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妃听说独孤炎日已经离开的消息,又派人去找上官舞衣,结果听奴才吞吞吐吐的说他们在花园的角落里发生争执,好像要打架的样子,于是她让奴才在前面领路,急匆匆的赶去现场查看究竟。
可是到了现场竟然发现这样的一幕,轩辕风单薄的衣衫已经被染成一片殷红,但他却浑然不知的继续在王妃身上摸索。
好像发了狂似的,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气愤!琪妃怒叱道:王妃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害王爷!还不快松手?没有女人可以伤害自己的男人,尤其是贵为皇室的王侯将相,即使再痛也只能忍耐,更何况这还只是亲吻而已,这样实在太放肆了!轩辕风闻声停止了动作,王妃这才得以喘息的机会,琪妃亲自上前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道:你是怎么回事?王爷的身体也是你能乱抓的吗?上官舞衣不甘示弱的指了指种满草莓的脖项道:是他先咬我的!你有流血吗?就算你流血你也不能伤害王爷!她不以为然的道:他弄痛我了!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突然之间变得跟野兽一样,差点没把她的腰给折断了。
琪妃厉声道:你就是死性不改!本宫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来人,把这个刁妇拿下,关进大牢!几个奴才不敢抬头,生怕看见不该看见的,听见琪妃的命令,迟疑了一下便准备动手抓人,谁知道头还没抬正,就闻轩辕风一声怒吼:谁敢?众人吓得退缩一步,左右为难!琪妃不解的问道:风儿!这个女人再不调教就无法无天了!现在就已经骑到你头上来,以后还得了?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道:你不就是想要孙子吗?我现在明摆着告诉你,除了她上官舞衣,我轩辕风不会跟任何一个女人生小孩!琪妃气得用发抖的手指了指他道: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呢?七王府只有一个王妃,是我唯一的妻子,任何人想动她,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他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个重情重义的轩辕风,为了心中所爱,他可以牺牲一切,乃至于自己的身家性命。
琪妃见他又为了女人跟她撕破脸,肺都快气炸了,怒道:你们成亲也快一年了吧?孩子生哪去了?你一年碰了她几次?她从下人那里得知,王妃经常使性子,不但把王爷踢下床,还时常扇王爷耳光,如果追究起来,王妃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上官舞衣听了他的话,心里十分震撼,对他的怨念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忽然胃酸泛滥,掩嘴一阵干呕,急忙转身扶住假山,才勉强撑住身体。
轩辕风难免忧心,拍拍她的背问:你没事吧?她挥开他的手道:不要你管!刚刚直起身子顿觉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倾斜着倚倒在轩辕风怀里。
这下他可慌了,急切的唤了好几声也不见她有反应,于是冲那些奴才吼道:你们都死人吗?快传太医!他抱起她就大步走向清风苑。
琪妃还以为她是装死想要避免责罚,等太医诊断后便问:怎么样?王妃得了什么病啊?回禀娘娘!是喜脉!他口齿不清,琪妃误解了他的意思,不可思议的问道:什么?死脉是什么脉?从来没有听过呀!轩辕风几乎抓狂的道:你这个大舌头,给本王把话讲清楚!太医结结巴巴的道:是...喜...脉!不是死脉!琪妃皱眉道:什么是死脉又不是死脉?是喜...脉!太医急得满头大汗,可是他天生就是大舌头,怎么也吐不清楚。
与他同诊的太医忍不住说道:回禀娘娘、王爷!王妃是有喜了,已经快有三个月了。
因为这几天心火过甚,所以才会气血失调,导致昏厥!母子二人闻言皆是喜出望外,完全忘了方才的不愉快,沉浸在这无边的欢悦当中。
琪妃排除了先前的芥蒂,命令奴才们给王妃准备补品,又让丫鬟去购买婴儿用品,忙得不亦乐乎,已经将两个侧妃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轩辕风从来没有想到,即将为人父的感觉竟然这般激动,他终于有孩子了,跟自己喜欢的女人。
看着她熟睡却仍带不满的嘴角,他微微扬唇,伸手轻轻摩挲她略显苍白的脸颊。
她总是能够轻易的转变他的情绪,尽管他很不愿意被别人影响,但面对她的时候始终不能自已。
失去自制力的感觉,就好像断线的风筝,只能任由风来改变自己的方向。
怜心小心翼翼的端着刚刚煎好的药步进了王妃的寝室,轻拿轻放的将药碗搁在茶几之上,轻声细语的试探问:王爷!是不是该给王妃喂药了?轩辕风一手托住上官舞衣的脖项,一手撑起她的背部,使她倚靠在他的怀里,然后向怜心伸手道:把药拿来。
怜心从他轻柔的动作里便可以看出他对王妃的疼爱,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宠幸,心里也替王妃感到愉悦,将那碗温度适宜的药递至轩辕风手里。
轩辕风一边喂一边替她擦拭溢出嘴角的药汁,费了老半天功夫才让她将一小碗药汤服下,第一次知道,看似如此简单的事情,做起来竟然这么困难!怜心从来没有见过王爷这般的有耐性,垂首会心的笑了笑,接过空碗放在托盘上,然后端起木托恭敬的退下。
轩辕风扶她缓缓的躺下,顺了顺单薄的丝质被褥,他默默地凝视着她的睡颜,忆起了一些不堪的画面,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脸颊,他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栽在这个动不动就喜欢向他动粗的王妃手里。
看了看窗外,已是夕阳西下。
渐渐的黄昏隐退,整个世界被黑暗主宰,空余微弱的几颗星斗眨巴着疲惫的眼睛。
轩辕风简单的沐浴后,掀开被角,静静地的躺在上官舞衣的床上,真希望每天清晨醒来,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