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妃苦恼的道:看在孩子的份上,本宫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下次绝对不能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如果不是因为小王爷,她可能会立刻砍了王妃的脑袋。
上官舞衣无视轩辕风即将火山爆发的样子,不冷不热的说道:这个我没有办法保证,很多时候,人难免会情不自禁的!她想要目空一切,可是真的做不到,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她几乎快要嫉妒得发狂了,看来人心真的是不能控制的。
怜心急得愁眉苦脸,偷偷的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惹怒他们。
轩辕风实在忍无可忍,狠狠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圆桌顿时裂成几瓣,众人吓得后退一步,汤汁飞溅,一片狼藉。
两名侧妃畏畏缩缩的退避至墙角,她们第一次看见男人发火,竟然是这样的慑人心魄。
阿木琦尔也被他的怒火吓得退避三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烧到自己。
上官舞衣从容不迫的起身道:既然王爷这么排斥与我共进午餐,那我还是回去的好!其实她很得意,每次他们斗法的时候,他总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个。
他死死的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没有阻拦,因为他也不想让别人看清他的心。
琪妃也没有看见他这般动怒过,示意旁人都退下,好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
追电急匆匆的去追上官舞衣,想要与她理论。
他压根就没想到她居然敢做这种禁忌的事情。
你给我站在!每次都被这个小丫头算计,他这个天下第一神捕当得也太窝囊了。
上官舞衣转身扬唇道:怎么?舍不得我啊?追电伸手指了指她的鼻子训斥道: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三从四德?天底下怎么会有像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她不以为然的道:有什么样的丈夫就有什么样的妻子,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亏你说得出口!她饶有兴味的望了一眼他身后,调侃道:你还不快跑?晚了就来不及了。
他单手叉腰道:我倒要看看你还想耍什么花招?她淡然笑道:我们家的两个姐姐对你还真是痴情,先失陪了。
她刚刚转身离开,追电就被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的挽着,他震惊的左顾右盼,干笑道:你们怎么来了?他躲这两个女人已经很久了,没想到这回被她们撞个正着。
上官雨蛾眉螓首,掩嘴笑道:我们找你找得好苦!上官荷轻声细语道:是啊!自从上次府内一别,我们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可是每次快要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又去了别的的地方,害我们好找!追电身子不自在的缩紧,龇牙咧嘴的道:你们是来找王妃的吧?她刚刚离开,你们快去追啊!上官雨抿了抿嘴道:本来是找她的,听说她怀孕了,爹娘让我们来看看。
上官荷灵光一闪道:我想,妹妹贵为王妃,王爷一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所以我们就不用担心了,既然碰见了你,那你就带我们出去玩玩吧!追电一脸苦瓜相,八成是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才会遇上这么多不顺心的事情。
他只能硬着头皮带着这两个麻烦的女人去逛街。
上官舞衣支开两位贴身侍婢,独自在回廊徒步,享受着徐徐的微风带来的清凉,廊子两边种满了赏心悦目的花草,芭蕉叶在风中抖动,遮住大片阴影。
她东张西望的在无人的回廊里漫步,忽然廊顶响起一阵轻不可闻的脚步声,随即一道人影从廊檐跃下,飞身绕了圆柱一圈,她耳朵很灵敏,确定了来者的方位便猛然转身挥手,射出了几根银针,幸亏那人动作快,闪身躲过了此劫,几根细不可见的银针竖排插在圆柱之上。
觉得眼前这个蒙面人很眼熟,于是问:你是什么人?那人发出一种很怪异的腔调道:我乃天下第一杀手,专门杀别人的手,快把你的手伸出来!她不置可否的一笑道:这是什么逻辑?废话少说!快把手伸出来!她托起挂在双臂之间的披帛在手里玩弄一番道:我的手与我的命是不可分割的,想杀我的手,就先把我杀了再说吧!好!这可是你说的!他抽出鞘里的剑,开始向她挥舞,剑气如同牛毛细雨朝她席卷而来,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光圈,将她困在其中。
她感觉他的武功路数很熟悉,似乎与她师出同门。
她集合了独孤炎日与第五天的真传,将两种内功心法混合一体,提升内力,凝于掌间,拍向他的要害,逼迫他不得不收剑自保。
他刚刚化解了她的招式,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她又是一招向他袭来,他飞身跳上了阑珊,急忙开口阻止道:等等!她丝毫不犹豫的向他出招,边打边道:我看你就等着去死吧!他失声尖叫道:喂!你疯啦?下手这么狠!他已经挨了她一掌,从她的眼神了可以看得出,她是在泄愤,仿佛心里藏着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她微喘道:原来杀人,也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她的确是在发泄,她把对轩辕风的不满全部加注在了这个倒霉的杀手身上。
看着她凌厉的狠招,他瞳孔瞬间放大,脖子向后一缩,躲过了她迎面而来的一掌。
她反手一勾,揭下了他脸上的黑布。
她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人,惊呼道:师父?怎么会是你?第五天终于松了口气道:几个月不见,你的武功也进步太神速了吧?害我差点命丧黄泉!他一脸后怕的样子,伸手捂着扑通直跳的心口。
上官舞衣倚在圆柱上道:师父,拜托你下次不要再恶作剧了好不好?第五天抱怨道:我哪里知道你出手这么狠啊?跟着了魔似的!谁招惹你了?没人招惹我。
面对一个要杀我手的人,我能心软吗?她刚刚情绪是非常失控,想着轩辕风醉心于花丛中,想着那些女人欲求不满的笑脸,她就会恨得牙痒痒。
他叹道:师徒一场,居然都认不出来,你眼睛张疮不成?她白他一眼道:师父,你把自己包得就剩两只眼珠子,声音也发出那么难听的腔调,恐怕你娘见了也不会认得吧?他打量她一眼道:听说,你有宝宝了?她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站直身子道:你消息蛮灵通的嘛!最近去哪里高就了?他耸了耸肩道:我还能干什么?上哪都一样!他根本不需要东奔西跑,而且他已经金盆洗手了,因为他现在拥有的财产已经足够他动手动脚三辈子都花不完。
她态度半真半假的问道:师父!你年龄已经不小了,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成亲啊?她知道他很忌讳别人提起这种问题,不过他确实需要有个安定的生活,不然就要孤独终老了。
他皱了皱眉道:好好的问这个干吗?他觉得一个人挺轻松自在的,什么牵绊也没有。
上官舞衣努了努嘴道:师父!你不会真的想打一辈子的光棍吧?那样会很寂寞的!说实话,她蛮心疼这个师父的遭遇的,所以他希望他过得好。
他一副有何不可的样子道:有老婆的男人很痛苦的,你相公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她撇了撇嘴道:你胡说什么?他哪里痛苦了?我看他就很享受呢!一提到轩辕风她就满腹怨气,虽然这次是她把他逼上梁山的,可是她还是气不过他跟别的女人亲热的样子。
他看了看远处,长叹道:男人被自己的老婆抽耳光,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他已经被你虐得够呛了!她冷哼道:那是他自找的,谁让他惹我生气了?不过他的确比较宽宏大量,换作是她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挨过打的人,又怎么能够有如此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