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西丰国。
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忽然咳嗽起来,蓝玉也不顾尴尬了,紧张地给我拍着后背,我像谁不好,居然又像一个坏人,不是传言,西丰国的皇后刺杀皇帝吗?虽然现在皇帝出来了,也未必没有这回事,既然有谣传,就不会无风不起浪,谣言中的人,肯定是不简单。
不会,老僧这倒是斩钉截铁,西丰国的皇后不会刺杀皇帝。
我一时来了兴趣,想问清楚,忽然刮了阵风,那几个孩子抖动了一下,我说:大师不如和我一起回去,也给这几个孩子添置些衣裳。
老僧慈爱地笑笑,双手合十,那就有劳施主了。
我看向蓝玉,蓝玉轻轻一躲避开。
今天这事让我和蓝玉以后如何相处,要么没发生,要么就痛痛快快发生了,现在他看我,我看他,都说不出的别扭。
都怪那个自恋狂,以后就叫他水仙吧,好死不死给我下什么药,我眼睛撇向他,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兴趣浓浓。
这人轻功那么厉害,不叫他跟着,他也会跟着来,干脆,我用鼻孔哼了一声,你怎么样?水仙恨不得在我脸上盯出洞来,不怀好意地笑笑,走过来上了车。
这个人好奇怪,从他上车开始,火辣辣的眼神一直往我身上招呼,多亏我知道他好男色,不然我一定在他的眼神下屈服了,我抬起头,扫视他一下,倒把他扫愣了。
半晌他古怪一笑,我悄悄动了动身体,挡在他眼前,看吧,看吧,看我行,就是别看蓝玉,扬扬下巴,明显告诉他,你那点嗜好,小姐我是清楚地。
水仙果然又愣了,然后开怀笑起来,嘴巴能咧到耳朵上了。
回到门派,丫头正蹲着嗑瓜子,看见马车嗖地一下跑了过来。
撩开帘子,看见一车的人有些发蒙。
我最先跳下来,然后是水仙和蓝玉,老僧下来以后,我们开始接车上的孩子。
拉车的白马累得呼呼喘粗气,多亏它还比较精壮。
我对车夫说:辛苦你了,不敢去看他的脸,毕竟我和蓝玉在车厢里翻云覆雨。
蓝玉也很不好意思。
直到车夫应和一声离开,我们才对看一眼,我憋不住笑了一声,蓝玉脸上才勉强有了笑意。
丫头好奇地看着我和蓝玉,我被看的心虚,故意嗔道:看什么看,快去准备点吃的。
我这一嗔不要紧,漏了馅,我以前可不会这样说话。
果然被丫头看出端倪,暧昧地笑起来。
风再次吹过,我赶紧去拉蓝玉的下摆,生怕露出污地那一块,风里夹着沙子,让人睁不开眼睛,我想拿手挡,已经来不及,没有预计的被风沙袭击,我被圈在一个安宁的区域,蓝玉一手护着我的头发,一手搂上我的腰,好自然。
风沙过后,想分开的不留痕迹,那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大大方方地笑笑,今天风太大,大家赶紧进去吧!做为主人我当然要最后走,老僧和孩子都进去,水仙冲我挤挤眼睛,从我身边经过,我赶紧拉着蓝玉跳开几米,这家伙浑身都是毒,绝对沾不得,可我毕竟跳晚了,还是听见他用软腻的声音说:你到底是皇后还是掌门。
我谁也不是,我就是我自己。
看着孩子们吃饭,我是越来越汗颜,我吃饭总是挑三拣四的,怪这个不如现代,那个不如现代,浪费过许多粮食,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
这些孩子是从哪来的?老僧摸着身边孩子的头,西丰国。
西丰国!你把他们从西丰国一直带到了东临国?我惊讶地喊出声。
老僧点点头,西丰国前几日政局不稳,发生内乱,连累了一些都城的百姓,这些孩子都是孤儿。
西丰国发生过内乱?我怎么没听说过,什么时候?新皇刚刚登基没多久。
老僧看着我,可能还是觉得我像什么皇后。
新皇登基没多久?那是什么时候?我穿越来了吗?你来‘蓝山派’之前,西丰国有一次大的动乱,听说是跟皇后有关。
蓝玉真善解人意,凌雪痕来‘蓝山派’之前,那我还没穿越,我说我怎么不知道。
我说:现在内乱平了吧!西丰国怎么样了?我竟然关心起别国来了。
你认识皇后吗?一个小男孩使劲咽下两口饭,用漆黑漆黑的眼睛盯着我看,你跟皇后长得真像,如果你认识皇后的话,让她回来好不好?所有人都在盼着她回去。
我走过去,蹲下来握起那孩子的手,他的手上有一道道小小的伤口,长途跋涉一定受了不少苦。
我说:你见过皇后?孩子摇摇头,我看过她的画像哦,我家有一幅她的画像,挺起胸很自豪的笑。
紧接着他有想到什么,眼睛黯淡下来,可惜战乱的时候没有了。
我奇怪地问,你怎么会那么喜欢皇后?孩子又抬起头,很肯定地说:因为她能让我们吃饱,穿暖。
好了,接着吃饭吧!老僧把孩子拦过去,慈爱的笑,皇后在西丰国是很受大家爱戴的,即便后来有人说皇后刺杀了皇帝,西丰国也没有任何人相信。
我很好奇那个皇后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很会收买人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