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儿,今天心情怎么样?声音方落,一个爆栗已经敲在了中年男子的头上。
你是不是没脑子,明知道她不能讲话,你还叫她哑儿,你是故意戳她痛处是不是?你看看她一天到晚就只会咧着嘴笑,应该叫痴儿,知道了吗?对不,痴儿?美妇人光面堂皇的斥责也变成了露骨的挑衅,可惜的是,这两个称呼她都听过了,还是没有反应,不是听不到他们说的话,也不是不为此感叹,可惜现在的她只想平平静静的过上一段时间。
看着神仙眷侣般的夫妻,友爱互助的师兄弟妹,览过世外桃源般的环境,她才发觉原来自己可以如此的放松,闭目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享受阳光的抚触,感受自然的神奇,难怪有那么多的人想出家,四大皆空的感觉就是如此吧。
没有喜怒哀乐,没有爱恨情仇,有的只是宁静的内心世界,心远地自偏,原来真的啊,耳边传来他们毫不掩饰的言语,却仿佛离她好远,看着她们,人生自当如此,她还是她,她失去了原本就不属于她的一切,留下的是她永久的记忆和痕迹,有时候想,她这一死,会不会把她送回去,那个熟悉却又渐感陌生的世界。
你看吧,她又走神了美妇人沮丧的叹到。
我就不信她会一直这样,要不我打她一顿男子想到了一个欠煸的主意,但是却在女子的怒目相向下放弃了。
你是越来越没品了,这种主意你也想得出女子引以为耻的鄙夷到。
你有品,那你怎么能当面戳人家的伤疤,她明明是如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的微笑,你硬要说成是什么痴笑,叫啊,她还不是照样没有反应男子同样鄙夷的看着她,却不知她们俩彼此彼此,半斤八两差不多。
你就会说我,那你有本事,让她朝我露出第二个表情,我从此以后就为你是从,绝不食言美妇人赌气的说道,即使这样,她也知道要靠那个脑袋里全是豆腐渣的男人做到,那是太困难的事情了,要是能做到的话,他早就做到了。
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果我让她有了情绪变化,你以后就得什么都听我的,我得让乐儿他们来作证男子随即运足功力,大叫到。
这边惬意享受阳光的佟欣却感到气血澎湃,一口气压不住,血液已喷射而出,天哪他们也太随意了吧,就不会顾虑到她这个没有内力的人吗?来不及多想,晕眩的感觉已经包围了她。
醒了,醒了惊喜的咋呼声,让佟欣本能的皱起了眉头,胸口呼气所带来的疼痛,让她睁开了眼睛。
哈哈哈,这回你永远也翻不了身了,她刚才皱眉了,哈哈美妇人得意洋洋的看向一脸土色的丈夫,没想到这等好事竟被她撞上了,虽然佟欣皱眉的动作是无意识的本能反映,可看她的反映,却像捡到了什么宝物一样,乐不可支。
不算,她还没有完全清醒男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挽回最后的局面。
你想耍赖?美妇人脸一沉,横眉相对。
什么耍赖,我只是觉得不公平男子哀怨的看了一眼佟欣,那模样好像是被人欺负的小媳妇一样。
爹,娘,有人闯进来了一个和佟欣差不多大的丫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大声嚷嚷。
是谁?夫妻两脸色一变,他们在这而隐居十几年,除了那迷一样的女孩,她自己掉下来的,还没有谁进来过呢。
师兄,师妹,好久不见了一位气质儒雅的青年男子出现在了眼前,速度很快,让那夫妻傻傻的楞在了那。
师弟,师兄夫妻俩难得的默契表现在了这个时候。
你们两在这里逍遥快活了十几年,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还真是让人伤心啊温文的背后是嘲讽,和蔼的背后是算计,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居然是这对夫妻的同门,还真让佟欣有点意外。
那能啊,我和师妹一直都挂念着你呢?可惜的是我夫妻二人除了吃喝玩乐之外,也做不聊什么,当然也就更帮不了师弟什么忙,所以我们才躲在这儿,省的给师弟找麻烦中年男子一副标准的拍马屁的德行,心里却在紧张,怕他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师弟。
对对美妇人也是一副讨好的表情。
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两位的好意了青年男子仍然是文质彬彬的有礼,可谁都明白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呵呵夫妻俩识时务的没有出声,他们理亏在前,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来人,请庄主和夫人上马车依旧是面如春风,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走就走,不过你总得让我们收拾行李吧美妇人一甩手,很气质的说道,人却往佟欣走来。
痴儿,你跟我们走吧,我们家很有钱的,什么都有,你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你开口诱哄加上祈求,真难相信她已经是一个快可以嫁人的女孩的娘了。
说什么呢?你问她,她肯定是不会说的,她不跟我们去,她能去那里,再说现在的她还不能自由行动呢,你让她在这里饿死啊中年男子终于逮到了教训妻子的机会,但是表达的意思却和妻子的一个样,那就是他们要带她走。
佟欣看着面前的夫妻,让她想起了在现代的那对父母,原来能拌嘴到老也是种幸福,她喜欢他们,因为他们没有太多世俗的东西,也没有太多让她费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