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随在他身后。
屋内虽称上不华丽,但俨然有股正主之风,室内有一股淡香,清新怡人,墙壁上亦挂了不少字画,看那落款处,竟大部分是出自富察晚晴之手,看来外界传闻宝亲王府的嫡福晋是名才女所言非虚。
富察晚晴着一身酒红色衣衫卧在湘妃塌上,未施脂粉的面上略有病态,但这丝毫不影响她与生俱来的气质。
堂姐!富察佐腾大步走过去,在离她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开口便问:怎么脸色这么差?有请大夫看过吗?富察晚晴笑道:早看过了!爷还让开了许多补药!其实我也没什么病!只是最近不太有精神!富察佐腾笑看她一正好:堂姐!不是我说你!虽然二哥疼你,但也不能总看着你!自己的身子还要你自己多顾惜着点!富察晚晴淡淡一笑:我明白,但我却在她那抹淡笑中察觉到了一闪而逝的落默,虽然外头传言他们夫妻恩爱,但弘历对她到底有几分情,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这位姑娘是……富察晚晴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略有疑惑。
富察佐腾起身拉过立在一旁的我,对她笑道:她叫楚离!是我的……一下竟微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富察晚晴看到他的样子,明了地笑了笑:只要你喜欢就好。
我迎上她的目光,亦只微笑以对,她与富察佐腾之间的姐弟情,恐怕连亲姐弟也不过如此吧!富察佐腾笑看我一眼,对她道:那堂姐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富察晚晴微笑着轻轻一颔首,富察佐腾便拉着我退出屋外。
堂姐身子不好,看来今晚是无法出席了。
富察佐腾边走边叹道。
我跟在他身后,黯然无语,即使富察晚晴不能出席,弘历身边也不乏美女吧!行到偏厅,正巧撞上刚到的风夜辰和嫣红,富察佐腾开口便调笑道:怪不得大哥这么晚才到,原来是佳人有约啊!风夜辰尴尬地看了身边的嫣红一眼,又瞪一眼富察佐腾:三弟乱说什么!只是二弟宴请了柳姑娘,我顺道去接一下而已!顺道?富察佐腾故作不解:可我记得风府和清风阁好象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嘛!风夜辰虽面有窘色,但又不好发作,只能任由他调笑。
我和弘历也不禁在一旁暗笑。
贝勒爷说笑了,嫣红与风公子只是曲友,仅此而已!嫣红淡笑着,但她委婉却又决然的话却令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今日的她一身浅黄色,脸上只施了淡淡的脂粉,清丽脱俗,若她只是平常人家的姑娘, 那她与风夜辰倒不失为绝好的一对,但错就错在她是白莲教的人,身心皆不由已,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已属不易。
风夜辰侧着看她一眼,眼中掩不住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