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555555555……愧疚啊愧疚……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更改分章的题目了吧?实在想不到一个半面妆,居然如此大费周折……狂汗……@_@============================1111:你的直觉真敏锐~~猜的都对~~~ @^^@我也不是专门研究南北朝的,只是从写怨歌行开始,就一路从三国末期,写到余香记的西晋,再紧接着就是芳树的南北朝,一并就查了很多资料……^^关于司马家的王爷,呵呵,余香记里的第一男配角就是司马攸,司马炎的弟弟~~~怨歌里面的女主角也是出自司马家,只是那个女猪是我虚构的人物罢了……两晋南北朝时期,好像帅哥非常多,简直就是出门就能撞到几个啊~~~神往啊神往~~~============================9月1日更新,老爸在门外咆哮叫我早点睡觉,没时间一一回复了,但在此谨向一路陪我龟速更新的各位大人们,表示我最深挚的谢意。
我一定会继续努力,善始善终的。
@^^@(忽然良心不安的樱快快飘走。
)============================9月8日更新:关于为什么他们不能好好说清楚,然后一起作戏的问题,在我计划中,这个答案最终明确,要到两三章之后。
其实上次更新中,萧绎所说的话里,已经透露出一线端倪。
就让我在这里不负责任地卖个关子吧。
@^^@============================9月14日更新:最近几天新近换工作,一入职就忙到天昏地暗,一点缓冲期都没有。
看看自己的坑越挖越大,心里不是不惭愧的。
我一有空就会努力更新,只是还要大家忍耐我的龟速了,真真抱歉!另外,偶的确是个后妈啊……已经很多人跟偶说了~~只怕大家看到下面的情节,还要说偶是无良后妈呢……@^^@(快快逃走了。
)============================9月23日更新:今天是秋分。
我终于把半面妆这一章写完了……啊,真是忙碌的两周啊。
换了新工作,变成两眼一睁,忙到熄灯……=_=接下来的情节我基本上已经构思好了,只是,希望有时间好好把它们都写出来。
该开始杀人如麻了……唔,拿谁先开刀呢?@^^@============================9月27日凌晨:今天调整了几章的标题和分章。
这个萧绎写过的好诗句还真多啊……我看我是用不完了……@^^@可惜半面妆一段情节,我一高兴,字数就写得太多,可情节又很完整,看来只能让它一万字成一章啦。
~~~~~~~~~~~~咔咔~~~风过午,总算有人说出来了……我还以为自己这里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呢……@_@汗,各位已经被偶滴后妈特质虐待习惯的大人,偶自己也很汗颜……以前好像没这么狠过……莫非这种功夫也是随着年纪见长的?^^|||十一节前暂时没有空更新,因为老总催逼得紧,很多事情堆到一起。
预告:30日晚或十一当天,我会更新第二篇萧绎的番外,大过节的,给他扭转一下形象吧……:P番外篇·萧绎【之二】作者有话要说:萧绎的形象被我破坏得一发不可收拾啦……^^;所以,特意在十一长假来临之际,先给他写一篇番外,粉饰一下他快要没有的形象~~祝福大家国庆节快乐:) 冲突我直挺挺地跪在父皇面前,父皇的暴怒大吼声震得我耳中嗡嗡作响,脑海一片空白。
我从未见过父皇如此龙颜大怒。
因为礼佛至诚的缘故,父皇笃信仁德礼义的作风,终日诵经不休,甚至要舍身出家。
即使他发怒,一般也能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维持自己在人前慈眉善目的模样;更遑论在我面前这样大失风度礼仪地暴跳如雷。
你……你真是鬼迷了心窍!那种恶兆缠身的女人,即使门第出身还勉强够得上嫁入皇家的资格,但仅凭这几日来各地报告的种种异象征兆,还不够让你下决定把她休离?我静静地摇了摇头,在父皇的盛怒面前顽固地保持沉默。
父皇被我无言的否定气得跳脚。
七符!你一向是个那么懂事听话的孩子,现在居然要为了那个上天诅咒的女子,不惜放弃自己的前程?难道父皇命你休弃她,不是为你着想吗?父皇命人详解这种种异兆多次,又在佛前拈香占卜,没有一次的结果可以为她开脱!我摇头,继续沉默,直直地跪在地上。
冰冷的金砖地面吸走我的体温,长时间的一动不动,使我从头至踵变得僵硬。
我想,那些电闪雷鸣暴风雪,甚至掀倒的房屋折断的树木,为何神佛要将其归到昭佩的身上?房屋有可能年久失修,树木有可能扎根不牢;冬季的江南,原本就不缺霪雨霏霏;而电闪雷鸣狂风暴雪,只不过是冬季难测的天气里最激烈的征候……难道在我遇见她之前,这世上就没有风雪雷电,没有一株大树、一间房屋因为恶劣的天候而倒塌吗?倘若她也是怀着和父皇一样的想法,那么她应该认为是嫁给我这个孤僻而可厌、还盲了一只眼睛的小鬼,才导致上天的异兆;难道这种种上天的疯狂,就没有吓倒过她吗?父皇犹在喋喋不休地继续,只是换了一副表情,满面痛心疾首之色。
想那徐家,也手握重兵,父皇行事,一向也有顾忌。
但此番全都是为了你,父皇宁愿冒着开罪徐家的危险,也不能留下她!你以为父皇愿意吗?万一徐家心怀不满,父皇现下也尚未收缴了他们手中兵权,到时候,影响的,可是江山社稷的稳定呵!唉,七符,七符,父皇一番疼爱之心,甘愿为你担这么大风险,全都是为了你打算,要为你另择命中大吉之女作为佳配,你为何却要和父皇作对?!我静默。
双膝已由起初的酸麻、疼痛,跪到了如今的毫无知觉。
我听着父皇的咆哮,却脑海里一片茫然,整个身躯仿佛已成了一具空壳;父皇的吼声穿过我的躯壳,在我麻木的身躯里四处激起空洞的回响,最后这所有的声音,都终究汇为同一句,一再机械地重复着,敲击着我的心:不可!不可!不可!!!……我绷到极点的自制力,骤然断裂。
我猛地抬起头来,冲口而出:有何……不可?!父皇的叨絮与咆吼,忽而愕然停住。
随即,他那终年慈眉善目的模样,如同一副泥塑的面具,在我眼前逐渐四分五裂,最后,乍然崩毁。
住口!在朕面前,岂容得你如此不肖!呵原来,父皇二字,不过一幅温情脉脉的面纱,诱哄着我屈服;而我一旦拒绝,要面对的就是朕这个至高无上的字眼,玄铁寒冰铸成的无情!你是瞎了眼吗?这样识人不清!她命中必定带煞,上天示警,你也看不到?你可只盲了一只眼!不要让朕以为,你是天生就昏聩胡涂,什么也看不见的!朕一直因你的缺陷,对你百般容忍怜爱,但你也须得明白分寸,莫要辜负了朕细意栽培的一片苦心!我的脸一定在霎那间变做雪白。
我的脑中轰轰乱响,仿佛整个身心,都被那一句句冷酷的言语千刀万剐,剁做粉粉碎碎!我感到通体寒彻。
我一阵阵发冷,抑制不住地浑身打着寒颤,身躯剧烈发抖,抖得几乎在地上跪不稳!父皇仍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冷着声音,对我下令:朕意已决,择日下旨,皇七子湘东王妃徐昭佩,悖德无行,致上天震怒,着废去一切尊号,令其即刻出宫还家!……不!!!我大吼了一声。
这一声吼叫出口之前,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勇气忤逆父皇!我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曲意奉迎,讨好着父皇,唯恐自己和母亲在宫中的位置,会因为自己一个行差踏错而登时倾覆。
可是此刻,我却什么都顾不得了,这一声吼叫拼尽我的全身之力,仿佛从我的五脏六腑最深处绞出来一般;一想到那缕我好不容易才抓在手上的阳光,即将从我指缝间溜走,那股刺痛便在我胸口骤然爆发,将我所有清醒的意志炸得支离破碎!父皇大为震诧,怒意涌上了他的眉间,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山雨欲来的天空。
七符,你要好自为之,莫要不知好歹!朕虽因你生来眇一目,而对你多所疼惜,也不代表你能任意违抗圣旨,犯上作乱!我的心蓦然一紧,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犯上作乱?父皇……竟然将我比作乱臣贼子?那……他想怎样处置我?我说了大逆不道的抗旨之言,父皇会只惩罚我一人?还是要连累了我的母亲?父皇请息怒!忽然,一个清朗的声音横插进来,打破这紧绷的气氛,语气略显急切地说:七符年纪虽幼,可也懂得轻重,徐家几代在朝为官,又兵权在握,七符也是不愿父皇为他而冒了影响社稷稳定的风险!毕竟父皇手中的江山才是头等大事!求父皇看在七符一片赤诚的份上,赦免七符一时情急顶撞之罪!……大哥!我惊异万分,不知道大哥是何时到来的。
看着大哥双膝落地,向父皇叩头不止,为我恳求父皇恕罪,我的眼中蓦然湿润了。
大哥绝顶聪明,深谙父皇喜怒哀乐,仓卒之下亦能为我的行为找个极好的借口。
果然父皇闻言,容色稍霁,看着我冷冷开口问道:哦?七符,你倒是说说,可是如此?大哥迅速盯了我一眼,我虽视力不佳,却也能接收到大哥眼色中那种担忧。
于是我也重重叩下头去,按捺下胸口那股熊熊燃烧的焦虑不安,恭顺回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儿臣虽有眼疾,也是命中注定。
蒙父皇格外怜悯,已是隆恩浩荡;又怎能因一己之私,坏了父皇社稷大事?我眼见父皇面有得色,显然是因我再度示弱、态度恭谨而表情缓和下来,正想松一口气,就听到父皇说:既是如此,七符一片心意,深得朕心。
但此女运命不吉,也是留不得的!我的心猛地一沉!大哥在旁,看得真切,忽然开口打圆场道:徐妃年龄尚幼,难免天真烂漫,不懂宫中规矩;若是父皇不喜,怕她冲撞了七符,大可令七符以后小心谨慎些,多避开她些便是了。
此时将她赶出宫去,将来她一辈子也只能独居于家中不见天日;与其如此,在宫中令她避居一隅,也是一样的。
父皇崇佛敬天,盛德遍及四海,何必为了她而影响父皇慈悲之名?父皇显然对大哥最后几句不动声色的溢美之辞甚是受用,眉心舒展,唯一对眼眸仍旧炯炯迫人,直逼向我脸上。
也罢。
看在太子为你说情的份上,朕且容徐妃一次。
但今后你一定要教导她虔心向佛、谦谨自持之道,要明白自己在宫里的地位!你自己,也要尽量避免与她见面,免得被她冲克!你若有不从,为朕发觉,朕也就……不得不另出下策,一劳永逸地解决此事了!到时候,朕可不管谁心里会不自在,朕只管自己心里痛快,知道吗?我张了张嘴,刚要分辩,就见到父皇脸色一沉,面露不豫之色。
几乎同时,大哥急急向前膝行数步,飞快地瞟了我一眼,抢在我之前开口道:父皇仁慈,天下所共知!七符,蒙父皇如此垂怜,网开一面,还不快快谢恩应承下来?——什么?要我毫无异议地接受这一切?要我从此……不能见到那丝灿若丽阳的笑容,那双美丽而清澈的眼睛?儿臣……不忍如此!求父皇额外开恩——我艰涩出声,不敢再看向大哥那双焦虑不安的眼睛。
我从来没有这样一意孤行地违抗过父皇的意旨,我也知道大哥一再劝阻于我,是担心我一时冲动为昭佩请命,结果只会是闹得整件事情不可收拾!父皇一怒之下,也许当真会强行下旨将昭佩驱逐出宫,而我日后的前程,也将毁于一旦。
可是倘若我此刻仍然低眉顺耳地接受了这一切,即使我可以暂且保全了昭佩,然而日后那无穷无尽的、咫尺天涯无法相见的岁月,要我们,如何度过?七符!!父皇的神情变得极度暴怒而狰狞,他在龙椅上向前倾低了身子,咬牙切齿地冷笑,语气却轻柔得可怕。
朕的好儿子,莫非……你已经被那个女人的手段给魇住了?你……难道是想抗旨不遵么?!七符!这是大哥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紧张、担忧与急迫。
我一唬之下,下意识抬起了头,呆呆望着父皇狂怒的表情,和大哥严峻的神色。
我看到大哥的眼神直直盯进我的眼眸深处,他的眼色在向我无声示意:快谢恩,快答应下来,无以留者,无以图将来,不要把一切弄得无法收拾……我绝望地睁大了自己的双眼,一瞬间通体凉彻。
我知道大哥是在帮我。
但为何我却有四面楚歌的感觉?我知道有些事情,即使完美如大哥、温厚如大哥,也是无能为力的。
我闭上了眼睛,对父皇叩下头去。
几乎与此同时,我紧闭的眼睑下,孩子气地涌出了大颗大颗软弱的泪珠,顺着我俯低的脸庞,无声无息地滚落到了冰冷的金砖地面上。
我想起新婚之夜,昭佩在我身旁沉沉地睡着。
我拼命地睁大了眼眸,想在一室黑暗里,看清楚她的模样。
然而我的视线模糊,那夜色也太深沉,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
于是我伸出手,轻轻地触碰她的小手,继而把她的手轻轻握在自己掌心。
那种不容错辨的柔软和温热,提醒着我,我身旁,正是当日满园芳树环绕中,在我面前盈盈盛开的那朵最美丽的花。
于是我也沉沉睡去,梦里,阳光正炽。
而现在,其实我不是存心要抗旨,可是,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当日的满园芳树盛放,忽然变作了一片荒原;不甘心梦里那缕阳光,忽然自我指缝中,逸去无踪。
(番外篇·萧绎【之二·冲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