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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蜕变:第四十九章 问心探情]

2025-03-30 08:36:35

朱涂的眼神困扰了我好一阵。

等我彻底清醒明白过来,我已经身在碧星殿内。

阜南的脸色阴沉,似在生我的气,也似在生他的气。

阜南,你再不放手,夕烟的手臂该伤了!一直默然不语的龙稚突然出声。

阜南极不情愿的放开我,眼扫过我绯红的手臂,粗声道:你为什么不叫!我苦笑抽回手臂,怔怔的看着他,沉默不语,这家伙还是暴躁激进的个性,将这样性子的人推上权利巅峰真不知道是祸是福。

该死!你还是这执拗的性子!阜南恼怒的低哼。

执拗?我不禁哑然,那么多日堆积的相思,我以为再度相遇的时候会决堤而出,谁知道我们的性情会将彼此推离,生生划出鸿沟。

什么叫咫尺天涯,什么叫相顾无言,什么叫纵然相逢应不识!我在自己的心思里千回百转,心中的悲伤越浓,眼里的哀怨就越深。

今儿也晚了,阜南,明儿是你的寿辰,早点歇息,我将夕烟带回驿馆吧!龙稚永远在一旁默默关注我,也总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面为我解围。

我感激得看他一眼,这样的沉默无语令人窒息,我早有逃离之心。

不行!夕烟就留在碧星殿!这话明显让阜南很是不快,说出来的话更加坚决。

这碧星殿是批阅奏折,商议国事的地方,寻常王妃都不能进入,这夕烟留在碧星殿必然招人非议!你这不是爱护她,是害她!龙稚语气大是着急。

哼,在这皇城里,谁敢动她一根毫毛!阜南傲然冷笑道,一瞬间流露的王者之气迫人而来。

眼神不再是刚才的急进浮躁,换替成沉着冷静,浑身上下焕发出雍容岑贵之气,这才是我希望看到的阜南,这才是未来君主的气度,看来这些日子的历练让他有了质的改变。

可这先皇的遗旨。

龙稚还是不安的紧。

先皇的遗旨可没说不准女人进入碧星殿!阜南再哼道。

可是,只有贴身侍女和皇后方能进入碧星殿。

龙稚后面的话藏着疑问。

你下去吧!我主意已定!阜南似是没听出龙稚话里有话,脸色平淡得看不出想法,但用意已不容置疑。

我冲龙稚露出娇弱的微笑:稚哥先回驿馆吧,夕烟就留在公子身边!我也听明白了,能进入碧星殿的两种女人中,最适合我的就是侍女这一角色。

我的身份始终是阜南的贴身侍女,尽管我割腕鄙弃过这个身份,但时过境迁,这身份还是与我紧紧相连,如烙铁印记,再难抹去。

他的沉默,他的无言已经流露心之所想,我不能看着龙稚与他翻脸。

或者这是我逃不开的命,在我决定来皇城的时候也选择了我的宿命。

龙稚瞧了瞧我,再瞧瞧阜南,一改淡雅温和纤尘不染的面容,忧虑爬满额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告退离去了。

他转身后的叹息揪得我心疼成一团。

夕烟!人散尽,空落落的殿内只留我和阜南两人。

阜南这充满感情的轻柔的呼唤,终于让我迷失已久的感觉清晰起来,呵,原来我们之间真的曾有过一种叫做感情的东西,尽管懵懂,昙花一现,却真实存在过。

我抬头,眼里已经被他唤出泪光,我就这样被动的看着他,任泪水滑落,傻愣愣的看他指尖在脸颊间游走,抹去泪痕。

他双手捧着我的脸,唇温柔的覆盖着我,我发现他的眼也有晶莹的光在闪烁。

麋鹿,麋鹿的眼睛,我对它还是无可奈何啊!我双眼一闭,大颗大颗的泪水溢出,我感觉到他的唇吸住了一切,包括这苦涩泛滥的泪。

良久,他放开了我,拉着我的手走向侧面。

我这才发现碧星殿的左侧厚重帘幕的背后居然是高床软枕,红罗帐暖。

大概是皇上累了临时歇息的地方,纵然是临时寝居,却也难掩华贵之气。

我心忐忑,忙缩回被他揉捏在手心的手:公子,夕烟还是打水侍候公子就寝吧!我作势欲逃,被他一把抓住,恼怒道:我不要你侍候我,坐下来!他拍了拍床侧,拉着我挨着他坐下。

明日是公子的生日,必定事物繁忙,公子还是早些歇息吧!他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想法,这样的阜南让我猜测不到,再保持这样暧昧的姿势,我真要高估自己对男人的诱惑力了。

我的生日,我知道!阜南望着我。

双手将我固定在他对面,脸上有顽皮跳达的笑意:夕烟可有礼物送我?礼物?我一窘,最近几日频繁出状况,这个问题还真没来得及想到,脸色讪然:对不起,对不起,公子,夕烟,夕烟忘了!那现在想想吧!阜南的笑隐藏着阴谋。

可是,可是夕烟身无长物,没有东西可送啊!我小心的瞄他一眼,心里有些不安,却也想不出用什么做礼物好。

这样啊,不如,不如夕烟今晚就侍寝吧!他眼底笑意浓浓。

我身子一僵,和阜南肌肤之亲很多次了,虽说都是我受伤造成的,但未行周公之礼,以我的观念自己还是冰清玉洁之身。

我在心理还没准备好,这身子自然而然的反应出来。

不过我也清楚,伴在阜南身边,始终都会面临这一天的,不过早晚之事,以古代宫廷习俗,贴身侍女侍寝也算正常,我没有任何理由能够拒绝。

等不及我回答,阜南已动手除去衣衫,我眼一闭,心一横,也机械的宽解衣带。

外衫除去,只剩贴身衣衫时阜南的手蓦然抓住我的手:好了,睡吧!我惶恐的睁开眼,正对上他调笑黝黑的双眸,脸一红,他也还穿着里衣,并未一丝不挂。

怎么,有些失望?迎着我的眼神,他揶揄道。

我又是一窘,这般花痴摸样居然被阜南看穿,真是羞死了。

他拉着我,并排躺下,将我的手拖至胸前:我要夕烟,不过不是现在!等我迎娶你。

阜南睡得很快,一会儿便有轻微的鼾声。

我瞪着眼,手在他手里拽得很紧,试了几次都没能缩回来,索性由他拽着,这枕头硌的头生疼,刚才呢喃的话语也如平湖惊石,引起波澜涟漪。

他要娶我,这一刻他待我温柔有礼!我居然有举案齐眉的幻想。

时间在我亦喜亦忧的胡思乱想中流失,身体终于抵不住睡意,我打了个哈欠:这枕头太硬了,要是麦兜抱枕在就好了!我的手四处摸索,还真的摸到那个软软的抱枕,我欣喜的抱在怀里,哇!真舒服,居然还有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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