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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第二十二章 龙轻轻]

2025-03-30 08:36:35

月圆月缺,斗转星移,岁月如梭。

不知不觉在汩院过了两月有余,夏渐渐褪去它的炙热,树叶儿由繁密走向凋零。

黄叶无风自落。

秋天到了,雨水也连绵而至。

大部分的树叶子掉得精光,只剩下赤裸的树枝,还有那被雨水打得漆黑的树杆。

汩院中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湿润的,触目所及,一片萧瑟的秋意。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心开始了不安,被这秋色一染,更添惆怅。

姑娘,外面凉,还是里面等吧!小横好意提醒我。

猛一哆嗦,肩处有些凉意,不知不觉在黄花树下呆立了两个时辰。

小横,公子回来用午膳吗?我有些提不起精神。

今儿恐怕是回不来了!小横歉道。

我感激的冲他笑笑。

这一两月,和他们四个熟识了不少,小横,小易,小浪和小破。

在汩院中很少见到他们,只在需要的时候才现身。

四个人都少年老成,四个人都不苟言笑。

四个人都不讨厌我,从他们看我和阜南公子在一起时那温热的眼神就能判断。

龙侯最近常邀约公子,大概有什么重要的事吧?反正无事,我抓了小横聊天。

大概没。

没什么事,我,我不是很清楚。

这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有些局促。

哦!真无趣,我转移话题:你们四个从小和公子一起长大?是,我们四个是专门挑选的保护公子的终身侍卫。

说这话时小横很是骄傲,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

终身侍卫?你们不娶妻生子?我歪着头问。

小横腾红了脸,显然被我这样的丫头问这样敏感的问题弄得手足无措,不过他还是老实的摇摇头。

哎!我真同情他们,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就要被他们错失了。

那,公子呢?我一顺溜便问到阜南身上。

公子当然会娶啦,四王妃是早定下的!王妃?公子娶亲了?咋听这消息怎么心里有些疼。

看我脸色苍白,小横突觉说错话,语无伦次道哦,不,不是,是定了人选,不过王后要在公子登基的时候从四王妃中钦定。

这话一出他猛甩了自己一嘴巴,惶恐的看着我:姑娘,公子没娶亲,公子还没娶呢!我苦苦的笑了笑,公子对我的情谊连小横他们都瞧出来,我又怎会不知道呢,何况我的一颗心早栓在他身上。

可这突如其来的事实还是重重得敲在我心上。

雨开始密密的斜飞下来,正所谓沾衣不湿杏花雨,吹面微寒杨柳风。

我就这样驻立着,任雨水湿了云鬓,湿了衣衫,更湿了眼眸。

这当儿,肖府门外,得得得,声音急促,一匹枣红骏马疾驰而来,马奔到府门噶然而止。

一个粉面带煞,娇艳如花的红衣少女,猛一勒马头,将缰绳甩开,右手执着马鞭,小蛮靴一跃,一道红影一掠而过,守门的人似是识得,连忙开门让路。

小蛮靴驾轻就熟的沿着青石板小路,直奔汩院。

西西正在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嘴里念念有词:给你颗糖糖搬回家,给你个馒头搬回家。

听到后面急促的脚步声,屁股抬得老高,将头埋在两腿间往后瞧去,这小蛮靴带起的泥水扑哧溅了他一脸。

他哎呦一叫,歪倒在地。

好熟的声音?前面的红影回头瞧了瞧,看着眼前泥猴样的小孩,啐了一口,继续往前走。

西西傻愣楞看了看,心头暗道糟糕,回头就跑,到了厨房,将正在炒菜的小木拽出来:小木哥哥,快,快!西西,你这小豆丁,又什么事!小木烦躁得挣开手,三天两头被这小子作弄,小木恼怒的很。

快,快去救香香姐姐!西西喘着气道。

香香?小怜?小怜怎么啦?那女人又行动了?小木第一反应是白欣又对小怜不利。

女人?小木哥哥你好聪明,快点,我去挡着,你去龙府找阜南公子,晚了就来不及了。

西西一边推搡小木一边跑远了。

这白欣又出手了!阜南公子偏不在府中,你这小豆丁有什么用,小木急爪爪的往龙府跑。

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少女急吼吼的闯入院门,一眼瞧见小横和黄花树下痴立的人儿。

小横心一惊,身一侧,当在小怜身前,急忙行礼:小的见过轻轻郡主!轻轻右手鞭棍一戳,尽将小横挥出去老远,好大的力气。

你!过来!轻轻大叫。

这青衫女子脸上的淡漠与从容深深刺痛了她。

我轻蹙眉头,回过头,这才发现院中多了个气冲冲的美貌女子。

姑娘叫我?不知道是谁,好大的霸气,我淡淡的回应。

啪,猝不及防,肩头上挨了重重的一鞭子,火辣辣的疼痛后,有热热的液体蜿蜒流出。

大胆,一个小小的丫头居然敢和我这样说话!轻轻气得火冒金星,想也没想,手中的马鞭一挥而出。

郡主手下留情,小怜是公子新进丫头,不认识郡主。

小横大急,冲上来拉住轻轻的手。

小怜?哦,你就是阜南哥哥喜欢的小丫头,一个恬不知耻的贱人,居然敢勾引我的阜南哥哥!轻轻柳眉倒竖,左手一拳将小横打倒在地,右手再一挥鞭,我本能一侧身,鞭头带着尖利的啸声直接扫在后背上,旧伤上的刺人的疼痛令我匍匐在地,好一会儿起不了身。

新伤让我痛彻心扉,但这郡主眼里的妒意却让我欢喜不已,阜南能在外承认对我的感情让我完全忘却了疼痛,心里的甜蜜让我的嘴角溢出笑容。

显然,我的笑再次激怒了这个骄傲的郡主,卑贱的丫头!咬着牙,她的手再度扬起,我闭上眼准备强受这一鞭,眼看又将添一处新伤,不要!随着一声稚嫩的声音,一个小小的人影疾射到我跟前,生生替我挨了这鞭。

哎呦!小家伙一声惨叫,跌入我怀里晕了过去。

西西!这一鞭比打在我身上还叫我心疼。

这郡主的暴烈彻底的激怒了我,抱着西西,我挣扎着爬起来,瞪着她一字一句道:小怜请教郡主,何为卑,何为贱?大概是我眼里的怒火让她心里有了些怯意,她退后一步,强辩道:你身为下人,就是卑,你勾引男人就是贱。

我哼哼一声冷笑。

你,你笑什么?这轻轻郡主有些理亏。

我笑郡主浅白。

自古有英雄莫问出生!古今帝王将相,多少是布衣出生,凭借惊世才俊方能封侯拜相?说不定郡主的祖辈也曾不过是市井之徒呢。

常言道:山中高洁士,堂下卑劣人。

这勾引为贱就更是无稽!你自己说了,是阜南公子说喜欢我,我可没说我喜欢阜南公子?到底是谁勾引谁呢?我不屑道。

这,这,你,你你,我,我我!想不到我竟能如此的伶牙俐嘴,这小郡主一时无语。

好一个山中高洁士,堂下卑劣人!说得好,说得好!清朗的赞赏声从院外传来,随音进来两个人,当先一个是阴沉着脸的阜南公子,另一个是生的风华绝代的年轻公子,风采样貌竟不让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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