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是谁?说起来宗正的职责非常简单,就三个字,掌亲属,可是这亲属你要看是谁的亲属,那可是皇帝的亲属!皇帝的亲属都是谁?除了一些血缘过于偏远的分支和平民差不多外,那可除了侯就是王,特别是一些分封在外的诸侯王,这些诸侯可能不惧皇权,但是看见了宗正他也得老老实实的。
首先,因为宗正大多是一些德高望重的皇族中的老者,孝为天下百善之首,而儒家来讲,孝的范围其实不止是自己的父母,只要是老人就要履行孝的道义;其次,宗正必须是一个在族中素有贤名的老者担任,而要在整个皇族里都能有贤名,如果这人是个无身无份的旁支子弟,那么除非这个人是个大贤,声明远博,但是这样的可能非常的小,那么就只有另一个可能——这个人本身就是个诸侯王或者最少他得是个活动频繁的侯爷,所以,宗正大多本身就掌握着很高的权力;最后,一个国家的皇族经常有在权臣的支持下改换皇帝的情况发生,但是你很少听说有改换宗正的,那是因为皇帝变了,但是分封在外的众多皇室子孙他们的权力其实并没有受到威胁,因为皇帝还是和他们一个姓,因为他们最大的权力就是自己的封地,还有同为皇室子孙的其他外封王族的强大后盾,但是如果你一个外姓动了宗正,那么你就是对整个皇族的威胁了,如果说皇帝要为整个国家的利益负责,那么宗正就是为整个宗族的利益负责!所以,你就可以看出这个宗正是个多风光的职业了。
而指着颛孙仪鼻子大骂的颛孙康,他本身便是翔旒王,而且他的辈分超大,颛孙仪甚至要叫他太祖爷爷,因此,这个颛孙康说出来的话可是从来没人敢跟他辨。
如今颛孙仪竟然当着他的面驳斥他,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在先帝的葬礼上作下伤风败俗之时!老头子一口气上不来,竟然一番白眼,晕了……周围看热闹的一群人一看这架势,立刻七手八脚的将老头子架住,几个辈分高,胡子长的颛孙家的老头子上来就数落开了颛孙仪。
什么不知廉耻啊,什么小小年纪其身不正啊,乱七八糟一大堆。
被颛孙仪抱在怀里的柳敬晟是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
而颛孙仪看着群情激愤的一群颛孙家的叔伯子弟,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然后低头拍了柳敬晟两下:敬晟,别气了,小心气坏身体,你的底子可不是多好。
你……颛孙仪你真是寡廉鲜耻啊!竟然现在还和他调笑!大概是看颛孙仪没反应,一个年轻子弟忽然跳出来一边大喊着,一边就要上来拉颛孙仪怀里的柳敬晟。
不过,看他行动的样子也顶多学过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因此,还没碰到人家的衣袖,便觉小腹受力,然后便身上一轻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实际上是他一个大活人让颛孙仪给踢飞了出去。
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动静,围在颛孙仪身边的一大帮子皇亲立时安静了,而且众人不约而同的退后了几步。
好啊!真是好!在这站着的,诸位,按族谱来讲大家都是亲戚,而且,各位之中少有辈分要低过在下的,便是与我平级的也少有。
这是为何?这是因为我们高阳王家少有活到四十的!这是因为众位叔伯的封地都在肥沃安逸之地,而我高阳王家却在北部的战场上!高祖时传下来的规矩,高阳王遇战事不朝觐,高阳三十不朝觐,为什么这殊荣只针对我高阳?!因为我们靠着自己一家子,靠着塞北三洲的荒凉土地,要给你们整个晴国,给外面整个中原守着与胡人最大的门户!到如今,高阳王家甚至就只剩下我这么一个孩子了。
先帝薨了,我不能不来,而且我一个孤儿倒是真的想见见自己的亲人,看着让我们一家子流血丢命的亲人手足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可是啊……颛孙仪眼睛发红,浑身颤抖,原本变声期的声音便嘶哑难听,如今更是走了音的难听吼声,但如此,更叫人心发颤,血发冷,你们就是我的亲人吗?这样的作为就是我的亲人吗?况且,什么叫国丧期间禁止一切娱乐?!小子生来就没了爹娘,缺少管教,为人处事但求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黎民,全天下人不喝酒、不吃肉、不和妻妾情人行房、不唱歌跳舞就是对死者的尊敬吗?全是表面功夫,最后恨他的还是恨,敬他的还是敬,没知觉的还是没知觉,多此一举!而且,既然长辈们觉得我丢了颛孙家的脸,那么我也不去先帝面前丢脸了。
告辞!越说越冷肃的颛孙仪将柳敬晟抱上了马,然后自己也上了马,带着士卒走了!高阳太子卫队的马蹄声越来越远,参加丧礼的王侯公卿们脸色也是越来越好看,不过,颛孙仪是看不到了。
呵呵!多谢各位叔伯了,老子本来就不想跪那什么晴国老皇帝的。
一个在酒色上掏空了身体的老淫虫,他当的其我一跪?!大群人回了驿馆,自然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各归各位。
颛孙仪带着宋廉和柳敬晟回了他的房间,少时,有军士送来了高阳的公文。
颛孙仪自然开始处理自己的公务,宋廉出去和董云景商量了下后几天的安排然后回来帮着颛孙仪办公,柳敬晟则一回来就自己一个人跪坐在了角落里眼神凝滞的发呆。
一时间,房间安静的有些异样。
以颛孙仪的速度处理这些公文也不过是小半个时辰的事情,等到他没事作的时候,三个人存在的小房间气氛有些让人难受。
颛孙仪走到了柳敬晟的身边,在他旁边盘腿坐了下来——到现在他也没适应跪坐——双眼直勾勾的盯住柳敬晟不放。
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你该是头鹰!可惜,多好的鹰被囚禁的时间长了,野性也就没了,变成了战战兢兢的鹌鹑。
柳敬晟一怔,低头没说话。
廉!别走!感觉到宋廉的动静,颛孙仪喊道,过来,坐我旁边。
宋廉低叹口气,走过来跪坐在了颛孙仪旁边。
柳敬晟,这几天观察你,我发现你这只鹌鹑还不是没救,至少你的脑子还在!今天的事情你想必看出来了,我是故意的!那群人是什么东西?死了的老混蛋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对他们恭敬以待?!那么现在,聪明的鹌鹑,如果我给你机会,给你空间,让你重新变成一只翱翔九天的鹰,你愿意吗?柳敬晟猛地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红彤彤的眼睛只愣愣的看着颛孙仪,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我、不、是、鹌、鹑!颛孙仪笑,点了点头:对,你是头鹰!翅击九天,喙啄苍穹的鹰……从这天开始,颛孙仪每天的工作多了一条,给柳敬晟调养身体——十年的痛苦生涯,对他的身体亏欠异常严重,而且,以他男性魅力十足的身体和相貌在青流斋点名要他的多是些粗暴或者有特殊嗜好的客人,看他身上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伤疤就能知道了,如此,他的身体更是糟糕。
而鹰想要飞首先要有强壮的翅膀,至少,跟在颛孙仪身边他要能够保住性命!不过,也是从这天起他有了自己的房间,颛孙仪不再和他同榻而眠。
这些日子,因为当今皇太子要守孝三十六天,要等守孝之后才能举行登基大典,因此,丝毫不管外界风风雨雨的颛孙仪可是轻闲的很,每天处理从高阳传来的公文之后,就是给柳敬晟开药,自己跑去做饭,或者调戏调戏宋廉。
饱暖思淫欲,这一点谁都一样,便是颛孙仪也是如此,所以他调戏宋廉的动作是一天比一天大,眼睛也是一天比一天红,不过,总算是他理智尚在每天都守着最后一道防线,没有越界。
而他的表现,他并没有在自己的近卫队面前掩饰,也没在柳敬晟面前掩饰。
这天,柳敬晟喝完了药,自己溜达到了颛孙仪的房前,还没等他敲门,颛孙仪先开了门——衣衫不整的。
你看书的速度还真是快,还想借什么书?大大方方的被领进门的柳敬晟,一进门看见的是衣衫齐整的宋廉满面潮红跪坐在一边擦着兵器。
王爷,柳敬晟愿自荐枕席伺候王爷。
突然之间拜倒在地,柳敬晟这一下可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颛孙仪看着柳敬晟,对他这样的举动可是异常好奇:……作部下不好吗?于中原的想法来说,自干人下的男人不是都被人所不耻吗?而且,我这人占有欲强于常人,如果跟了我我是不会让你娶妻生子的。
断子绝孙,你可是柳家的最后一点血脉了,这样你也愿意?柳敬晟淡淡一笑,并无丝毫犹豫考虑:敬晟早先不过是个活死人,为人所不耻于敬晟不过是家常便饭,况且,太子,您认为一个十二岁时便……便已屈从于男人的人,还能……拥抱女人吗?声音渐渐凄苦,但他看着颛孙仪的表情倒是仍旧坚定异常。
……颛孙仪看着他点了点头,招手拉过了宋廉,廉,你收他吗?颛孙仪这一问,宋廉是瞪大了眼睛,惊异的看着颛孙仪:王、王爷,您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柳敬晟虽然还算和我的意,但是,对我来说他不过是意外的收获,可是,你不一样,宋廉,你若心中难受,那么……一辈子,我只要你一个!颛孙仪脸上笑得灿烂,拉着宋廉的手轻柔的抚摸。
看着这样的颛孙仪,听着他温柔的话,宋廉竟一下子呆住了,刚强如他却在这时候落下了泪来。
颛孙仪一见那两颗透明的珠子,可是慌了手脚。
说实话,在他小时候,曾经想既然上辈子他一个男人也没捞着,那么这辈子怎么也得随心所欲一番。
可是自打身边有了宋廉,特别是近几年两个人情愫已明,形影不分,他却渐渐觉得就他这么一个两个人相知相守的过日子也不错。
当然,自大傲慢而且完全不加约束如他看见合心意的美人,还是会动动心思的,毕竟,看自己的发育情况,宋廉一个人不见得能够满足的了,那么有几个分担的也不错。
宋廉自知自己失态,赶快伸手擦眼泪,谁知道颛孙仪早快他一步,整个脸都贴了上去,一颗颗吮下了泪珠。
心情动荡中,宋廉也就任由了他,甚至还主动圈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递了上去。
这一下两个人可是吻的昏天黑地,直到双方都呼吸困难才停了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事机不对,我也不管会不会伤了你了,一定要了你!颛孙仪的呻吟伴随着喘息在他耳边响起。
让宋廉没想到的是,这些日子,两人情浓之时被颛孙仪探入,开拓玩弄的后庭,竟然一阵阵空虚,酥麻,开始不受他控制的收缩了起来,更是让他腰腿酸软,脑中想的竟也是想要颛孙仪进入他体内。
可是转头忽然看见压低身体跪在地上的柳敬晟,宋廉只觉羞耻的要将自己烧死了,一把推开了颛孙仪。
颛孙仪也没抗拒,随着他的力量移开了身体,不过如果他知道宋廉的身体反应和心中所想,现在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对方按在地上了!敬晟,我……你,今晚上,你……就呆在王爷房里吧。
宋廉张口结舌了半天,总算说出了一句话。
跪在地上的柳敬晟一听,抬起头了深深对他施了一礼,敬晟一定伺候好王爷。
别!我受不得!柳敬晟行礼,说话,意思是也将宋廉当作主人,而他不过是个奴才。
毕竟,刚刚看这两人互动便能看出他们之间的柔情蜜意,况且,收人问对方的意思便是将对方当作了自己的正房夫人——别管他是男是女——而后面进来的,自然就是妾氏奴婢了,他一个娼妓出身,更是奴婢中的奴婢。
知道柳敬晟意思的宋廉更是惶恐不已,发誓效忠颛孙仪的那一天开始,他的一切就已经是他的了,颛孙仪曾经是他的主人,兄弟,将军和老师,如今他更是成为了他的男人,宋廉想的不过是跟在这个男人身边,让他能够偶尔看上自己几眼,说上几句话而已,便满足了。
而且有了颛孙仪刚刚的话,无论今后他是如何对他,他也满足了……于是,颛孙仪就看着这两个应该都是自我谦虚过渡的男人,在他眼前让来让去,让的他头晕眼花,一怒之下一手一个全抓了过来,可惜,现在他的胸膛还不够宽阔,不能把他们的脑袋同时按在怀里。
于是,便将宋廉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怀里,而将柳敬晟的脑袋朝自己的脑袋压了过来,然后再交换!三个大男人在地上滚了起来,踢倒了几案,长桌,踢飞了不知几个靠垫,坐席,直到颛孙仪吻够了吻爽了才将二人放开,然后,他自己去冲凉水……可是,当天晚上再次左拥右抱的颛孙仪还是两个人都没碰。
京里要是出了事,你们俩必须要保留体力,可是我这人一旦开了闸我可不认为能够再合上!鼓起勇气提问的柳敬晟得到了颛孙仪的回答立刻红了脸,眼神游移不敢面对那个坏笑的大男孩,可是竟然有些甘甜自胸口涌出。
十年面对男人的生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还会有对男人的情欲不是厌恶、恐惧而是羞涩,欢喜的一天……不过,颛孙仪的轻闲日子也没有多久了,高阳送往懿京的公文忽然之间多了起来,因为年关将近,即便今年赶上国丧,但是年表示的不但是时间,更是节气,有些温暖的地方更是要开始春播,因此其他诸侯王的事情也开始增多,倒是没人注意。
可是,只有高阳太子房中的三人知道,这些增加的文折实际上是从各地传来的情报!而且,颛孙仪惊喜的发现,柳敬晟竟然是个天生的情报处理人员,他的思维相当敏锐能够从许多本来看上去不想关的情报中,推想出重要的情报,虽然有些时候还有些稚嫩。
这可是让一直苦于情报整理工作的颛孙仪再次大叹自己的找到了宝贝,然后把柳敬晟抱在怀里吃豆腐吃个够,再继续开始教导他情报工作的诀窍。
而柳敬晟则更加惊讶于颛孙仪力量的强大,心思的缜密,同时,看着这个美丽的少年飞扬跋扈神采熠熠的样子,那曾经报恩的心思竟一天比一天淡了,更加多的将他看成了一个傲笑寰宇,胸藏天下的英雄人物,一个即便是同性也在不知不觉间被深深吸引的男人……轻闲的时间总是飞逝而过的,三十六天的守孝期已过,新帝登基大典开始。
即将成为晴国皇帝的,并不是曾经那些有着出色作为的皇子们,而是一位默默无闻的十七岁少年,先帝的九子,颛孙琉……这次,颛孙仪还是带着柳敬晟前往,宽大的披风,将他怀中的人完全包裹住,虽然不过是短短的一个月,但是在颛孙仪药膳加重要的调养下,他的身体肌肉重新开始丰满了起来。
抱在怀里,手感自然是好了很多,仗着披风的隐蔽,颛孙仪自然是上下其手保养身心起来。
可怜坐在他身前的柳敬晟如果不是马速够快,他不保证自己恼羞成怒之下不会咬这个混蛋色鬼小子一口。
而作为他们的坐骑,自然知道主人在干什么的火狮子也因为恼怒颛孙仪的作为,一路上是连尥蹶子带仰脖,每一刻都不让他背上的两个人好受,无奈颛孙仪马术太高,根本没什么感觉,而且为他更加增添了乐趣……并且,该色狼心中一直想着,是不是等到自己年纪再大些,身材再健壮些的时候,来几次马上运动?!同时,柳敬晟与宋廉同时觉得背后一凉,身上发毛。
(让我们为已经掉入陷阱的两位GG和即将掉入陷阱的GG们默哀……)这次的登基大典倒是没人来找颛孙仪的麻烦了,毕竟葬礼还好说,如果登基大典上少了最据权威的高阳家族,那么惹事的那位可要倒霉了。
不过,颛孙仪能够这么老实吗?当然不能!当前面的繁文缛节都完结的时候,礼官一声高喝:跪拜陛下!本来应该是前后左右这殿前广场上,再加上正殿之中的官员一起跪拜三呼万岁的。
可是,颛孙仪没跪,这个时候,全部矮下去的一片只他一个站着本来就够显眼了,何况,他还越众而出站在了皇帝和太后的玉阶之前。
抬头看向皇帝的颛孙仪,却让皇帝有着一种俯瞰之下的威压。
陛下您希望驾驭我吗?颛孙仪开了口,此时的他已经渡过了变声期,崭新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一种特殊的轻颤,直让人的心神也都跟随着他动摇。
他的话,在大殿的众臣中引起了一片嗡嗡的议论,大典的进程也在礼官的不知所措中中断了。
其他思过的使团更是一脸兴味的看着面前的好戏。
在北地,强者的责任是保护弱者,保卫自己的领域国土;而弱者的责任则是遵从于强者,为强者奉献上自己微薄的力量。
陛下、太后,你们觉得能够驾驭我吗?我晴国自古分封诸侯,而诸王更是护卫皇室,我们自古同出一脉,没有什么驾驭不驾驭之说。
高阳太子长处北地,也该学学我中原的礼仪。
太后先说了话,虽然她的话中确实有道理,而且暗讽颛孙仪是个不通礼仪的化外之人,但同时却也让人感觉出了明显的示弱,实际上是处在了下风。
我有能力!突然,默默无声的晴帝喊了起来,你是我晴国的诸侯,我作为皇帝,当然有能力驾驭于你!颛孙仪一笑,看着这个愤而起身的小皇帝:即如此,颛孙仪安心跪拜!只要陛下有能力……说完,撩起下摆单膝跪在了地上,但是距离他较近的几位大臣都看到了,这位胆大包天的王爷单膝竟然离地而跪。
可怜的小表哥啊……要知道驾驭他人可不是凭着你是不是皇帝来说的,要知道诸侯不是一定就要被皇帝驾驭的……颛孙仪眯起眼,看着这个孩子微笑!众臣本来因为这个高阳太子是个还没长大的羊羔,谁知道他早就是只磨利了爪牙的猛虎,狂暴傲慢,桀骜不逊,但是……他有这个能力,有这个资格!现在的晴国,内忧外患,根本无法压制这个抬头挺胸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