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载定定看住今日分外娇美的她,一阵醋意直冲上头来,她是为了别的男人这般美丽!厚载向周围的人极凌厉地瞄了一眼,人们竟情不自禁地随着他的目光推到殿门口,向内窥探,褒若仍旧一动不动,两手交叠膝上,低垂眼帘,你感到幸福吗?厚载弯下腰,温和地问,手掌在她两次扶手上,便似揽抱着她一般,声音中没有嘲讽,只有浓浓的疑问,一如既往,他的气息扑入她的肺里,她的心里。
褒若呼吸仍旧有些不畅,她努力平息絮乱的心跳,一副娇羞的样子点点头:嗯、厚载沉下脸来,看着她的脸,一只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你撒谎!褒儿,你的脸上没有那种光彩,我太了解你了。
褒若愤然瞪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比你好,比你会爱人!他狠狠地甩回自己的手,重重地拍在她手边金扶手上:好?他好?褒儿,我的郡主娘娘!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有时看你像是了解一切,有时,却像个小孩一样任性不懂事!不过,你不懂得国事,我也没打算把他的事拿来当你们分手的借口......褒若质问道:那你今天究竟想干什么?不做什么,只想来看看你,美丽的准新娘......他低头笑笑,又抬起头来看着她:放心,今天的下大订可是云公子的喜事呢!我不会来闹场,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我就静静地看着,让你们有个完美的回忆好了!你这么怕我,或者说......他的眼里又闪动着一种沉思的,恶意的玩笑:你还是忘不了我?褒若期气得手都发冷,怒道:忘不了你?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从此我的生命中只有云大哥,你哪凉快哪呆着去!明厚载怒极反笑:倒要看看,事情会不会如你所愿!褒若沉下脸来:你说完了吗?啊!对了,险些忘了,这时一点菲仪。
他一副突然想起来的样子,从袖中掏出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是一副精巧的珍珠耳饰,见褒若一动不动显是不想收,便把耳饰放在她手里:我如今对郡主可是单纯的朋友之情呢,这要不收,传出去,会让人怎么想?说罢,他退后一步,再次恭敬地而夸张地躬身为礼:恭喜郡主娘娘大订之喜!声音洪亮,门口之人都能毫不费力地听见。
褒若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这种人就是有一种本事,好好的祝福从他口中真诚无比地说出来,便成了一种诅咒,偏又驳不得,只得笑着从齿缝间逼出一句话来道:多谢!厚载再次深深望着她,曾经的妻,如今高高座在高椅上,等待成为别人的妻,嘴角扯出一个抽稸似的笑,募地转过头大踏步走出去,外面围观的人像遇见什么东西一般,极快地闪出一条通道,他下摆上一只鹰最后一闪,他便消失在殿门外,头也不回。
褒若闭了闭眼睛,纳入一口深呼吸,咽下心中苦意,恢复笑容。
众人留神褒若的表情,见她依旧笑得娇羞,仿佛厚载从没有来过一般。
凌王已经了消息,只是摆摆手:这位明公子与小女如今不过是旧有之交,话说也无妨。
常佳与慧娘昨夜也早得了凌王的嘱咐,见状也一副安然无事的样子,而向来最冲动的肃旷冷厉着面孔,喜与怒,实在分不出区别,但众人见他没有持剑相向,便也只当他是喜,至于云渡请来下定的人虽见有这一变,但是女家全家泰然自若,大大方方,便也只当寻常恭贺,也没有闹开来。
一切恢复平静,主人一家笑得热闹又开心,流言蜚语不攻自破,在凌王事先安排下,这样一场可大可小的风波消弥于无形。
下定后次日,云渡上门回访时,便以小侄自称,见事成定局,肃旷也不再设限阻拦,只是不得在肚子在房间久做。
在花园中,云渡陪着褒若荡秋千,他臂力好,将褒若高高送入空中,引来她一阵阵尖叫和欢笑:啊|——哈哈,再高些!好!上——云渡双手用力,将褒若送上云霄,自己纵身一跃,跃坐在褒若秋千椅后,腰部用力带动着秋千架骤高骤低,褒若笑得极其畅快,头上的粉红飘带在风中如双翼飞翔,云渡低头看着她的笑容,脸上不知不觉闪过一丝温柔笑意。
只是——若是年年如今日,何来秋风秋雨冷秋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