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鸣筝一直很郁闷地呆在北辰的郑记客栈里。
姚航在另一个房间里一直研究他的那些治水的书,曦樱帮着知秋安排聚香楼的事,说是为离开做准备,而阳则是默默的站在鸣筝身后,寸步不离。
鸣筝倚在窗边,百无聊赖,忽然看到身后的人影,那夜的情景又涌入脑海。
那个……阳……在聚香楼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鸣筝不敢看他的眼睛。
什么?你别误会,只是那天没注意到你,所以想知道你那晚是在哪过夜的。
口是心非,连鸣筝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站不住脚。
哦,那天夏姑娘有给我安排房间,我一晚上就在那。
鸣筝握紧了拳,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要骗我?阳,既然你不是真心,又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抓住……看到鸣筝跨下来的脸,阳奇怪,走上前去:鸣儿……我没事。
没等他说完,鸣筝就打断他:只是无聊得很,想出去逛逛,你不用跟着了。
说完便出门去了。
阳怔怔地望着鸣筝远去的身影,心里一阵绞痛。
不一样了,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她还是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样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吗?可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很了解她,她绝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
对!她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才会这样……阳不住地安慰自己,但心里仍是痛得不能自已。
鸣筝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脑中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最近的事情好像很多,先是姚航莫名其妙地被袭,再是阳……甩甩头,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南宫鸣筝啊南宫鸣筝,你还真是失败,大事做不了,小事搞不定,一无是处说的就是你吧……脑子里塞的东西太多,连眼睛都不太够用,这不,鸣筝走着走着,就撞到一个人身上。
意识到自己撞了人,鸣筝赶忙道歉:对不起。
然后看也不看那人,行尸走肉般走掉了,脑中照样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喂,你别走!亦寒想要叫住那个女人,却被主人拦住。
公子?亦寒不解,那个女人那么没规矩,撞了人只说一声对不起就走了,难道不该把她叫回来说个清楚吗?算了。
东方昊天无所谓道。
看见主人已先行一步,亦寒也只好跟上。
郑记客栈,东方昊天正和亦寒坐在一起喝茶。
糟糕!昊天暗叫一声。
公子,怎么了?那封信不见了。
昊天皱眉,怎么会……难道是刚才那一撞?敏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我们等你等到花都谢了!一声怪叫引起了昊天的注意。
抬眼望去,竟然是她?呵呵,还真是冤家路窄。
公子?亦寒也看到了进来的鸣筝,回头询问主人。
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会让她乖乖把信交出来到。
鸣筝刚一进门,就被知秋叫着拉到房间里。
到底什么事啊?鸣筝无精打采的问。
最近她总是这样,对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我和曦樱已经安排好一切了,就算和你们一起去闯荡江湖,聚香楼的生意也不会受影响的。
咱们明天就可以出发了!是吗?那就好。
敏儿。
姚航道:咱们回南照吗?不,现在还不能回去,太危险。
鸣筝几乎是想都不想就回答。
回去?哼,只会使事情更麻烦罢了。
那我们去哪?还不清楚,明天再说吧。
我很累,想休息。
她是真的很累,心累。
在众人的注目中,鸣筝离去。
她好像很疲惫,最近她做什么了?知秋问。
但没人回答,因为没有人知道答案。
曦樱走到阳面前,说:阳大哥,我有话想跟你说,这边请。
来到一处无人之地,曦樱才停下。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阳说,和这个她的新宠呆在一起,他会感到不舒服。
最近敏儿很不开心,你是知道的吧。
恩。
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不知。
呵呵,阳大哥话还真少,你的话只是想对她一个人说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不开心是因为你。
曦樱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阳动容。
直觉。
我只希望,你可以不要让她那么不开心。
说完,便离去了。
阳是个聪明人,他相信他已经听懂了。
的确,阳暗下决心:明天,就是明天!一定要跟她说清楚。
他已经受不了她那样爱理不理的态度了。
到了明天,一切都好了……鸣筝很累,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但即便如此,当有人闯进她的房间时,她还是醒了,只是懒得动罢了。
可闯进来的人似乎不想让她好过,硬把她摇醒,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冷冷开口:说,那封信在哪?谁派你来的?!鸣筝这时才看清,除了床前这个拿刀架着自己的人外,还有一个人正悠闲地坐在那张八仙椅上,看来是个头目。
不知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好!说着,提刀便要砍。
慢。
坐着的人幽幽开口:这么死了倒便宜了她。
那主人是要……带走!半个时辰后,鸣筝已坐上了那两人的马车。
她没有挣扎,是因为她懒得挣扎,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一切就等她醒来之后再说吧……不一会,鸣筝就又去见周公了。
至于前面的路……管他呢,现在睡觉最重要!那些人下的迷药还挺管用,催眠效果不错!这是鸣筝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