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主人1每天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眯着眼睛晒太阳的米虫生活,确实是不错的愿望。
可能是因为前身是天下第一懒猫的缘故吧,房门是从不上锁的,也没人会限制懒猫的活动,所以她可以自由地出入庭院。
白天的时候,她就到处乱转转瞎看看,回来对着左邻右舍——一帮子可爱的动物叽哩咕噜地诉说外面的见闻,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猫语,自言自语的自得其乐。
碰到天气不好的,她就在屋檐下美美的睡一觉,晚上再回自己的房间,等晚饭、听八卦。
咳,对了,请自动忽略那只大老虎,它不在可爱的范畴里。
这样生活让温芯很是惬意。
对于同样懒散的她来说,猫的生活是再适合不过了。
温芯就是这么一个随遇而安的人。
可是,如果同时有两个人,注意,是两个女人,八卦之余总在你耳边不停地强调着,你是如何如何的肥胖、如何如何的难看,然后又用一种无比同情的眼光看着你,估计神仙也会挨不住地提早崩溃,更何况是尔等凡人!没过多几天,她终于受不了了!这个世界,除了猪,谁还会任由别人嘲笑她胖?动物也是有尊严的!心理变,态度也变;态度变,行为也变;行为变,习惯就变。
我要减肥!就算做猫也要做只漂亮的猫,气死她们!温芯在心中发誓道。
然后浩浩荡荡地,她的减肥计划开始了。
第一步:节食。
为了短时间瘦身,她早餐就只喝一小盘鲜奶,午餐时间常藉由午睡忘却饥饿,晚餐只吃少许鱼肉和水果。
因为吃得少,温芯一直都处在半饥饿状态中,常常饿得心慌,只能不停地喝水,肚子不时会发出轻微的咕噜噜的响声。
秋菊和冬梅这两女人顿时紧张了,怕她会像以前一样嗝屁,不好向欧管家交待,所以千方百计想要阻止她瘦身。
就这样一天三次,饿肚子的同时,她还要忍受着她们的喋喋不休、强迫灌食、威逼利诱等唐僧似的疲劳轰炸。
小白,其实大家都错怪你了!你根本不是饿死的,是被人炮轰死的!她真的体会了小白的痛苦。
当她们说得口沫横飞时,她总会在心里哀求:神啊,带我走吧,离开地球吧!第二步:运动。
减肥嘛,要节食为辅,运动为主。
节食能坚持一会儿,也不能坚持一世啊,她为运动做了许多的规划。
早上。
做晨跑。
按照计划,温芯早早地爬了起来。
她稍微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走出房门围着水塘刚跑了没两步,汪!汪!汪汪!一串尖利的狗叫划破宁静的庭院。
她疑惑地回头望去,背上的毛立马竖了起来,往这边不停吠嚎、凶凶地冲来的大狗,是她隔壁又隔壁的邻居!温芯惊了,昨天还挺友好的,她还给它讲故事来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不过时间容不得她多想,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后面不断追赶的它所呼出来的热气。
完了,如果被它捉到,她会不会成为它的早餐?不要啊!她还不想这么快死啊!温芯发了狂地奔跑起来,却不知道这狗是见谁跑就追、跑得越快追得越快的体质。
天色发白,冬梅和秋菊像往常一样端着水盆走入院中。
秋菊,你看它们在干什么? 好像是在跑步。
呃?我怎么看着像是在逃命?中午。
做青蛙跳。
虽然经过了惨痛的一个早上,可是温芯的运动计划还是要继续。
她开始摆弄姿势,想象成青蛙的样子,前双矮腿一撑,后双矮腿一跪,肥屁股一翘,扑腾往前一冲,嘭!地一声,随即前额头面部着地,疼死了,接着再来,又摔了个屁股蹲儿。
再来!温芯尤不死心,不停地蹦,不停地跳,一会屁股重一会头重,结果又蹲屁股又伤脸,整个身体顺着长廊,一纵一纵地前进。
风和日丽,冬梅和秋菊像往常一样坐在廊边磕着瓜子。
秋菊,你看它又在干什么呢?好像是在学青蛙跳。
咦?我怎么看着像是在发羊癫疯?下午。
仰卧起坐。
温芯呼了口气,第三项运动了,这次一定要成功!她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肚皮向上,头略微抬起,全部力气集中在腹部,然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努力让自己上身起来。
呀!起不来!坚持住啊!起来,下去,又起来,又下去……温芯拼了老命了,结果像个翘翘板似的来回不停地动。
更让她悲哀的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前爪竟然连自己的后脚都碰不到啊?!落叶纷飞,冬梅和秋菊像往常一样打扫着庭院。
秋菊,你看它又在折腾什么?好像是在进行上半身练习。
嘎?我怎么看着像是在学蚯蚓蠕动?晚上。
扭屁股运动。
预备!开始!1、2、3、4,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再做深呼吸,弯弯左膝,弯弯右膝,再做深呼吸。
满简单的嘛!温芯郁闷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好起来了,总算有项运动她可以正常的完成了。
夜幕低垂,冬梅和秋菊像往常一样准备就寝睡大觉。
秋菊,你看它又在搞什么?好像是在做运动。
唷?我怎么看着像是在肌肉抽筋?变态主人2虽说减肥是一种古老而愚蠢的行为,可是,有人往往就是喜欢自虐。
你想想,这么瞎折腾,不瘦才怪!仅仅半个月的时间,温芯知道自己真的瘦下来了,很明显已经由一颗肥硕笨重的大球变为了一颗圆润迷你的小球……喂!不要笑!虽然说她还是球状的身材啦,可是从体型上看真的玲珑了许多,也可爱了许多。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秀出猫咪最完美的曲线乃是温芯的终极目标!这不,最近她又找到了一个新的瘦身办法,那就是游泳。
当然,地点肯定不是园子里的那个水塘,塘里面的水就是灰灰的一片浑浊,脏得没法容忍去游泳嬉戏。
而且里面还有好多的锦鲤,它们待在脏水里好像特别的开心似的,几乎每10秒就能看到有激动的鱼蹦出水面,也是一群奇怪的动物。
在禽兽苑里她至今还没有发现哪个动物是正常的,她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温芯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地飘浮在头顶。
到时间了!温芯动作熟练地跳下屋檐,踱出禽兽苑,穿过一条两边种满奇花瑶草的碎石小径,绕过几道颇有中国古典韵味的雕花回廊,沿途的壁灯播撒着旖旎的光,为这安静的夜晚,平添了几分神秘的美感。
她已经好几个晚上这样偷溜出来活动了,每一次,她总注意着不让路过的婢女仆役们发现,或是太引人注目,怕这样会被他们丢回禽兽苑去。
这一路,通往主屋锦兰苑,虽然戒备挺森严的,人丁众多,可以用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来形容,想要进去简直是难于登天。
不过走运的是,他们防备的是人,并不是动物。
她前几天闲极无聊时的散散步,居然在主屋里面发现了一处好地方——一个超棒的露天大浴池! 这个浴池,不仅可以让她尽情地游泳,美美地洗澡,舒服地看星星,享受夜晚的美景,觉得很high时还可以大唱喵喵喵喵喵喵喵,翻译过来就是一闪一闪亮晶晶,也不会有人跳出来控告她五音不全或是噪音扰民。
那里是她的秘密宝地。
温芯凭着记忆走啊走,小径掩入隐隐的绿色中。
绿色过后,豁然一片开朗,一道石墙赫然在望,墙里面就是锦兰苑了。
温芯加快步伐走到石墙旁,浴池离她只有一墙之隔,哗啦啦的水声轻轻萦绕在她耳际,自从当了猫以后,她的听力和视力都好了许多,原本并不大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像装了扩音器一般清晰。
不过,这道石墙长度足以媲美万里长城,她来过好几次,每次都要沿着石墙走十几二十分钟才能到达正门。
嗯,干脆这次就直接翻墙进去得了,反正浴池就在它下面,这样也省得多走冤枉路。
正好墙里外两侧都种有一排高槐古柏。
温芯灵机一动,看准一棵树的树枝踊身一跃,快速地爬上树干,随后顺着树干行走,轻轻巧巧地攀上墙头,然后俯视墙内的景象——哇噻!从高处看下去,里面竟是别样的风景。
前方亭台楼榭,翠翘曲琼,透过了各色灯光的映衬,更似有五彩迷离,不觉又惊又叹又奇。
待视线移回立身之处,树影婆娑,氤氲香弥,砌着汉白玉的池子,水气蒸腾,轻涌着几股泉水,馨香的花瓣洒落在水面,有人间仙境之韵味。
咦?花瓣?温芯一呆,昨天为止这里都没有花瓣的呀,怎么今天会……朦胧的雾气中,温芯吃惊地发现池中好像有人!她暗骂自己粗心,定睛望去,此人背对着她赤裸裸地半浸在池水里,由于清池不时冒起淡淡的白色烟晕,所以身形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看见一头瀑布一样顺流而下的乌黑长发飘在水面上,发尾的几缕青丝不规则的摆成波浪,波浪的间隙下是那光滑白皙的背脊。
稍顷,清淡的月光哗哗地洒在那人的身上,像镀上了一层白银。
啊,好美的画面!光看这样,她就可以判断此人一定是位大美人。
温芯实在忍不住了,在墙头上行走,打算绕到近处窥视一下此女子的样貌。
线条明媚的锁骨,迷人的腰身,美丽的臀线……近点再近点,一张五官分明的绝色脸庞落入她的眼底。
她不禁倒抽一口气,哇~~好美、好俊俏的美人喔!一双又黑又浓的剑眉、高挺的鼻子、红滟滟的唇引人遐思,再配上得天独厚的凝脂雪肤,真的美得超出想象了。
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她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眼前醉红般的肌肤跟柔韧的线条,从脖颈到胸,再到腹……嘎?!那是虾米?喵!温芯不自觉地惊叫出声。
池中的人儿倏地抬起头,一双单凤眼准确无误地看向温芯所在的位置,和温芯那圆滚滚的大眼远远对视,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一人一猫都怔住了。
最先回过神的是池中的美人儿。
上面挺凉快的嘛!慵懒的嗓音中好似带着些许嘲讽的语气。
温芯如遭电击地傻掉啦!不会吧!偷看被抓包了,她简直羞得无地自容。
不行!她必须离开,心慌加上困窘,一时忘记自己所处的位置,整个身体顿时重心不稳,笔直地朝下方浴池摔去。
咚!水花四溅。
变态主人3上面挺凉快的嘛!慵懒的嗓音中好似带着些许嘲讽的语气。
温芯如遭电击地傻掉啦!不会吧!偷看被抓包了,她简直羞得无地自容。
不行!她必须离开。
心慌加上困窘,温芯一时忘记自己所处的位置,整个身体顿时重心不稳,笔直地朝下方浴池摔去。
咚!水花四溅。
南宫锦嫌恶地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悦地瞪向落水处。
虽然距离挺远,水花还不至于沾到自己的身上,但他是有个洁癖的人,非常严重的洁癖。
这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猫,攀高爬低、东窜西跳,浑身脏兮兮的,污毁了他的浴池不说,澡也算是白洗了。
喝了好大一口的洗澡水,小猫昂着小脑袋浮出水面,左右望了望,四只小短腿一拱一弹的快速划动,就是平常说的狗刨姿势,顺势向池岸边游去,游着游着它突然停了下来,自如的一个转身,又向南宫锦游来,平静的池水被它画出一道漂亮的弧形轨迹。
这……是在表演水上大回转吗?有趣!南宫锦顿时来了兴致,他还是第一见到这么会游泳的野猫呢,落水了便知道四肢往上刨就能浮在水面,明白昂着脑袋就呛不到水,还能从容转身回游。
别看人家泳姿不雅,没费多大工夫就拱到了他的身边。
小家伙,你要做什么?纯男性的低沉嗓音,不高,却让温芯身体巨震。
难道他真的是……男人?!可是她实在不相信啊,撇开他比女人还美的五官不论,光看他那头如瀑布般及腰的光泽长发,根本只有女人才有嘛!为了证实真假,她猛地伸出雪白的猫爪搭向他的胸部,啊!喵呜~~哇!真的是男人耶!因为扁扁的。
南宫锦愣住了,瞪大了眼,这个野猫是在偷袭他,吃他的豆腐?不会吧?温芯猛然抬起小脑袋,更仔细端详眼前的人,只要稍做观察便能发现他喉间多了颗亚当被梗到的果核,明显的男性特徵就在那儿,一目了然。
温芯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像看到一只鳄鱼飞上了天一样。
完了!她没眼花!刚才看到的真是那东西!喵喵喵!一声大大的惊叫后,她飞速转身,四只爪子使劲朝后刨,一心只想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没想到却被人从后面拎了起来。
你这只小色猫,想要逃到哪儿去?南宫锦将小猫拾在半空中,薄薄的嘴唇抿着一丝戏谚的笑容。
放开我!温芯气鼓鼓地歪了小脑袋,直瞪向凶手南宫锦。
他长长的睫毛微垂着,在他脸颊上投下雪泥鸿爪般的浅淡阴影,几滴水珠从额上沿着精致的轮廓慢慢滑落,在嘴唇边稍作停留便顺着修长的颈项滑落到胸膛。
天啊!这个男人俊美得像个出尘的精灵,分明是来迷惑全天下的女性同胞,多望一眼,恐怕连自己祖宗八代都忘得一干二净!喵……温芯张大猫嘴巴,脑海却是一片空白。
她的不满在看到那双黑色宝石般晶莹剔透的勾魂眼之后,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她需要一点时间把它们找回来,人云:红颜祸水,孰料,美男的杀伤力也不小。
嘴巴张这么大,等着蚊子飞进去吗?南宫锦取笑道。
这小家伙的拙样还真有趣。
适才在墙上,它一身雪白的长毛,一双灵动明亮的大眼睛,胖乎乎的身体配上四条肉肉小短腿此外再加一条长长的绒尾巴,整个一个粉嘟嘟的肉团子。
而现在,它陡然一变,瞪大了无辜的双眼茫然的望着他,已然成了一只可怜的落汤猫,浑身湿淋淋的,全身的毛都贴在肉上,一条小尾巴还在身后呼扇呼扇地摆荡不已。
小家伙,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南宫锦忍不住笑出了声,仿佛这几日连夜赶路的疲劳全然地不见一般。
竟敢瞧不起我?温芯皱皱鼻子,猛地抖了抖一身猫毛,溅得南宫锦满脸水渍,随即腰肢左晃右闪,半空中灵巧地躲过他伸过来的另一只手,然后挑衅地冲着他喵——嗡——地叫个不停。
南宫锦没好气地抹了抹脸上的水。
它在笑,它一定在笑。
有谁见过小猫笑的?可是南宫锦就是感觉它在笑,得意地笑!小家伙,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开你吗?南宫锦将它拉近距离,微弯下腰,与小猫瞪起眼睛。
喵!喵!该死的!放我下来!温芯狠狠地咬咬牙,尖锐的爪子一展,指甲冒出,在南宫锦眼前摆了几下,告诉他如果再不放她下来她就抓花他的脸。
哟,好凶的野猫。
南宫锦大笑,不吃这套,况且这只是一只猫,做出威胁的举动最多惹来他开怀大笑。
这野猫不知道是母的还是公的?南宫锦喃喃自语思索起来,脑海灵光一现,有了!他不怀好意地拉住它的后腿,拽开它的尾巴,就要检查小猫的性别。
此时温芯才察觉事情的不对劲,连连挣扎不给他看自己的下体。
你要干什么?不要乱来啊!非礼啊!救命啊! 喵喵——温芯大叫着要他住手,但力气弱小的她哪是南宫锦的对手,尾巴甩不开南宫锦的手,想咬他又被他轻易地避开,尤其是他居然还扳开她的猫身体,认真的检查她的性别,丢脸死了……她好想赏他一巴掌。
哦,原来是只小母猫。
温芯不断在心中啐骂,臭男人!死变态!呜……她一定要他死无全尸!说做就做,她拿出吃奶的劲儿使劲地抖动腰肢,蹬起四只小短腿,闭着眼睛一阵狂挥乱舞。
喔!小家伙,你别乱动啊!南宫锦的声音低沉的响起,伴随着一声轻微的闷哼。
哼!我就是要动,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温芯更加故意地扭动自己的小猫身,摆动着两小后腿东踢、西踢、连环踢。
突然,温芯觉得有个地方怪怪的……怪怪的?是的!感觉有个硬硬的东西不停地被她踢到!究竟是什么?好奇的温芯稍微歪了歪头睁开一只眼偷偷瞄了一下。
喵!温芯倒抽了一口气。
原来她一直踢的……是……是那个啊……温芯顿受惊吓,在快速收回小腿时柔软的爪子上指甲本能的冒出,狠狠刮到了南宫锦的命根子。
啊!你——我不是叫你别乱动的吗!给小猫挑逗得欲火上升、突然又被如此重创的南宫锦差点崩断神经,发出了痛苦的嘎声,抓住它纤小圆润的身体咬牙切齿。
喵喵喵啊!妈呀!温芯被南宫锦吊在半空中,耷拉着耳朵瞪圆两只水汪汪的大眼胆怯地望着他,恐惧、惊慌布满了小脸。
她不是故意的,阿弥陀佛,诸佛诸仙保佑,上帝、阿拉、圣母玛丽亚……她心中激念东、西神抵,盼他们能助她化险为夷。
看着它可怜兮兮的模样,南宫锦顿时没了脾气——这个小家伙,标准的欺善怕恶,原先恰北北的模样,在他一吼之后,全面改观。
发生了什么事?南宫锦的大喊声惊动了院门外守候的柳毅,他带领着十几位穿着劲服的大汉跑了进来,看到了令他极为吃惊的一幕——赤身裸体的主子,外加一只湿漉漉的猫,他们俩正在大眼对小眼。
少爷,您没事吧?温芯一呆,打听见少爷两个字之后,耳中顿时嗡嗡作响,这——不会就是南宫府的变态屋主吧?!啊!完蛋了!那她不是死定了?忽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她顿时猫事不清了……实在是打击太大,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小家伙……南宫锦看看手里昏迷的小猫,无奈地摇摇头——未免太胆小了。
少爷……柳毅困惑地注视着他,并讶异他亲密的举动。
少爷素有洁癖,怎么会触碰他一直都视为肮脏的东西,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们先下去吧!对了,叫欧管家来见我。
南宫锦漠然的吩咐,这个小家伙已经成功地得到他全部的注意力和兴趣,他的收藏品里还没有这一类型的动物,将它留下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是的,少爷。
变态主人4锦兰苑。
欧管家刚踏进南宫锦的寝室,就被呈现在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住,他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他——他居然看见小白正舒适地躺卧在少爷平日休息的软榻之上,而少爷正以一种高深莫测、如鹰般的眼光盯着他。
少爷,您传唤老奴不知有何吩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欧管家硬着头皮恭敬的说,而一双眼眸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小白。
小白怎么会在这里?莫非这畜牲冒犯了少爷?他越揣测,冷汗越不住地从额头上冒出。
从欧管家踏进寝室开始,他的眼光便频频投向躺卧在软榻上的小家伙,那担忧害怕的神情,白痴也看得出他的不对劲,莫非欧管家认识这只猫?欧管家,这软榻之上的小白猫,你可认识?回少爷.老奴认识。
哦?难道它是欧管家你的宠物?如果真的是欧管家的宠物,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他虽然对这小家伙产生一丁点的兴趣,却也不能滥用主子的权威。
回少爷,这猫并不是老奴的,而是少爷您的收藏小白。
欧管家一边回答,一边用眼角余光观看南宫锦的脸部表情。
小白?欧管家一见少爷神态有异,赶紧跪下说道:老奴该死!是老奴失职,让小畜生跑到这儿来了,老奴这就把惹祸的小畜生带走。
说完做势要起来,南宫锦拦着他说:等一下!小白莫非是那只大懒猫小白?!它不是已经懒死了吗?况且小白那么胖,怎么可能是它?虽然小畜生三个字从欧管家的口中吐出来让他很不舒服,可是南宫锦无暇顾及这些,心中满是不解的疑惑。
回少爷,小白并没有死。
当日,小白突然死而复活,秋菊和冬梅两丫头都受了不小的惊吓。
老奴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少爷已经离府了,所以没有来得及通知您。
在那之后,小白的性情就完全变了,不但会叫会走会吃饭,还经常做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整个样子也瘦了很多,要不是老奴每天都派人盯着,老奴肯定认不出来。
欧管家忙不迭地将事情的所有经过详细叙说一遍。
荒谬!欧管家,我叫你进来并不是为了责罚你,你不需要编这样的一个故事来欺骗我。
南宫锦不悦地蹙眉道。
他根本无法将眼前熟睡中的小家伙和以前肥硕无比的小白联想到一块儿。
我离开南宫府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足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内,小白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缩小了近一倍,还说什么死而复活,这也太荒谬、太夸张了,教我如何相信?南宫锦极端不悦地冷声道。
回少爷,老奴说的都是千真万确。
欧管家大声疾呼。
不然少爷您可以传唤秋菊和冬梅,她们可以作证。
来人,把秋菊和冬梅叫来。
南宫锦对侯在屋外的仆人吩咐。
过了没多久,寝室的门吱呀一声由屋外往内被推开,秋菊和冬梅走到南宫锦面前,恭敬地欠一欠身,然后扫了一眼一旁站着的欧管家,心中顿生疑惑。
少爷,您叫奴婢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冬梅小心地开口问道。
你们先看看软榻上的猫咪。
是,少爷。
她们恭敬地将视线移到软榻之上——小白?秋菊和冬梅顿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得出了和欧管家同样的臆测,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跪下,道:奴婢该死,竟然让小白跑出了‘禽兽苑’,请少爷责罚。
哦?这猫真的是小白?看她们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南宫锦微蹙眉,略微思虑了一会儿,方说道:如果它真的是小白,你们倒说说,它怎么会瘦成了这个样子?回少爷,我们也不知道,小白好像每天都会瘦一点,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冬梅战战兢兢地回答。
这话怎么说?南宫锦挑了一下眉毛后问道。
小白这段时间真得很奇怪,它每天早上都要被苑里的大黄狗追一次,好像乐此不疲,中午又会在地上滚来滚去,还会莫名其妙的发羊癫疯,晚上更是坚持肌肉抽筋一次才肯睡觉。
秋菊回话。
而且,它每天吃的很少,一天两顿,只吃一些牛奶水果什么的,我和秋菊刚想要给它灌食,它又会迅速地躲起来,好像知道我们想要做什么,我们实在拿它没有办法。
冬梅加以补充道。
这么奇怪?它为什么要怎么做?这些奇怪的事例听得他好奇心大增,潜意识里已然接受了小家伙就是小白的事实。
回少爷,其实奴婢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奴婢猜想小白可能是在减肥吧。
冬梅猜测地说。
减肥?一个动物还懂这些?南宫锦不禁好笑地摇摇头。
蓦然,软榻之上蠕动的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恶猫无胆的小家伙即将清醒。
这些事以后再说,你们先下去吧!他迫不及待地想好好作弄它一番。
少爷,那它……三人极有默契异口同声道。
它就留在我这儿,你们先下去吧!南宫锦不耐烦地下逐客令。
是,少爷。
*******内室里,温芯缓缓张开双眼,一张硕大的俊美脸庞正饶富兴味地盯着她,距离之近,令刚苏醒的她,一颗脆弱的幼小心灵二度受到惊吓——是大变态!?它猛地直起身,速度之快,出乎南宫锦意料之外,咚的一声,温芯撞到了一堵肉墙而反躺回软榻之上,恢复了先前的姿势。
喵呜!好痛!她痛呼出声。
小家伙,你没事吧?这么不小心,又没人赶你。
剑眉一扬,南宫锦对它的冲动大摇其头;以前无论他使出什么手段都甭想让小白动一动,而如今却像个刺猬,落差真的蛮大的。
喵……温芯火大地拱身欲作备战的姿态,但大变态的身份赫然涌现脑海,硬生生地将一系列的动作收回。
织女下凡洗了个澡,就认识了牛郎,演绎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家洗澡是没有机会的,一定要去外面洗。
这不,她还真就因此遇到了一个洗澡美人,不过可惜,却是个大变态。
她不能得罪他,因为此人是这猫身的主人,握有她的生杀大权,尽管威武不能屈的观念一直啃蚀着她的心,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点常识起码她还懂。
小家伙,你好像在生气呀。
小家伙用目光瞪着他,一副想怒而又不敢怒的怪样子,挑起他促狭逗弄的心情。
和它相处,他发觉自己很难维持一贯冷漠的心境,或许是因为它不是人的关系,少了必要的防备与警惕。
喵喵!温芯仰起小脑袋,敷衍似地朝他叫了两声。
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吧,你都把我抓伤了,我还没怪你呢!他禁不住,一再地逗弄它;仿佛听得懂人话似的,它的想法完全表现在脸上,那神态分明就是皮笑肉不笑。
如果以后我断子绝孙了,是不是找你负责啊?温芯恨恨地白了他一眼,转头大踏步地窝到软榻一角,小小的身体卷成一圈,双爪抱头,尽可能地把耳朵掩住,显然不想搭理他。
怎么?不理我?南宫锦又好气又好笑,在它头顶轻轻一敲,然后用力地拉拉它的尾巴,逗它生气。
这变态根本是故意的,温芯忿恨地想着,心里一再提醒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宰相肚子里能撑船。
呼,一口气刚顺下来,猛然间,她的身子又被人大力地摇晃,全身的骨架像要被摇散了了一般,毛发在瞬间散开,连整个胃部都在翻腾。
啊啊啊~~疯了!这家伙真是疯了!想玩死她也别用这种方式呀!她受不了了!!! 温芯是彻底被激怒了,眼睛怒扫向南宫锦,只见他正在得意地笑,眼神仿佛是在说来呀!来报复我呀!一样。
温芯心中一团怒火在燃烧,一下子全涌上来。
对付凶恶的人,就要比他更凶恶;对付卑鄙的人,就要比他更卑鄙;对付潇洒的人,就要比他更潇洒;对付英俊的人,就要……毁他的容!她使力地瞪着他直吼,南宫锦大变态!你要玩是吧?好!我就陪你玩!南宫锦怎可能听得懂猫语,不过,温芯才不管这些,二话不说,就想去抓破那张美丽的脸,朝他猛一扑。
喵呜!伴随着一声惨叫,温芯惨烈地摔到地上,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可谓是惨不忍睹。
我的脸啊……南宫锦毫不客气的爆笑出声,哈哈哈!小家伙,原来你是想要暗算我啊,可惜可惜。
温芯抓狂了,恨不得咬他一口。
她这辈子从没这么狼狈过!看他前面,就恨他后面,看他胸部,就恨他屁股!你真的很有趣。
他话一出口,就接收到了从小家伙身上所散发出来、足以致命的眼光;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这一刻,他想必已经万箭穿心、死无全尸了。
有趣!真有趣!那气鼓鼓的神态、冒火的双眼,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有灵性的动物,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呢?懒猫终于通窍了。
如果和它生活,一定不会无聊了。
突地,他的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一个好主意——咳!咳!他用拳头抵在唇边,假意咳嗽了两声,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小猫跟前,弯下身子,一脸温柔笑容地看着它,小家伙,你就留在我这儿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和善的表情,似乎是在向它保证,这决非是他一时兴起的念头,只是嘴角那抹狡狯的笑意一闪而逝。
天啊!一翻白眼,温芯快被气晕了。
照顾?任凭他脸上的笑容几近可掬,也掩饰不了他的邪恶企图。
这个照顾摆明了别有所指,笑里藏刀,意图不轨,这个死变态心里估计又在琢磨什么鬼主意。
南宫锦,还不知道是谁玩死谁呢?她和他是卯上了!她一定要让他好看!她在心里发誓。
各怀心事的两人,犹不知命运的红线已悄悄将之系在一起,就算无所不能的南宫锦,仍然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恐怕他连做梦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