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025-03-30 08:34:51

秋雨如烟如雾,无声地飘洒在帐篷上,那丝丝愁绪伴随着绵绵雨声,点点滴滴地漾上心头,帐门帘静静的垂着,风轻拂帐帘,稍稍透进一丝光来,像是黑暗的心底找到一丝曙光般,让韩谨不由的扭头看向亮光处。

此时娇柔的身体伤痕累累的趴在床上,背部的衣衫已是破碎不堪,碎布与血肉黏在了一起,颖儿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用水帮她着背上的血痕。

「嘶~」颖儿的手触碰到韩谨背上红红的抽痕时,韩谨不由的嘶痛出声。

「很疼吗?」颖儿皱着眉头,眸眶微微泛红,她轻声的问着,拨开她颈边的发丝,一条条血红的鞭子抽痕横在一块朱红的印记上,早已分不清是伤还是印记,清水擦拭,那块朱红才又与抽痕分明……「姊姊,这药凉凉的,擦在伤口上好舒服。

」韩谨说着扭头向颖儿咧了咧嘴,颖儿却淡淡一笑,细心的帮她上着药,轻声的说道:「这药效极好,凉凉的可以去痛,伤口也好的很快,往后这白白嫩嫩的皮肤上也不会留下伤痕。

」「如今天下已有这般神药?」韩谨似有好奇的多问了句,却见颖儿随即停住了上药,认真的对她说道:「普天之下无人不知赵国京城内有为鼎鼎大名的锦成药王,他所制之药药效神奇。

他既研制医伤救命之药,也研制害人丧命之药,只是他只卖救命医伤之药,而从不给人害人丧命之药,就是千金也难一得。

」研制了毒药而不卖?这又为何?难不成研制毒药是他的爱好,不卖毒药是他的心善?韩谨不仅在心中对此人佩服起来,这样的人被称赛华陀,也不知为过。

只是颖儿怎会有此神药呢?她不是楚国人吗?韩谨心中一阵疑惑,变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锦成药王研制出来的治伤药疗效如此之好,怕是他的毒药也是天下第一吧!姊姊是楚国人,怎会有这种药在手?是进这军营是就带着的吗?」「这药啊!是我让李将军帮我去京城带来的,就为你们这些倔强的姊妹准备的,你看看我身上的伤,就是因为那时没有好药才成这样的。

」颖儿说着撩起了衣袖,一道道疤痕映入韩谨的眼底,让韩谨不由的心悸一紧,双眸一阵酸涩,委屈止不住的上了心头。

一滴泪水垂落,滴在了颖儿的疤痕上,只见颖儿嘴角微微上扬,温柔说道:「不哭,已经不痛了,这些伤哪能比得上这心里受的煎熬。

呵!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其实我能有现在也多亏了李将军,他虽是个粗人,但心底也极好,那时得了战功,见我受了那么多苦仍那般倔强,便去向赵将军求了我,如今我专门伺候他一人,他不在时,我便像昨晚那样留在红营帐内,这队于一个红营帐内的女人来说,已是天大的恩赐。

」「老天还是帮着好人的!」韩谨流着泪,从口中溢出一句苦涩的话来。

「是啊!所以说只要坚强的活着,没有什么过不去。

李将军说了,等这次他再立功,便去向赵将军把我求走,往后便让我跟着他好好过日子。

」颖儿说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眸中也洋溢出一丝喜悦,似乎幸福就在眼前。

见她如此,韩谨也慧心的朝她笑了笑,接着便趴在了床上,让颖儿继续帮她擦药,此时韩谨清澈的眼眸中,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彷佛她也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乌云后的那片阳光。

忽地韩谨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忙转身问颖儿道:「姊姊你会不会刺绣?」「会啊!以前在家的时候,娘从小就教我绣花,你瞧我的帕子,是自己绣的。

」颖儿盖上药瓶,从怀中摸出一块白色的丝帕来,丝帕上绣着朵朵粉色的牡丹,花儿鲜嫩欲滴,叶子碧绿的点缀在其中很是好看,针角也极为细腻。

韩谨接过丝帕,心中一喜,惊叹道:「绣的真好!」她仔细的看了又看,眉开眼笑的,似乎已经望了伤痛,片刻,她又问道:「姊姊,你知道三色堇吗?」「嗯!知道啊!怎么了?」「没什么,我只是想让姊姊教我绣这花。

」韩谨把丝帕递还给颖儿,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见颖儿微微点头道:「好啊!我那有现成的白丝帕,等会儿先帮你绣一块,等你伤好了,我再交你绣。

」「谢谢颖儿姐!」韩谨兴奋的抓住了她的手,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感激。

「好啦!先休息吧!等我去找套干净的衣服给你换了!」颖儿拍了拍她的手,用薄被盖在了她的身上,便轻步走出了帐门。

韩谨看着颖儿离开的身影,心中对她已有到不尽的谢字,她庆幸自己来到这悲惨的世间能遇上这样肯帮她的好人,若有一天她能有出头之日,她定望不了她。

帐外的雨下大了,雨声淅淅沥沥,如同满天发亮的珍珠,飘飘扬扬地挥洒着。

此时红营帐的管事顶着秋雨,匆匆出了帐篷,直往一处跑去。

「帮我向赵将军禀报一声,小的有事求见!」在赵蜀风的营帐外,红营帐内的管事停了脚步,他弯腰屈膝的向帐外两名守卫士兵攀谈着。

「不必禀报了,你进去吧!赵将军正在里面等你呢!」士兵回应着,便去帮红营帐的管事掀开了门帘。

红营帐的管事踏进营帐,战战兢兢的走上前。

营帐内一片寂静,四处蔓延着凉意,赵蜀风身穿宽松的衣物,前襟微微敞开,强健的身材隐约显露在外,他侧躺在红木所制的榻上,闭着双眼,眉头微皱,似有忧愁。

听闻进帐的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眸,稍稍坐起身来,往红营帐管事那处瞟了眼。

见状,红帐营管事忙单腿跪地,说道:「将军!昨晚韩谨又伤了一名将士。

」听闻此番话,赵蜀风黑眸微微一转,便又躺在了榻上,侧身懒懒的问道:「这次又是伤到哪处?」他神情淡然,双眸依然阴冷泛着寒意,他抚了抚披散在肩夹上的乌黑发丝,似乎对此事早已见怪不怪。

「又是伤到那处。

」红帐营管事说着不禁一阵哆嗦。

赵蜀风嘴角浮上一抹冷魅的笑意,他牵动了一下嘴角,又淡淡的问道:「没按照我嘱咐的做?」闻声,红营帐的管事打了个寒颤,忙道:「属下有按照将军旨意,特地安排她伺候身健力壮体力充沛的将士,而且都有让他们注意这些,可这事仍再继续发生!」听了红营帐管事的禀报,赵蜀风的眉头忽地紧皱,几分不解的意味染上眉目。

他不仅心中疑问,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怎可能驾使得了一个体力强健的男人?不信就没人治得了她?「有没有人说是怎么伤的?」赵蜀风的声音阴沈而夹带着一丝怒意。

他轻翻健躯,背对帐门,眉头微紧,似在苦思,只见他片刻一展怒颜,瞬间又笑意盈眶,在剎那间一副俊容毫无邪意,倒是多几分让人倾倒的笑意,而这足以能迷倒群艳的笑容仅一闪而过,随即又是冷颜爬脸,他利声道:「他就不信一个女人能翻天。

」红营帐的管事一阵惶恐,随即战栗的说道:「属下有问过受伤的几人,他们都说是不小心伤到的,没有一个肯把实情说出来。

」赵蜀风躺在榻上翻过身来,脸上的邪笑被一抹玩味儿取代,他没有想到那个疯女人倒还挺有骨气,不过这种伤将士的事可不能再继续发生,他得想些其它的法子让她就范。

突然赵蜀风脑中又浮现出一个问题,他端坐起身,正言厉色的问道:「那硕雷还有在管此事吗?你……」「硕将军!」一转招呼声忽地从帐外传来,打断了赵蜀风的问话,他忙挥了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再过来禀报。

」「是!」管事应声,便转身出了帐。

此时硕雷风尘仆仆的手拿书信要进营帐,见红营帐管事急急忙忙的出帐,他不免又多看了眼,心头又想起了那张挂着血痕的脸……「既然来了,怎就光站在帐外?」赵蜀风掀了帐帘,一副懒散的模样,打断了硕雷的思索。

闻声,硕雷稍稍一阵恍惚,便抬起星子般的眼眸,面带微笑,上前单腿跪地行礼道:「末将参见晋王!」「何必如此多礼,如今你可是与我平起平坐的将士,过来坐吧!」赵蜀风甩开帐帘,便独自走去坐下。

硕雷也不再客套,他走去赵蜀风身旁的座位入了坐,便把手中的书信放在茶案上移至赵蜀风的手边,接着严肃的道:「这是诸沅国送来的一封信。

」赵蜀风轻启眼皮,懒懒的望了眼手边的信,犹豫片刻,这才拾起信,可他却放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见他如此,硕雷又淡淡说道:「诸沅国公主在汝国境内失踪了?」说完此番话,硕雷竟发现赵蜀风并没有他预期的那般激动,只见他毫不在意的打开书信,弹眸稍稍一览,便又把书信扔置茶案上,他站起了身,走去了书桌旁。

硕雷静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如此不在乎,他便很有耐心的细细说道:「听汝国太后之言却是如此,诸沅国公主是随一帮宫女混进宫的,为的是劝汝国太后逃离汝国。

汝国太后原本是诸沅国的长公主,她坚持留守皇宫不肯离去,诸沅国皇帝因时机紧迫,怕汝国太后自刎以身殉国,所以特派公主去劝说。

为防止误杀,诸沅国公主随身携带上与赵国合亲的信物。

」赵蜀风从桌上的盒子里摸出了一个绸布,随即双手放后,悠哉的走到硕雷面前站稳,就这样冷冷的盯着硕雷,听他继续说。

「晋王!皇上得知此事后,派人送来一件信物。

」硕雷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玉佩想要递给赵蜀风,不料赵蜀风却把手中的绸布扔在了茶案上,阴声道:「你自己看看吧!」「这是……」硕雷一怔,拾起绸布,急着翻开一看,脸色瞬间煞白。

赵蜀风眯眼望着硕雷煞白的脸,冷笑了声,说道:「你说的那群宫女,我在汝国皇宫遇上了,只是她们纵身反抗,我把他们一并杀了,一个不留。

」此时他忽略了一个人,似乎那个自称公主的人早已从他脑中消失,留下来的只有那个敢与她对抗的韩谨。

「晋王!此事……」硕雷轻唤了声。

傲慢的赵蜀风闻声,却不理不睬的转身就走,此时他脸上还带着一抹邪恶的笑容,他轻声的阴声道:「这原本就是我的,亲手把她毁了,也是理所应当。

」声音虽小,却也足以让硕雷听到。

唉!硕雷摇头叹息,却也无奈。

**********几日后,红帐营就寝处,伤痕累累的韩谨从炕上起身,趁着这晨曦时分无人管束,她走出了营帐去呼呼新鲜空气。

她真怕一直处于黑暗中,不知何时也会陷入黑暗,她想见光,想与世界的美好接轨,给自己一个美好乐观的心情,与这悲惨的命运继续搏斗。

秋风抚过,几缕青丝随风追逐,纯纯淡颜愈渐舒展,白色衣衫单薄如丝随风而起,窄窄的肩夹骨透着晨雾从衣领处整片露出,轻瘦不失妩媚的姣好身材遇风轻晃,却依然挺直腰杆。

在营地围栏处,不知何时,骑在高大白马上欲出营地的赵蜀风见此一幕,不由的停住了前行,他翻身下马,远远的望着那抹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倩影。

那是多么让人遥不可及的身影,虽无倾城容貌,确有脱俗之气。

她站在风中,面朝晨光散播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此时她缓缓转过脸来,毫无修饰的笑容淡雅如水,却能丝丝扣心,彷佛世间一切都美好,没有什么能够把她击倒。

韩谨?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又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多次的体罚丝毫不曾令她动容,亦是无法让她妥协,难道她真的连死都不怕?赵蜀风脸上不由的染上了一抹傲然之气,邪恶的眼神变得愈加猖狂,他静静的看着她,目光似乎一时无法移开她的那张脸。

晨光酝染处,光晕渐渐扩散,逐渐撒遍大地,此刻桃红樱唇轻轻开启,露出齐白亮齿,清澈如水的双眸微微眯起,忽而渐渐合上,她朝着天边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感觉到了大自然的无限生机。

「哼!你想怎么挣脱?本王拭目以待。

」赵蜀风冷笑了声,拽起颤绳翻身上马,随即回身又看了她一眼,此时眸中浮现几分诡魅的笑意,叫人不寒而栗,他又自言自语的说道:「韩谨!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就乖乖做回本分吧!驾……」说完,赵蜀风拉长嗓音,驾马而去。

听闻一转驾马声,韩谨浑然一怔,她眨巴着眼睛,扭头凝望向马蹄深处,却见马上穿着深色衣衫的男人扭头一望,随即挥鞭抽马,马儿顿时狂奔了出去。

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印象模糊,已经既不起来了!韩谨低头思索着,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她在一处停下了脚步,轻轻撩起衣袖看了看手臂上的伤痕,见伤痕已逐渐愈合,她不自觉得喃喃自语道:「颖儿的药真灵,真不是盖的,恐怕在二十一世纪也难找此等好药。

」韩谨放下衣袖,轻笑了声,便抬起眼眸往前方睇望了眼,一个熟悉的身影却突地映入她的眼帘,她匆忙的低头惊道:「他是……硕将军?」她再次抬头望时,在一处营帐外,硕雷仍站在晨曦的阳光下,往她这处凝望着,那张英俊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他精神焕发,英姿勃勃,叫人忍不住想去多看一眼。

此时硕雷似乎才发现她注意到了他,只见他一阵恍惚,尴尬的扭头假装看向另一处。

见此情景,韩谨不仅轻笑出了声,没想到他如此纯情,难怪红营帐下的女人对他是爱慕,个个都把他当偶像,这么一个长的英俊,身份高贵,人品又好的男人上哪找,只是他从不碰红营帐下的女人,这叫她如何得有机会接近他?也许像他这样的男人,若破例碰了她,恐怕他也就逃不开她了,但是要接近他这样身份的人谈何容易。

唉!韩谨一阵唉声叹气,便想要转身回营帐。

「你就是韩谨?」还未转过身去,便听到有人叫住了她。

她淡淡的抬起眸睫朝声音处睇了过去,忽地她眼睛一亮,有些不敢相信的瞠大了双眸,可确实是他站在她面前,她很纳闷,为何他如此身份的人会来向她搭话,难道有事要问她?「是!」韩谨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笑颜展开,她向他福身行礼,轻声回应。

片刻不见他说话,韩谨又诚惶诚恐道:「不知将爷有何吩咐?」「没…没是…..」硕雷竟有些吞吞吐吐的说着。

听闻此声,韩谨站直了身体,凝眸看向了他,却见他脸额微微泛红,眸中似有担心,却又含着一丝怪异的笑容。

「若没事,韩谨就先回去了,不然等会管事发现我偷跑出来,又得罚我了。

」韩谨说着便又福身行了礼,随即便要转身离去,可硕雷却忙叫住了她,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来,递给她道:「你的伤没事吧?我这里有些伤药,你拿去用吧!」听闻此番话,韩谨回身朝他莞尔一笑,柔声说道:「多谢将爷的好意,奴婢的伤势已无大碍,这药还是收回去吧!」韩谨拒绝了他的好意,没再多说,转身便往红营帐去,只是在她转身的瞬间,她眸中闪过一丝欣然笑意。

当她走着偷偷回身看时,他却已经离开,韩谨心头骤然一阵失落,她站住脚步,往四处寻了眼,远远的看到一处练武场拿着剑舞动着的身影。

见状韩谨抿嘴一番苦笑,即便也没在多想,便急着往红营帐去……韩谨站在红营帐外,刚掀起帐帘,却见红营帐管事正与几位姑娘交谈着,然而姑娘们脸上个个显出担心之意。

见此情景,韩谨也明白了,怕是这次又被逮了个正着,唉!她不仅心里暗自喊苦。

「又去哪啦?」管事厉声厉气的问着。

「就去外面透了会儿气。

」韩谨也不倔强,问了,她就答了,可管事却又厉声道:「伤好些脚就痒?是吧!怎么就学不乖,是真不知伤好了就得被领出去,还是你很想在挨打啊!真不知死活,这样下去,怕是谁也救不了你,你还是自求多福吧!」管事谁是骂语,却也可听得出他的担心之意。

「颖儿!你照顾着她些,今晚她怕是逃不过了,要想让她活命,你最好是帮她去求求李将军,让李将军去帮她在赵将军面前求求情,要不然,她定活不过明天。

」红营帐的管事出营帐时抛了这么一段话,便叹着气出了帐门,然而韩谨却是一脸不知所谓的站在帐门边,还在一字一字的过滤着管事的话。

此时在草原尽头,幽幽树林深处,武剑声阵阵传来,忽而带着树叶掉落时的婆娑声,忽而树枝断裂声,惊得树林子里的鸟儿到处乱撞。

从这些动向可以看出,此人武功高强,内力深厚非一般练武之人所及。

近看,他踏叶腾空翻转攀树,锋光剑影嗖嗖声,纵身下时,剑影一闪树叶已串成一剑。

他汗雨淋漓,忽地脑中浮现出一张脸来,他双眸一烁,突然腾空跃起,身影纵身而下,配剑插入了土内,赵蜀风定身稳站。

他喘着气,心里纳闷为何此刻会想起那张脸……一张大口不停尖叫的嘴脸。

那时的她脸上有的不是害怕与痛苦,而是惊讶与错愕,她神情一阵恍惚后,却又是另一副不知身在何处的表情,继而又四处张望,好奇与探索情绪尽显她的脸上,甚至最后要拖她去马房时的一瞬间,竟看到她面露喜色。

她为何会如此?握着剑站在树林中的赵蜀风,脑袋里想的竟都是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他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有些事,他似乎也早已忘于九天云霄外。

「硕雷!你也注意到她了吧!哼!」锐利的眼睛闪过一丝异光,他嘴角微微一翘,玩味儿的一笑。

这女人他要定了,他一定会把她收服,等着吧!赵蜀风忽地收起配剑,拍了拍马背,纵身跃上了马背,快马加鞭的往营地的方向奔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