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天色不早了,您该歇息了。
小雨说。
恩,你们都下去吧。
沉鱼留下帮我铺床。
待众人都下去,沉鱼铺好床之后,鸣筝才慢悠悠的从书中抬起头来。
最近有什么事要汇报吗?鸣筝问。
没什么,只是阳来东旭了。
什么?他不是一直呆在北辰吗?怎么会……还是……不等鸣筝说完,沉鱼就赶紧接话:不,没有,我们没有透露您的行踪,也只有风和我知道而已。
至于阳为什么要来东旭,我们也不知道,也许是他从其他人那得到的消息吧。
知秋她们呢?也都一起来了。
另外,夏姑娘和姚公子似乎……那是好事啊。
就算沉鱼不说她也知道她们两个是迟早要在一起的。
对了,南照那边呢?最近怎么样?这……最近我们并没有注意那边,因为把人都调出来找您了,所以……我要的不是借口,而是结果。
鸣筝有些不悦。
是。
沉鱼无语,其实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管理不当。
给你三天时间,人力资源方面要回归原来的样子,并且在三天之内得到南照各方面最新的消息,明白吗?是!鸣筝疲惫地闭上眼睛,不知为什么,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入夜,又是孤独的夜。
鸣筝躺在床上,,两只眼睛呆呆的盯着床顶,不知在想些什么,不一会,眼睛有滴溜溜转向身旁的人身上。
昊天已经睡熟了。
这两天他似乎很忙,总要到很晚才会来她的寝宫,通常是倒头就睡,但睡之前总要将她拥在怀里,似乎是习惯了一般。
但每次她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时,他总是吞吞吐吐,顾左右而言他。
问亦寒,但亦寒总说不知道,身为近身侍卫天天跟在昊天身后,他会不知道?鸣筝自是不信,可是却没办法,亦寒不说的原因只会有一个——昊天吩咐的。
到底有什么不能跟她说呢?鸣筝想着,噘起了嘴,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好像不受重视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如小媳妇一般,这么在乎他了,他每天不管忙到多晚都会回来与鸣筝同塌而眠,这让她很高兴,可是他不愿同她说太多,她又觉得委屈。
沉鱼说,她是爱上他了。
是吗?也许吧。
其实她不感到意外,从见他第一眼开始,鸣筝就觉得,他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但喜欢是喜欢,他是帝王,她绝不会和别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除非他愿意放弃那些女人,否则……似乎是感觉到鸣筝的凝视,昊天在睡梦中觉得浑身不自在,便缓缓睁开了眼睛,正对上鸣筝的眸子。
怎么还不睡?这些日子一直在忙那件事,昊天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
在想事情,睡不着。
鸣筝说,依然盯着他。
呵,没想到这个小女人还有如此深沉的时候。
是吗?是什么事,说来听听。
他愿意代她承担。
我在想,你最近在忙什么?鸣筝说。
这……其实也没什么,你想,一个皇帝还能忙什么?昊天不由自主的避开鸣筝的目光。
他总是不能看着她的眼睛说谎,她的眼睛会让他感到不安,好像被扒光衣服般赤裸裸的站在她面前。
既然如此,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睡吧。
说完,转身睡去。
昊天望着鸣筝的背影,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她要离他而去一样。
不,绝不允许!昊天从身后紧紧拥住鸣筝,好像这样她就逃不掉一样。
鸣筝没有反抗,让他有一点危机感也好,如果到时候他不愿意放弃那佳丽三千,那她就必须要走,现在,就当是一剂预防针吧。
这一夜,两个人都在满怀的心事中无法入睡。
三天后。
不知为什么,今早昊天走的时候突然禁了鸣筝的足,还留下亦寒看守,说是不让她随意走动。
鸣筝没什么反应,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反对也是无效的,倒不如省点力气。
整整一天,鸣筝都呆在房间里发呆,小雨和春英站在她身后不知所措,直到又一个夜幕的降临。
鸣筝望着窗外,隐约看见皇帝寝宫的方向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是在举行什么庆典吗?那会是他不允许她出门的理由吗?门外忽然响起了叩门声。
进来。
鸣筝道。
算算时间,该是沉鱼回来了。
果然,沉鱼推门而入,却是一脸的心事重重。
你们下去吧。
鸣筝自是看到了沉鱼的脸色,向身后的小雨春英吩咐道。
是。
二人退下去了。
怎么了?鸣筝问。
主上今天一天都没有出门吗?沉鱼反问。
没有啊,发生什么事了吗?今天是东旭王的大婚宴。
什么!大婚?昊天吗?!!鸣筝呆楞半晌,才又恢复了思考能力,怪不得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忙,还不告诉她在忙些什么,原来是……是怕她伤心才不说的吗?想到这,鸣筝心情稍稍好了一点。
也是,他是帝王,娶亲也是理所当然的,说不心痛是假的,但她又能奈他何,除了默默忍受,她什么也做不了。
或者,是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那又怎样,我问的是南照的事。
鸣筝故作不在意。
南宫枭英病了。
什么?印象中那么健壮无所不能的帝王,怎么……严重吗?这事有些蹊跷啊。
不知道。
据探子来报,您刚离开南照不久,南宫枭英就卧床不起,一切事物都交给南宫福玉打理,至于南宫枭英的病情到底如何……南宫福玉把人看的很死,主治的太医又守口如瓶,所以我们还没有打探到。
……看来是南宫福玉,不,应该是云妃,已经下手了。
没想到那个男人这么狠,居然对自己的妻主也这么心狠手辣……还有一件事。
沉鱼接着说。
这些年来东旭一直在打南照的主意,所以这一次便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但不知为何,东旭竟然接受了南照和亲的提议,将侵略之心暂放一旁。
和亲?对,也就是今天的大婚。
是哪个皇亲国戚家的女儿?鸣筝问。
不,是……是皇室中人。
沉鱼说得有些犹豫。
皇室中人?南宫福玉是绝对不可能的,难道是南宫子晏?那个可怜的孩子,小时候被人欺负,难道现在也是被拿来做政治的牺牲品吗?不,也不是……啊?也不是?那不就只剩下……不错,和亲的对象就是——南宫鸣筝!鸣筝瞪大了眼睛!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