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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第二十六章 伤离]

2025-03-30 08:36:35

他从袖中变戏法似的掏出个圆润如鹅蛋大小的深绿色珠子:送给你!这是什么?我好奇得接过来仔细观察。

学费!他调侃道,复又眨眨眼:你吹灭蜡烛看看!蜡烛熄灭的一瞬间,哗,屋里有莹莹的光闪亮,仔细一看手里的珠子变得整体透明发着光亮。

夜明珠?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宝贝。

这龙公子出手还真是大手笔。

其实再稀奇的宝贝,也不过是一些特殊材质的合成物而已,和稀有金属一般,要不就是在自然界中含量少,要不就是分布稀散,均不易取得。

比如琥珀,在古代,琥珀曾被称作虎魄、兽魄、遗玉等等。

有传说是虎死精魄入地化为石。

或认为琥珀是老虎流下的眼泪,这些奇异的传说,只是对琥珀这种神秘物质的揣测和追寻。

其实琥珀就是松柏科植物的树脂所形成的化石。

而书中对夜明珠也有科学解释:夜明珠是一种能发光的矿物,这种矿物发光的原因是能吸收光源中的能量,切断光源后它又会释放能量,它释放能量的时候是以释放光子的形式实现的,所以我们就看见它发光了。

在我看来宝贝也无非俗物。

我一边看这绝世宝物,一边用淡定的语言描述这宝贝最理智的一面。

龙稚被这冷僻理论弄的力不从心,看得出囫囵吞枣的很是勉强。

他按住头呻吟道:难怪你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和举动,难怪你唱的歌和念的词听起来那么美,细琢磨又缺少严谨的平仄韵律。

那叫文化进步,经过的是从量到质的飞跃。

我洋洋得意。

那你说在现代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都是自由恋爱吗?龙稚好奇的事实在不少,八成在挑感兴趣的问。

对!你想,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身就存在很多的弊病,婚姻是自己的事,为什么把决定权放在别人手里,为什么要到新婚才知道自己一生要相守的人是什么样子?没有爱的婚姻用我们的话来说是建立在沙滩上城堡。

建立在沙滩上的城堡?龙稚咀嚼着我话里深层的含义。

他不得不承认,他被眼前这个看似娇弱的小女子的前卫理论彻底收复了。

那你说你们有很多的户外活动,女人都可以参加?龙稚象个问题儿童。

对,现代人有丰富多彩的户外活动,比如说旅游、打球、跳舞、K歌,甚至在酒吧喝酒!说起现代生活我有些滔滔不绝。

那男人和女人怎么相处呢?难道女人都蒙着面纱,再说穿着长裙怎么运动?龙稚用古代的标准难以想象。

我忽然也联想道如果就穿古代的服饰到迪吧蹦迪的话哈哈哈!现代的男女服饰简洁,有适合各种场合的服装!我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笑的前仰后合,肚子疼的抽筋,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一个劲的哎呦哎呦。

龙稚赶忙一手扶我,一手拍我的后背,看他穿着的长衫,我脑海中再度出现滑稽的运动场面,更是笑的眼泪飞溅,透不过气来,整个人趴在了龙稚身上。

这时,房门蓦然推开,阜南青黑着脸跨了进来。

我还沉浸在笑意里不能自拔,直到他眼中喷火的一步迈到我面前,抬手响亮的甩了我一耳刮子,我才停下来。

我完全被他打蒙了,连龙稚也惊呆了,我俩还保持着相依相偎的样子,这更激怒了阜南,一手将我扯着站了起来,将我的手扭在身后,强迫着将我与他紧紧贴在一起,眼里邪魅冷酷:你喜欢勾引人,是吗,喜欢被人抚弄是吗?现在我就满足你这淫荡的贱人!他的嘴狠命的掠夺我的唇,他霸道的吮吸差点让我窒息,我拼命的挣扎,他的臂如铁箍,情急之下,我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他闷哼一声,再度一耳光甩上我的脸颊。

这一下打的我眼冒金星,鲜血在我的唇边滴落下来。

阜南,你太过分了!龙稚怒叫着冲了上来,与阜南对打起来。

二人拳来拳往,竟都是武功不弱的会家子,二人都是俊美才俊,这一招一式犹如粉蝶穿花,流星托月,端得好看。

如果我还有好心情的话,必定会好好欣赏一番。

无奈此时的我,如坠冰窖,全身上下都退了血色,他冤枉我,他误会我!他的心里没有宽容,他容不得解释!内心凌乱如暴雨席卷后的残枝败叶,我在一片狼藉中孤绝而立。

桌上的茶壶被一阵劲风扫落在地,碎成了几瓣。

场中的争斗再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想起对麋鹿的愧疚,想起穿越后的种种磨难,想起无视危险想留在他身边的坚定,现在这些都如同过眼云烟,我只痴痴的凝视这碎了的壶,就象我的心碎了一地。

我颤着手捡了一片,残缺的壶片上有半缺梅花:驿路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做尘,还有香如故!我反反复复的念着这痛彻心扉的诗句,这诗如烧红的烙铁烫在我心底。

手在腕上轻轻的划了下去。

血一滴一滴落在其他的碎片上,形成一朵朵梅花的样子,开的绚烂,开得凄美。

小怜,你,你别做傻事!看到我的龙稚大叫,声音里的着急与恐惧令阜南身子一窒。

二人不约而同停了手。

龙稚扑过来抱住我慢慢滑落的身子:小怜!你怎么这么傻!他的悲戚与担忧让我觉得好温暖。

我冰冷的目光迎上阜南,古有哪吒剔骨还肉,今我小怜也效一个割腕断情。

再望向龙稚时,我嘴角浮出笑容:真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阜南整个傻在了原地,他没有想到我会用如此激烈的方式抗拒他的暴戾。

看着我没有血色的样子,他赤红的脸迅速退成了灰白色。

他脚步虚无的走近我,单腿着地:小怜,小怜!要在平日他眼神里,言语里的爱恋,只要出现任何一个,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奔向他,靠近他,可是现在,这变成对我最大的讽刺,一个爱而无信的男人,彻底的将我的情感撕得粉碎。

我避过他伸出的手臂,将手圈在龙稚腰间,低低哀求道:我不要再呆在这间屋内,我不要再呆在这汩院,请你,请你带我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我眼中再无他,我要离开他,我要远远的逃离,逃离这份心痛。

好,我带你离开,我当然要带你离开!龙稚疼惜的向我保证,抱起我向门外走去。

阜南沮丧的看着龙稚将我抱着走出去,几次想出言阻止,最终还是垂头丧气的看着我们远去。

确定龙稚不会丢下我,确定我离开了肖府,也离开了汩院,我终于安心的晕了过去。

这是第一章蓝影自己写的泪盈盈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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