。
将他们的家眷一并带来问话!说到正事,宇文婵立刻隐去笑意,神情一整。
恩,就按子都所言。
明日就劳烦两位将军前去查抄,至于榜文嘛……榜文就让张启带着侍卫前去张贴好了。
宇文婵接口道。
老爷子不住点头。
想不到大小姐如此才智过人,真是让邵某佩服啊!邵将军谬赞了,子都一介女子,何言‘才智’二字。
这事如若放在将军手里,定是比子都做的更好。
宇文婵一张伶俐的小嘴,马屁拍的邵怡哈哈大笑。
老爷子则越看宇文婵越喜欢,心中直叹便宜了乐翼那厮。
如若能许给贺兰元均,岂不是一桩美事?四人在书房其乐融融的做好明日的安排。
只是那贺兰元均似乎心不在焉,一双英目总是在宇文婵身上打转,看的老爷子不住窃笑。
自己这干女儿还真是勾人,见过她的男子没有不为其心动的。
可惜啊可惜……****************************张先生,云虚如何?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云虚,宇文婵不禁一阵心痛。
这个如百合一般的男子,难道就这样逝去了么?张辽坐在桌前,神色怪异的看看床上的云虚,大小姐,云公子他……与常人不同。
此话怎讲?大小姐可曾注意云公子身上的香气?张辽抚着颚下短须,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