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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第十一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2025-03-30 08:36:35

有多大的庭院就有多大的是非,这话一点不假。

我是属于迟钝者,要不是小木热衷与是非传播,我大概就是个十足的闭塞者吧。

这不,我在厨房捡着蒜头,心里正想念自己的书屋,想念着能安安心心读书的日子,默念着园周率3.1415926535,想起我曾经能记到小数点后第10位。

枯燥的学习生涯有这般怀念的时候真让人始料不及。

小木叫嚣着跳进来,说跳是因为他实在不喜欢好好走路,就算做了大厨还是一副蹦蹦跳跳的样子,他叫的样子很可笑,但也很吸引人,只见他徒得一声大叫,待大家都对他投以探寻的目光时,他扫去桌上的杂物,一纵身上了桌,然后伸出短而肥的手掌,使劲拍了拍道:各位,各位,特大消息!顿时,厨房里十个有九个都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他稍微的享受了几分钟,才清清嗓子,压低声音道:阜南公子要到肖府轮住了!哦,真的?天,我的减肥计划还没开始呢?一个女人的尖叫声第一个响应。

我的,我的皮肤保养还需要些时日,阜南公子最不喜欢皮肤粗糙的女人了,说那不是女人,是空有女人架子的玉米棒子。

切!有人立马嗤之以鼻道:就算你天仙一样的美貌有用吗?阜南公子又不是第一次来咱府了,你几时听说阜南公子喜欢女人啦?对啊,真的没有听说,就算是去西郡、南郡、北郡都只听说会有有身份的小姐们在阜南公子的轮住地游荡,可从没听说阜南公子喜欢上谁呢!一个年长的家丁言道。

那阜南公子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一个身子肥厚的丫鬟憧憬道。

至少不会是你这样的!年长家丁鄙视道。

我怎么样?不就是胖点,这阜南公子喜欢胖还是瘦还不一定呢?胖丫头不示弱的反驳。

要是阜南公子能看上你,我一个月的月俸都输给你!年长家丁故意调侃道。

好,要是阜南公子喜欢上的人不是丰腴性,我两月月俸输给你!胖丫头赌上了气,咬牙切齿道。

尽管气昏了头,这丫头还算聪明,把范围不知划大了多少倍。

年长家丁当即伸出手道:口说无凭!胖丫头也不示弱,手一伸道:击掌为誓!两人伸出的手在空中相接,啪啪啪几声脆响。

这小木的桌上宣言我听到一些,有些不以为然,这年长家丁与胖丫头的击掌声我也听在耳里,这些都引不起我的兴趣。

阜南公子喜欢谁有这么重要吗?至少在21世纪时我曾看过无数的电影和录像带,帅哥喜欢肥妈的不乏其人,这美女爱丑哥的比比皆是,关键在于各自的人生观,这是大了的说法,小的说法就是决定于你自己的需求,这是决定爱情的关键。

想一步登天的美女通常会借老头的财力达到自己的需求,而长相标致的小伙会凭借青春健美的身材博取老富婆的欢心。

我猜测,能这般吸引女子的不外乎身份地位,至于样貌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可是轮住这个词却牢牢的吸引了我?这代表什么呢?代表这阜南公子会换着地方住?可为什么换地住?有这个嗜好?有这个需要?如果是有这嗜好,我只能赠送变态两个字给他,但是有需要呢?什么样的需要会让一个颇有名气的公子居无定所呢?真正令我好奇的是这个。

我也停止了圆周率的背诵,将好奇的眼光投向了小木。

这小子,浑然不知道自己引起了轩然大波似的,已经跳下桌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桌子上的围裙穿了,瞪着眼要喝道:快点烧火、切菜,时间快到了,误了时辰上菜这个月的月俸直接就扣减了!我默然笑了笑,知道这小子也是半缸水,大概也是在哪里听到水响吧,跑这里要喝。

我低了头,自顾自剥蒜头。

小木蹭到我跟前,瞅人不注意,抢了我手中的蒜头眨眼道:小怜,够了,你还是回屋歇息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小木一边使劲将我手中的蒜头拽过去,一边利落的解掉我腰间的半截围裙,屁股一厥,将我撞向一边,脸朝着厨房外努了努嘴。

瞧这架势小木是不允许我再呆在厨房了,没奈何,我弹了弹衣裙上的附着物,走向了门外。

到哪里去呢?正头上的太阳晃着眼睛,我下意识用手遮了想了想,去看看秀缘姐姐在做什么吧。

这些日子一直在厨房指导小木,好些日子没见秀缘姐姐了,意随心动,脚步已经往秀缘居住的院子走去。

沿途没见到几个人,偌大的院子越发的清冷了,秀缘居住的院子古树参天,我每次来都感慨这古代树太多了,这样两三个人才能环抱的树居然随处可见,要知道这样的树在21世纪可是价值不菲,就是一般的榕树也是20万到一两百万不等,更何况还是古榕、普陀鹅耳枥、芝松、古莲子这些稀有的古树。

围着秀缘居住院子中的参天红杉转了几圈,快是午饭时候,大抵是等不到秀缘回来了,只好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青石板堆砌的小路上闲步。

小桥回廊处,有些水鸟在池塘里嬉戏,长长的水波在远处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看着水里的波纹,我有些痴了,我就如同这池水,看着平平静静,谁知里面多少涟漪:我这刺的地位,一时半会还得不到改变,虽然暂时不具有杀伤力,但始终会让白欣富足的生活有一丝阴影,相信这丝阴影足够我俩寝食难安。

这三的惩戒没有确切的期限,现在已经是12天了,三的倍数也是第四个了,从六盼九再盼十二,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突然撞上一堵软墙,我倒退了几步,晕,我看见星星了!然后是责怪的声音:这肖府的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规矩了?我恼怒的用手抚上生疼的鼻子,有粘湿湿的液体,我将手摊开来一看,血!心里呻吟一声:上帝,我有晕血症!然后干脆利落的晕了过去。

一只手伸过来刚好接到我软倒的身子。

一个年轻男人苦笑自言自语道:怎么每次遇到这丫头都有状况发生!他腾出左手揉了揉被撞痛的胸膛道:迷糊虫,在想什么呢,这么大活人都瞧不见!年轻男人横抱了我,轻车驾熟的在院落中穿梭,不一会,到了个僻静的朱红门外,上面霍然写着:汩院。

进了庭院,如果我醒着的话,会发现这里极美,夏花簇簇,开得灿烂无比,蝴蝶翩翩,绕着花朵儿嬉戏,青绿挺拔的树枝在空中纠结出天然的伞蓬,将炎炎烈日隔在院门之外,金色的阳光被枝条切割成缕缕丝线,在院中随意洒落。

院极大,院中也极静。

院中无人,好似一个闲置的院子,但院子极干净,花草树木也修葺整齐。

年轻男人径直走进院中最大的屋子,屋中成设齐全,也是极干净的,桌子上还摆放着滴着露珠的百合花。

男人将我放在床上,又找来凉湿的毛巾擦拭我满脸血污,血腥的味道让他频频皱着眉头,这股血腥味遮盖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他瞧瞧自己粘了血的衣衫,嘀嘀咕咕了几句,拿了毛巾和干净的衣衫出去了。

我试着睁了睁眼睛,好重,一股倦意在四肢中弥漫开来,真想就这样睡去。

潜意识里,只要在梦里,我就能见到麋鹿。

这时一缕晶莹淡绿的光在我的耳边荡漾着,清凉的光波直接笼罩着我的脸庞,眉心一凉,我清醒过来。

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仓皇四顾,屋里陈设质朴,但墙上的字画,书桌上的笔墨纸砚,釉面圆桌和雕花鼓凳,都是上乘物品,无一不精,无一不贵。

一看便知是达官贵人的居住地。

我怎么在这里?手指抵着还有些眩晕的头,回忆之前的细节,除了记得撞了人,流鼻血晕倒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检查自己,脸还干净,除了衣衫上有些血迹外其他安好。

顾不得寻根究底,我连忙翻身爬起来,那感觉就象误入宝玉厢房的刘姥姥,慌慌张张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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