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宋玲和几名随行的人带着善慈出来,见到了马车知道自己要离开。
>少主,镜薰她,还没醒吗?言语间尽是关怀与不舍,宋玲同样爱怜的眼光也直视着安承夜。
不等安承夜答话,善慈突然跪倒在他脚边,抱着他的腿哭求道:少主,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我愿意做牛做马服侍少主和少夫人,只求留在少主身边。
安承夜抿了抿唇,下巴绝情地抬高了些。
宋玲会意,一边拉善慈一边嗬斥:大胆,妈妈平日是怎么教你的?让你享有替少主传宗接代的资格已经是抬举你了,不要再妄想其它。
我没有!妈妈、少主,你没有妄想什么,我只想陪伴自己的夫君,和他同甘共苦,替他分忧解愁。
我知道少主的心是少夫人的,我不会和少夫人争宠的……啪!宋玲见安承夜的脸色有变,神色皆是不奈,扬手给了善慈一个耳光:放肆!你是什么身份!要不是少主当年从朝廷手中救下你全族,你们早就灭族了!听着,我再跟你重申一次;少主要了你的身子,不代表你就是少主的女人,你也没有资格和少夫人争宠。
若有身孕,回去给我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若你不争气没怀上,你这种脾气,以后少主也不敢再见你。
善慈不敢忘少主大恩!善慈……只是爱慕少主你啊。
安承夜伸手想扶她,但转念一想,如果他这时候对她有半点温柔,只会让她更加不死心,继续纠缠下去。
这样,对她、对镜薰都不好。
镜现在毫无还手之力,他不能让镜薰冒半点风险。
你们一路小心,京城有什么异动,立刻来报,告辞说毕,安承夜毅然转身走进屋内,毫不迟疑。
宋玲懊恼地叹了一口,吩咐道:把她给我抬上车!随行地几个大汉立即抬起哭泣不止地善慈。
放在车厢内。
宋玲顺手点了善慈地穴道。
以防她有什么出乎意料地举动。
妈妈。
我也不想地。
但是。
我真地离不开少主。
我求求您。
就让我回去吧善慈一路不停地哭。
眼睛都哭肿了。
宋玲叹了一口气。
说:我说你这个丫头。
少主地脾气你到现在还不了解吗?他要看不上地女人。
连多看一眼都嫌费事。
更何况。
我给过你机会。
是你自己抓不住少主地心。
你这一闹倒好。
反叫我里外不是人了。
以后少主要拿你来说事。
拒绝再纳妾。
担误了传宗接代地大事。
你说我以后拿什么面目去面对九泉之下地先烈?善慈只是哭求:我只想跟随少主。
就算做丫头都好。
女子以夫为天。
虽然我没有资格。
但在我地心目中。
少主就是我地夫君。
离开少主。
我地天就塌了。
你现在是这么想宋玲冷哼一声。
瞄了一眼善慈冷笑问道:等你日日夜夜看到少主对少夫人地好。
你地心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平和了。
你能保证你不会因为失落而对少夫人产生嫉妒之心?女人一旦有了嫉妒之心。
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想。
以少主地经历。
他非常清楚这点。
所以。
我来地时候就已经料到你要离开了。
我……能保证自己不嫉妒吗?善慈揪紧了心问自己。
好像。
她现在已经对那个叫许镜薰地女人产生了浓浓地恨意。
若有可能。
她真地会想杀了那个女人!你办不到吧?那就死了这条心,乖乖的回沉香院呆着。
祈祷你有了少主的骨肉,这样的话,或许将来少主肯给你一个名份也不一定。
宋玲满怀希翼地看着善慈的肚子,好像那里面已经睡了个小娃娃似的。
善慈抽咽不止,听了宋玲的话,也用心感受着自己小腹里面的动静。
或许是心理作用,她竟觉得有一种得到回应的感觉。
就在善慈心里感到一丝安慰的时候,车头的马突然惊嘶不止,马车骤然停顿,前面传来撕打声。
车内里人措手不及,被点了穴的善慈更是向后翻滚,竟被抛出车厢外。
善慈!宋妈妈脑中轰地一声,伸手想去抓她已然来不及。
善慈吓得面色煞白,连呼救都忘了。
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一抹白色的身影卷了过来,牢牢地把她圈在胸前,借着善慈坠马的惯性又向后疾避了十来步,才敢落定。
这怀抱,好温暖、好安全啊,带着一股很特别的香味。
善慈不禁感念抬眼,看见一张年少英气的脸,映着已然暗淡的暮色,如月升空。
虽然比起安承夜的俊美无双,他尚有微微不及,但也是俊逸非凡,况且他的神情起码有三分暖意。
而他友好的微笑,更像三月的春风,瞬间吹化了善慈心中安承夜所种下的冰冻。
也就在这瞬间,这个微笑吹走了善慈心里所有的痛。
仿佛只要在他的怀里,她就会幸福,她就会得到保护。
姑娘你没事吧?青纶放下全身僵硬不能动的善慈,警觉地看着前面打斗的人。
好在前面打斗的人双方已经缠斗在一起,实力不相上下,打得难分难解。
他们只来得看了一眼受惊的马车,根本没功夫细看马车上生了什么。
善慈贪恋这怀抱,见宋妈妈要下来,急急地对青纶哀求道:救我!青纶闻言一愣,已瞄见宋玲要下车,只觉得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仔细感觉了一下,现怀里的人被点了穴,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位姑娘一定受害了。
再加上追杀的人就在眼前,不容他细想,搂着善慈就走。
善慈!宋玲没看清来人是谁,懊恼地一跺脚,疾追了上去。
但她的轻功哪里比得上青纶和阿达,才追出数里,人就不见了。
抓不住少主的心,只恨此生与少主无缘。
但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是上天可怜她,所以让他出现在她身边。
他贵气非凡,绝非普通人;满英气,一定是少年豪杰,丝毫不会输给少主。
善慈偷偷打量着青纶,越看心越是深陷。
以她身在青楼,又蒙宋玲的多年教导,一眼就看出青纶不俗。
此时在她的心里,青纶就像长着洁白翅膀的天使,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
无论用什么办法,就算坑蒙拐骗都好,她一定要得到他!公子,好像都甩掉了阿达指着不远处的灯光问:我们是不是去那里借宿?万万不可,我们去前面的山林里找个避风的地方过夜青纶虽然带着个大活人,速度却丝毫不受影响:他们肯定会到每个有人居住的地方盘查我们的行踪,我们找地方投宿,行踪但泄露无疑。
善慈被他们的对话从YY中惊醒,猜想他们正在被人追杀。
很想说叫青纶解了她的穴,她自己也会轻功。
但转念一想,如果她不扮成柔弱孤女,以他们现在的处境,他很可能以危险为名让她离开。
在溪边地的一处石崖下,青纶三人找了一处避风的石罩,阿达自动自觉地找柴生火。
青纶替善慈解穴的时候,善慈故意收敛了自己的内息,使青纶觉察不到她会武功。
才刚会动,浑身还酸麻的善慈就哭着向青纶跪倒: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善慈感恩不尽,定当做牛做马,回报公子大恩大德。
快起来,姑娘,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无须挂齿。
你家可在附近?天亮之后,我让阿达送你回家青纶早已经被人跪着谢恩习惯了,不过这女人哭哭啼啼,多少让他有点心软。
果然没料错,善慈匍匐在地,哭得气竭:求公子,小女子已无家可归。
他们杀了我家人,还把我卖去妓院。
追出来的那个人,就是妓院里的妈妈。
我要是回,孤苦伶丁,一定会被他们再捉住打死的。
求公子不要赶善慈走,让善慈留下来服侍公子。
阿达抱了一捆柴回来,见善慈哭得那个可怜劲儿,想想自己也是从小孤伶伶一个人,同情地说:是个可怜的姑娘。
不过,我们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每天这么风餐露宿的,姑娘你受不受得了?我可以的!善慈连忙答应:小女子出生贫寒之家,什么粗使活都能干。
公子若不嫌弃,就让小女子随行,替二位张罗饭食、浆洗逢补。
我们此行凶险万分,生死未卜,怎能带上她呢青纶扫了一眼阿达,却没有很怪责的意思。
阿达见青纶不生气,连忙讨好地说:公子,这女子说是她是山里出生,咱这一进山就两眼一抹黑了。
小的和那兔子,也只有大眼瞪小眼的份,不如让她弄来试试。
如果行,带着她就等于解决了吃的问题。
那好吧,既是如此,你就留下吧反正将来回宫,多她一人宫女也不多。
善慈大喜过望,连拜几次: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接着又捡起地上的死兔子,熟练地剥皮、清洗,用洗净的树枝串了,架在火上烤。
阿达见那兔肉在善慈的慢慢翻动下,兹兹地冒着油,一股油香味惹得他口水直冒。
又见善慈生得纤巧清秀,不像一般山里的粗丫头。
这么好看的村姑,倒是少见,难怪那些人要把她卖去青楼,准卖了大价钱,真是可怜阿达低低地嘀咕,心里对善慈的好感又增加了几份。
青纶听了,不禁对善慈一打量,果然觉得她有几份姿色。
又见她一副温顺柔弱的样子,肉也烤得很香,留下她的那一抹不安,彻底打消了。
若是普通人,肯定听不清阿达的小声嘀咕;但善慈却听得一清二楚。
偷偷捕捉到青纶的神情,她更心花怒放,知道自己不会被赶走了。
肉烤好了,喏,公子,给撕下一只兔腿,善慈细细地吹凉了些才递给青纶;接着又撕下另一只,照样细细吹凉了些,递给阿达。
青纶倒没什么,从小被人伺候大的。
阿达可就不同了,差点泪奔!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真心诚意的伺候,而且是和主子受到相同待遇!谢谢姑娘!你真是能干,长得又漂亮,以后一定能找个好婆家!阿达咬着香喷喷的兔肉,开始口不择言。
善慈望了青纶一眼,脸上憋出两晕绯红,害羞地低下头,紧握着双手拘束地坐在火堆旁。
青纶不悦地撞了撞阿达,看着善慈向他打眼色。
阿达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顾嘿嘿地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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