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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绝情

2025-03-30 08:24:13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感觉被人拉了起来,我却站立不住,向下滑去。

下一刻,便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中,头一下晕了起来,心也跟着一阵眩晕。

我,还会有温暖吗?不敢睁开眼睛,好怕一睁开眼睛,就会发现,这只是一场美梦。

梦醒了,便什么也没有了……贪婪的吸了一口那温暖的气息,唇角不自觉的弯起些微弧度,悄然进入了梦乡。

我睡的极不踏实, 似乎胸口有一个大石一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又好像有一张大网,一直往我头上罩来,我左逃右避,总也钻不出来。

昏昏沉沉中,感觉被人抱起了头,捏住了鼻,口被迫张开,一股带着辛辣的苦味便充斥了整个口腔,不由自主的吞了下去,呛得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努力的睁开双眸,透过弥漫的泪水,看见宋青云正一手拿了汤匙,往我口中灌了过来,我乖乖的张口咽下,他一愣,看了我一样眼,淡淡说道:醒了?我挣扎着要坐起身,他伸手一按,我便动弹不得,只听他责怪的说道:你这孩子,和你弟弟有什么别扭闹的,他是孩子心性,过几天气消了,便会回来。

这么大的雨,至于淋成这样吗?幸亏没淋多久,否则就要大病一场了。

到时候,你弟弟回来,岂不是又要心疼你?这是带着姜味的安神汤,来,再喝点。

短短的几句话,听到耳中,竟给我带来一种说不出的暖意来。

是啊,卫七和我闹别扭呢,等他气消了,自然会回来的。

我很配合的张口,乖乖的悉数喝下。

孩子,多么好听的两个字,除了奶奶,从未有人如此唤过我。

如今被他就这么的叫了出来,一下子击中了我的心防,对他的好感也一下子多了起来。

似乎,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冷酷,圆滑的商人,而是一个慈爱的长者对待一个急需关心的孩子。

怎么了?见我呆呆的看着他发愣,他轻声问道。

谢谢你!我真心的说道。

没说出口的是,谢谢你透着关心的责怪话语,谢谢你亲自喂我喝药,谢谢你叫我一声孩子……好了,别多想了,说不定,明天你弟弟就回来了。

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没事了。

说完,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帮我掖了掖被角,转过身去,朝着门外走去,渐渐融入黑暗之中。

看着小葱小绿分别把床头的帷帐放下,随即坐在椅上,我轻轻的说道:辛苦你们了,你们也早点下去休息吧。

路姑娘,老爷吩咐了,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好好伺候你,你早点歇息吧。

小葱带着笑意的话音从帐外传来。

算了,不再勉强她们了,毕竟宋青云的话,对她们来说,犹如圣旨一般,丝毫不会动摇半分。

说不定明天,卫七就回来了。

带着一丝笑意,我跌进入了宁静的梦乡之中。

可是一连几天,卫七都没回来,我再也等不下去了,便央求宋青云派人帮我寻找他,自己天天发疯似的四处在街上寻找,甚至还跑去了城外的破庙。

破庙里,一切都如初见时的那样,落满了灰尘,除了院中多了三条幽灵,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大厅,厢房,厨房里,这个小院的每一个角角落落,都依然是当初的模样,就连我搬到院中的小塌,也被挪回了原地。

这里,再也寻不出一丝,我们曾在这里生活过的踪迹。

我记忆中最深的那片温馨,恍若如梦醒般,都已消失不见。

卫七果然来过这里,只是,他把一切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要把我从他的心中,完全抹去……卫七,卫七……我在心底默默的唤着他的名字,你真的如此狠心?心,猛地揪了起来,疼的无法抑制……漠然的回到宋府,淡淡的告诉管家,以后不用再找卫七了,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入清心园内,对着镜子发呆。

白天,就坐在院中晒着太阳,直到天际的晚霞隐下最后一丝光芒,神色淡然的和轩儿说话。

夜晚,独自躺在床上,看着绣着百花的金丝帐顶,在无声的泪水中,反复哼唱着【秋天不回来】:初秋的天 冰冷的夜回忆慢慢袭来真心的爱 就像落叶为何却要分开灰色的天 独自彷徨城市的老地方真的孤单 走过忧伤心碎还要逞强想为你披件外衣天凉要爱惜自己没有人比我更疼你告诉你 在每个想你的夜里我哭的好无力就让秋风带走我的思念带走我的泪我还一直静静守候在相约的地点求求老天淋湿我的双眼冰冻我的心让我不再苦苦奢求你还回来我身边我身边这样的天,这样的夜,这样的情景,唱着这样的歌,泪始终没有干过。

又起风了,呼呼的刮着,吹得窗纸瑟瑟作响,扭头看去,一道黑影自窗边掠过,我忙自床上爬了起来,冲出门外。

院中,黑乎乎一片,我嘶哑的叫着:卫七,是你吗?卫七,快出来……回答我的,是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

卫七,他终究没回来。

良久,黯然的转身关门。

灯下,我拿起笔,一边嘶哑的唱着,一边写下歌词。

每唱一句,都要叹息一声,这歌词就是我此刻的真实写照;每写一句,泪都会狂涌……卫七,你到底在哪里?这个风大的黑夜里,你,是否也在想这我?细微的响动,惊醒了睡梦中的我,抬头一看,天色已大亮,小葱正拿着一件外衣往我身上披来。

见我醒来,小葱嗔怪着说道:夜里风大,路姑娘怎的扒在桌睡着了,真是的,也不心疼自个儿的身子?我笑了笑,讪讪的说道:一时忘记了。

知道给自己披件衣服,都不知道上床睡觉,唉,着凉了可怎么办?看来等会得熬点姜汤。

小葱喃喃的低声说着。

我楞了一下,记得昨夜并未给自己披上外衣啊,难道……这衣服,不是你披给我的吗?看着小葱,我颤声问道。

小葱摇了摇头,奇道:我进来的时候,衣服滑落在地上,咦,不是姑娘自己披的吗?说完,一摸脑袋,呀的一声,笑道:那可能是小绿了,她更早的时候进来过。

提起的心,又缓缓的沉了下去,暗自叹息,怎么可能会是他。

看着桌上一叠白纸,我翻找着昨夜写下的歌词,却总也找不到,却猛然发现,白纸下面,一个火柴盒大的黝黑铁片,静静的躺在桌上,旁边还有一小片宣纸,莫再找我四个端正的柳体字,跃然纸上。

这是我的生辰锁,确切的说,是这具身体的生辰锁。

记得卫七说过,他要替我保管着它。

如今却被悄悄的还了回来。

这,是否意味着,你要把我们之间所有的关联,都一刀切断?卫七,你真的够绝情!心,被仿佛被狠狠的割了一刀,慢慢渗出滴滴鲜红的痛。

颤抖的拿起那铁片,喃喃的低念出声:天启二十三年六月。

锁片的温度,是冰凉的触感,犹如我冰凉的心。

缓缓的把它挂进颈中。

让这锁片的冰凉,去碰触内心的寒冷。

机械的用过早饭,轩儿跑了进来,拉起了我的手,笑着说道:走吧。

看着他眼底的雀跃,我奇怪的问道:去哪?去读书啊,昨日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今日陪我一起去读书。

青姐姐,你可不要食言啊。

有吗?我迷惑的想着,看着他的小嘴一撇,不尽委屈的样子,低叹一声,说道:好了,走吧。

瞬间眉开眼笑的他,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的向书院走去。

夫子姓朱,字封圣,听这名字我就想笑,猪丰盛……白白净净的一个中年男人,瘦瘦若若的,一看就像文人,只是眼底偶尔会流露出一丝精壮的光芒。

这人不想外表那样简单,我暗自想着。

路姑娘,这道题目如何来解。

微温的声音猛地扬起,惊醒了正暗自打量他的我。

我诺诺的问道:唔,什么?微眯的双眸流露出一丝不屑,薄薄的双唇吐出刻薄的话来:既然不会,就不要一直盯着我看,我的脸上没有花,更让你看不出答案来。

轰,忙伸手捂着脸,遮住那一阵火辣的烫。

丫的,他以为他是谁啊,居然会以为,我对他有意?活了几十年,我还第一次遇见如此自作多情,如此超级自恋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