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方敏的住处后,琪妃嘴角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随即速速回到自已的住处。
太医正在大厅恭候她大驾,一见她现身便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娘娘吉祥!琪妃满意的点点头道:你办得不错。
然后眸带暗语的看向身旁的嬷嬷沉声道:嬷嬷!嬷嬷会意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太医道:这是打赏你的,没什么事了,太医可以回去了!太医接过银票塞进衣袖里,然后向琪妃告辞。
谁知道刚刚走到回廊的拐角处,突然有一把银晃晃的利剑横在他脖子前面,他吓得浑身抖如筛糠,冷汗涔涔而下,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娘娘想杀人灭口?可是好像没有这个必要啊!他小心翼翼的看向持剑的主人,当他看清来人的面貌时,又是一惊,颤声道:王妃,你这是干什出?上官舞衣厉声命令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命留在这里;二、是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你看病的整个过程。
太医心里暗暗叫苦,谁都不是好得罪的主,他苦着脸问道:有没有第三条路走啊?她一脸没商量的模样,立刻紧了紧手里的剑柄,剑锋又靠近他咽喉几分,他已经深刻的感觉到了剑了寒气。
太医急忙投降道:别别别!我说,我说。
快说!她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太医苦笑道:可是…王妃能不能先把剑放下啊?她冷冷的道:别想讨价还价!太医尽量把脖子往后瑟缩着道:娘娘给我一百两,叫我把她侄女的病情说得严重一点,就这样而已!她气愤的一挥手,侧身道:你走吧!太医死里逃生,闻言拔腿就跑。
上官舞衣将剑收回剑鞘,大步走向清风苑。
怜心见她满脸愤然的模样,急忙担忧的询问:王妃,你在生气吗?没有。
她狠狠地将剑搁在案上。
可心不禁叹道:王妃,你高不高兴都会写在脸上,跟我们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怜心来到她身旁道:是啊!虽然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可至少还能替你分担一点!她转身坐在木椅上道:真是可恶!她们居然串通起来骗人!怜心不解的问道:谁跟谁串通啊?还能有谁?当然是母妃跟表妹两个了!居然利用别人的同情心,来达到自己一厢情愿的目的!可心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表小姓的的确确是装病的喽!怜心寻思半晌道:按理说,王爷是表小姐的表哥,如果在这个时候都不肯照顾她,那么别人一定会觉得王爷冷酷无情,偏爱王妃,到时候王妃倒成了罪人!上官舞衣双肩顿时垮了下来,垂头丧气的说道: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小心眼啦!表哥照顾表妹的确是应该的,可是你们方敏居心不良,存心气我!怜心拍拍她的肩道:王爷对王妃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可是表小姐一定会借此机会百般计好王爷,再加上琪妃娘娘暗中相助,奴婢怕王爷会误入陷阱,而且,她们不会轻易罢休的,有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直到她们达到目的为止!可心领首道:如果那个方敏野心再大一点,可能会对正牌王妃的头衔感兴趣,琪妃娘娘对王妃本来就存有成见,而且又那么疼表小姐,恐怕日后她们联手,王妃的地位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她烦恼的努嘴道 可是…我还能怎出样?在不能跟泼妇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吧?那样真的太丢脸了!可心掩嘴笑道:事到如今,王妃还怕丢脸吗?还是赶早防患于未然比较好!琪妃最最心疼的还是两个宝贝孙儿,这点,王妃可是有两张王牌呢!两个孩子又那么拥护你,一定会阻止琪妃娘娘的!她摇摇头道:我不想把孩子牵扯进来,还是顺其自然吧!怜心对道:我看,我们还是见招拆招好了,表小姐既然敢装病,王妃,你可是妙手圣医的传人,证明她有没有病,还不是小菜一碟?她想了想,然后笑道:今天就先放她一马,我们带凌儿跟湘儿找我师父去!怜心这才四处寻觅两个孩子的身影,急闻屋外的传来他们稚嫩的笑声,三人一同循声望去。
兄妹俩正在绕着一棵大树你追我赶的嬉闹着。
轩辕凌朝轩辕湘吐了吐舌头道:抓不着抓不着!气死你!上官舞衣足尖一点,身轻如燕的掠至他们面前,微笑道:凌儿、湘儿,跟娘去找小师公好不好?两人笑嘻嘻的扑进她怀里道:好啊好啊!去找小师公喽!第五天很会逗他们乐,挺有孩子缘的,嫩是不肯娶老婆!琪妃找了一大圈也没看见孩子的踪影,见上官舞衣跟那两个贴身女婢都不在,于是去大门口问守卫道:有没有看见王妃带着小王爷他们出门?守卫点了点头道:王妃说出门办点事,今晚不回来了,让娘娘跟王爷不要等她。
琪妃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就快要抓枉了,愤愤的折了回去找方敏。
方敏一见琪妃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不禁胆战心惊的问道:姑妈,谁…谁惹你生气啦?琪妃重重的往木凳上一坐,没好气道:还不是那个顽劣不堪的死丫头!明知道我舍不得孙子,还把我孙子带出去,还说今晚都不回来了,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方敏听说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终于松了口气,劝慰道:姑妈,你就别生气了,表嫂她也是童心未泯,想带着孩子出去好好玩一玩,你也别那么舍不得,总不能把两个孩子时时刻刻栓在腰带上吧?这样约束他们,反而会让他们怨恨你的!琪妃不悦的叹道:你表哥就是太宠她了,我怕两个孩子继承她的恶习就不好了,你明天可要好好气气她,给她一点教训。
方敏假装为难的道:我怎么气她啊?琪妃诡异的笑看着她道: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够骗得了我吗?我是谁?你姑妈!我可是在女人堆里打滚几十年了,是真是假还想瞒过我的法眼?方敏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姑妈买通了那个太医啊!琪妃颔首道:你是我侄女,我不帮你帮谁啊?方敏喜出望外的笑道:姑妈你真好!琪妃思量片刻道:明天就就继续假装不能动,让你表哥当着她的面,亲手喂你吃饭。
方敏先是十分向往的欣喜,继而又黯然神伤道:可是表哥好冷酷,他看我的眼神跟看表嫂的眼神简直是冰与火的对比!他能答应吗?万一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琪妃摇头道 虽然他很护着那丫头,不过我知道,他心里还是很孝顺我的,我已经跟他说了狠话,他应该不会不顾及母子之情的!方敏唇边再次显霹出得意的坏笑,她也没想到琪妃居然会这么鼎力帮助她。
轩辕风几乎把这个王府都翻遍了,也没寻着上官舞衣的身影,两个丫鬟和孩子都不在,确定她一定出门了,于是准备先去丞相府看看。
守门的侍卫叫住轩辕风道:王爷可是去找王妃?轩辕风缓和一下紧绷的情绪,淡然问道:王妃是不是回娘家了?侍卫拿出一封信递给他道:属下不敢询问王妃的去向,不过她交待说,如果你执意要去找她,就让属下把这封信交给王爷!轩辕风急忙展开信纸阅读,但见上面写着:好好照顾你表妹吧!免得人家说我这个表嫂虐待她,孩子跟我出去玩一圈,明天我就会回去。
他拿这个女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从简洁的几句话中,可以确定的是她没有生他的气。
无奈,他只好打消去寻找她的念头,还是先考虑一下怎么解决方敏的事情要紧,于是他让属下去打听哪些媒婆比较具有说服力,最后能够让方敏移情别恋,否则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而此时上官舞衣已经坐在布置优雅的木屋里面喝茶了,第五天好奇的问道:那小子怎么没有来?你们俩平时不是形影不离的吗?上官舞衣淡然一笑道:他最近很忙,我也不是小孩子,犯不着非得在他的监护下才能出门吧?她巡视附近一圈道:对了,不是说炎日现在跟你作伴吗?他人呢?第五天皱眉道:别提了,他啊,整个就是一个武痴;要不就是琴痴、箫痴,反正他一天到晚除了这些就没事干了,我本来还想找个人无聊的时候斗斗嘴,谁知道他连吵架都不会!这不,现在还在后山上练剑呢!上官舞衣掩嘴笑道:不过他跟你生活一段时间后,感觉比以前会说话多了,你们两个真是的,老大不小了,就是不肯娶妻生子,现在又喊寂寞!第五天微微摇首咧嘴道:我宁愿寂寞死掉,也不要被老婆孩子烦死!她起身道:那你就继续寂寞吧!我们去看看炎日。
他摆摆手道:练剑有什么好看的?她硬将他拉起来道:走啦!迫于无奈,他只好跟她们一起去后山寻人。
独孤炎日正在聚精会神的演习他自创的一套新剑法,这是唯一能够令他暂时遣忘的一切的工具。
上官舞衣纵身跃向独孤炎日,足尖轻点他的剑尖,突如其来的一道靓影使他不由一怔,但见她粉色的衣衫在山风的呼啸下翩翩起舞,清泉似的笑容在阳光下更加绚烂,宛若不小心坠落凡间的天仙一般!看着他有点吃惊的模样,上官舞衣一个倒翻身落在他身侧,依旧笑容满面的说道:你怎出了?好像不认识我似的!他猛然回神,收起长剑道:你真吓我一跳!她撇了撇嘴道:还说呢!这么多人来了,你居然都没能擦觉,这样很容易被人偷袭的耶!他淡然扬唇道:如果有杀气,我一定能够感应到的。
他扫视一眼在场的人,好奇的问道:风怎么没有来?她不耐烦的耸耸肩道:怎么?他不来,我就不能来了是吗?他急忙解释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不禁窃笑道:瞧你紧张的,风他最近比较忙,而我和母妃的关系,你也知道,虽然这几年稍微安静了一点,可没有完全平息,还是会随时爆发的,我一见她就觉得闷得慌,就想出来透透气!是不是又碰上什么不如意的事情了?他是明知放问.显然方敏的出现,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出于同情心,方敏无依无靠,如果将方敏逼走,她又于心不忍;可是继续让方敏留下,又会给她的生活带来诸多不便,如果只是纯朴的兄妹之情也就算了,偏偏这个方敏对轩辕风如此的死心塌地,拖得越久,只会换来更多的不舍,所以她才会如此矛盾。
她移动两步倚在一棵树干上,长叹一声道看来夫君太受欢迎,也不是件好事!是不是那个方敏…她忽然打断他的话道:算了,提起她我就心烦,今天出来就是为了高兴的,我们不许谈论那些令人困扰的话题了!轩辕湘跑了过来道:干爹,抱抱!上官舞衣接过他手里的剑,他俯身将轩辕湘抱起道:来,亲一下干爹!轩辕湘在他脸颊上啵了一下。
轩辕凌仰头看向第五天道:师公,我也要抱抱!第五天脖子一缩,皱眉道:说好了,抱你可以,不过不许亲亲哦!这两个孩子张得确实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他们粉嫩的腮帮。
众人又边说边笑的这回木屋,怜心与可心整理了两间房,这里虽然不大,倒也不会觉得拥挤,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隔日午时,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准备用餐,琪妃故意道:风儿,你去把敏儿抱过来,我怕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吃饭会没什么胃口。
轩辕风看着刚刚回来的妻子,然后回绝道:这点小事让让别人去不就行了?琪妃面不改色的说道:敏儿是这些奴才随随便便能抱的吗?你身为表哥,难道这点事情都会累着你不成?上官舞衣脸上瞧不出什么情绪,眼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孤度,语气却十分诚恳的说道:是啊!你还是快去吧!表妹不来,我们都得饿肚子了。
他不耐烦的咧了咧嘴,起身离去。
片刻后,他已经将方敏抱来,可是方敏似乎无法稳坐在凳子上,就好像全身瘫痪似的,非得靠在轩辕风身上才行。
琪妃暗暗窃笑一番,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风儿,敏儿现在浑身没有力气,你就坐在她旁边,让她靠一下好了。
轩辕风立刻吩咐道:来人,把椅子搬来。
方敏倚靠在椅背上,手臂微微抬起,可就是够不着筷子。
琪妃满脸心疼的道:风儿,你看看,敏儿伤成这个样子,你难道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轩辕风疾首蹙额道:你到底想我怎么样?琪妃看了一眼身旁丫鬟手上的托盘,有一碗事先预备好的燕窝,然后佯装无奈的叹道:她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我看你还是先把那碗燕窝喂给她吃吧!他有点受不了的质问道:这种事情丫鬟做不就好了吗?干吗非得我动手?你不要这么冷冰冰的行不行?她伤得这么重,如果你肯照顾她,那么她心里一定会感觉到非常的温暖,对她的病情也有好处不是吗?如果你不先把她喂饱,我们大家谁也不许动筷子!琪妃一边软硬兼施,一边还不忘偷瞄一眼上官舞衣的表情。
轩辕凌不高兴的将筷子一摔道:哼!奶奶好坏!居然要饿我们肚子!琪妃忙不迭赔笑道:凌儿别生气哦!奶奶不是想饿你们啊!你们也知道挨饿很难受,怎么能让小姨挨饿吧?上官舞衣气在心里,脸上仍然波澜不惊的说道:是啊相公!你怎么忍心看着我们都挨饿呢?不过是喂一碗燕窝嘛!用不了多长时间的!轩辕风这才不得不投降,因为琪妃一样是个倔脾气,这样僵持下去对谁都没好处!他们家的饭局似乎通常会陷入这种状况,让人觉得吃饭也是一种煎熬!上官舞衣一忍再忍,她实在受不了这两个一唱一和的女人,如果再不揭穿方敏,不知道她还要伪装到什么时候,怜心她们说得对,既然方敏不会善罢甘休,那么她只能见招拆招了,这样忍下去可一点都不像她!轩辕风回到寝室便看见上官舞衣正悠闲自在的替银针消毒,于是旁她而坐,万分不解的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不高兴就直接跟我说,不要藏着!她面带微笑道:谁说我不高兴了?他不禁皱眉道:那你为什么不理我?我要是不理你,那我现在是跟谁说话啊?她继续将一根根银针放在烛火上进行消毒。
轩辕风挑了挑眉头说道:小敏对我来说真的只是妹妹,你不要因为她跟我生气好不好?看着他疾首蹙额的模样,她不禁微笑着靠近他,在他脸颊亲了一下道:我真的没有生气,因为我知道你把方敏当成妹妹,我也知道你为了不让我不高兴,已经刻意的跟她保持距离了。
可是问题的关键就是,方敏并不是只把你看成哥哥那么简单,长此以往下去,不仅仅拖累我们,也耽误了她。
一个女孩子的青春,如同白驹过隙,一晃眼的功夫便会逝去,方敏为了轩辕风已经牺牲了这么多年的青春,或许让她早点死了这份心,对大家都是一种解脱!他摸了摸被她亲过的脸颊,好像刚刚才恢复知觉似的!单手撑起下巴道:看来我们舞衣真是长大了,居然如此善解人意!她瞪他一眼.不满的质问道:你跟谁说话呢?听口气跟我爹似的!轩辕凌带着倦意揉了揉眼睛,慢慢走了过来,然后趴在上官舞衣腿上,瞌睡得眼晴眯成了一条缝,声音略显朦胧的问道:母妃,你弄这出多银针干什么?她给最后一支银针消完了毒,抱起轩辕凌道:凌儿乖,先睡吧!她哄了哄儿子,然后将他送回他的房间,轩辕湘已经睡熟了,她看着孩子们的谁脸不禁微微笑了笑,替他们掖好被角才转身回屋。
轩辕风坐在床沿静默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她不明所以然的反问道:有吗?他仔细看着她水灵灵的眸子道:有,但是不太像是生气的样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头碰头的说道:我是生气,不过是生母妃跟表妹的气,因为她们故意想要气我,而且,做得已经超越了我能忍耐的极限!他楼住她的腰道:看来这事情不能再拖了,我已经找人替小敏说媒了,希望她可以早日嫁个如意郎君!她将脸埋进他的脖项道:难!凭她对你坚持了这么久的感情,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放弃的。
他烦恼的叹道:整天周旋在这么复杂的关系里面,我真的快要发疯了,如果是别人还好解决,为什么偏偏是我的表妹?她有点犯困的打哈欠道:算了,想破脑袋也没用,还是早点睡觉吧!一阵风从半开的窗户欢了进来,泯灭了残烛燃烧的最后一丝光亮。
第二天,轩辕风简直头疼得没有心思去早朝,于是便告假一天。
花园里又添了许多漂亮的花种,琪妃特意让他们几个聚在一起赏花,这个凉亭比较大,每根圆柱旁边都站着一个丫鬟,准备随时被差遣。
亭外也站了几排丫鬟跟奴才,琪妃就是想要当众令上官舞衣难堪。
上官舞衣对于她的用意早已心知肚明,与其被动,倒不如主动,她慢条斯理的品了口茶,然后问道:表妹还是觉得浑身无力吗?方敏先是一怔,继而点头道:是…是啊!她轻轻放下茶杯道:怎么没有再找大夫好好看看呢?方敏借口道:大夫说过了,只是需要一段时间休养才能恢复的。
她试探的问道:不如我帮你针炎吧!这个效果可是非常好哦!不过扎指头的话,就是有点疼,既然表妹浑身发麻,那么应该不会太痛苦的!方敏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拒绝道:不用了。
她当然不会轻易放弃,继续劝道:反正你有麻痹症状,扎上去又不会很痛。
难不成表妹不想早日康复吗?琪妃开口掩护道:还是算了,她怕疼的!上官舞衣孤疑道:不是说浑身发麻吗?疼也不会很疼啦!难道母妃不希望她早些恢复知觉吗?琪妃知道再说下去一定会露出破绽,如果轩辕风知道她们联合起来整他,他一定会很生气的,于是只好让方敏尽量忍住。
上官舞衣向怜心使了个眼色,怜心来到她面前将手里的木盒打开,里面是金黄色的一块绸缎,上官舞衣展开绸缎,但见上面柄满了粗细不同的银针,看得方敏已经情不自禁的隐隐哆嗦。
上官舞衣随意抽出一根细得几乎隐匿在空气里的银针,然后抓起方敏的一根手指,刚刚准备扎进指尖,谁知道方敏失声惨叫,她忍住上扬的唇角,认真的说道:你干吗?我还没有扎呢!她尴尬的笑了笑,努力安抚自己紧绷的情绪,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
上官舞衣见她吃了秤碗铁了心的模样,于是毫不扰豫的扎了下去。
方敏本来以为细如牛毛的银针应该不会很痛,没想到真是十指连心,痛得她浑身肌肉收缩了几下,竭力克制着,不让痛苦流露在脸上。
上官舞衣暗自对道:还真能忍。
不过这种老办法就连男人都承受不了,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于是上官舞衣耐着性子说道:一点反应也没有吗?方敏不敢说瞎话,吃力的说道:是有那么一点点!她咬了咬下唇道:哦?这么说是银针不够粗喽!我换粗一点的好了。
方敏看着她手里的银针,顿时吓得脸色铁青,紧张的道:这个…也叫粗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