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后第三天,婴儿的伯母---也就是她爹娘的大嫂,带着儿子青儿来正式探望。
当时婴儿正幸福的依偎在母亲边上,美美的做梦呢。
两岁半的青儿本来是家中最小的孩子,这会子发现了比自己更小的娃娃,很是稀奇。
青儿伸长小脖子探头探脑,仍看不清楚娃娃,非闹着也要上床。
他娘忙哄劝一番,阻止他撒野,青儿不乐意了,使出杀手锏,摆了个哇式嘴形。
他的婶婶---也就是娃娃的娘亲,是见识过他的哭功的,见形势有变,立马当机立断,命贴身丫环抱小少爷上床,防洪措施做的相当及时。
青儿长得眉清目秀,面白唇红,此时正趴在娃娃边上,观察入微,还不时这儿嗅嗅那儿闻闻。
望闻问切仍觉不够,最后竟动手动脚起来。
看的一旁的婶婶心惊胆颤,青儿可不管旁边有人虎视眈眈,将调戏进行到底。
毛手惊动了梦中人,扇子般的睫毛扑闪扑闪几下,睁开秋水盈盈眼,正好对上青儿好奇的炯炯目光。
两人是初次见面,又是如此暧昧的姿势,深情对望了良久。
青儿嘴里冒出一句杀风景的爷爷,成功的截断了高压交流电。
这声莫名其妙的爷爷所谓何来?众人都不解的看着他。
两岁半的孩子语言表达能力有限,想了半天又冒出个像字。
原来是说娃娃长得像她爷爷啊,孙女像爷爷很正常,再说她爷爷是功在社稷的三朝元老。
像爷爷这一说,听的婶婶心里乐开了花。
婶婶觉得有趣,和蔼可亲的柔声逗问道:青儿说说,妹妹哪里像爷爷呀?小青儿歪着小脑袋,认真地思考后,慎重的答道:皮皱皱。
婶婶的笑容疆掉了,娃娃一听这话,更加满脸黑线了,他娘亲箭步上前一把将儿子抱下床,对弟媳赔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青儿不知其故,见娘亲笑的开心,还想表现,一兴奋便突然变得口齿伶俐起来,指着哀怨版娃娃,煞有其事的肯定道:更像了。
婴儿心想着: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了?刚想开骂,又马上刹车,现在开口大骂会不会太唐突了?可千万别为逞一时之气,被当成妖孽,嗯,还是哭几嗓子好了。
婴儿哭了,青儿傻了。
这,这明明是他青儿的特权么。
这个叫妹妹的东西竟敢抢了他的特权,他是不是该有所表示,以示正听?于是,婴儿哭了,青儿也哭了。
高手对决,不靠蛮力靠技巧。
强中自有强中手,绕是凭他青儿上窜下跳鬼哭狼嚎,都抵不过人家微蹙烟蛾眉,轻轻抽噎几下。
楚楚可怜得连一直把他揣在心坎儿里的娘亲,都撇下他跑去哄慰人家了。
青儿觉得他被孤立了,被遗弃了。
风水轮流转,她得势了,他失势了。
面对明显技高一筹的敌手,青儿第一次产生大势已去的沧桑无力感。
哼!梁子结大了!自那日后,青儿每日殷切往二房跑(他家是大房,二叔家是二房)。
虽然小胳膊小腿儿来回奔波于大房和二房之间甚是吃力,然而这位小冤家对于这种甜蜜的折磨乐在其中。
这天他又学了个新词汇,立马现买现卖,跑到妹妹处,指着婴儿嘲笑道:丑女。
可惜那位襁褓中的丑女不甩他,翻个白眼,继续睡觉。
青儿见状,更是鄙夷极了:哼,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啥都不会。
翌日,青儿四处打听,方得知一个很恰当的形容词,又屁颠屁颠跑去卖弄。
指着婴儿鼻子骂道:猪。
婴儿闻言便知是冤家堂哥来了,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不哭不闹,以不变应万变。
见婴儿没反应,青儿再接再厉,刻薄道:你是一只好丑好丑好丑的小懒猪。
婴儿恼火,这还没完没了了?睁开似醒非醒含情目,送去一颗秋天的菠菜。
可惜青儿太小,还不懂得领悟盈盈秋波中暗藏的杀机。
见面对如此强大杀伤力的评价,人家死猪不怕开水烫,青儿再次挫败。
不过,好男儿要坚强,坚持就是胜利,青儿愈挫愈勇。
从此尊贵的玉府小少爷不耻下问,敏而好学,收集好词佳句不遗余力。
逢人便请教学问,连马厩的小厮都不曾漏过。
众人感慨小少爷如此年幼,便已懂得三人行,必有吾师这么深奥的实用理论。
大有乃祖之风(其祖父出了名的好学),前途不可限量。
青儿孜孜不倦的研究学习着,且每天都会在死猪身上试验,以期寻得激活死猪的良方。
结果,初步证实死猪真的不怕开水烫。
然而有志者事竟成,不是吗?青儿毫不气馁,另求新辟:哼哼,死猪吗?我青儿就把你当活猪医。
那日青儿回到房中,花了整整一夜功夫,研究出二十条小惩,及十三条大戒。
天一亮就整装待发,一宿未眠却能如此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不得不让人感叹:真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一路上青儿虽然有些奇怪府里为什么挂满了节日才有的灯笼和彩带?但也没空细想,他整颗心都扑在了妹妹身上,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事物了。
到了育婴房门外,青儿发现今天热闹着呢,并不像往常这时候下人们都去用餐,只留下熟睡中的婴儿。
房内婶婶正指挥丫环婆子们上下打点,青儿懊恼的想:不知我的二十条小惩,十三条大戒,还能不能用上?可是好想马上用呢,那是我新鲜想出来的哟,眼下只能先躲在暗处等大人们离开了。
青儿没等多久就不耐烦了,见大家只围着妹妹没人理他(其实是他自己躲了起来)。
酸酸的想:她没来以前大家待我最好,她一来大家都待她好了不说,还没人理他了。
愈想愈觉忧愁,窃自思道:一定要想个法子赶走她,不然总有一天她会赶走他的。
想到这儿青儿习惯性的哼了一声,婶婶听到了,往他藏身的角落笑问:是青儿来啦,快进来呀,今日你妹妹满月,府里要摆满月酒呢。
青儿闻言,不进反而跑了。
青儿一路跑到园子一条偏僻小路上,拣颗小石子打下一个为庆贺挂上的灯笼,甩在地上猛踩。
愤愤地想:满月算什么?我都三十个月了,你们怎么不给我摆酒席?青儿越想越觉得自己成了个爹娘不爱,奶奶不疼的孩子,这世上还有比他青儿更可怜的孩子么?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她!!! 青儿狠狠一脚把地上的破灯笼踢进花丛,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特哭。
哭着哭着不由想起了妹妹哭泣的样子,青儿料想:一定是她哭得比我好看,大家才帮她的。
于是学起妹妹的样子,楚楚可怜的抽抽噎噎起来。
青儿练了好多次总是觉得不大像,不免困惑:她是跟谁学的呢?为什么我就做不来这样?不管了,只要赶走她,就没人比我哭的好了。
主意一定,青儿转身往回走,想着今天我就守着,不信她落不了单。
他没想到的是,这一去心开花了。
话说那日婴儿满月,府里热闹非常,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只除了两位小祖宗。
青儿郁闷是因为:人人只闻新人笑,哪管他这旧人哭。
婴儿不爽则归咎于:她爹爹给起的好名字啊。
婴儿被客人们传抱一圈,经历众人一番评头论足,满载鲜花评,又回到了母亲怀抱,娘亲又把她交给奶娘。
到此,作为今天的主角的她,任务算是完成了,被奶娘抱回育婴室。
本来被当成猩猩似的参观就够不爽的了,还被东边一句芙蓉小姐,西边一声芙蓉妹妹那么叫唤,真是烦心到了极点。
婴儿乖乖喝了奶,不乖乖?那不找死么?人就得能屈能伸,识时务为俊杰嘛。
吃饱喝足后,倦意袭来,会周公去了。
奶娘很满意她的配合,确认小人儿熟睡后,悄悄去找厨房马大婶八卦去了。
这下正中某人下怀,奶娘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个黑影奸笑着乘虚而入。
据目前情形看来,这很有可能是古代版的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
大灰狼向小床靠近,打量着猎物,心中诧异:咦?妹妹怎么变好看了?可不是么,先前小老头般的皱皮被日渐丰润的脸颊撑平了,再加上今天被格外打扮过了,一身粉红的童女装,衬的小脸更加粉雕玉琢了。
青儿凝视着婴儿,心中赞叹:真好看!看着看着,青儿觉得妹妹没那么讨厌了。
(作者语:可见,好色是男人的天性。
)青儿手痒痒了,摸了一把婴儿的粉颊,那触感别提有多水嫩了,青儿有点爱不释手了。
婴儿像是感觉到了被性骚扰,皱起了眉头,青儿做贼心虚,像被烫到似的急忙缩回咸猪爪。
青儿憋住呼吸,紧张的盯着婴儿,确定没醒才松气。
这回青儿再不敢轻举妄动了,只静静的近距离痴痴的看着。
呃?妹妹脸上怎么有水了呢?青儿困惑,忽然心中一动,坏了,他流口水了,连忙伸手捂住自个儿的嘴……青儿很负责的帮妹妹拭去他的口水,完毕后色爪又留连忘返了。
青儿用右手食指,轻轻描画着婴儿娇嫩欲滴的菱唇,舍不得收手。
婴儿小嘴开始蠕动了,不知是否正在梦中喝奶?青儿觉得有趣,用食指压住小嘴不让蠕动,静观其变。
结果,人家微启红唇,一口含住。
婴儿像是尝到了什么美味,舒展蛾眉,吮吸起来。
温润的娇嫩包裹着他,带给青儿的是前所未有的震撼。
婴儿仿佛意犹未兴,从锦被中探出小手,双双抓住青儿大拇指和小拇指,拉向自己,想要更多。
青儿配合的再探入一分,小嘴吮的更加卖力了。
婴儿又出新招,只见她忽而用未长贝齿的牙龈轻啃指腹,忽而又伸出粉嫩的丁香小舌舔弄指尖。
瘙痒透过指尖传达到了青儿的心田,又通向四肢百骸。
青儿觉得全身酥软了下来,痒痒的感觉无处不在,最后连耳朵里都是痒痒的。
青儿瘫坐在小床边缘,任她摆弄。
婴儿或吮或吸,或捻或揉,或吞或吐,或舔或噬,不亦悦乎。
青儿心里突然感到有点异样了。
青儿虽然年幼无知,不懂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但是终究还是雄性动物,又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奇异微妙又紧绷的感觉,通过感官神经末梢汇聚小腹,青儿冲动:好想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