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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心伤

2025-03-30 08:36:31

我一时心绪难平,一动不动的坐在发呆,红儿在一旁陪着我,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一盏茶二盏茶三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红儿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该用午膳了,都被我以再等等拒绝了。

大约未时初刻,翠儿急匆匆的从外自跑进来,高兴的说:娘娘,殿下和夫人日来了。

闻言,我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张望,一会之后,果然看见娘和上官钰从门口进来。

我脸色一喜,紧走了两步,忽然又想到他们晚日来的原因,心中一个咯楞,脚步生生顿住。

娘看到我的样子,脸色一暗,瞥了艰走在前面的上官钰,此时他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没有注意我的举动。

我微微皱了皱眉,心中刚要恼怒他的心不在焉,却蓦然发现他的腿怎么日事?怎么走路有些痛?两人逐渐走近,我不能再站在门口不动,不得不迎上去。

我正要福身行礼,他却突然抬起头来,目光与我的视线正好拉了正着。

意想不到的事在接下来发生了,他和我居然同时微微一避,颇有些尴尬的避开对万的眼睛。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就在旁边的娘的眠里,我正有些尴尬的想掩饰,她出乎意料的只在我们脸上各扫了一圈,没有点破,而是拉住我的手,嗔道:傻了吗?看到夫君和娘都不说话了。

我一顿,知道娘是故意这么说的,遂调整情绪,笑道:女儿是在想娘和殿下一定饿了吧,丫头们都把饭莱热了好几次了。

娘欣慰的点头一笑,看了艰上官钰,还是月儿贴心,殿下和娘早就饿了,我们赶-块进去吧,别站在门口当门神了。

娘的一句话,轻松化解了我和上官钰之问沉闷的气氛。

他率先举步往前走去,我朝红儿招了招手,把午膳端上来吧。

红儿也看出了我们之问的百妙,乖巧的应了一声,遗速让丫头们上莱。

一顿午饭,虽然娘有时候说两句话,但我和上官钰都不说话,也是沉闷至极。

用过午膳,我走进娘的房问,她自然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招了招手让我坐到她旁边。

娘。

我不知该如何开口,如何问那个我不愿提及的问题。

她仔细的看了看我,伸手抚上我的脸,带着疼爱与怜惜,似喃喃自语, 我的女儿是多么好,为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 …… 我的心猛地一沉,近乎偏执的抓住她的手,吃力的问:皇上……跟你们说什么了?她一震,猛地盯住我,艰中闪过一丝犹豫,似烫着般退开一步,无力的坐下。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越跳越快,一种即将知道自己最不想知道答案的痛苦在心底滋生,逐渐蔓延列四肢百骸。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用没有任何语调的话问:皇上让你继续说服我吗?不是的。

娘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声音有些暗哑,他跟我们说,邪茨的使者住了几日,执意要回去了,他挽留不了。

既然还没有说服我,那在邪茨使者日去之前他必须给人家一个答复,所以他只有下旨了。

要下旨了吗?终于要来强的了?我忽然笑了起来,好啊,皇上果然下旨了,知道我无法反抗的是吧?好好好,做的好!果然是皇上我心里痛的要命,忽然很想知道上官钰的反应,不禁脱口e而出那殿下他……殿下立刻跪倒在皇上自前,怎么也不肯起来。

上官钰他……跪在皇上自前?我吃惊了,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没想到他居然愿意为了我向皇上下跪求情娘嗯了一声,深深的点了点头,继续道:他说什么也不起来,把皇上都气走了。

最后还是我硬把他拉起来的。

钰儿,我的傻钰儿,以为常跪不起就会让皇上改变王意吗?皇上是那种下了决心轻易改变的人吗?我在心里直骂他傻,心头一阵阵发酸,也顾不得再和娘说什么.直接冲回房间。

砰的一声推开门,看到正坐在书桌旁的上官钰,愣愣的盯着一本打开的书发呆。

我冲进去,直接扑到他怀里,泣不成声的捶着他的胸口骂道:傻瓜,你跪着干什么?折磨自己么,你以为这样皇上就会改变王意吗?你这样只会让我心疼,皇上是不舍收回成命的!月儿,上官钰整个人如被定住,一动不动的任我抱着,须臾之后,才颤抖着双手抚上我的背,继而紧紧抱住,急促的呼吸声敲击着我的胸口。

我心中疼痛难当,伏在他的肩头失声痛哭。

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竟然成了任人宰割的鱼内?月儿,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答应过你不舍娶邪茨公王的,可是父皇的旨意让我举步维艰,我想若是拼一拼……不,你不要说了。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防止他说出疯狂的话,眼泪却是忍不住从艰中滴落,皇上那是做给我看呢,我说过我不会劝你娶邪茨公王的,除非他下旨强逼。

如今他真的下旨了,我也真的没有办法了。

月儿 他颤了一下,缓缓扶起我,充满爱恋的目光钉在我的脸上。

我摇了摇头,与他日光相接,只是满脸的泪水让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钰,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我一边说着,眼泪一边流下来,最后狠心放开他,起身被离开。

月儿。

他用力抓住我的手,不肯松开。

我泪艰朦胧的看着他,心里的挣扎如一把月一样割着。

为什么还要拉着我不放呢,既然已经抗争不了,就让我一个人承受了吧。

不管伤心也好,难过也罢,就让我一个人慢慢接受这个事实吧。

若是接受不了…… 若是接受不了想到这,我用力挣开他的手,飞快的跑出去。

前面直走就是书房,我想也没想的直接跑进书房,前脚刚插上门闩,后脚上官钰就跟了过来。

把随后跟过来的上官钰挡在了门外。

月儿,月儿,你开门!他用力敲着门,一声接一声的呼唤隔着门缝侍进来,我泪流满自的听着门外的呼唤,身子无力的抵着门滑下。

片刻之后,他不再叫了,捶着门的手也安静下来。

我抬起头,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纸笔上,心中一动,起身走过去。

上官钰常用的笔墨纸观一应俱全的放在那里,看着他的东西,我触景生情,颤抖着双手磨墨、铺纸。

我拿起笔,默默的盯着门外的那个人影看了半晌,挥毫泼墨,写下十六个大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十六个字仿佛誓百一般环绕在我脑中,笔下的字逐渐变大,再缩小,我不停的写着那句话,越写越伤心,最后猛地扔下笔,伏在桌上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出声。

天色已晚,院子里亮起了灯,我抬起头,看着满桌子满地的纸,木然的走出去。

没想到红儿正等在门口,见我出来,自色一喜,忙道:小姐,饿不饿,要不要用晚膳,我直直的看着前万,看着我们房问亮着的那盏灯,一言不发的朝前走去。

红儿又问了我一遍,我仍旧没有理她,径直回房。

推开门,上官钰正来日在房问踱步,见我进来,赶忙迎上来拉住我,还未说话,我已朝他笑了笑,端来洗漱用品,略带责怪的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上朝呢。

月儿,他原本以为我要说什么,待听到我的话,面色惊诧,良久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我也不看他,径直拿了盐水进到他自前,他看了一眼,看着神色平静的我,无奈的接过。

我见他漱完口,又绞了毛巾给他擦脸。

他配台的洗漱完毕,好几次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一直有话要对我说,但是我不给他机舍。

我关上房门去铺床,然后难得尽职的作为一个妻子的义务替他脱衣服。

他沉默的看着我做这一切,直到我伸手开始给他解衣服上的扣子,他才用力拉住我的手,生气的瞪着我,责备的问:你这是干什么?他比我高一头,我这么站着,只能看见他衣服上的第一粒扣子。

我看着他那枉扣子,淡淡的说:服侍夫君洗漱更衣。

这些自然有丫头,你又是何必 他顿住。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反问一句,平常百姓家没有丫头不都是妻子服侍吗?他被我一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顺了好久的气才看着我洗漱的背影问:我们是平常百姓吗?我绞着毛只巾的手顿时定格,出出的看着洗脸水发愣,心中一阵阵发苦。

若是平常百姓家,我们倒不用负担国家存亡,邪茨战争了,管他什么邪茨进犯,公主和亲,百姓凄菩,都跟我没有关系。

偏偏我就是嫁了个大楚未来的皇帝,国家存亡,百姓生死,都跟他紧密相连,推也推不掉,逃亦没法逃。

这样的困境,大概也只有我碰不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