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已经回营,许多躺在担架上的伤员被抬到营帐之间最大的一块空地上,独孤炎日和上官舞衣两人忙着替他们处理伤口,个个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上被砍得血肉模糊,不堪入目。
轩辕风扫视四周,忽然好像发现有点不对劲,于是朗声问: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马蹄印?一名士兵回禀道:主帅!刚刚土舵国来犯,幸亏王妃机警,不然我们就遭殃了!他们来了多少人?他剑眉一挑,狐疑的问道。
他们敢来军营基地,决定不会掉以轻心,就凭他王妃的功夫,怎么可能摆平得了一个国家的军队?回禀主帅!一共大约两三万人!把我们军营围堵得水泄不通!他们怎么会没有损坏这里的一草一木?是王妃跟他们国家的皇子打了个赌!士兵把事情的原尾如实禀报给他。
他看了看聚精会神为战士疗伤的上官舞衣,嘴角微微的勾起,没想到这个麻烦精不但可以把王府搞得鸡飞狗跳的,来到战场还可以把敌人弄得晕晕乎乎的,不过这个土舵国的皇子似乎还蛮讲信用的,否则军营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上官舞衣累得满头大汗,独孤炎日顺便用手里的纱布替她拭去额角的汗珠,谁知道这一幕恰巧被轩辕风撞见,他心底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酸味,大步上前夺下独孤炎日手里的纱布道:现在纱布很紧缺,你拿这个给她擦汗会不会太浪费了?独孤炎日皱了皱眉道:喂!不是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那纱布还有好几箱呢!轩辕风结舌道:我说不够就不够!况且,给她擦汗不是浪费时间吗?那边还有那么多病人等你救治呢!独孤炎日不解的打量了他一眼,恍然大悟道:哦!他声音拉得很长,明显是话中有话。
轩辕风瞪他一眼问:你那什么腔?独孤炎日凑近上官舞衣的耳边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味?上官舞衣没明白他的意思,鼻子嗅了嗅,然后摇摇头道:没有啊?这里又没有醋,怎么会有酸味呢?独孤炎日抿嘴道:这个嘛!有的时候,人这里是会制造酸醋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饶有兴味的看着脸色骤变的轩辕风。
她若有所悟的问:你该不会是说他在造醋吧?轩辕风没好气的打断他们的话道:你们两个在瞎编什么?独孤炎日调侃道:喏!味道越来越重了,你有没有闻到?她点点头笑道:闻到了耶!真的好酸呢!轩辕风气得将纱布仍在她脸上道:很好笑是吗?她拿下纱布问道:你是不是有战后狂躁症啊?脾气这么差,我看你还是回去调整一下吧!见她竟然敢忽视自己的存在,继续医治伤员,与独孤炎日配合得相当默契。
他胸中怒火旺盛之极,一把将她拉起道:好啊!我们一起回去调整一下!她挣扎着被他脱向营帐,气急败坏的问:喂!你自己调整就好了,干吗把我扯进去?他微微顿足,坏笑着看向她道:因为你就是我的药引啊!我一个人没办法调整耶!喂...众人目瞪口呆的互换眼神,不明白这个主帅怎么说变就变,眼睁睁的看着他把王妃拉进了营帐。
轩辕风粗鲁的将她推倒在床,单手叉腰道: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在王府,她动不动就顶撞他,还敢跟琪妃对峙,连皇上也不买账,甚至还敢偷追电的盘缠。
现在来到军营,跟他的部下混得称兄道弟的,后来居然来个夜访敌国王宫,擅闯敌军营寨,他无法想象她还能够做出什么更惊奇的事迹!她坐直身子道:那你想怎么样?总不能让我缩回去吧?再说了,刚刚打完胜仗,你应该出去帮他们庆功才是!他今天的表现真是不着边际,搞不清楚他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东西。
他一步步靠近床边,她被逼得无路可退,一下子躺倒在床,瞪大眼睛问道:你到底发什么神经啊?他两手撑在她腰际两侧,与她鼻尖相触道:你说我发什么神经呢?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没有反应,再推,还是纹丝不动,于是无奈的叹道:还有半个时辰,晚宴就要开始了,我看你还是老实点!万一有人闯进来,影响不好!其实这阵子以来,她渐渐的发现部队里面很多男人都有那方面的需求,难怪会有一帮军妓每隔几天就会来一次。
而轩辕风这几天与她同床共枕,却很少碰她,经常在微弱的烛光下忙到深更半夜才上床睡觉,不知道之前她不在的时候,他会不会也像那些士兵一样纾解欲望。
你是我的王妃!谁敢说三道四?他有些心痒难耐,堵住了她的红唇。
她捧起他的脸,硬将他们缠绵的唇瓣分开,严肃的问道:你很想要吗?他莫名的点了点头,疑虑的注视着她的脸。
那我问你,我没来之前,你有没有碰过别的的女人?他不耐烦的别开眼道:你无不无聊?这个时候问这种话不觉得倒胃口吗?他为了战事日夜操劳,哪里有闲工夫去赴温柔乡?不明白她怎么就这么生性多疑!她将他生气的脸扳过来,与自己的目光正视,一字一句的道:我对你的自制力还真是不敢恭维,你老实回答,有还是没有?她不得不怀疑,天天跟他睡在一起,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对他而言已经失去魅力了?他懊恼的吼道:没有没有没有...要我说几遍你才肯相信啊?他承认之前的形象很糟糕,可是他并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么花心风流,他已经很努力的在洗刷以往的不堪,为什么他的妻子就是不肯对他的过去释怀?她笑着抬首,封住了他充满火药味的薄唇。
在那一瞬间,他愣住了,这是认识她以来,她第一次主动吻他,现在的他就好像一个初尝恋爱的小男孩,那样的生涩,那样的不知所措,丧失了主导能力,变得如此的被动。
忽然,他感觉她的温度从他的唇齿之间撤离,他才猛然清醒了过来,看着她满脸灿烂的笑容,不禁又失了神。
她望着他傻傻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捧着他的俊脸问:怎么?不想继续啊?哎!风!你怎么还不出来?兄弟们都...刚刚准备宽衣解带,就有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吓得床上的两个人手忙脚乱,急忙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
追电见状大吃一惊,张大嘴巴瞪着床上的一对男女,后面的话被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吞不进去又吐不出来的十分难受!轩辕风一脸不悦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穿上靴子来到他面前道:你进来不会敲门的吗?还好没有被他看光,不然就糗大了。
追电脖子瑟缩了一下,看了看出口道:这里没有门啊!那你不会通知一声吗?我哪里知道你这么迫不及待?庆功宴还没开始你就...他瞪了一眼坐在床沿的上官舞衣,觉得自己又被她害惨了!轩辕风无奈的叹了口气,拉着追电步出了营帐,好不容易才能够幸福一下,全部被这个莽莽撞撞的神捕给搞砸了。
虽然他嘴上不说,心里却埋怨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