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喘着粗气跑进厨房时,小木手里拿着盆正吃饭呢,我一跨进屋,只听咣当一声,盆落到地上,小木吃惊的指着我道:小怜,你,你受伤了?我连连挥手比划着:没事,流了点鼻血。
小木连连拍胸道:我的大小姐,每次你失踪都让我提心吊胆的,你能不能安分点!我不以为然的翘了翘嘴唇,拿了自己的盆,到灶台前盛了饭,坐在桌子跟前,一边机械的往嘴里扒拉着饭粒,一边想今天的事:我是撞到谁了?好象是个男的,又是谁将我弄到床上的呢?会不会是个大帅哥呢?不对,不对,这肖府里的人大都见过,绝对没有那种让我既流口水又向往的帅哥。
那又是谁呢?我在那里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又是傻笑的,小木呆呆得在一边瞅了半天,实在憋不住拿了筷头照我的盆使劲敲了一下:小怜,你是在吃饭还是在神游呢!没有啊,我在吃饭啊!我迷茫的看着小木,不明白他干嘛这么大的火气。
我低头一瞧,自己也乐了,敢情我的碗里根本就没有饭,我盛好的饭还好端端得在灶台上的,我端过来的只是个空碗。
小木摇摇头,将碗换过来道:小怜,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呢,怎么老觉得你有心事,神不守舍的。
我看着小木,干脆放下碗在桌子上比划道:汩院是什么人住的地方?问这话的时候我很随意,只是突然想到了,也想知道今天到的是什么地方,问完我便埋下头,往嘴里塞着饭。
汩院?你怎么知道汩院?原本不经意的一个问题,小木尖锐的声音反而引起我的注意。
汩院很特别吗?我的眼神疑问着,想不到小木这次无视我的疑惑,他有些紧张的重复追问道:小怜,你怎么知道汩院的?我只是偶然间看到一个院子上写着这名字。
小木的异常让我有些不安,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比划道。
看到?小木大惊站起身,口吃道:你,你,你去。
去。
去了汩院?对!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点头的动作还在进行中,我手中的筷子已被小木一把抓到桌子上,他拉着我,几乎是小跑着到了我的小屋,一进屋,他砰得关上门,脸上有少见的严肃:小怜,你去过汩院的事千万不能对人说!为什么?此刻的我是越发的疑惑了。
禁地!小木压低嗓音道。
禁地?为什么是禁地?你可知道汩院是什么人住的地方?小木神秘问道。
这是我一开始就想知道的。
不过我还是仔细的猜测了一番:肖府的主子除了肖云的两个姨娘,两个妹妹就是肖云和白欣了,这些人住地我都去送过饭,并不陌生。
而这汩院今儿我才第一次知道有这么个院子,更别说能猜到谁居住。
难道是肖云在娶妻之前就有的相好,这屋子是金屋藏娇的?我这不着边际的瞎猜。
小木已经自顾自说着答案:汩院是阜南公子的院子!又是阜南公子,那个阶级敌人!来肖府短短几天,这阜南公子的大名已经在耳朵里转了几次了。
我不自觉的挖了挖耳朵笑着比划道:这阜南公子究竟是什么人哪?小木此刻的表情象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他保持这种姿势瞪着眼睛将我从头看到尾,一直到眼睛酸痛才发出一声呻吟道:小怜,你是朢(wang)陨朝的子民吗?怎么连皇都未来的主人都不知道!阜南公子?皇都主人。
也就是说未来的天子。
我傻在原地,好一会出不了气。
小木、小木!这小子死到哪里去了,不安排晚上的饭食躲哪里偷闲去了!门外传来肖总管气愤愤的声音。
从门缝里看到肖总管去远了,小木吐了吐舌头,小声叮嘱道:这汩院一直都守卫森严的,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你小心了,不要对人说你去过!小木猫着腰溜了出去。
吐出一口气,我浑浑噩噩的爬上床,躺着想心事:幸好小木没问我怎么去的汩院,要是知道我是晕倒后直接在汩院厢房里的床上醒来,估计不吓他个当场血崩也要吓他个屁滚尿流。
真是可惜了,那个美至极致的地方居然是私人领地。
(在汩院匆忙逃窜的路途中我也不忘欣赏美景),可我是怎么到得汩院呢?将我带到汩院的是什么人呢?。
越来越多的问题在我脑中纠结成结。
俗话说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安苑内,春意盎然。
白纱无风而动,低低的喘息和曼妙的呻吟叠织在一起,两个痴缠的身影在高亢与沉闷的吼叫声后分开来,软倒在床上。
白欣艳红的手指在肖云裸露的背上来回滑动,见肖云昏昏欲睡,白欣有些不悦的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一口,撒娇道:夫君,和妾身说说话嘛!说什么?说吧。
肖云懒懒的接口道。
这些日子你不去龙侯府上听差?白欣右手枕着头,支起白皙的身子,左手把玩着肖云的发根。
不去,这几天就在府里当差!肖云声音里夹着浓浓的睡意。
白欣一喜,以为肖云留恋床第之欢,故意这么说。
她娇笑道:这可不行,夫君还是应该以事业为重的!况且龙侯如此看重你,你更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龙侯爷吩咐,阜南公子轮住汩院,我自然要在府里保障他的安全!肖云睡意朦胧的说着,翻了个身,已发出沉睡的鼻息声。
阜南公子?!皇都未来的主人,朢(wang)陨朝最显赫的单身贵族,东南西北四郡的侯爷都想抢夺的乘龙快婿。
白欣一惊,当初只着急算计成为将军夫人,哪里知道在将军府均然会有这么多的机会接触皇都的主人,凭她的美色与计谋,不信这阜南公子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现在已经走错了一步。
想到这里,白欣有些心烦意乱,下了床,将屏风上的红色纱衣笼在身上,半裸着酥胸在菱花镜前仔细照了照,再站起身,挺了挺前凸后翘的身子,摸了摸吹弹得破的粉脸,痴痴瞧着镜中的美人良久,自信道:这轮住,少则半年,多则一年,这么长的时间,我就不信找不到机会。
阜南公子,为了你,就算是错,我也得试一试!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