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了房门,我才敛了笑容,曾听月飘谣提起过,青姨似乎与怡亲王有过一段情,虽明白那只是教中的任务,但不免还是有些伤感,青姨对他的情,是否有一丝是真?又是否只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叹了口气,关上房门,回身至桌边坐下,月飘谣早已坐于我对面,脸上一抹淡笑:你想问她关于怡亲王的事?我眉头微蹙,恼道:我说过,不喜欢别人窥探我的心思!她无谓地一笑:我并没有用任何异能来窥探你的心思,只是你刚刚表现得太过明显,我想不知道也难!我沉默着替自己倒了杯水,送至唇边,却又无奈地放下:青姨似乎并不在意怡亲王,他现在已经卧病在床好几个月了,但她却丝毫没有要去探望的意思。
她苦笑着摇摇头:她不是不在意,而是她更在意白莲教,或者可以说,她更在乎教主。
我点头表示同意:青姨对教主的忠心是无人可比的。
她幽幽叹了口气:她对教主的忠心就好比怡亲王对雍正的忠心,各自效忠的人有着深仇大恨,可叹她与怡亲王此生枉然。
她口中的深仇大恨,我自认为是满汉之间的仇恨,也就不做它想: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雍正与十四爷才是同母所出,为何他待怡亲王更胜自己的亲弟弟?她冷冷一笑:若他真待他好,那就不会有养蜂道的十年圈禁了!我仍不甚理解:可若他不是真待他好,那怡亲王又怎会甘愿替他顶嘴?她眸光一凛,语气阴森:这就是他在九龙夺嫡中最终胜出的原因!因为他永远最懂得利用人心!我漠然:也许正是因为他的狠心与决绝,才成就了今日的雍正。
她笑得苦涩: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你知道康熙会选择他的根本原因吗?我摇头表示不解。
她叹息:因为他手上有弘历这张王牌,而八爷就输在他没有一个能与弘历相媲美的儿子。
心中沉闷,不知是为谁,侧头看着窗外的树影浮动:成王败寇,也许一切皆已命中注定。
既然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你们现在做这一切又有何意义?她的眼神带着同情,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我无言,目光落在闪耀的烛火上,那光刺得我眼睛生疼,隐隐逼出泪来……着一身粗布衣裳,挽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发髻,脸上未施脂粉,这样的我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也不过是名普通的老百姓,看不出任何异样。
行至腾王府大门口,只见好些妇女与年少的女子排成长队等在那里。
我心中疑惑,便拉住排在队末的一名年少女子问道:姑娘!请问这里是在做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排队?她惊讶地看我一眼,随即笑指着王府大门上方的匾额:你不知道呀?腾王府的老夫人正在招近身女婢呢!我了然地点点头,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近身婢女?这似乎是个极好的机会!遂在她身后站定。
她回头疑惑地看我一眼:你也想要这份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