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夜1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给了她太多折磨,也没忘给她更多折磨。
她被那杀人狂魔豢养在鸟笼子里,整个活动范围就是一个鸟笼子。
于是,实在憋不住的她被迫干下了她这一生中最丢脸的事情——就地大小便。
呜!想想都觉得难过,他当时的那副表情足以让她羞怒一辈子。
之后,他便定时放她出来解决生理问题。
连日来,通过她细心的观察,她发现这里是家妓院,规模蛮大的,杀人狂魔在这里的地位也很不一般。
不过这杀人狂魔叫什么名字她就不知道了,只听着大家都小王爷小王爷的叫他。
难怪!原来他是位王爷,皇亲国戚,有权优势,难怪他可以肆意杀人了。
可是一个王爷好端端地宁愿住妓院也不回家,她猜,只可能是一个原因,那就是色!正所谓花钱越多,离床越近,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还真没辜负她的厚望,和他有染的女子不但可以论打计,而且对象千奇百怪,大胖子,瘦排骨,电线杆,矮冬瓜,甚至残废、染病、白痴和傻子,天知道他选择对象的标准到底是什么!更离谱的是,女人腻了,他就以调戏男人为乐,对街春色园的男倌们也经常性的来这边走动和他联络一下感情。
至于怎么联络的,你知,我知,大家知。
古代什么时候这么新潮了?他简直开创了左手抱女,右手抱男之先河,浪荡到了极点,而且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通通来者不拒!这种人有没有病她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能确定:他是会走路的生殖器!说这话她是最有力的证人!为什么?唉!因为她已经听了好几晚的嗯嗯啊啊,看了好几晚的翻来覆去。
从最开始的鼻血乱喷,到之后的泰然处之,再到现在的不胜其烦,她夜夜都是A片现场的第一观众。
用他自己的话说我们要更深入地了解对方,才能看你适不适合我?她现在非常疲惫,就好像有1000人在不分白天黑夜地踢她的屁股。
真不明白,他能力怎么这么强?甚至偶尔还会让她产生一种错觉——究竟是他在召妓,还是妓在召他?哦,不行了,撑不住了……啊……突地,刚平静没多久的房间内,又开始回荡起那一长串熟悉而娇呼呻吟,有节有奏,忽快忽慢,那是一种处于极大痛苦又极度舒爽的声音。
哇!靠!还让不让猫睡觉呀?天才刚亮而已,还来?刚要沉睡下去的温芯,又被这啊啊声弄醒,顿时火大地朝对面床上的人喵喵地一阵乱吼。
杀人狂魔!你是不是缺了女人会死啊?……呃,说错了。
你是不是缺了男人会死啊?……呃,又说错了。
啊啊~~杀人狂魔!你是不是缺了人会死啊??这回对了!本以为跟着小王爷就可以再次过上好日子,睡觉睡到自然醒,吃饭吃到胃抽筋,结果呢?她没有舒坦地睡过一次安稳觉!根据荷尔蒙活动的时间规律得出结论:晨练不如早操。
这个人将这句话贯彻得是十分彻底,完全不顾及旁猫的感受!南宫锦和这个小王爷,共同点:都是有钱人;不同点:一个是变态,一个是贱人!难道这个时代的有钱人都是这样?还是只有她这么凄惨?呵呵,小王爷,你瞧,小猫是不是在发春啊?名妓小亭嬉笑地望着小白猫,伸出纤纤玉手,轻摇了一下李御厚实的肩膀示意。
发个屁的春,老娘这是在发飙!温芯龇起牙回应她一声喵叫。
李御看了一眼发怒中的小猫,一抹想要掩藏却违反他意志的笑意在他的眼眸底跳跃,故意说道:是啊,它是在发春。
它看见我们这样还能不发春吗?话刚说完,小猫就跟疯了似地开始使劲挠笼门,挠得笼子咣咣作响。
咿,小王爷!小亭嘟着小嘴叫着。
你是说猫还是说我?小亭不依啦!她哪里顾得上理猫啊,眼前的男人才是她的重点。
李御斜望了小猫一眼,暧昧地低笑,亲密地贴到在小亭的耳边用猫都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我说得当然是你……他边说边将手轻轻地伸进了她的女人禁地,肆无忌惮地拨弄着。
啊!讨厌……新一轮的翻来覆去又开始了。
呕!呕死她了!又利用它来调情?! 呜!可是她不敢惹他,指不定杀人狂魔什么时候就变杀猫狂魔了。
想到这里,温芯刚提起来的一口气立马泄了。
*******阳光透过茂密的叶缝串成斑驳的碎金,穿过一道镂花的窗棂,散落在房间的一角。
李御全裸着身子盘膝端坐于床上,双手仰搭在双膝内侧上方,修练着独门的内功心法。
片刻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所习练的武功乃西域密功,很奇特,为了不走火入魔,练习的时候都必须赤身裸体。
练习完毕,李御未慌着穿衣,而是侧躺在床上,一副慵懒的模样,食指往身侧的鸟笼子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
小野猫,你睡了吗?温芯白了他一眼。
这人懂不懂什么叫羞耻?浑身光溜溜地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也就算了,还发浪似地使劲戳她。
想要故意引起她的注意?她才难得理他呢。
温芯随即抖了抖猫耳朵,低垂脑袋趴躺着继续补眠。
喂!他刚换了个地方戳,岂料小猫扭头就是一口,还好他反应快,否则肯定被它咬手指。
啧!这么凶干嘛?我不过是想你陪我玩玩儿,用得着这么狠吗?李御戏谑地望着笼子里抓狂跳脚的小猫。
要玩就玩你自己!哪不戳,居然戳我的屁股!下流!温芯忿忿地回敬了他几句猫语。
李御笑了,当然不是因为它的叫骂,他哪儿听得懂猫语,只是觉得小猫的反应很是有趣,难怪小锦对调戏动物总是乐此不疲。
小野猫,前几天我一脱衣服练功,你就睁大了眼睛直看着我,还流鼻血,怎么现在就对我无动于衷了?拜托!温芯递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
那次是她第一次在大白天的时候近距离地见到男人的身体,全裸也,流鼻血是很正常的反应。
哪知道白天看完了,晚上还要接着看,而且还是OOXX限制级,几天下来,这点小case自然已经刺激不了千锤百炼的她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有炫耀的资本,洁白光滑的皮肤,让人羡慕的体表,没有过多令人恶心的体毛。
充满诱惑的身材,散发出力量的气息,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肌肤和体格完美无缺地相互分配着,甚至稍微有一些隐隐可见的小肌肉。
他这种是健康型,至于南宫锦的嘛……她的思绪不自觉地飘回到了她第一次遇见南宫锦的时候。
唔,南宫锦的那种……应该是美吧。
小野猫,你想什么呢?毛茸茸的狗尾草触到温芯的鼻子,刷了她的鼻子几下,痒痒的,令她一下就回神了。
喵喵!温芯抬起前爪想去挠开眼前恼人的狗尾草,但狗尾草一会儿往上移动一会儿往下移动,她就是抓不到,而笼外的李御正提着一根狗尾草,边移动边奸笑。
猫也是有尊严的!温芯瞪着李御干瞪眼。
冷情叩见小王爷!一条黑影不知何时出现于室内。
春宵一夜2李御手指一僵,怎么来得这么不巧?代阁主在房中全裸戏猫的故事相信不久的将来便会在暗影阁内部流传。
自他接管暗影阁后,四大堂主就从来没有服过他,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半吊子没多少威信,就算他是他们的代阁主,但少主永远只会是一个人,那就是南宫锦。
谁都没有办法取代南宫锦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
李御微一叹气,竟然已经这样了,还不如索性大方点,反正大家都是男人。
遂他翻身而起,将自己全身裸露的伟岸体魄完全呈现在冷情的面前。
即使全身赤裸、姿态浪荡,他仍难掩举手投足间自然散发出的皇族气势。
我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属下接到小王爷的飞鸽传书后,立刻动用了‘暗影阁’所有力量去查,结果查明,想要少主命的是当今的皇帝。
冷情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就像是全然没有看见。
闻言,剑眉讶异微扬。
什么?皇帝?是的。
‘残月’从建立起便由历任皇帝掌握,为的是能在暗处操纵江湖事务,防止有人聚集发展起自己的势力来对抗朝廷。
我们日夜派人监视‘残月’的总坦,截获了一封皇帝写给‘残月’首领的信,信上质问‘残月’首领何时才能取下少主的首级。
皇帝为什么要杀小锦?李御难得地沉下了脸。
暗影阁在江湖上的地位越来越大,暗影阁的情报网也让江湖上的人害怕。
只要有人出的起钱,我们就会给他们答案。
再加上少主的身份一直未公开,诸多的神秘让人不由得产生遐想。
皇帝害怕暗影阁已经知道‘残月’与朝廷的关系,所以才会让‘残月’除之。
冷情将所查得的事实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那我岂不是成了小锦的替死鬼?他突然想起,现在暗影阁对外的少主可是他耶!那岂不是残月的杀手都会以为要暗杀的人是他?是的。
话语中隐隐透出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李御挑起一边的眉,扬着绝对温柔儒雅的笑容,你很想我死吗? 冷情低首。
属下不敢。
李御只得无奈摇头,算了,他们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把对他的不满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他们派来的杀手都有谁?除了第一杀手‘勾魂’,其他的不足为患。
勾魂是谁?很厉害吗?据我们‘暗影阁’所收集的信息,勾魂自接下任务开始杀人至今,他从未失败过,想要的人命没有一个能逃得过他的毒手。
他是个非常神秘的人,没有任何一人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每次杀人手法都各不相同,无法判断他究竟擅长何种兵器。
每个人都有其致命的弱点,然而可怕的是,至今仍找不到勾魂的弱点。
而且他有‘三不杀’,受伤之人不杀,逃脱之人不杀,女子与孩子不杀。
在杀手组织中,勾魂代表的就是完美。
温芯仰着头偷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发出一声喵叹。
是上次那个杀手不太冷?他的真面目她见过,不过真看不出来他竟然那么厉害!李御略一思酌,缓缓说道:从未失手不代表不会失手。
小锦呢?你有去通知他吗?少主他……冷情面有难色地说道。
怎么了?少主一直没有回府,他已经住在飘香院好几天了。
李御听后微微皱眉。
有没有叫女人? 冷情摇摇头。
没有,只是喝酒听曲。
喔?他想要做什么?李御思考地摸了摸左手小指上的指环,眼角瞄了一下端坐在笼中的小猫。
顿时心中某种念头闪起,他明白了小锦的心思,幽幽长叹口气自言自语说:他要的不过是一家妓院,我不让他来翠香楼,他就跑去飘香院……说着,他看向冷情吩咐道:冷情,你让他到我这来,飘香院里鱼龙混杂,现在是非常时期,他这样很危险,至少在翠香楼有我看着他。
是。
就和来的时候一样,冷情唰的一声消失了。
他们口中的小锦、少主是谁?好像很重要的样子。
温芯撇撇猫嘴,反正谁被谁杀死,谁又被谁杀,都不关她啥事,她知道那么多干嘛。
明晚又是一次满月,她终于又可以变成人了,到时她一定要趁此机会找到回南宫府的路,然后离开这杀人狂魔!*******翌日。
又是夜晚,玉盘似的满月在云中穿行,淡淡的月光洒向大地。
翠香楼依然热闹非凡,川流不息的奴仆呈送着菜肴水酒。
二楼的一间厢房内传出阵阵优美的音韵。
妙极了!该赏一杯!谢南宫少爷!在唐代,妓女有歌妓、乐妓、舞妓、饮妓之分。
受宠若惊的乐妓慌忙起身,如获至宝般地接过南宫锦地上前的酒,眼底尽是掩藏不住的欣喜与爱慕,忍不住匆匆看了南宫锦精致惟美的侧面一眼。
哗,门打开了。
笑容满面的李御走了进来,挥手让弹琴的乐妓退下。
小锦,你来了怎么都不到我那儿去坐坐?南宫锦抬眸,看了一眼李御,然后自顾自地举起酒杯一口口呷尽里面的酒。
不是你不让我去你那儿的吗?我干嘛要自讨没趣。
他早已醉了二分,仍一杯接着一杯。
我不让你来翠香楼也是为了你好,你这已经不叫喝酒,叫酗酒!如果你再这么天天酗酒下去,小心短命啊!李御微皱了皱眉,一边数落着南宫锦,一边走到圆桌前坐下。
南宫锦握杯的手微微一紧,他抬头强笑了一声,道:那你呢?明明是有能力的,非要把自己塑造成垃圾……呵,我不过是和你一样选择了逃避。
不同的是,我选择的是酒,而你选择的是女人。
李御轩眉一挑,好端端的干嘛扯到我头上。
南宫锦闭上双眼,沉默片刻,缓绶地开口说道:抱歉,这次连累你了。
你说什么呢?冷情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
你一直都不想和皇族扯上过多干系,没想到这次竟然直接对上了皇帝,如果让皇帝知道你也涉及其中,势必会给你带来灾难。
毕竟李御也是皇族中人,他在其中必然会让皇帝产生很多不好的遐想,只怕还会累及李御的全家。
少给我一脸愧疚,你是我兄弟,更是我好友,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李御白了他一眼后,问道:现在你打算要怎办?南宫锦眯起狭长的细眸,瞅着他,两条路。
一是杀了主谋……你疯啦!杀皇帝? 李御一愕,不自觉拔高音量。
南宫锦蹙眉。
我没说是皇帝,我指得是残月首领。
到目前为止残月什么都没查到,皇帝也什么都不知道。
上次刺杀你的杀手因为急于领功并没有将她掌握的信息向上面汇报。
只要残月的势力被瓦解,这个事情自然也就解决了。
那第二条路呢?和皇帝见面,公开自己的身份。
也是,只要让皇帝知道你不会对他的江山社稷有威胁,他就不会要你的命了。
李御顿了一顿,嘴角似笑非笑的牵了牵,那你的选择是哪个?杀了残月首领。
李御眸光轻闪,未露诧异,只是朗然一笑。
我就知道你会选第一条路。
我不喜欢受制于人,就算那个人是皇帝也一样。
南宫锦淡淡地一笑。
说完了公事,说点私事。
南宫锦愣了一下,李御接着说:冷情告诉我,你这几天都住在飘香院里,为什么?不要告诉我只是为了喝酒听曲。
如果只为这个原因那为何不去自己的酒楼喝?谈到这个话题,南宫锦的脸色蓦然紧绷,紧皱眉头,抿直嘴唇,一言不发。
李御将他的反应收入眼中,抿薄的唇逸声轻叹,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你这么做无非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女人没有兴趣?还有……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一只猫?南宫锦猛抬首,刹那间,一只酒杯疾速射向李御的面门。
李御敏捷地侧闪,酒杯划过他身边,直接嵌进石墙里。
喂,说中了你的心事而已,出手也太狠吧?我不想听到你的嘲讽。
南宫锦冷冷低哼。
冤枉啊,我只是想帮你罢了。
我知道你始终下不了决心,对吧?找个女人证明一下,这有多难?你嫌妓女脏,我可以给你找个未开苞的清倌,保证又干净又安全。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李御笑得很真诚很热心的样子,但南宫锦发誓,他绝对在其中看到了狐狸一般的狡诈。
不用了,我不想……可是南宫锦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御就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飞快接上了下一句话。
就这么说定了,我下去安排!说完他连忙离开房间,快速的阖上门,在门外偷笑。
呵呵,小锦,看我这次还不整到你?李御在心中敲打着如意算盘,到底是给小锦安排丑女呢,还是安排胖妞?他得意洋洋地走下楼梯,正准备回房,猛然听见翠香楼外传来了小喜的叫喊声。
发生了什么事?李御走过去一看,果然是小喜,由于他身着下人服饰被翠香楼的护卫拦在门外。
小喜一看到小王爷,眼眶突然潮红起来,小王爷!总算是找到你了!你快跟我回去吧!王妃她……王妃她病了!病得很重啊!你说什么!李御微微一怔,眼底有些慌乱,我娘病了?她一向身体都很好的,怎么会?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李御并未多想,便随小喜回王府去了。
春宵一夜3另一方面,在李御的房间内。
温芯焦急地在鸟笼子里绕着圈走来走去。
怎么办?变身的时间快到了,可是她却还在鸟笼子里面。
笼子是那杀人狂魔花了一把笔钱买来的最好最结实的,到时变身的时候一定疼死她!她得想办法出去!喵!就在她出神之际,她好像隐约听到了一丝猫的叫声。
温芯掏了掏耳朵,嗯?好像真的是猫的声音呢!不是开玩笑!她到处寻找着,在远处的窗台发现了有抹黑色的影子,定睛一看——黑猫!那只暗恋者!它怎么在这里?黑猫轻轻从窗台上跃下,尾巴竖得笔直,奔跑了几步,然后一纵身跳上凳子,再转身一跃,稳稳的站在桌上,缓缓向温芯走来。
快!快救她出去!喵喵喵!温芯欣喜地朝它喵喵的叫着,伸出前爪挠了一下笼门扣手的地方,并示意它从笼子的外面和它做一样的动作。
黑猫很聪明,模仿着她的动作用小爪子试探性地挠了挠笼子的扣手,重复几次之后,哆!笼子的门打开了。
温芯毫不迟疑地钻了出去,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可以放轻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笼外的空气真是无比的新鲜。
抬头仰望窗外,一轮圆月挂在天边。
她转身,黑猫踱步来到她的身边,用头蹭了蹭她的脖子。
哇!它不会以为她会对它以身相许吧?温芯直起身子正想喝开它,突然她感到身体开始隐隐发热,难道又开始了?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变身时刻的痛苦还是让温芯很不好受,看着身体上的白毛开始脱落,四肢慢慢扩张。
黑猫喵呜一声惨叫,重重地从桌子上摔了下来,出于猫的本能,在落地的刹那转了个身,虽然毫发无损,但小小的猫胆,几乎吓得曝裂开来。
已经变回人性的温芯,睨着地上瑟瑟发抖地黑猫,抱歉地对它说道:对不起,小黑猫,这下你明白了吧,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喵!黑猫哀怨地朝她叫了声,抖了抖身上的毛,低垂着耳朵失落地走到窗边,纵身一跃,然后不舍地回头看了她好几眼后,离开了这个让它伤心的地方。
唉——目送着黑猫的离去,温芯重重叹了口气。
她终究是伤了一颗脆弱的猫的心。
不过,她低头看看自己。
浑身光溜溜的,这怎么成?还好这里是李御的房间,别的不多,女人衣服倒不少。
她胡乱地在房间里翻出了几件衣服穿上。
那现在该怎么办?她抓了抓头发,这次可不能像上次那么鲁莽,不加思考地就往外跑。
首先要搞清楚,现在是深夜,外面充满了危险,再加上这里又是妓院,出了这个门就如同进了一个狼窝,一大群男人在等着你自投罗网。
不成!不成!她暗暗对自己摇摇头,还是在这个房间里躲一夜,明天天一亮再离开。
躲哪里好呢?温芯扫视四周,希望能够发现即舒服又容易躲藏的地方,可是眼前的一张大床,散发出让温芯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好久都没有睡床了,真怀念那种干爽柔软的感觉啊!躺一下就好!这样想着,温芯躺在床上,将脸贴在枕头上,又松又软,好舒服,有种充实的满足感。
温芯累得打了个哈欠。
从来到这个地方她就没有真正睡过好觉,现在困意重重袭来,温芯还来不及考虑安全问题就在李御的床上大咧咧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际泛白,伴随着金鸡的报晓。
温芯睡意朦胧地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看着纱帐,有些恍惚,呆滞了一会才想起昨天的事。
糟了!她腾地一下睡意全没了,立马坐起身来,紧张地看看四周。
呼,还好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那杀人狂魔没有回来。
温芯下床整理了一下稍显零乱的衣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探头张望,外面是出奇的安静。
这里是妓院,白天冷落清静,而一到夜晚,便灯红酒。
她顺了院墙偷偷地绕到后门,然后悄悄地推开后门,轻手轻脚地正要走出去。
身后响起一个尖细带娇的声音:你要去哪?听到背后有人叫,温芯愣了一下,她连忙低下头。
一个三三八八的鸨母手里执着手绢儿,极夸张地摇晃着她的大臀部一步步欺近温芯。
你!你!你!我给你们的钱不够多吗?一个个都不愿多留,我知道你们全是附近好人家的子女,我不过是需要几个端茶倒水的丫头,你们是不是嫌妓院会脏了你们的名节啊?本来翠香楼内打杂丫头就很缺人手,没想到她起床出来如个厕又叫她看见一个往外逃的丫头,鸨母肚子里鳖得一口气全都撒了出来。
我有亏待你们吗?我给你们的饷钱是别府的三倍!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满?鸨母气得拿手指头直戳温芯的脑袋。
见对方误会她是想要偷走的丫头,温芯暗松一口气,当下决定只能硬着头皮顺水推舟下去。
她的眼珠子一溜,强扯出一抹笑来应付鸨母。
误会呀误会,我没有想离开,只是刚好路过这里听到门外有些声响,于是开门看看,结果你就来了。
真的?鸨母有些半信半疑。
这还有假?就算我不吃饭,我家里人也要吃饭,家里就靠我一个人养家糊口呢,这份差事我可不能丢,试想这样的环境下我怎么可能会离开?温芯假装委屈地看着鸨母,像个排演电视剧的演员,她振振有词地念叨着。
听着解释,鸨母双手一插腰斥声道,那你还在这里干嘛?还不去干活!再让我看见你偷懒我扣你饷钱!我马上走,马上走!春宵一夜4累死她了!这丫头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一整个白天,她们这些丫头就在嬷嬷的分配下伺候妓院里的几个红牌姑娘梳洗穿衣,打扫房间,接着洒扫院落。
时间过得溜快,很快到了黄昏,翠香楼开始开张迎客,她们这些丫头又要跑来跑去,一会儿端茶,一会儿倒水,眼睁睁地瞧着天完全变黑,她也没有找到机会出去。
不过还好,通过和其他丫头的交谈,她总算知道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里是京城里最好的妓院,她竟然误打误撞地回到了京城。
而南宫府离这里有好几条街远,要走半个多时辰。
还有,南宫锦的仰慕者不少,她也打探到了许多南宫锦的消息,听说他家失踪了一只十分珍贵的白猫,听说他重金悬赏他失踪的那只白猫,听说他整夜为了那只白猫失魂落魄……瞬间,她笑了。
原来他这么重视她啊!她觉得心里甜甜的,像是吃了蜜糖。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就想立刻见到他。
不过,要再等等……温芯经过厨房,眼尖的厨娘叫住她:丫头,把这些酒给二楼左边第二个厢房的客官送去!好。
温芯扁着小嘴,接过酒盘就往二楼上走去。
行到左边第二个厢房的门前。
房门半掩着。
温芯轻轻推开门进了房内,整个人一下就定住了——那个她想要立刻见到的人,赫然真的就出现在了眼前。
南宫锦?激动的温芯将酒盘搁在桌上,想也没想的就冲到南宫锦面前,抱住他。
柔软的身体,温暖的体温,紧贴他脸的胸脯,南宫锦迷糊地抬头望着突如其来抱住他的女子——圆圆的大眼睛明亮清澈,便如一汪幽幽碧泉映在他的瞳中,笑眯眯眯起的眼睛荡漾着水的光泽,让他感觉莫名的熟悉。
小……小家伙……南宫锦情不自禁站起来拥住怀里的柔软身体,与小家伙同样的触觉。
首先,她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她很喜欢他,很喜欢此刻被他拥在怀中的感觉,胸口也益满了甜滋滋的蜜意。
只是没想到南宫锦的身子突然往她的身上压来,差点将她压到地上,还好她稳住身子,跌跌撞撞的往床铺上跌去,才把南宫锦扔在软床上。
重死了!温芯微喘着气,皱眉地看了一眼这个醉晕了的家伙。
她的离开真的令他这么受打击吗?居然醉的不醒人事。
不能喝就不要喝嘛,给人添麻烦的男人!温芯心里抱怨着,看见桌上有一杯参茶,她站了起来,端起那杯茶后,小心翼翼地喂进他的口里。
南宫锦本来口里一阵干燥,咕噜一声便全数喝下,迷蒙之间,眼缝里看见温芯一张甜美可人的容颜,他的大手往她的脸颊旁轻拂着,一脸的满足。
小家伙……我爱你……别离开我……求你……他的话就像是一块石头丢进平静无漪的湖面上,扰得她顿时不能思考。
别人说:当你头晕的时候就会明白了什么叫爱情。
说不定她其实是爱上了他而不自知……蓦然心中一悸,这个男人,使她的心像头发一样,乱了乱了,只能傻傻的看着他。
也许是茶起了一点醒酒的功效,他一把坐了起来,想也不想的将她揽进怀里,高挺的鼻梁摩擦着她的耳鬓。
南宫锦,你不要靠我那么近啦。
她的身子微微紧绷,微微推着他,这种亲密的动作,让她觉得有些别扭。
小家伙。
他呢喃一声,大手开始不安分的玩着她胸前的衣襟。
好喜欢你、好喜欢你……他的口里不断的喃喃着同样的话,将她平放在床铺上,眼光灼灼的看着她瞧。
他的眼光好像一把火,盯得快让她的全身着起火了,身体渐渐地热了起来,脸也别过一旁,不敢和他相对眼看着。
怎么回事?她的脸也好烫,总觉得他的眼光好羞人,将她瞧得脸红耳赤的。
他低头吻上她的粉颈,动作非常的轻柔。
他低头的时候,夹带着一身酒味,及男性特有的味道,薰得连她好像也有点醉。
他的唇触着她的粉颈,往上移,便是吻住她的唇瓣,她没拒绝任他吻着。
唇与唇的相触一刻,他眯眸看着身下的人儿,迷蒙的眼里映出她一张娇羞满红的脸颊,更是让他细吻着她的唇瓣。
好香!南宫锦在心里想道,也许他还在作梦吧!可能是自己真的太想小家伙了,所以才捏造出一个这么神似小家伙的女子。
嗯……她娇咛一声,宛如猫咪,软进人的心坎里。
罢了,既然是作梦的话,那就放纵自己吧!南宫锦的心里想道。
于是,他用舌尖挑弄着她口里的上下,且还挑弄着那躲避着他的丁香舌尖,这个吻充满著邪魅挑逗,挑起二人之间的情潮……片刻之后,温芯全身虚软无力的趴倒在南宫锦的身上。
二人光裸着身子,体温熨烫在一起,她倚在他的胸前,清楚的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
她微微的仰起头来,发现他闭上双眼休憩着,可双手却是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面,她的心里一阵暖流通过,感受到甜蜜的幸福。
她已经将身子给他了,就是选定他了。
他逃不了,他已经是她的人了。
爱人只能爱一个,打人也只能打一个喔。
她终于可以和他回南宫府了,这回他应该对她很好很好了吧。
她想的天真,倚在他的胸前,缓缓的闭上双眼,也沉入那黑暗的梦乡里。
*******该死!上了老娘的当了!他竟然糊涂地签下答应成亲的协议!李御忿忿然地回到翠香楼,距离他离开已是第二夜的三更时分。
他老娘限他二个时辰内收拾遗留在翠香楼里的东西,他翻箱倒柜,银两衣物,一件件都卷进包袱里。
再瞧瞧四周,突然,他发现房间里少了一样东西——他的猫不见了!李御因为找不到它,焦急,甚至大发脾气,发动翠香楼所有的丫头、仆人乃至妓女挨个查看翠香楼里的每一间房间。
人多力量大,只要小猫还在翠香楼,就一定会被找出来。
终于,她们在其中的一个厢房里找到了它,然后撮手撮脚地将它从里面带了出来。
看着丫头怀里呼呼沉睡中的小猫,李御勾嘴一笑。
小野猫,陪我回王府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