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不是第一次半夜跑出来,但在这荒郊野外却是头)|骑在马背上跑着跑着,突然觉得害怕了。
提供最新章节阅读}她紧紧地揪着疆绳,大气也不敢透一口,两眼死死地盯往前面的路。
密林里,歇着一班人马,个个带刀跨剑的,眼中透着精气,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弱。
远远地听见有马蹄声过来,这十几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第一时间挑起土掩灭了火光。
一个始终掩着面的人低声说:我去看看,大家原地待命。
他的身影纵跃几次,便消失在众人眼里,最后落在林间小道旁的一棵树上。
目光烁烁,映着月光就像两颗星星。
许镜薰越跑心越寒,嘴里嘀咕着:死马、臭马,到底把我带到哪里来了,怎么还见不到有人住啊。
早知道这样,我就赖到天亮再走了。
不对,天亮了肯定走不了……怎么又是她?树上的人乐了,这个女人跟自己还真是有缘,走到哪里都能遇到。
月色下,她一袭粉色的女妆,头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小嘴微微嘟着,越显得可爱,银辉的月光照在她仿如白瓷的皮肤上,衬得她无比娇媚,原本绝色的姿容,更添几份灵气。
就在她的马经过树下时,树上的他如苍鹰般俯冲而下,卷起她娇软的身子,旋了好几个圈才落定在树林中。
啊——鬼啊!唔!许镜薰吓得手脚乱拍,长长地尖叫了一声,却被他捂住了嘴。
想活命的,就给我闭嘴他仔细听了一下,随从的那些人应该没跟过来,压低了声音问:你是什么人,三更半夜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唔!唔!许镜薰感觉到他地温度。
原来他是人不是鬼。
一颗心放下了。
也不拼命反抗了。
蒙面人轻声说:我放开你。
你别叫。
否则。
引来了附近地杀手。
我可保不住你。
许镜薰点点头。
他地手一松开。
她就开始问:你又是什么人。
干嘛在这里抓我啊?我后边儿还有人追我呢。
现在我地马跑掉了。
我要怎么办?嘘——!蒙面人果然远远地听见了马蹄声。
一手抱着许镜薰。
向对面更深地林子里急掠了进去。
其间。
他凑近了她地耳畔用密音对她说:我叫耶律皓。
.NET提供最新章节阅读}来找仇人报仇。
你看起来不太会武功。
得罪了什么人?哼!想到安承夜和那个女人就有气。
许镜薰气呼呼道:是个强娶豪夺地大骗子!我已经把他休了。
要去一个永远不会被他找到地地方躲起来。
休夫?耶律皓不禁失笑,只听说过男人休妻的,女人休夫还是头一次听说。
这个女子,当真是有趣。
心念一动,他说:我听说蓝蝶国地处西域大漠,风景独好,距离天朝最是遥远。
若姑娘真有心逃逸,不如就去那里。
我在那里认识些朋友,姑娘不愁无处安身。
蓝蝶国?许镜薰一片茫然:名字很好听,真的很远吗?我还想先去玉夏国呢,看看能不能碰到熟人……不过,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笨得跑回去吧。
耶律皓明显身子一紧,声音也有些疆硬了:姑娘认识玉夏国的什么人?也没有啦,他们现在应该不算是玉夏的人了,搞不好还会被玉夏国全体追杀许镜薰自以为很有道理地点点头:还是不说他们了,免得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哎,耶律皓大哥,你的身手真好,带着我还跑得飞快的。
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许镜薰。
跑了半天的题,终于想起来报名姓了。
耶律皓微微勾起嘴角:好,我耶律皓就交你这个朋友。
这样,你先呆在这里,我回去帮你把仇家解决了。
以后,你就不必提心吊胆了。
哎!你要杀他吗?许镜薰慌了:我只是不想让他找到我,并不想他死啊!耶律皓眼中精光一闪,明白了,仍然转身说:那就不杀他,我去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毕,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许镜薰绞着双手,急得直跺脚:真是的,干嘛这么多嘴,他虽然对不起我,也罪不该死啊!怎么办,耶律大哥武功这么好,不知道他打不打得过呢?应该……能打过的吧,以前又不是没见识过他的身手。
想起以前被他轻薄,许镜薰热了脸,咬着牙往林外追出去。
她放心不下,得亲眼看到他没事才安心。
安承夜快马加鞭,很快便追上了许镜薰的马匹,却没看见她的人。
一阵巨大的恐慌倾刻占据了他的心,他抑神而立,用感知仔细搜索着四周的每一点动静。
身后,有极其微弱的风声安承夜按座而起,恍如午夜盛开的昙花腾上半空。
T的银针,闪着寒光从他脚下掠过。
好内力!阁下既有惊人之技,又何必藏头露尾。
在下安承夜,不知何处冒犯了尊驾,请赐教安承夜轻盈落地,负手而立。
一派优然闲定,没有半点慌乱之色。
尊驾之称实不敢当耶律皓漂亮地腾身而出,站在离安承夜几步之遥的对面:我还当是个贼眉鼠眼的鼠辈,想不到兄台竟是此等风流人物,真是失敬了。
在下耶律皓。
哦?安承夜眼帘微垂,脑中快速运转了一回,轻笑道:原来是蓝蝶国的贵人,当真是冒犯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耶律皓大惊,想不到这山野之中,居然有人只凭他的名字就识破了他的身份。
要知道,他的名字连本国人,都未必清楚。
安承夜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许,闲闲地说:是友非敌。
何以为信?耶律皓还是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
凭在下的寂寂无名,也凭在下知道三王子殿下您尊贵的身份,更凭在下知道您此行的目的安承夜闲闲地说:若非在下今晚碰巧遇到三王子您,您或许短期内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安某人存在。
天朝地大物博,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耶律皓审夺了一下,笑说:安兄隐于林而知天下事,更令耶律皓心悦诚服。
台面上的话就不需要说了安承夜一针见血道:只要我们的最终目的没有冲突,大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与虎谋皮,可不是明智之举。
愿闻其详,不知安兄肯否赐教?急功利而利欲薰心,手足骨肉尚可相残,又怎会怜惜自己手中的棋子安承夜神色一正:不若以退为进。
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岂不稳妥?重要的是,他还有一点血亲在皇宫中,没查清楚之前,天朝的几个王子,一个也不能死。
安兄所说极有道理耶律皓担忧地说:只怕被他人抢得头筹,到时候无所依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以你们的身手,要当这个黄雀,我想应该不成问题耶律皓听得心花怒放:安兄果然妙计!这样一来,我们还可以避逸损失人手,又绝了投身不明的后患,日后可再有选择。
对了,安兄,你要找的人……你看见她了?安承夜一听到有关许镜薰的消息,安然、悠闲全不见了,几乎把耶律皓给揪了起来:她在哪里!耶律皓仗义地说:如果安兄要对那位姑娘不利,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她是我的结妻子,我怎么会对她不利!安承夜气咽:她在哪里?许镜薰刚跑到路边,一见安承夜这边掐着耶律皓的脖子,急了,跳出来大叫:快放手,你干嘛掐他的脖子啊!镜薰!安承夜立马撒开了耶律皓,飞身掠到许镜薰的身边,把她圈在怀里:找到你就好了。
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穿这么少出来,会生病的。
我……很没出息的喜欢他身上的温暖,实在有违她休夫并偷跑出来的壮举:生不生病关你什么事啊!反正我认了,你就别再死要面子假好心;干脆把那个什么女人扶正,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吧。
没事又来招惹我,我可不陪你玩了!她的样子,实在很像在吃醋啊!安承夜紧圈着她,笑说:那是宋玲送来的女子,不过已经走了。
我安承夜向你保证,从今以后,就只有你许镜薰一个女人。
若有违誓,人神共愤,不得善终。
谁让你起誓了!还不得善终!许镜薰气恼地踹了他一脚:你死啊、死啊,现在就死!镜薰,你不舍得让我死,对不对?安承夜小心翼翼地问着,一颗心悬了起来。
谁不舍得你死,臭美啦你!许镜薰挣开他的怀抱,脸红心跳地往回走。
安承夜不太确定她的想法,问:你要去哪里?回去啦!我的马跑了,衣服没拿,银子也没带,回去准备了明天再走!安承夜悬着的心终暂时安放了下来,欣慰一笑,回头对耶律皓拱手告别: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安某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耶律皓也不强留,心底下感叹说:此人神采风流,不是俗人;又能娶如此女子为妻,实在是个福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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